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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蜜里调油-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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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提前离世,怎么都跟她脱不开关系。
  低眸见尤妙的模样,白子越唇瓣轻启:“与你无关,不必太自责。”
  冰冷生硬的安慰旁人听了不觉得暧昧,却能让自责的人得到少许安慰,觉得此人外冷内热,虽然面上没表现,却细心周到,能观察到周边人的情绪。
  原来这一招白子越那么早就开始用了,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尤妙没从他生硬的话里听出暖意,只觉得他这人感情淡薄的近乎无,虚伪至极。
  “虽然辰君对不起我,但我却从未想过她死,都说结发夫妻老来伴,我们还是满头乌黑,她却扔下我先走了。”
  跟在柳宇齐身边的随从连忙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慰柳宇齐。
  “少爷大人有大量,少夫人没福气,少爷不必太过自责了。”
  “下人是少夫人提前支开的,可见她早就存了死志,谁能救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少爷你别听了旁人的话自责。”
  尤妙在旁冷眼看着,她虽然气因为自己的插手白氏提前去了,但却从没想过把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若不是柳宇齐,白氏又怎么可能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她只是促使了白氏提前去世,而柳家跟冷漠的白家才是罪魁祸首。
  “柳少爷怎么那么确定柳少夫人对不起你了,说话讲证据,柳少夫人已经去了,柳少爷能不能拍着良心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
  柳宇齐呲牙看向尤妙,期初看她有几分姿色,还说弄上手玩玩,后面因为她在街上出了丑,他就没了兴趣。
  到了现在对她完全就是厌恶了。
  白子越蹙眉挡在了尤妙的身前:“先去看看辰君出事的地方。”
  见白子越对尤妙的维护,柳宇齐轻蔑地剜了尤妙一眼,现在忍忍便忍忍,他就不相信席慕能忍下那么一尊大绿帽,等到没席慕护着了,这尤妙落在他手上就是下一个白辰君。
  而且他还不会给她放火的机会。
  柳宇齐的主院失了火,为了圆谎,他干脆把白辰君住的地方也放了把火。
  除了圆谎,更多的是柳宇齐觉得晦气,想发泄心中的不爽利。
  这把火放的格外大,白辰君住的院子偏僻,靠那儿都不近烧起来倒是便利,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杂草太旺盛,扑灭的时候有了麻烦。
  带着尤妙他们到了万和苑的时候,还有几簇小火还没有完全扑灭。
  尤妙蹙了蹙眉,白氏只是为了自缢,哪能把院子烧成这样,按着柳家通知的时辰,竟然火还没有完全扑灭。
  柳宇齐满嘴的谎话。
  “只有这里走水,没有别的地方了?”尤妙抬眸绕了一圈。
  柳宇齐根本不会想尤妙有聪明的脑子,张嘴就能问出有没有别的地方失火,见她张望,心中的火起来,顿时就想白氏会想到放火烧他的院子,是不是尤妙给的主意。
  “尤姨娘觉得还有哪儿,难不成还有本少的院子?”
  见柳宇齐面色扭曲,咬牙切齿又带着试探的模样,尤妙愣了愣。
  片刻,语气尽量轻快地道:“我瞧见柳少爷你院子那边似乎有烟……”
  “火早就灭了哪里有烟,你这女人——”
  白子越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止住了柳宇齐未尽的话。
  “带我们去看看辰君的尸骨。”白子越看向尤妙,“表嫂对辰君的心意我明白,证据与道理事关辰君名声,不能往外言传,表嫂信我可好?”
  以前她自然会相信,但现在她就是有鬼了。
  对上白子越冷的清亮真诚的眼眸,尤妙轻轻点了头。
  “还是子越有办法。”柳宇齐哼了一声,带着两人去看从火堆里捡出来的不知道是白氏尸骨,还是物件没烧透彻的棍子。
  而此时妒火冲天的席慕,快马加鞭已经赶回了江南城中,在府中摸了个空,正在往柳府的赶。
  一边赶,心中一边嘶吼着脏话。
  那女人竟然胆大妄为的跟白子越一同出行,而且还是同坐一辆马车,那女人那女人!
  他算是理解了梦中的他为什么喜欢使用暴虐的性。爱,让尤妙长记性,她有时候做的事真叫人憋着气,不发泄出来就让人发疯。
  他知道她的举动大约因为知道了白氏死的消息,一时慌乱就落入了白子越的套。
  但是知道跟接受是两码事,梦中的他估计就是知道,尤妙把任何事务都摆的比他高,知道做什么都无法扭转她对他的想法跟印象。
  面对亲爹想要要不到,他选择了干脆放弃。而面对可以掌握的尤妙,他就把心底掩藏在暗处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
  所以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人留在身边就够了,只管自己爽快,刻意去忽略尤妙的感受。
  可越是忽略越是在意,就扭曲成梦中喜欢看尤妙情绪剧烈起伏,喜欢掌握她一切的感觉。
  他不知道在梦中的后面,他是收手了,还是玩死了尤妙。
  不过幸好现实他怎么都不会成梦中那样,要是一开始尤妙便是对他不理不睬,他说不定碰了几次壁会变成那种性子,但是享受过尤妙发散无微不至爱意的待遇,他又怎么可能让一切变成梦中的状态。
  两个疯子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所有的爽快,到了夜深人静也都只是空洞寂寥。
  ……
  席慕赶到柳家的时候,尤妙已经跟白子越看完了,那几块辨认不出来是尸骨的尸骨。
  比起白子越这个哥哥,尤妙表现的更像是白氏的亲人。
  白子越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白氏这样的碍眼东西,化成灰才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侧眼看到了尤妙神情肃穆的站着,没有离开的打算,才安静的陪她站了一会。
  女人最怕的就是尸骨之类的东西,偏偏尤妙就是不一样,站在白氏的尸骨前一动不动,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妖术给定住了。
  柳宇齐出去逛了一圈,回来见尤妙还在看,都想是说要是尤妙那么喜欢这个东西,让她打包带回去好了,就见尤妙回了神,眼珠子动了动,开始问起如何安排葬礼的事情。
  “这是柳家的事情,尤姨娘还是回家好好伺候你家席爷吧。”柳宇齐嘲讽地道,这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做席家的什么正经主子了。
  “我想帮忙,尽我绵薄之力,做些简单的事情。”尤妙没理柳宇齐,而是看向了白子越。
  她不想管自己提出的事有没有逾越,看着白氏的尸骨,想着她死前是多么的绝望,说她觉得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好,她此时就是想做些事情。
  不顾忌任何事,不考虑任何后果的为白氏做些事情。
  对上尤妙恍若被水光洗过的纯净眼眸,白子越静了片刻,点了头。

☆、第84章 心软

  “她现在人在哪?”
  跟尤妙相比,席慕才是真的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他一马当先; 到了柳府门口随从都没还没赶上来; 虽然只是一个人; 但是他的气势就像是千军万马齐来。
  把外套扔给了一旁的管事; 传了柳府的下人给他梳妆,鞋上的污泥也让人拿了细竹一点点的挑干净了。
  本来白子越那厮就长得人模狗样; 他要是满身风霜; 尤妙那女人不是更没工夫看他。
  整理好了; 席慕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问府中的事务。
  管事被他这副气势吓到了,席慕张嘴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半点不敢疏漏。
  尤妙提出要帮忙,柳宇齐想着苦工不用白不用,就让她跟着丫头去做些收拾物件的小事。
  像白氏的这样世家妇去世,娘家亲戚远的,该有她生前的好友在厅中陪客,与女客们说话应酬。
  白子越本来想让尤妙以白氏好友的身份到厅中去; 尤妙以她身份不够回绝了; 比起在前面挂着虚荣的笑意应酬柳家的朋友,她更愿意收拾纸钱蜡烛; 更像是为了白氏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
  席慕听到这话,没觉得太惊讶; 本来在路上; 他想着按照尤妙的性子; 估计在柳府就是干这些活。
  “公子的姨娘现在在丽华院,小的派人去把人叫来。”
  “不用了,爷亲自过去。”
  “席公子不去上炷香吗?”管事见席慕的模样有些讶异,柳府出了丧事,白氏算起来还跟他沾亲带故,他赶过来梳妆打扮之后只是为了找他的姨娘,连灵堂都不打算过去。
  “没必要。”
  席慕停下步子,狭长的眼眸挑起:“走在前面带路。”
  管事弯着腰连连应好,什么都不敢说,老实在前头带路。
  到了院门口,席慕抬眸扫了圈这破烂地方,整了整领子:“白子越在哪?”
  “白大人应该是在灵堂……”管事话说一半突然断了,因为他领着席慕踏进门槛,抬头便看到了该在灵堂的白子越在院中站着。
  站在梅树下,一身素白的衣裳配着他冷清的眉眼,恍若谪仙。
  席慕牙齿磨了磨,他就知道这豺狼不可能老实,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席慕的姿态高傲矜贵:“不在灵堂待着,在这里作甚。”
  “遗落下东西,回来寻。”白子越抬起了手上的玉佩在席慕的眼前晃了晃,“表哥不是去城外勘察产业,怎么那么早就回了?”
  “你忘了?你妹子死了。”席慕看不惯白子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撇嘴说道。
  “表哥是为了辰君赶回来的?”白子越打量席慕整齐的衣装,他的头发抹了油,鬓角没乱一丝。
  感觉到白子越打量目光,席慕抚了抚他的翡翠发带,睨了他一眼也不与他继续歪缠,而是进屋去找那个胆大的女人。
  屋中成堆的香纸摆在一起,劣质的香味浓郁到熏的人发晕。
  席慕进屋就捂住了口鼻,目光巡视一圈,便在最角落的地方逮出了边发愣边折纸包的尤妙。
  背后的领子被人拎起,尤妙愣了愣,乍眼看到脸色发黑的席慕,加上屋中不是红烛就是香纸,尤妙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
  “爷你回来了。”
  反应过来席慕不是鬼,尤妙神情又失落了下去。
  “爷赶回来你不高兴?”席慕呲了呲牙,他虽然能明白尤妙的举动,但不代表他会原谅她干的事。
  跟白子越那只豺狼同乘一辆马车,她也做的出来。
  尤妙摇了摇头,握着席慕的手,把他安置到了她刚刚坐的地方。
  “爷坐着休息一会吧。”
  席慕见她失落黯淡的模样,蹙了蹙眉心:“就难受成这样,白辰君是给你什么天大的好处了?”
  天大的好处没有,至少让她看清了一个人,知道白子越是什么样的货色。
  “死者为尊,爷就忍这一会吧。”
  死个屁。席慕在心中腹诽,想到尤妙现在表现的越悲伤难受,晓得他做的事情反映就会越大,席慕面上的神情逐渐归为平淡。
  忍得一时的不高兴,后头他才能越得意。
  等到尤妙发现又一件是跟她梦中不同,白氏死而复生,而且还是他偷天换日救了白氏的命,估计就该知道那些梦境都是狗屁。
  见他来了,尤妙只是停了一下,又继续折着那些粗糙的黄纸,席慕不爽地提了她的衣领,就像是拎着一只猫似的。
  “臭死了。”
  说完拎着尤妙往外走,尤妙要是不动就只有脚尖能踩到地面,只能被迫跟上他的步伐。
  院中碍眼的白子越已经不见了,席慕拍了拍尤妙的衣裳,想把她身上那股熏人的纸钱味给拍掉:“以后除非是爷死了,别给外人折纸包。”
  听到席慕那么诅咒自己,尤妙欣然点头。
  见她点头点的那么干脆,席慕反应过来他说话的漏洞,眯了眯眼,若不是这里还有外人,他还真想现在就跟尤妙算账。
  “爷去灵堂上香了吗?”
  跟着席慕往外走,尤妙突然看着主厅的位置说道。
  “上什么香。人死如灯灭,再者我就是上香也不会诚心,她收不到这份烟火。”
  尤妙轻轻点了点头,已经知道席慕是个什么人了,听到他说这些对正常人说出口显得恶毒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就没什么感觉。
  “你,”席慕见她没了声。侧头看向她,“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尤妙以为席慕是要开始追究白子越的事了,看了周围的环境:“到了府里我在与爷说,爷怎么罚我,我都会受着。”
  不是毫无怨言的受,不是心甘情愿的受,而像是没有其他选择,知道要承受而承受。
  席慕眼尾压低,以前他没做梦的时候,不知道尤妙偶尔冒出来的这种情绪是什么意思。
  只觉得她年纪不大,眼中偶尔却带着不符合她年纪的沧桑。
  他现在明白了,因为梦境,除了在她家人的事上她活力满满,其他时候她一直都是心如死灰。
  薄唇轻抿,片刻,席慕挑起了唇瓣:“爷还以为你一见到爷,就要告状让爷去对付柳宇齐。”
  无谓的事情做多了,就会懂得有些东西做了只会激发矛盾,还不如不做。
  “爷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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