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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弃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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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说啥,她就让我带她出府。”时靖潇说着,眼前又浮现出那日躺在石床上,面色雪白若纸的柔美女子。

她虚弱的望着他,眼神凄苦而坚定:“时大哥,带我走。求求你。”

她开口求他,那样的情形下,他做不到拒绝。于是,在凌逸轩离开去为她抓药时,他如她所愿带走了她。

“你们去了哪?”凌逸轩问。他一经发现他们失踪,便当即派了人将梁城及周边城镇,翻了个遍,徒劳无果。

后来,他去了她家乡渝州,去了时靖潇的天擎山,均无所获。

“起先两天,我们就呆在山上的木屋里。”他说道。一来当时凌逸轩寻得紧,几乎能动用的人脉他都用上了。

纵是他身怀绝技,然毕竟带了个病弱的女子,倘使他一人,全身而退没多大问题。但带了伤重的何湘,顾虑就多了。

二来,还是何湘的伤,她伤得太重,那两天,她真个是九死一生。那样羸弱的身体,委实不适宜长途跋涉,东躲西藏。。

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而,他带着何湘躲在了凌家后山上,专为凌家负责砍柴的伙夫,上山砍柴后歇脚的小木屋里。

他打心底里,不想在何湘艰难求生的时刻,带她走。但既答应了她,那时候是他们能离开凌府的唯一机会。

他太了解凌逸轩,因为凌逸轩对何湘用情太深,凡事总要亲力亲为,尤其那碗致命的堕胎药后,他这位兄弟简直草木皆兵。。

由此,对何湘用的药,他断不肯安排下人去抓,无论抓药还是煎药,凌逸轩都全程自理,看得牢实。这才给他们寻到了走出密室的机会。

若待何湘痊愈,那家伙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到时想走,可就难于登天了。

他说完这句话,不出意料,他看见凌逸轩变了脸色。所谓关心则乱,那会,凌逸轩发现时靖潇带走湘儿后,心急如焚。整个人几近疯狂。

直到城里城外搜索无果后,他才抱着侥幸的心理,到凌家后山上前前后后寻了一遍,想当然耳,与他们的时间错开了,失之交臂。

他是遍寻不着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到的。湘儿那时元气大伤,若无那颗有起死回生功效的续命丹,根本撑不过来。那种情况下,需要好好休养,并不宜出外。

都是他伤她太过,是以,她不顾身体也要离开。

凌逸轩僵着脸,心痛到麻木。

他一瞬不瞬望着时靖潇,多年朋友默契至深。时靖潇当然会意,也不想他急,继续说道:“我们没去渝州,也没去天擎山,因为知道你必然会去找。

我带她去了临城邬依族聚居的村子,她失血过多,血亏得厉害。邬依族种植的朱冠草,补血快,对她身子的恢复大有裨益。

而且,那边空气清新环境安静,很适合她的调养。她那时,状况真的很糟!吃不下东西,瘦得皮包骨头,我劝不了,没办法,只能逼她喝药膳,保住她身体必需的最基本的营养。”

说到这里,他看见凌逸轩神情痛苦的闭上了眼。不由暗骂自己嘴快,说那些作甚,这人爱她成痴,她痛,他会更痛。痛在她身,疼在他心。

如此一想,他决定跳过何湘遭难的那一段。对相爱的人来说,知道爱人受苦,自己却不能在其身旁贴身照顾。还要在事后从别人嘴里,知晓爱人遭受折磨的过程,实在残忍。

“大概过了两个月后,她身子逐日有所恢复。再后来有一天,我去给她采药,等我回去时,她已经走了。

留了个字条,只说她身子已好得差不多了,不想再拖累我,让我不要寻她。我找了几天,全无踪影,显然她是一早就做了打算,准备得很充分。”

他想起何湘不告而别前,曾问过他好几次关于制作□□的方法。当时他不疑有它,只道她是长时间关在屋子里养伤,闷得慌。

遂毫不藏私倾囊相授。彼时,他哪里想得到,她是安了心思要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去他房间,取走了两张他制作好的□□。另外还拿了些软筋散。

发现她失踪后,他问遍了所有认识何湘的邬依族村民,没有一个人见过她,但有好些个村民说当日曾见到过一个面生的,身量特别瘦小的外族男人坐船顺江往东去了。

何湘要出村子,没有别的小路和出口,所以,不可能会没人见到她走出村子。大家都说没见到她出去,那只有一个可能,她乔装改扮换了模样。







第6章 故友重逢(下)
这大概就是她为什么要拿他作的□□的原因。村民们说的那个面生的小个子外族男人,应该就是她。何湘身形娇小,要扮作男人委实瘦小了些。

时靖潇大概能猜到她乔装改扮成一个男人的用意。一方面,她不想被村民们盘问。他们住在村里也有些时日,因为孤男孤女,为免惹来不必要的风言风语,为村民不容横生枝节,他与何湘对村民们谎称他们是一对夫妻。但其实,他们分房而居。

做妻子的突然要走,村民们怎么可能不心生讶异,定会热心问询开解。一来二去的自是要平白耽误好些时间。而他采药通常用时短暂,何湘要走,就必须趁他没回去之前赶紧离开。

扮作陌生男人,不但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节省时间,还能隐匿行踪。没人会看见何湘去了哪?

只她不知,邬依族向来自给自足,鲜与外界往来。天天见面的不是亲人便是亲人的亲人。。总之,本族一家亲。

陡然间见到一个陌生的外来男人,着实扎眼。。。估计,当何湘看到村民们好奇的不停打量她的目光,心底大约是明白了世间事果然有利有弊~

另一方面,她扮男人应该还有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扮作男人相对要安全得多。

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还拿走了些软筋散,定然是为了以防万一,防身自救时备用。

“她拿了我的□□。”时靖潇将何湘离去的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凌逸轩略微诧异,片刻后眸光了然,显见得也猜出了何湘的用意。继而他面现忧虑,时靖潇明白他是担心何湘一个人在外飘零,也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险与麻烦。

“我去过临城邬依族的那个村子。”凌逸轩缓缓开口道。只是,他总是迟了一步,他去的时候,时靖潇与湘儿都已离去。

闻言,时靖潇有些惊讶,转念一想,凌逸轩与他识于微时,是多年好友。懂得的医术抵得上半个郎中。

能想到自己可能会带何湘去邬依族,取朱冠草为她补血将养身子,也不足为奇。

“她走了,你后来怎地也不回来?”凌逸轩责问道。

时靖潇的表情变得别扭起来。嗨,他能说他不敢嘛。。多丢面子!然事实就是他怂了,怂了。。。

何湘对凌逸轩意味着什么?他能不清楚吗?他将人带了出去,然后又弄丢了。。他要怎么交代?!

说来,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打小就对面前这位冷面公子有些儿发怵,这家伙瞧着肤白如玉,清逸俊美得跟天上神仙似。

性情也跟那神仙一样,矜贵凛然,不怒自威。尤其这人不单对别人狠,对他自个更狠。。性格强势霸道得要命,是个凡事认准了便绝不回头的主。倘若犯了倔劲儿,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气场着实太强大!

少时师父将他与凌逸轩的互动情形看在眼里,就曾乐呵呵取笑他道:“一物降一物,难得这世间还有人能降得住你这只皮猴。”

他不答,凌逸轩倒也没有追根究底的问。两人都不再说话。

“出府那一阵,都是你抱着她吧?”在良久的沉默后,凌逸轩蓦然问道。

呃。。

“你知道,你知道她那时,”时靖潇理屈讪讪然不知如何解释。虽然,他自问与何湘之间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但确实是抱了人老婆。。

便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抱了就是抱了。。他也不能出言否认。。。

凌逸轩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平和缓声对他言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她。”

时靖潇。。

这么个冷情冷性,却独对何湘有着超强占有欲的人,突然出声对他诚恳道谢,他咋感觉浑身不自在。。。

更令他傻眼的是。。

“你喜欢她。”凌逸轩随即淡声道。他语气清淡,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这个家伙,要这么犀利嘛!早知道瞒不过他。

时靖潇苦笑,没有反驳。

那样温婉俏丽,慧黠灵动的女子,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吧。只是爱过了凌逸轩,经历了那般惨痛的打击,她以后还能再爱上别的男人吗?

“嗯”,时靖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说!”凌逸轩直盯着他,了解他肯定是顾虑着什么,因而有所隐瞒。他不许他瞒他,所有与湘儿相关的事,他都要知道。

“那个”,时靖潇顿了顿,担心的看了他一眼,终究是说了出来:“何湘看到那份休书了。”

这对好友必然是个巨大的打击,但不管怎么样,他得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心中有数才行。

不出意料,听闻他说的话后,凌逸轩大惊失色,万年不变的冷面表情罕见的变得惶然。

唉,这人也只在面对何湘的事时,会喜怒形于色,有正常人类该有的七情六欲的表现。

时靖潇舔了舔嘴接道:“出凌府前,她让我带她去了你的书房,那会你正在外找寻我们。她说,走之前想带走何家的沁玉珠。

我将她放在你书案边坐着,仔细在你书房找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那颗沁玉珠,暗阁里也没有。

结果谁曾想,沁玉珠没找着,反倒让何湘看到了那封休书。我说,你也是,那祸害东西还留着干嘛,早该撕毁了才是。”他声音甚为懊恼。

抬眼却见凌逸轩自腰间掏出个香囊,打开后取出一枚通体雪白,光泽莹润的珠子,可不正是当初令他们便寻不见的沁玉珠。

“你,你莫不是那会你将它带在了身上?”时靖潇颇感意外。

凌逸轩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时靖潇脸上顿时露出恍然的神色,难怪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凌逸轩惨笑道:“这是她家传之物,也是我俩的定情信物。我赠她玉佩后,她便找岳丈要了这沁玉珠,转赠于我。

那日,她说,与君情定,今生之幸;自今往后,湘儿与君生相随,死亦从,死生相依莫敢相负。”

说到这,凌逸轩表情伤痛至极!

时靖潇见他这般哀伤,心里很不是滋味。

少顷,凌逸轩接道:“这沁玉珠是她赠予我的,我自然看得稀罕,不敢放在身上,就怕万一给弄丢了去。

但自那日,她,她,”他心痛难忍,说不出口。

不必他说明,时靖轩也知正是何湘出事,身遭劫难之时。

凌逸轩神情晦暗,沉声道:“我将之随身携带,便是害怕她因恨我,要将珠子收回去。”

他的声音透着悲苦与无助:“她离开后,这珠子与我片刻不离,即便沐浴我也会放在近前,须臾不离我的视线。

我想,她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想到,要回来找我索要珠子。我只盼着她能想着回来拿这珠子,这样我便能与她重逢。

靖潇,我太想她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我想她想得日夜难安!”

时靖潇为他话语中对何湘饱含的厚重的情感,深深动容。如斯骄傲强硬的男子,陷入情网后竟然也变得脆弱。

他叹气道:“你这么爱她,为何又要伤她?不说那事,只眼前你又娶了新人,她怎地肯回来!”

凌逸轩说道:“只要她回来,我定当全数向她坦白。我会向她请罪,不奢望她能原谅,只求她能在我身边,能让我照顾她。现在的我很清楚,今生今世,我只爱她一人。”

时靖潇知他有不得已,他和兰烟之间牵涉的事太复杂。

“你有苦衷,但在她的立场,我想,她很难释怀。”时靖潇直言道。

凌逸轩垂头,靖潇说的他又怎会没想到。他但觉心若黄连水,苦不堪言。走到今天这般难解的绝境,都是他的罪。

“好了,你也别喝了,既然还想着要赎罪,就要保重身体。”时靖潇损他道。

末了,到底是亲兄弟般亲密的朋友,看他如此煎熬,心底也是难过,他拍拍凌逸轩的肩:“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歇了吧。放宽心,我也会帮着你找。皇天不负苦心人,总会找到的。”

“那你也歇着去,自己安排下人收拾间客房。”

“行了,不用你操心。”凌府跟他家似,熟着呢。

“快点啊!”时靖潇催促坐着不动的凌逸轩,将桌上的酒壶收了起来。

却见凌逸轩往书房里去了。他感到疑惑,这么晚了,不睡觉去书房看嘛?随之跟了进去,看到书房后面安置了软榻,凌逸轩已经窝在了上面,他错愕道:“你就在这睡,不回内宅?”

“嗯。”凌逸轩答得懒散。并不多解释。

“喔。”时靖潇愣愣道。陡然间碰到这令他措手不及的场景,让他的样子在这一刻显得傻气。。谁能想到凌逸轩与兰烟会分房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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