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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醉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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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验过?”
  “回大王,众玉匠都说是真的,就连玉口的陈家也这么说。”
  “玉口陈家?”华王这才镇定下来,玉口陈家,几百年的招牌,祖祖辈辈都是靠玉器的鉴定,雕琢养活一大家子,既然陈家也这么说,那便是真的了,“宣。”
  待那公子上了大殿,眼神扫过众人,只消得一眼似要将人的心思看穿,邪邪的扬起眉,冷冷的勾起唇角,比所有的王公贵族还要傲慢的姿态,这大殿本就光彩夺目,可这一切又怎及得上那个云锦墨袍的人的半分光华,在那张不染丝毫脂粉的玉容前碧落瑶池疏无颜色。那出尘的姿态别提多仿若天人,丰容俊貌,说不出来的天生贵气,一身墨袍平添了几分书卷气,偏偏笑得邪魅,看得出定是风流到了骨子里,开口魅人的声音里慵懒的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公主,别来无恙啊。”
  华瑾泠回神,懊恼自己明知是个女子,却差点被她惑了魂去,淡然道:“虽是旧时相识,时隔多年,仍无恙。”一句话,便把醉仙台的阵脚划到了华国的名下,彰显了华国无上的富贵。
  好一句‘旧时相识’,当真把自己拉入了华国的阵营里去了,泠儿多年不变的脾气,在别人面前永远都是那一派的沉着大气,沉婉如水,苏睿轻笑,拱手道“草民苏睿拜见大王。”一派的天地养出的灵幻,丝毫没有把华王看在眼里的感觉,却又礼到,处处貌似谦卑。
  华王点头:“赐坐。”
  华王看向苏睿,“传言三公子从不露面于江湖,如今可为何事?”好一个推脱之法,华国资金雄厚,若真有一天开战了,也不需要苏睿这个大金库,倒是缺一个英勇之人,统帅一方。
  “当然是为了公主。”苏睿直率,假装不懂,笑得那真真是妖气四起,华瑾泠看了恨不得执了斩妖剑,斩了这妖物,省的对天底下的人放电,随即又觉得这个想法极其莫名其妙,于是压了这一身的浩然正气。
  众公子心下一跳,想着华王那老头既然弄来了她怎么偏偏这幅态度?这是哪一出?
  苏睿眸光流转,向着华瑾泠悠然一笑,转向华王:“大王,小婿早为大王备下薄礼。”
  小婿?众人神色一殆,就连楚晔都抬头扫向苏睿,这不是还没行夫妻之礼么,便改了口?大殿上只觉得气氛骤降,连话多的宁赋远都闭了口,静待着大殿上的风云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
  叫天涯的离愁,怎么撵不走
  看高台歌不休,唱的是风流


第12章 别后五年舒云泥,江郎才已为谁尽2
  忽然,只觉一阵凉风吹过,大殿上便跪了两个少年
  一个白发握刀,冷若冰霜拒千里
  一个青衣执剑,面露桃花扇底风
  苏睿从白发少年手中取过一个锦盒,悠然说道:“盒内,有丹名‘回魂’两颗,算是小婿送给大王的见面礼。”
  “可有奇效?”华王从内侍手中接过锦盒,茫然地看向苏睿。
  苏睿似乎从华王眼中看到了贪婪,笑得天真无邪:“回魂,回魂,自然是……”苏睿笑得邪魅,眸转流光,“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天下间竟有如此奇事?那苏三会不会太草率?
  来此的公子聘礼无非是奇珍异宝,若就此说来,苏睿这般到是有些意思。华王神色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只是转向苏睿,威严道:“苏公子,你这么说,却口说无凭,你让本王如何相信?”
  “这……”苏睿抬眼望向华瑾泠,华瑾泠忙避开那双会迷人的眼睛,苏睿见华瑾泠并不言语,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自然简单。”转身抽出了灵修腰间的刀,作势要往脖子上抹。众公子一惊,华王也有些失了分寸,不知如何是好,仅想知道这灵丹的妙处,又不想在这大殿之上活活逼死苏睿,只是那苏睿似乎并没有露出一点胆怯……
  华瑾泠见华王一副坐视不管的样子,心中冷笑皇家的无情,“父王,苏公子这般试药,恐是不必了吧?公子是客。”
  华王这才有些缓过神来,开口道:“苏公子不必了,本王知道这药是真的了,快快放下剑吧。“
  苏睿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摇扇轻笑:“小婿既然不好血溅大殿之上,以身试药,那便自罚三杯,以表娶公主的决心。”
  待苏睿饮下三杯,华王方才大笑道:“好好好,苏公子当真海量啊。”随即说道:“奏乐。”
  华瑾泠抬手,面向华王:“父王,既然苏公子赠礼,那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思,那便由女儿来尽地主之谊,上台略献丑一首为苏公子接风洗尘,可好?”
  华王点头默许。
  弹指拨弦,琴声轻柔婉转,清脆悦耳,如同置身天地,俯瞰着苍茫大地,诉说着谁主沉浮?随后,细柔婉转中带着昂扬浮回,如昆仑玉碎,凤凰鸣歌一般尾随其后,锵然华贵,犹如浮华俗气之间,多了一分仙灵。不,怎说是多了分仙灵?那台上的,可不就是仙灵么。
  苏三眼神略带了些迷离,旧时月光盛满了书简,那时一窗青山一窗年,你醉笑浅舞,浅笑着轻旋,落阳的余晖铺散在你纤尘不染的裙衫上,映成极其好看的柔和,霓裳旋舞,那样的华贵,那样的光华盖世。醉指拈花笑,不问轻挑那时我们共听风雨,撑着一苇,趁着风逐,惹着我纵步随你;画船轻摇,藕花香遍,心随你转。我的泠儿……我此刻便带你一任逍遥好了……我们行走在江南二十四桥明月里,吹箫横笛,在青石雨巷品读烟雨,在十里秦淮河点灯放船,就如今,泠儿,你可愿和我走?不要看你看遍这人世炎凉,不要看你忍住忧伤,空弹一出戏。不要看你的忍心与我天地一方,不要在梦里与你描娥眉,绾青丝,泠儿……
  一曲终了,众人还在刚刚琴音中回味,直到苏三抚掌,众人才回神,苏睿笑道:“如今公主的琴艺与前些年相比,倒是炉火纯青,有了一丝灵气,苏三有幸听闻。”前些年?苏三偏要气死一干公子才行,与这样的美人一树花开还不够么?
  华瑾泠一看苏睿嬉皮笑脸,人模狗样,妖气横生就头晕,忙抬手阻止了苏睿的一切言论:“蒙苏三公子夸奖,本宫也就不枉今日献丑了。”
  景国公子景荣一脸笑意,面向华瑾泠:“公主好琴艺,令景某折服。”
  苏睿顿时觉得一脑袋鞭炮,来了一个拍马屁的,郁郁不开心。神色顿时黯然。
  华瑾泠倒是不在意,微微一笑,“公子……”
  刚要开口客套两句,就听内侍慌张的跑进来:“报——”
  华王不耐烦的喝道:“何事?”
  大殿上的内侍吓了一抖:“大王,宫,宫外来了个疯癫的道士,谁也拦不住,现下正朝这边来呢。”
  华瑾泠心下想着正殿这边真该换一批侍卫了,面向华王,等待座上者的王命。
  再看华王这边心情仿佛也没有那么晴朗,只是沉了声音道:“宣。”
  “是。”
  待那道士上了大殿,苏睿心中不禁一颤:那道人怎么来了?”又想到他为自己批命,心中闪过一丝疑虑。
  华王压下心中的不快,问道:“道长所为何事?”
  那道士并不回答只是自顾自的叫着:“哎呦,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了……”说罢望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苏睿,又看着华瑾泠说:“老了……不行了,这才几步道啊,想当年……”
  华瑾泠轻笑,但又默默替他担心,因为父王……华瑾泠看了一眼殿上的华王,转向道士,温和的笑道:“道长,父王问你所为何事?父王天生仁德,万不会责怪于你,”又转向华王,说道:“父王,不妨赐坐与道长?”
  华王咬牙说道:“赐坐。”
  道人听罢,捻着胡须,笑道:“哎呀,还是你这小丫头懂事啊,不似外头那帮臭小子啊,上来就打我老头,那好……今日便不扰你吉日了。”
  华王面上隐隐露出一丝凶光……
  道士像是没看见一般,说罢,摇晃着走向咳嗽不停的白若影,笑眯眯的说:“白公子,现下可肯随老道去了?”
  白若影犹豫的望向华瑾泠,华瑾泠心中一颤,他,是在看我么?
  不等白若影开口,白若瑄一个箭步冲上来:〃老道士,你如今三番五次扰我二弟清闲,你究竟为何?”
  道士瞧着白若影,像是丝毫没有听到白若瑄的话,捋着胡须,对白若影严肃的说道:“老夫看在与公子有缘,在劝公子一句,公子本就先天不足,如今若不随老道去,怕是活不过三年,若是为了这女娃娃,你如今也见到了,你可真的不随老道走?”
  女娃娃?说的可是我?华瑾泠一脸疑惑,又貌似觉得熟悉,忽的心下一紧,她记得他,那年她刚上山,对一切都不熟悉,他随他父亲来找师傅,当时他父亲在屋中与师傅长谈,她见他可怜,一副病秧子,携了他的手去玩,她问他:“你怎么在这山上?”
  他一阵轻咳,虽然貌似是活不久了,但还是笑着说:“我先天不足,父王说有办法,带我上山来了,说是山上住着神仙。”
  “神仙?你说的可是我师傅?”她笑了,银铃一般的传入他的耳中,“我师傅厉害着呢,如果她救不了你,改日我学了岐黄之术,我来救你,你可一定要好好活着啊,可不准先死。”
  他笑着点头,后来他就下山了,她再也没见过他。
  华瑾泠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可是能说什么呢?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是对不起,我救不了你?白若影见状,温和的笑了,一如当年:“公主,那我便走了。”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不染俗尘。
  华瑾泠点头:“公子,愿你安好。”
  当年没有说出的再见,如今总算是补全了。
  白若影一愣,继而,笑道:“好,”转向道士,“道长,我自当随你而去,决不负当年誓言。”
  花开花谢花作泥,长顺长安长相依。


第13章 如今写入青丹里,不许东风再动摇
  昔日章台舞细腰
  任君攀得嫩纸条
  如今写入青丹里
  不许东风再动摇
  有了这出闹剧,华瑾泠推说身体有恙,再后来,好好的宴席便提前散了。
  苏睿随着丫头进了院子,一个时辰前,宴席散了,几个公子随着回了自己的房间,华王本欲给苏三安排个地方,苏三推脱说华国有府邸,走了不远,刚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就有丫鬟拦住拉去路,说是公主有请,苏三便随了丫鬟回了华宫。
  院中一片祥和,假山,流水,名花,绿树,俨然一副人间仙境。
  “阿睿,”华瑾泠挥手屏退了宫女,悠然若揭:“你不好好陪着师父,过来做什么?”
  声音划破了宁静,苏三循着声音望去,眼前的女子,美得不染风尘,青眉如黛:“师姐,你没走多久,我也下山了,师傅说这样也好。落得清静。
  华瑾泠望着苏三盘腿坐在草丛里,也不怕压坏了她这里名贵的花花草草,这情景好像是回到当初一般,
  佩声鸣,琴声而退,斗胆了一池的青花;
  依蓬窗,月色摇晃,幔里和诗,风影惊扰对棋人;
  玉指揽风,舟上摇摆,醉几分。
  如今风也迷茫,月也摇晃,不似当年。
  对上了苏睿的眼,忙惊然错开,苏睿的那种美,尽是惹尽红尘的美法,最勾人心魂,最盅惑人心,与华瑾泠不同,华瑾泠可以笼着薄雾曼妙而来,浸润于空灵通透,澄澈清远的雪境里纵然轻妙绝尘。淡然道:“你这叫不孝,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母,”转头,目光茫然,轻喃:“我本就嘱咐你要好好照顾师傅,你怎么不听我的呢?反而下山找我……倒也是,我比你先入师门,我却抛下师傅,独自来享起富贵,呵……”
  苏三见华锦领貌似失控的样子,情急说道:“师姐,不要这么说,是阿睿的错,真真是阿睿的错。师姐哪是来享福?分明是来看尽红尘凡俗事才是,阿睿带师姐离开这里。等我娶你回家,到时候我,你,还有师傅就真正算得上是神仙一般。”
  “我若是你,当真一辈子待在山上,脱离这世间俗尘,逃避这些名利富贵,独自享乐。阿睿,你怎么就这么傻,好端端的有个酒楼偏偏要与他们来凑这个热闹,阿睿,你现在就走吧,现在走还来得及。”回头,冲撞了那一脸的淡然。
  转而,苏三笑了,笑得如孩子般天真,“可是师姐,你不是我啊,”继而,有一丝苦笑爬上嘴角,“就算你是我,你也未必快乐。”
  华瑾泠望着那抹苦笑,出了神,半晌,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轻声说:“阿睿,我想问你个问题。”
  “恩。师姐你说。”
  华瑾泠望着她的神情,恍惚了一下,对自己说,阿睿怎么会是他呢?再加上阿睿是女子啊……于是笑了笑,说:“算了,都是我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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