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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小狐妻-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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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开叉,绣卿见她好一阵怔怔的,唤道:“嫂嫂为何出神?”
  兰猗哂笑道:“大概昨晚没睡好,精神不济。”
  本就是一句托词,忽然想起昨晚同公输拓的事来,脸上发热,忙借着给老夫人请安将头垂了下去,抬头发现不见刘勋在,说好绣卿是同刘勋一道回来的,便问去绣卿:“九少爷呢?”
  绣卿随手往外头一指:“脚刚沾上房地面就给二哥叫去了。”
  老夫人多少知道些儿子叫刘勋的用意,这也是公输拓偶尔透露给她的,江东伯刘桑农准备立幺儿刘勋为世子,以备将来继承他的伯爵之位,一旦刘勋做了江东伯,那么整个江东都是他的,公输拓怎能放弃把握江东的机会,但明里这话是不能说的,于是老夫人抿了一口茶道:“他们男人,见面除了喝酒就是谈女人,都是些不中听不中看的,崩管他们,今个家里热闹,修箬等下吩咐厨房多加几道菜,吃完晌午饭咱们娘们摸骨牌。”
  修箬应了,自去厨房,兰猗就陪着绣卿说话,才说了没几句,就有人喊着绣卿的名字的走了进来,兰猗不看也知道是谁,还不是那个凡事落不下的郑氏。
  果然不假,门帘一挑,郑氏浓妆艳抹的走进,打扮的过于张扬把兰猗吓了一跳。
  郑氏不单单打扮上下了番工夫,行止间也留心了很多,端端庄庄的先给老夫人问安,又同绣卿见过,方记着还有兰猗在呢,彼此蜻蜓点水的招呼下,郑氏就拉着绣卿问长问短,仿佛绣卿如何与她交好似的。
  绣卿回来老夫人并未使人告诉郑氏,她却不请自来,老夫人忽然明白自己房里有不安分的人,也就是内奸,暗想自己该肃清内奸了,否则此后防备的不仅仅是隔墙有耳,大概房里头连点私密的话都不能说了。
  郑氏一来,兰猗本想问问绣卿婚后的事也只能打住,说了些不相干的废话,眼看到了晌午,厨房已经备好席面,人多,上房都搁不下,索性置酒宴在后宅的花厅,花厅管事白娘子过来请老夫人时,兰猗心里想起桩事,凑近老夫人道:“不如把宝珺的姨母也请来一起吃顿饭吧,好歹她是客,媚嫦是要过来的,抛下她不管总归不太好。”
  老夫人不知她安的什么心思,点了头:“左不过多副碗筷,行啊,你做主了。”
  之后大家说说笑笑的去了花厅,因为三老爷不在了,大家对三房一家似乎格外照顾,所以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满满当当的分男女坐了几桌子,公输拓也在,刘勋也在,公输措和其他几位公输拓的叔伯兄弟姊妹都在,只等陈淑离陪着媚嫦姗姗而来,兰猗特别留意下公输措,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公输措与陈淑离的风流韵事虽然没有弄得阖府皆知,兰猗还是从公输拓口中得知了,见陈淑离进了花厅后,公输措倒是非常镇定,他旁边的公输撼眼神飘忽手脚无措,仿佛他心里装着一只鬼似的。
  男女主子各就各位,丫头们鱼贯而入上菜,老夫人吩咐一声:“吃罢。”
  大家方抄起筷子,兰猗不经意的一抬头,刚好对上隔桌公输拓的目光,慌忙躲开,公输拓那厢就哑然失笑,然后同刘勋推杯换盏。
  巧的是郑氏同陈淑离坐在了一起,听闻陈家没落,郑氏便开始显摆自己的娘家,接着又吹嘘自己相公如何疼爱她,为了证明给陈淑离看,指着自己头上脖颈上手腕上的珠翠给陈淑离看。
  陈淑离淡淡一笑,这些个物事都是公输措赠与她,而被她弃之不要的,郑氏还当成宝贝,心里讥笑这女人蠢笨到如此地步,也难怪公输措会在其他女人身上下功夫。
  兰猗旁观个热闹,觉着要想知道陈淑离到底怀着何种目的来的公输家,大抵少不了接近一个人,那就是十三爷公输撼,但这事不急,急的是另外一件事,老夫人之前交给她的,要把后花园的围墙加高,因为她出了事一直没动工,而今她无事了,那工程也该启动,想起这个,不自觉的去搜寻妙嫦的身影,发现并无漏月庵的一个人,也就是说,妙嫦没来,兰猗轻叹声,若妙嫦真心礼佛也还罢了,否则,漏月庵同囚禁自己的那个宅子没什么区别,而一个人被囚禁,身子倒也还罢,心,才更堪怜。
  正如是想,突然有人跌跌撞撞闯进了花厅,那人的一身缁衣格外瞩目,兰猗认识她是漏月庵的小尼姑净尘,心就突地使劲蹦了下,隐隐有种不安。


第183章 大姐姐,你应该是有了身孕。
  宾主济济一堂,净尘的突然闯入让老夫人怫然不悦,将手中的筷子啪嗒撂在桌子上道:“一个修佛之人,跑跑颠颠,成何体统。”
  陪在她下首的修箬见净尘脸色煞白,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忙接过老夫人的话问净尘:“出了什么事?”
  净尘跑的急,气喘吁吁道:“居士她,突然昏厥。”
  老夫人霍然而起:“怎么会?”
  净尘咽了口唾沫缓口气道:“小尼也不知道为何,方才居士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老夫人拔腿就走,修箬那里眼珠子咕噜一下,有了其他想法,于是拦住老夫人道:“你这腿脚走到漏月庵不知几时,另外你去了也没用,莫若让少夫人去吧,好歹少夫人会诊病。”
  兰猗那厢已经站起,宽慰老夫人道:“您老也别着急,昏迷而已,不会致命,容媳妇去看看。”
  公输措与郑氏两两相望,他给郑氏使个眼色,郑氏立马道:“我陪弟妹去。”
  修箬阻拦着:“大奶奶不必去了,人多反倒叨扰到大小姐。”
  郑氏岂肯罢休:“我还是去吧,关键时刻还能搭把手。”
  修箬不好过分干涉,无奈下偷着扯了下老夫人的衣袖,老夫人会意,立即怒道:“你就是个多事的,留在这里陪四姑娘吃饭不好么,你以为去打架吗,人多势众,行了,就兰猗一个人去,剩下的人,继续吃饭。”
  媚嫦已经窜了出去:“我陪嫂嫂去看姐姐。”
  作为妹妹看姐姐倒也无可厚非,可是这姑娘心直口快,修箬看了看老夫人,两个人几十年相处,连彼此的呼吸都能轻松的辩驳出来,老夫人再次明白了修箬的用意,狠狠的瞪了媚嫦一眼:“你也不准去,卿丫头未出阁时就同你相好,你留下来陪着她。”
  绣卿性情孤傲,成亲后变通了不少,她的个性刚好与郑氏相反,郑氏的聪明体现在脸上,她的聪明暗藏在心里,看老夫人喝止了一个又一个,知道漏月庵那里不方便,于是过去拉着媚嫦回到位子上坐下:“二嫂可是个神医,她去大姐姐便不会有事。”
  媚嫦担心妙嫦是其一,更多是好奇,见母亲冷着脸,她不好坚持,偷着朝母亲吐了下舌头扮个鬼脸,绣卿咯咯一笑拍了下她的脸蛋。
  漏月庵对男人是禁地,所以即使公输拓、公输撼等兄弟着急妙嫦,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吃饭等候兰猗的消息。
  而兰猗只要秋落陪着,净尘引路,急急忙忙的来到漏月庵时,妙嫦仍旧未苏醒,净凡急的快哭,跪在妙嫦的榻前一声声唤着居士,见兰猗到,她也晓得兰猗懂医术,念了句阿弥陀佛把兰猗请到妙嫦跟前。
  兰猗看了看妙嫦的脸色,倒是很平常,晓得她并非犯了什么急症,抢救突然昏厥的人,最简单的便是掐人中穴,可是人中穴在脸上,兰猗怕自己指甲尖利一旦妙嫦突然挣扎破了她的皮肤,于是管净凡要了根缝衣针,在妙嫦手指肚上刺了下,管用,妙嫦轻轻呼出一口气悠悠醒来,兰猗趁机扣住了她的脉搏,突然,兰猗的手抖了下,脸色更是如同霜降。
  妙嫦睁眼见是她,习惯的念了句阿弥陀佛道:“成日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身子骨越来越不争气,走几步路就晕了。”
  兰猗已经慢慢的恢复了神情,以探寻的口气问:“大姐姐以前没有昏厥过?”
  妙嫦认真的想了想:“似乎,这是第一次。”
  兰猗眼底有种不安,极力掩饰道:“除了突然昏厥,大姐姐身子其他地方可有觉着不妥?”
  妙嫦已经给净凡扶着倚在大迎枕上,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着一缕稀薄的柔情,兰猗不知她这柔情是针对谁的,但知道她应该多少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事,听妙嫦有气无力道:“无一处不好,就是有点虚弱,大抵,我不是个合格的出家人,经常素食,身子才会无力。”
  兰猗觉着她这句“我不是个合格的出家人”暗示着什么,听她的语气里虽然轻松,却是那种轻到没有根底,手足无措的轻,仿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想依附于谁,俯首一看,没有谁可以让自己能够依附,兰猗的心突然揪紧,同是女人,她可怜妙嫦的遭遇,又担心妙嫦的处境,所以有些事不得不说,转头对秋落道:“你先出去。”
  秋落屈膝施礼,后转身出了禅房。
  兰猗又看看净凡净尘:“也麻烦二位师父出去。”
  净凡想走,净尘耿直道:“我留下照顾居士。”
  兰猗知道这是在漏月庵,这两个小尼是妙嫦的婢女,于是看去妙嫦。
  妙嫦抬抬手:“出去罢。”
  净尘也出去了,听禅房的门吱呀关上,兰猗重新给妙嫦把了把脉,她似乎更比当事人紧张,慢吞吞道:“大姐姐,你,应该是有了身孕。”
  妙嫦蓦地对上她的目光,稍后缓缓移开,也不知窗户那里有什么,专注的看了半晌,最后缓缓的合上眼皮,疲乏的歪在大迎枕上。
  兰猗以为,这对于类如出家人的妙嫦无异于晴天霹雳,见她如此镇定,应该是早就知道。
  妙嫦不言语,兰猗也不知该说什么,怀孕对于其他已婚女人或许是天大的喜事,但对于妙嫦,便是喜忧参半,亦或者是厄运也说不定。
  屋子里一静,兰猗能听见妙嫦轻微的呼吸,看见她的手不自觉的移到腹部,就那样贴着,她那经年累月枯干如死灰的双眸里泛着母爱的光彩,许久许久,妙嫦终于开口:“你准备告诉母亲?”
  听她的语气,兰猗知道这句问其实是她心里所担忧的,众所周知老夫人重视公输家族的颜面更胜于她的性命,纵使妙嫦不算个地道的出家人,至少还是个寡妇,寡妇怀孕,当是与男人私通的结果,按律,先堕胎后幽闭,按照民间惯用的惩罚例子,差不多是沉井,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更何况还涉及到两条人命,兰猗很是笃定道:“我不会告诉婆婆,但你这孩子会越来越大,婆婆迟早会知道的。”
  妙嫦又开始沉默,抚在腹部的手一点点攥紧,不知是害怕还是想为某件事努力。
  禅房幽暗,更兼外头多是松柏,遮蔽着本就不敞亮的窗户,兰猗感觉有点冷,忽然想起老夫人那里还在等着自己的消息,若自己一直不回去,怕老夫人使别人来打听,于是站起往外走,妙嫦以为她要离开,突然喊道:“等等!”


第184章 只要能救下这个孩子,你要我怎么样都行。
  妙嫦喊声过大,似乎是拼劲了全力的感觉,而那一双枯干的手遥遥向兰猗伸出。
  兰猗朝她安慰的一笑:“我去让秋落回禀一下婆婆,她那里担心你呢。”
  妙嫦脸色一凛,突然充满了敌意:“你打算怎么告诉母亲?”
  兰猗目光真诚:“还能怎么说,大姐姐常年食素,身子骨弱容易晕眩。”
  妙嫦如释重负,紧绷的脸慢慢松弛下来,感激的看着兰猗,眼底冉冉的升腾起一团水汽,此一刻感觉兰猗仿佛是同她患难与共的知己般。
  兰猗出了禅房的门,喊过同净凡净尘说话的秋落:“你去告诉老太太,就说大小姐无大碍,昏厥是因为常年食素体虚所致,我在这里陪陪大姐姐,稍后便回。”
  秋落应声去了,兰猗重新返回禅房,见妙嫦已经从榻上下来正在地上踱步,听见她的脚步声,妙嫦猛地转身,随后徐徐跪了下去。
  兰猗一惊,蹲下身子想托起她,妙嫦抵死不肯起身,只滴泪道:“这孩子已经两月有余,我喜欢他,所以我想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不求你别个事,希望你能守口如瓶,特别是母亲那里。”
  兰猗忙不迭的点头:“我既答应不告诉婆婆,就不会告诉的。”
  妙嫦含泪笑了:“我信。”
  兰猗用力一拉,把妙嫦拉起,又扶着她往榻上坐了道:“纸包不住火,十月怀胎你这才刚刚开始,剩下那七八个月的时间,你打算怎么过呢?”
  妙嫦目光茫然,显然是毫无头绪。
  兰猗更担心的是:“漏月庵虽是清静之地外人不常来,可婆婆偶尔还是会来的,大姐姐好像是想把此事瞒着婆婆,改天她来了撞见,你怎么解释呢?”
  妙嫦左顾右盼,其实也没看什么,心里有点乱。
  兰猗看着纤弱的身子仿佛连这身海青都支撑不住似的,更加忧虑:“你有了身孕不能再经常素食,因为你吃什么这孩子就吃什么,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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