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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小狐妻-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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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属虎,我也属虎。”
  

第172章 若顾翰林去求求宜妃娘娘,公输少夫人或许有救。
  回宫的路上,高阳长公主还在闷头想着,倘或猫嫁给了老虎,生出的孩儿会是猫还是老虎呢?
  护送她回来的程世对着顾纬天低低絮语:“你老兄可真是福星高照,做了太后老佛爷的乘龙快婿,不曾想长公主还是个闭月羞花的容貌,啧啧,这等好事都给你老兄摊上。”
  高阳公主乘着顾纬天的轿子,是以,顾纬天同程世皆为骑马,两个人并行,轮年纪程世还大顾纬天一些,彼此志趣相投,几次酒宴之后就成了莫逆,闻听程世无比艳羡,顾纬天只笑不语。
  程世以为她兀自得意,实不知顾纬天是怀了种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兰宜是如何害他的,高阳长公主虽然心地纯良,到底还是皇上的亲妹妹,伴君如伴虎,伴个长公主未必就是福。
  就这样神思纷乱的入了宫门,碰巧遇到了从宫里头出来的朱渊渔,同是在朝为官,不十分熟悉也还是彼此招呼过去,待顾纬天正要走,朱渊渔方想起一事,听闻顾纬天落魄时曾经在狐家做过西席,也就是说他应该认识宜妃,丰云旗依着兰猗的话找了朱渊渔,这老油条有心不淌这趟浑水,丰云旗按照兰猗教的告诉他,你不管,你最后喘病复发没谁会出手相救,朱渊渔无奈,只好硬着头皮来见宇文佑,不料几句话给宇文佑骂了出来,正六神无主,遇到顾纬天他就有了主意,看顾纬天拔腿欲走,他喊道:“顾翰林留步!”
  顾纬天驻足回望:“府尹大人有事?”
  朱渊渔觑高阳长公主的轿子行的远了,过来一拉顾纬天的袖子:“借一步说话。”
  这是神武门附近,周围都是戍卫,而宫内人员往来出入皇宫皆从此处过,所以在这里说话并不方便,朱渊渔又指着外头道:“此去一里有个老冯家酒馆,雅静清幽,是个交谈的好去处。”
  顾纬天与之不熟,更不晓得他找自己何事,而自己等下还要去承天宫面圣,当然是为救兰猗,是以回绝道:“不巧顾某今个不得空闲,改天我做东道,与府尹大人一醉方休。”
  言罢便走,且走的迅速。
  朱渊渔一把将他捉住,手下用力过猛,顾纬天错愕的望过来,朱渊渔情知自己失态,赔着笑脸道:“择日不如撞日,别改天了。”
  顾纬天颇感蹊跷,两个不相熟的人为何强拉硬拽的要吃酒呢,猜测他或许有事,但自己更着急救二小姐,垂头看着朱渊渔死死抓着衣袖的手道:“顾某今个实在工夫。”
  见他执意不肯,朱渊渔带着哭腔道:“顾翰林的事,不会比老朱我这条命重要罢。”
  观其神色,闻其话语,顾纬天知道他是真遇到大事了,否则也不会赖上自己这个泛泛之交都算不是的人,想想兰猗虽然给囚禁了,好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不如先听听朱渊渔到底发生了何事,权且算做日行一善了。
  点了头,两个人出了神武门,分别上了马,直奔老冯家酒馆。
  刚好是晌午饭口上,酒馆里笑语喧哗,食客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跑堂的伙计忙的脚不沾地,见是老熟人朱渊渔,丢下别个客人不管,殷勤的过来招呼朱渊渔。
  私密之事,朱渊渔指着角落的位置,又点了四个荤素搭配的菜,一壶冯家自酿的新醅酒。
  伙计拿着菜单往厨房去了,朱渊渔引着顾纬天去角落安坐,旁边的位置也没空着,几个短打扮的食客正行酒令,泥腿汉子,行的酒令也不过是猜鸡猜鹅,质朴粗狂,又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大笑。
  朱渊渔皱皱眉,转而歉疚的朝顾纬天笑道:“抱歉,选了这么个地儿,有辱顾翰林的身份。”
  顾纬天满不在乎的道:“你我所食来自农人,所穿来自桑女,所用也离不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没有辱没一说,我只想问问朱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朱渊渔赞叹道:“顾翰林饱读圣贤书,见识到底与那些突然爆发的员外财主不同,说起我这事,哎!”
  非但叹口气,还抹了抹眼睛,佯装拭泪,然后想说个细致,却见这酒馆的老板娘拧着水蛇腰过来了,咚,将一坛子酒放在桌子上,朝朱渊渔频送秋波,又从怀里掏了把,抓了些牛肉干出来也放在桌子上,随后又风摆杨柳的走了。
  顾纬天此时终于明白,像朱渊渔这样的名望为何会来这种地方了,都是为了这个女人。
  朱渊渔给他发现了秘密,羞恼不已,见老板娘走远了,装腔作势的呸了口:“这女人惯会使狐媚子,你看看她这店天天的爆满,骚货。”
  本朝风气,为官的,外头没有几个相好,家里没有三五个妾侍,那都不算成功人士,所以顾纬天见怪不怪,对朱渊渔的虚张声势一笑置之。
  闲话说过,书归正传,朱渊渔继续方才的话题,方才还横眉立目,转瞬一是满脸的哭相:“顾大人不知,我那师父,就是公输少夫人出事了。”
  二小姐是他师父?
  顾纬天惊愕不已,但听他说的也是兰猗犯了案子的事,无暇去管他们是如何认作师徒的,也按下自己所知道的不提,问:“公输少夫人出了何事?”
  朱渊渔东张西望,压低声音后还把手掌挡住半边嘴巴道:“说是私藏禁书,给宜妃娘娘看见,告到皇上面前,这不,抓起来了。”
  宜妃,大小姐告的二小姐!
  顾纬天震得耳鼓嗡嗡,联系到娘娘庙私奔一场,他猜测,兰宜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兰猗,大概是怕当初的私奔之事败露。
  正神思恍惚,朱渊渔那厢道:“公输少夫人是我师父,又救过我,安远候待我也不薄,所以我去求皇上了,没说几句就给皇上骂了出来,实在没辙了,想请顾翰林帮帮忙。”
  顾纬天还在凝眉思索,最后给朱渊渔喊了几遍才回过神来,无奈道:“我,我能帮什么呢?”
  朱渊渔面对笑意:“谁不知道顾翰林曾做过狐家的西席,与宜妃娘娘认识,若顾翰林去求求宜妃娘娘,公输少夫人,或许有救。”
  这,正与顾纬天方才所想不谋而合,大小姐啊大小姐,你欠二小姐的,该还了。


第173章 这话请院使大人亲自跟娘娘去说吧
  因着天气渐暖,到了棉衣换夹衣的时令,江南新贡的衣料子由内务府分发到各宫,兰宜歪在炕上看着宫女们将衣料子摆弄来摆弄去,说着花色浓艳说着质地好坏。
  脚步欻欻,春盛走了进来,兰宜见她手里又捧着一些衣料子,奇怪道:“不是已经分到咱们宫了么,你这又是打哪弄来的?”
  问罢,心一沉,猜测这该不会是皇上赏春盛的。
  春盛神气自如将料子放在她面前的炕上,扯了一条给她看:“这是皇后赏的,娘娘您瞧瞧,尺头又短,颜色又暗,圣人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呢,既要赏也该赏些好的,摆明了是故意气娘娘。”
  兰宜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释然,换做平素,皇后如此做她是该火冒三丈的,而今她没有怒,只要这不是皇上赏春盛的,管她谁给的,又管她尺头短颜色暗呢,于是宽慰了春盛几句,然后把这些料子转赏给栖兰宫的宫女了。
  所以,宇文佑说要春盛侍寝是为了削一削兰宜的锐气,他做到了。
  而春盛依旧在栖兰宫做掌事,依旧是对兰宜唯命是从,那次后宇文佑也没有再传她侍寝,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就在兰宜松泛下来时,却听说父亲病了,且病得不轻,自己本身是太医,却吃药针灸都不管用,兰宜知道,父亲是担心妹妹所致,因为从小到大父亲偏爱妹妹,她心里是几分恨父亲的,但到底是父女两个,她不十分担心,也还是有些担心,使春盛往太医院打听,说狐彦并未出缺,仍在值上。
  兰宜一拍炕几:“胡闹,病了还不歇息,这是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还是故意气本宫呢。”
  她心里有亏欠,对兰猗的,对父母的,是以如此说。
  宫女婵娟和杜鹃正在旁边的另外一张桌子上分拣干花,这些花瓣是夏日里晒干后储存下来,留着给兰宜沐浴用的,玫瑰居多,也有茉莉、栀子、白兰、紫苏等等,这些花瓣保留了一部分香气,用来沐浴,体香经久不散,比之熏香更清幽,也更有情致,所以后宫的嫔妃大多以沐浴来熏染身体,只有那些低等的宫女才多用浓郁的香料熏衣裳。
  事情的始末春盛都是参与者,也就了解兰宜此时的心情,听说病的不止有狐彦,贺兰氏也病了,舐犊情深可见一斑,这也是兰宜生气的一部分缘由,兰猗的事骑虎难下的搁着,宇文佑不杀也不放,而兰宜又担心公输拓回来麻烦,说来也奇怪,至今未见公输家对此事做出反应。
  春盛有话对兰宜说,所以朝婵娟和杜鹃挥挥手:“行了这里交给我吧,你们两个去把棉衣拿出去晒晒,今个天好。”
  两个宫女退出,春盛过去继续分拣干花,觑了眼兰宜道:“娘娘若不放心老爷,不如寻个机会见一面,心病还须心药医。”
  兰宜凝神思量片刻,终于点了头:“这差事交给你了,切记,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若何见自己的父亲还如此神神秘秘?还不是因为兰猗是她告发的,这事宫里头没几个人知道,她是怕见到父亲两个人说话给外人听到,她祸害亲妹妹的事不胫而走,整个后宫那些嫔妃此后可有笑话说了。
  春盛放下手中的活儿,信誓旦旦:“奴婢不傻,这事要是给皇后和贞熙皇贵妃,亦或是欣嫔知道,娘娘可有把柄在她们手里了。”
  说完春盛即去了太医院,以给兰宜拿凝神香为由,诸如安息香,这些个香料里掺杂了草药成分,所以历来都是由太医院管着。
  见到狐彦,他正病怏怏的对着一干太医交代公务,春盛唤了句:“院使大人,咱们娘娘说需要些凝神香,想请大人在里头加一些舒心散,不知成不成?”
  提及这个女儿,狐彦冷冰冰道:“回去告诉你们娘娘,不成,舒心散是发散之物,凝神香是聚合之物,两种物事犯冲。”
  春盛见那些太医都在,无法直言,眼珠一转道:“这话请院使大人亲自跟娘娘去说吧,否则她不会信。”
  狐彦不知是真的不明白个中曲折,还是存心不想见那个女儿,头也不抬道:“刘邃,你去。”
  刘邃,狐彦很当意的一个太医,彼此虽未拜师徒,刘邃也从他那里学了很多医术的精髓,所以对他的言听计从,躬身应了,方想走,春盛拦住道:“刘大人并不管栖兰宫的事,贸然去了,娘娘不但不会信他,反倒会觉着院使大人拿大呢,所以还是请院使大人亲自去罢。”
  听春盛一再的坚持要他去,狐彦似乎起了疑窦,来看春盛,见她似乎在给自己使眼色,刹那醒悟过来似的,咳嗽两声道:“也好,我亲自去,顺道给娘娘请个平安脉。”
  春盛见他终于明白过来,就先行回了栖兰宫。
  狐彦也不带一个随从,自己拾掇个药箱就往栖兰宫而来,途径晓园时不期然而遇到了顾纬天。
  晓园,是相对夕园而言,晓园顾名思义是宫内之人晨起闲逛锻炼之所在,夕园其实也是宫内之人晨起闲逛锻炼之所在,用途一致,为何名字不同,只为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取意太阳从东方升起由西方落下。
  顾纬天来晓园并不是锻炼,更没心情闲逛,而是他时刻在关注栖兰宫的动静,却不知该以什么由头能见到兰宜,他是翰林院学士,又不是太监又不是太医,又与兰宜非亲非故,没有什么理由,所以他就事先找到狐彦,设下这一计,让狐彦装病,他估摸兰宜即使不心疼父亲,也还怕父亲心疼二女儿做出对她不利之事,果然成功,所以顾纬天是在此堵截狐彦的,彼此见面简单招呼,顾纬天急着问:“怎样?”
  狐彦点头:“大人可以随我前去栖兰宫。”
  说完拿出早已准备停当的太医服饰交给顾纬天。
  顾纬天寻个树后头迅速换好,然后同狐彦一道来了栖兰宫,于宫门口使个宫女进去禀报给兰宜。
  兰宜知道父亲要来,早做了准备,此时就端坐在临窗大炕上,手中拈着一条帕子,不擦汗不擦泪,就像夏日里手不离扇,都是些点缀,耳听销金撒花的软帘子给宫女打起,她抬头来看父亲,也就看到了父亲后头的顾纬天,虽然顾纬天穿着太医服饰,终究与她有过非同寻常的往事,所以她太容易记住这一张面孔,一瞬间如遭雷殛,手中的帕子翩然而落。


第174章 娘娘可还记得那七封信?
  进宫也没有多久,兰宜却觉得宫中的岁月如此煎熬,回忆还是闺中女儿时,经常能听见顾纬天郎朗的读书声隔墙传到琴房,她便会按住琴弦,静静的听一会子,那时她想,若是能嫁给顾纬天,每日里听他读书也是极好的。
  可是,顾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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