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小狐妻 >

第79章

小狐妻-第79章

小说: 小狐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宇文佑挑了挑入鬓长眉。
  宋时严和潘松年并李陆静静的做着看客。
  兰宜手中帕子一扬:“开头这几句本宫也会,不如这样,让本宫来考考你。”
  兰猗睇她一眼:“娘娘准备怎么考呢?”
  兰宜看向宇文佑:“臣妾以为该这样考,取一本真正的《黄帝内经》,再问这一本《唐李问对》,两下对比,便知对错。”
  宇文佑觉着很有道理,准了,让人去了太医院拿了本《黄帝内经》回来,既然张纯年是主审,就把书一并交给了他。
  于是,张纯年拿着《黄帝内经》,把《唐李问对》给了兰猗,按照兰宜教的道:“请公输少夫人将这一本……”他都不知称兰猗手中的书到底是叫《唐李问对》合适还是叫《黄帝内经》才对,顿了顿,“将夫人手中的书读了下去。”
  兰猗问:“若我一字不差的读出来,大人是否就信这一本不是禁书?”
  这事张纯年可不敢答应,看去宇文佑。
  宇文佑晓得兰猗聪慧,怕落入她的圈套,只含糊道:“你读便是,若一字不差,朕自然不会允许他们胡乱定你的罪。”
  如此虽然没有确定自己可以脱险,也还是有了生还的机会,兰猗打开书,忽然发现自己纵使有倒背如流的能力,却忽略了这本《唐李问对》的最后一页与《黄帝内经》哪里相匹配,唯有用了笨招,用手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唐李问对》上的字读,这样就可以一一对上了——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天气,清净光明者也,藏德不止,故不下也……
  读到这里,《唐李问对》也就结尾了,她将脑袋一扬看向张纯年。
  张纯年泥雕木塑一般,原来兰猗通篇读下来竟无一字错误,他甚至开始怀疑兰猗手中的《唐李问对》到底是不是《黄帝内经》。
  “大人,我读错了吗?”
  张纯年骇然望着宇文佑,不知这话是对宇文佑说的,还是对兰猗说的:“一字不差。”


第160章 三更半夜你怎么来了?
  一字不差。
  兰宜从来只知道妹妹聪慧,却不曾知道妹妹居然能把佶屈聱牙的上古奇书《黄帝内经》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兰宜明白,自己无论再怎么坚持,以妹妹这样的心机,这一劫亦是能逃脱过去,纠缠多了,反倒让人笑话她手足相残不留情面。
  是以,兰宜温和一笑:“娘说你打出生就奇奇怪怪的,还请了仙师给你算过,说你异于常人,现下看果然非假。”
  言毕,转头朝向正凝神不语的宇文佑:“皇上您瞧,臣妾的妹妹是把《唐李问对》当做《黄帝内经》收藏了,圣人都说,不知者无罪,皇上可否饶恕妹妹这一次呢?”
  翻云覆雨,张纯年心里窃笑,笑宜妃娘娘好个识时务。
  宇文佑有一丝犹豫,放断然不会放的,抓住公输拓的把柄犹如大海捞针,而今给自己捞到了安能轻易放弃,却也不知该怎么处置兰猗,她装疯卖傻,自己乃九五之尊,同个疯子傻子计较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兰宜问他,宇文佑站起来丢下一句“押后再审”便负手而去了。
  皇上口谕,张纯年只能把兰猗重新送到大牢。
  于是,兰猗在大牢过了一夜,仍旧是烧得红堂堂火盆烤着,仍旧是翻滚的热汤泡的茶,仍旧是荤素搭配的夜宵,还有一张临时支起来的床,被褥也都干干净净,只是兰猗怎么能睡得着呢,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她在等公输拓,只是数过一次更鼓又一次更鼓,公输拓没来,却来了丰云旗。
  此时已经是辰时,重刑犯的牢房里是分辨不出白天夜晚的,因为连一扇小窗都没有,听狱卒说有人来看自己,兰猗揉着惺忪的睡眼,见牢房的门启开,丰云旗风风火火的赶了进来,他丁忧在家,没穿官服,月白的长袍,外头连一件大氅都没披,一身寒气扑向兰猗,兰猗突然清醒了些许。
  “三更半夜你怎么来了?”
  炭火渐渐弱了,牢房里骤然清冷,兰猗裹紧被子,这样的处境,也不用计较得体不得体了。
  “天已经亮了。”
  丰云旗说着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够,把兰猗看得浑身不自在,说来他只是自己小姑的未婚夫,那双眸中透出的关切让兰猗惶恐。
  “哦,天都亮了。”
  兰猗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她忙用手掩住嘴巴,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可好?”
  丰云旗忽然想起秋落托他给兰猗带来了一应用物和吃食,将腋下的包袱塞给兰猗,又把食盒打开,一样一样,小心翼翼的把饭菜拿了出来,还把筷子用帕子擦了干净递给兰猗。
  兰猗接过又放下:“昨晚吃多了,积食,现在不饿,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了?”
  作为丈夫的公输拓没来,却来了小姑的未婚夫,兰猗有点奇怪,哪怕是媚嫦来或者是十三爷公输撼来或是修箬来都可以理解。
  她坐在床上,丰云旗站在她面前,牢房本就不大,突然间孤男寡女了,陡显逼仄,丰云旗略有局促,回头看看廊上没有狱卒,也还是压低声音道:“侯爷人在晋中呢。”
  兰猗坐着,而他本来就高,松柏一样挺立在兰猗面前,听闻公输拓不在京城,兰猗猛地抬头看他。
  真实情况丰云旗是不了解的,兰猗出事后秋落跑回侯府,公输拓不在家里,秋落不想兰猗的事给公输家人知道,一来怕让公输措和郑氏那种人称心如意,二来也怕给公输措和郑氏这类人落井下石,不见公输拓,秋落正在街上彷徨,碰巧遇到了丰云旗,平时兰猗对丰云旗多有赞赏之词,所以秋落就把兰猗的事告诉了他。
  “侯爷去晋中作何?”
  兰猗心里慌了,忽然发现自己一贯的只是在装强硬,那都是因为公输拓在身边。
  公输拓其实是从晋中回来后又返回去的,正月十五之前去了,那是听闻晋中令张广发病危,但他去了之后见张广发染病是真,却也当不上个病危,且他发现张广发其实是患了心病,公输拓与他交好的事不知谁捅给了宇文佑,前些日子,宇文佑派人去探望张广发,话里话外透露出,最好与公输拓保持一定距离,否则便是身首异处,张广发遂怕了,这厢不能得罪皇上,那厢又忌惮公输拓,两下夹击,病来如山倒。
  公输拓了解真实情况后,先回京陪宇文佑过了上元佳节,然后日行六百的突然返回晋中,还在深夜潜入张府,一把刀压在张广发脖子上,告诉他:“皇上可以让你身首异处,本侯也可以随时取你的狗头。”
  张广发哭天抹泪,一想横竖都是死,索性将脖子伸给公输拓:“我赤胆忠心换来个小小的晋中令,我两袖清风换来了皇上的猜疑,今个以蝗虫之灾贬谪我,明个以晋中大旱责罚我,我这个官做的憋屈,索性一死,一死了却生前身后事,侯爷,你动手罢。”
  公输拓突然哈哈大笑:“我说老张,你既然明白这些个道理,为何寻死呢,你该好好活着,然后荣华富贵。”
  张广发琢磨下他的话,是这么个理儿,既然自己不怕死,还怕什么呢,于是,同公输拓促膝长谈,直至天明。
  而今,公输拓正从晋中返回,这些个事丰云旗不知道,也就无法告知兰猗,只安慰她:“夫人放心,我誓死救夫人出去。”
  兰猗觉着这话硌耳朵,他公输拓可以誓死,谁让他是我丈夫,她秋落亦可以誓死,谁让她是我的婢女,甚至贺兰令说誓死都没什么反常,谁让他是我表哥,但你丰云旗与我八竿子打不着,要硬说有交情,也是因为曾经帮媚嫦给他写过一封信,但你也没必要誓死。
  兰猗吸吸鼻子,脸上有点发热,尴尬境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再问他:“听说大理寺是不允许外人探监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对丰云旗倒不是什么上天入地的难事,他父亲丰隆曾是大理寺卿,往日的那些下属都还在呢,丰云旗求到父亲的旧部头上,就有人偷着将他放了进来,把这些个话匆匆告诉了兰猗,此地他亦是不能久留,告辞时又是那句话:“夫人莫怕,丰某誓死也要把夫人救出来。”


第161章 圣旨下,给夫人换个住处。
  丰云旗在御前行走,门路倒是有,但兰猗不想他抛头露面,自己给扣了个谋反的罪名,何必连累无辜,却也不能等死,兀地想到一个人,那便是新收的徒弟,顺天府府尹朱渊渔,于是兰猗让丰云旗去找朱渊渔,把自己眼下的境地告知于他。
  当然,兰猗明白那朱渊渔八面玲珑不是可托付的,然现下没有其他门路,只能是有病乱投医了。
  丰云旗走后,兰猗准备补一觉,刚蒙上被子,牢房的门哐当开了,她把脑袋露出被子,见是两个狱卒端着水盆子拿着手巾还有一个食盒进来。
  “夫人,您是先吃还是先洗脸?”
  兰猗头昏脑涨,不想吃也不想洗漱,那狱卒补充道:“吃完了咱们得给您换个地儿。”
  兰猗霍然而起,不知这换个地儿是不是砍头的婉转说法,再看看开了盖子的食盒,最上面一层是她爱吃的油炸花生米,怎么看都觉着这是顿赴刑场之前的饭,曾几何时她对死是那么好奇,而今忽然就怕了,还有更大的不甘和屈辱,特别是死在自己亲姐姐手中。
  “我不吃也不洗。”
  她蜷缩在被子里,尽量往后躲,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手在被子里偷偷的攥紧。
  两个狱卒对视一番,笑了:“您好歹吃几口暖暖胃,今个外头可不暖和,等下出去老北风一吹,染了风寒可就遭罪了。”
  听说出去,兰猗更确定这是要将她押往刑场了,看来难逃一死,她退下手上的两只玉镯分给两个狱卒道:“这镯子很贵的,你们拿去,我只求你们帮我一件事。”
  虽然张纯年管制下属严厉,但县官不如现管,他并非这些个狱卒的顶头上司,两个狱卒毫不客气的将镯子收了,问:“夫人要我们做什么?”
  兰猗抚着空落落的手腕处道:“我想见见我姐姐,就是宜妃娘娘。”
  狱卒与宜妃,这可是隔着十万八千里,两个狱卒明知办不成,看着鲜翠欲滴的镯子道:“换个条件吧,宜妃娘娘咱们是见不到的。”
  这种事还有讨价还价的,兰猗大怒:“你们若不帮我,我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投过去阴森森的目光。
  两个狱卒不寒而栗:“非是我们不帮夫人,而是我们见不到宜妃娘娘。”
  这个容易,兰猗给他们出主意:“你去找太医院院使狐大人,他是我爹,他能见到宜妃娘娘。”
  两个狱卒又摇头:“我们进不去太医院,见不到狐大人。”
  兰猗按着额角,忽而又有了主意:“你去槐花里狐家去找我爹。”
  这还差不多,两个狱卒答应下来,却又道:“现在不成,现在我们俩当差呢,晚上下了值便去。”
  而今自己要给砍头了,他们俩晚上去见父亲,父亲再去找姐姐,等姐姐来自己尸骨已寒,兰猗不依:“你们就现在去。”
  没有求人办事还这样霸道的,两个狱卒一脸哭相:“我们敢擅离职守,张大人还不得把我们屁股打开花。”
  张大人!
  兰猗眼前一亮,看那张纯年一脸正气,还来牢房探视过自己,公堂上也一副刚直不阿,兰猗灵机一动:“你们去找张大人,就说我要见宜妃娘娘,张大人就有办法了。”
  两个狱卒彼此看看,齐齐把手镯还给兰猗:“让张大人得知我们收受了夫人的礼物,一样把屁股打开花。”
  兰猗推了回去:“天知地知你们知我知,我不说张大人怎么会知道。”
  这样啊,两个狱卒眉开眼笑。
  磨叽半天,其中一个狱卒伺候兰猗洗脸吃饭,另外一个去见张纯年,而兰猗尽量磨蹭,恐自己砍头之前见不到姐姐,所以一盆水洗来洗去,水洗没了,脸还没干净,一顿饭吃来吃去,半个时辰吃了不足百粒米,伺候她的这个狱卒,先是站着,继而坐着,接着是躺下,后来呼噜呼噜睡着了。
  那去找张纯年的狱卒返回,一脚提醒了伺候兰猗的这个狱卒,骂道:“你还在这挺尸呢,那头都收拾干净,催咱们快点把夫人请过去呢。”
  这狱卒揉着给他踹疼的屁股,过来朝兰猗道:“夫人请吧。”
  兰猗听着这话不像是要杀自己的意思,忙问:“你们说的换个地儿,是哪里?”
  狱卒道:“圣旨下,给夫人换个住处。”
  原来如此,兰猗如释重负,啪,将筷子丢了,跟着狱卒出了监牢又走过阴冷的长廊最后出了大牢的门,再见豁亮的天,虽然时间短短,也还是感慨万千,见门口还停着顶轿子,轿子旁立着个肥硕的半老徐娘,看穿着宫装,且非常奢华,应该是宫里头姑姑嬷嬷一类。
  那半老徐娘过来朝兰猗道了个万福:“老奴芳葵,奉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