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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小狐妻-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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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佑目光垂落在那女子身上,虽是立春之后了,然乍暖还寒,这女子竟然穿得相当单薄,且发髻像是给什么扯开,飞瀑般的秀发垂及腿弯处,配之白衣,亭亭玉立,更何况两厢花灯投来迷蒙的光芒,把她衬托得翩然若仙。
  “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冷,你怎么不穿棉衣?”
  宇文佑以爱民如子的态度询问那女子,这个时候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无论这女子以前是谁,以后便是他的妃子了。
  白衣女子款款拜下,小声道:“民女苏银狐,西蜀人氏,家中遭遇变故,孤身一人来京城投亲的,不想给贼人偷光了盘缠,欠下客栈房钱,无奈只好用身上的棉衣充作房资,能穿的,也只是带来的夏衣了。”
  她说这些话,上齿敲击下齿,咯噔噔的响,想必是冷的彻骨。
  宇文佑手一伸,当时的总领太监顾保三过来搀着他下了龙辇,他缓步踱到白衣女子,即苏银狐面前,病体欠安,说话有气无力:“抬起头来。”
  苏银狐仍旧低垂着脑袋:“民女不敢。”
  宇文佑捧着心口皱着眉:“朕恕你无罪。”
  苏银狐慢慢、慢慢的抬起脸,这番近距离下看得仔细,宇文佑深吸口气,心里想,天下女子的颜色,都给这个苏银狐褫夺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灵动得就像一只成精的狐狸,果然是人如其名,他脱下自己的龙袍给苏银狐披上。
  “民女不敢。”
  苏银狐想脱下,宇文佑双手按住她的肩:“现在开始,你不是民女,你是苏妃。”
  事发突然,苏银狐愣愣的不知所措。
  顾保三可是个老油条,朝苏银狐作揖施礼:“娘娘千岁,还不叩头谢恩。”
  苏银狐仍旧傻傻的站着,从一个走投无路的民女到苏妃娘娘,这之间横着千山万水她不敢相信,最后顾保三过来一拽,将她拽着跪倒在地,顾保三待她道:“苏妃娘谢主隆恩!”
  人逢喜事精神爽,宇文佑感觉身子大好,带着苏银狐立即回了宫,不顾太医院一干太医的反对,当夜就宠幸了苏银狐,此后像中了蛊,后宫佳丽三千,他只留在苏银狐的宫里过夜。
  当然此事惹来太后和楚皇后还有太多嫔妃的不满,首先苏银狐来历不明,从街上捡回来的,谁知她的底细,虽然为此宇文佑派人往苏银狐的家乡查探,都如苏银狐说的不差。
  其次太后和楚皇后反对的是,苏银狐来路不正,所有妃嫔都是选秀而来,独独这个苏银狐僭越祖宗规制,不经过选秀进宫,更没有从底层宫女做起一点点晋封上来,进宫便是妃,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别人反对无效,宇文佑开始还听太后楚皇后唠叨唠叨,后来但凡她们开口,宇文佑就拂袖而去,太后想怒,宇文佑就病,太后无奈唯有忍下,更何况自打苏银狐陪伴在宇文佑身侧,宇文佑的病一天天好转起来,太后就乐得睁只眼闭只眼,而楚皇后,只能从夫。
  于是,那几年的后宫是苏银狐的天下,那几年的宇文佑仅仅是她苏银狐一个人的夫君,后宫佳丽都被束之高阁,矛头一齐对她,可是苏银狐人如其名,不仅貌美如狐,更是聪慧如狐,总能同其他嫔妃化干戈为玉帛,享受同宇文佑的美好时光。
  “这镜子若真是苏娘娘的,该是皇上为她打造,皇上也就认识此物。”
  狐彦讲述完这段故事,左右的又看起镜子。
  兰猗正沉浸在美到不真实的故事中,原来那么奸诈那么冷酷的宇文佑也有重情的时候,忽然想起宇文佑要顾纬天做的那件事,她忙道:“爹,皇上要顾纬天把苏娘娘羽化升仙的事写进本朝史书,还说苏娘娘是幻化成了我。”
  “嗯哼?”狐彦瞪起了眼睛,“这太荒谬。”
  兰猗手托腮懊丧道:“女儿也觉着荒唐,可是皇上执意如此,我都不知顾纬天该怎么应付呢。”
  狐彦脸一沉:“管他怎么应付,那种人,不提也罢。”
  兰猗晓得父亲对顾纬天心存芥蒂,还不是为了当初所谓的私奔,母亲可以瞒着,父亲应该坦白,于是,她把当初娘娘庙那一宗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狐彦。
  狐彦简直惊呆了,他也知道大女儿心胸狭隘,却不知道她如此的狠辣,沉默良久,狐彦一拳打在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你姐姐如此对你对顾大人,这是爹的罪孽啊。”
  见父亲非常难过,兰猗好言相劝,事已至此,狐彦还能怎样呢,二女儿如今也算有了不错的归宿,倒是那个顾纬天,他觉着对不住人家。
  兰猗劝他:“顾纬天当初没能对族人说明真实情况,他也曾对住我,所以,咱们与他,扯平了。”
  狐彦不凡机智,却不如兰猗狡诈,本来事情的根源是他大女儿的错,然他咀嚼下二女儿的话,觉着是这么个理,心就轻松起来。


第140章 燕燕姑娘别来无恙
  卯时已过,某个小丫头进来道:“老爷,该用早饭了。”
  狐彦点了头,就想下地往花厅去,兰猗手一拉他的袖子:“爹,我还有事。”
  狐彦朝丫头挥挥手:“告诉夫人我和二小姐马上过去。”
  丫头退下,他问兰猗:“若不是重要的事,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兰猗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安,关于姐姐失去腹中孩儿极有可能是皇上做的手脚,不确定这事到底是该告诉姐姐还是瞒了下去,想征求下父亲的意见,她的不安来自于,父亲在朝为官,倘或知道皇上这样对待他的女儿,舐犊之情,父亲以后面对皇上能安之若素么?
  兰猗一迟疑,狐彦便晓得是重要的事,催促:“你说啊。”
  最后,兰猗说是说了,说得很是模糊,也尽量保持着分寸,狐彦还是听了明白,此番震惊更比听说兰宜为了能够选秀残害亲妹妹更甚,虎毒不食子,宇文佑膝下皇子又少,他为何要杀死自己的孩子呢?
  兰猗斟酌着道:“爹你说,会不会是皇上知道了姐姐同顾大人是事,皇上觉着姐姐不洁,所以不想要那个孩子。”
  狐彦捋着须髯沉思,忽而摇头:“不会,皇上的性情我知道,若皇上得知你姐姐同顾大人的事,他不会重用顾大人的。”
  除此,还有什么因由呢?
  也说不定公输拓打探来的消息是错误的。
  兰猗这样安慰自己,也安慰父亲。
  狐彦也叮嘱她:“此事无论是真是假,千万不要告诉你姐姐,你姐姐一旦知道,只怕无法平静的与皇上相处,那样,她早晚惹来杀身之祸。”
  就此说定,父女俩去吃了早饭。
  早饭后贺兰令找到狐彦,说是有个新想法,兰宜贵为娘娘,然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不一定能看到上元节的花灯会,所以贺兰令打算在兰宜省亲时,将整个狐家布置成花灯会模样,如此既有新意,又非常温馨,更让兰宜能一饱眼福。
  狐彦觉着有理,就让他估算下花灯会所需的工本银子,然后去账上支取,若不够,他想办法筹措。
  贺兰令笑的有些自负:“这等小钱无需姑父操心。”
  狐彦知道他财大气粗,既然人家愿意,自己何必拒人千里之外,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客气下也就领了他的情意。
  至于花灯的制作,府里人没几个会,也怕做不好,毕竟这是给宜妃娘娘看的,所以贺兰令要兰猗同他一道去找几个制作花灯的匠人。
  同进同出,岂不是又落了个瓜田李下,兰猗摇头:“爹娘都信任表哥,我就不必去了。”
  贺兰令总有理由的:“我实在不精于此道,特别是花灯的样式和上面该画些什么,表妹诗词曲赋琴棋书画俱佳,所以还是请表妹跟我一道去。”
  这个表哥满脑子都是钱财,他说他不懂兰猗是信的,狐彦也劝女儿,这毕竟是给宜妃娘娘看的,也是给那些来自宫里头的人看的,一旦弄不到好处,费力不讨好,兰猗也就不再推迟,回房穿戴整齐,仅带着秋落,同贺兰令一个骑马一个乘车,出了家门往制作花灯的作坊而去。
  虽然上元佳节还有几天,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悬挂花灯了,兰猗让秋落撩开车帘子,车一边走她一边看,兴致勃勃,突然发现一个女子的背影,恁地像秀儿!
  她止不住喊车夫:“停车!”
  车夫拉住了马。
  贺兰令也勒住马缰绳:“怎么了表妹?”
  兰猗不便对他说太多,只道:“方才那人好像侯府的刘姨娘,我要过去看看。”
  贺兰令扬声一笑,满嘴醋味:“安远候娶了表妹这样的美人还纳妾。”
  兰猗假意道:“莫说他是侯爷,街上卖猪下货的还有两个相好呢。”
  贺兰令说的斩钉截铁:“若我娶了表妹,我就不会纳妾。”
  兰猗着急去追秀儿,草草道:“好吧,下辈子咱们试试。”
  兰猗匆匆跑了,贺兰令非常好奇,表妹不与刘姨娘争风吃醋也就罢了,为何还如此关心刘姨娘,这里头有文章,他寻了另外一条路也追了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了这条街没看见兰猗,左右的找,却发现斜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百春楼,门口刚刚停下一辆马车,车上下来的正是百春楼的头牌女校书李燕燕,李燕燕迈步正想进门,老熟人了,贺兰令喊道:“燕燕姑娘别来无恙。”
  李燕燕一回头,认识,娇媚一笑。
  贺兰令紧几步赶了过来,彼此客套一番,李燕燕晓得贺兰令是个财神爷,自己在他身上可是没少赚银子,于是纤手拉扯下他的衣袖:“人都到门口了,何不进去坐坐。”
  贺兰令左顾右盼,惦记着兰猗,方想回绝,李燕燕踮起脚尖,手捂住他的嘴巴,浓浓的脂粉味熏得贺兰令心神荡漾,涂着大红胭脂膏子的小嘴一噘:“人家想你了嘛。”
  贺兰令闻声酥了半边身子,再看她媚眼如丝,情不自禁的将手在下面捏了下她的胸,小声道:“咱们,速战速决。”
  李燕燕理会他的意思,迎来送往多了,佯装害羞道:“哪个敢赖着你呢。”
  两个人挽手走进了百春楼,等贺兰令再出来,面庞红润精神百倍,鼻尖还冒着细微的汗珠,早有百春楼的杂使伙计牵来他的马,翻身上去,回到原地,发现兰猗正等的焦急。
  “表哥,你去哪里了,这么久。”兰猗带着三分埋怨的口吻。
  贺兰令至她车边勒住马道:“你还说,我去找你了,你这个小姑娘腿脚倒比我还快。”
  兰猗信以为真,忽然发现他鼻尖上的汗珠,好奇道:“这么冷的天你还出汗?”
  贺兰令微有怔忪,瞬间恢复常态,用手指着她假装嗔怪:“还不是到处跑找你累的,虽然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怎奈良莠不齐,我是怕你遇到那些无良子欺负你。”
  兰猗呵呵一笑:“到时说不定谁欺负谁呢。”
  忽然发现他是骑着马的,嘀咕:“累也该是你的马累么,为何不见你的马鼻尖冒汗呢?”
  贺兰令有些难堪,心中亦有些欢喜,这个二表妹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若她经历过男女之事,不会一点点都看不懂,为何问得如此坦荡,此事,必须查个清楚,他一提缰绳:“走吧。”率先跑了。


第141章 贱人,吃我一刀!
  从制作花灯的作坊出来,已是亭午十分,日光正好,天气不错。
  兰猗方想上马车,贺兰令手指旁边的酒肆道:“就近吃点罢,这时候回去晌午饭错过了。”
  想着两个人同坐一桌,老夫人那句“瓜田李下”魔咒般敲打着兰猗,她拒绝:“错过晌午饭也不怕,叫厨子起火随便做个羹汤也能吃饱。”
  贺兰令岂能失去这样的机会,晓得自己请兰猗吃饭她一准客气的回绝,倒不如……他仰天长叹:“请表妹你做顿东道真不容易,在公输家过得如此拮据,表妹为何不告诉表哥呢。”
  这事牵扯到公输家的名誉,兰猗踌躇着,最后拍拍自己的荷包:“你想吃什么呢?”
  贺兰令狡黠一笑:“看看菜单再说。”
  二人并行往酒肆而去,至门口迎出来店里的伙计,看兰猗是已婚妇人的装束,想当然道:“老爷夫人里边请。”
  贺兰令心花怒放,还看着兰猗促狭一笑。
  给他占了便宜,兰猗迁怒于那伙计,指着伙计道:“孽障引路。”
  伙计一愣,不敢对这么阔气的客人发作,也还是不高兴道:“夫人这是怎么个话。”
  兰猗手指贺兰令道:“这是我表哥,我是他表妹。”
  原来如此,伙计明白是自己失言,赔笑道:“恕小人眼拙,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兰猗淡淡一句:“彼此,我也看错了,还以为你是我家那条大黑狗。”
  伙计嘴角抽搐,不知该不该笑,忙紧走几步在前头引路。
  进了酒肆,兰猗发现里头光线相当暗,天还没十分暖,窗户上糊着厚厚的刷了桐油的棉纸,更因为店老装潢不好,墙壁亦是黑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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