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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狐妻-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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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媳两个商量好的,老夫人转头看去张显荣:“可真是不巧,刘姨娘不在府里。”
  张显荣稍作迟疑,来之前,宇文佑给他下了死令,务必要把刘秀抓走,宇文佑心里想的是,刘秀不单单是反贼刘广袤的孙女,留下总是个祸害,更因为刘秀一路跟踪齐王来着,所以想通过这个女人找到商厚义的下落,更想用她来证明齐王宇文佐与商厚义有来往,如此,一箭三雕,可以杀刘秀抓商厚义扳倒弟弟。
  张显荣不信秀儿不在府里,觉着这是公输家人在包庇,皇命加身,他道:“不如就让本官搜一搜,如此,公输家也清白了,本官也可以完成任务。”
  他窃以为老夫人会继续推三阻四,孰料,老夫人立即道:“也好,左不过一个妾侍,老身就让你搜一搜。”
  张显荣心里有些纳闷,急着复命,给那副统领使个眼色,副统领早在摩拳擦掌,若能搜出人犯,他不能雪耻,至少可以泄愤,于是大步奔出厅来,把御林军分成几拨,前院后宅,甚至也不放过其他几位公输老爷家,且不说大老爷、四老爷、五老爷、六老爷、七老爷、八老爷家里怎么给御林军闹得鸡犬不宁,再说御林军搜了个遍,没搜到人犯,那副统领垂头丧气的回来禀报给张显荣。
  张显荣这种老油条,混的是俸禄,根本不想为此得罪公输拓,也就想趁机收队,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公输措和郑氏来了,甚至四老爷五老爷六老爷七老爷八老爷还有一些公输拓的堂兄弟们都来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能坐得住,纷纷询问到底发生何事,老夫人简短解说一遍,七老爷的长子公输撼同父亲一样,喜欢交游,性子爽快,还带着些暴躁,听说御林军来家里是抓个姨娘,他大怒,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公输家怎么能出人犯!”
  没指名道姓,张显荣不好接骂。
  另外几个年轻的公输家子侄也是义愤填膺。
  公输措静静听着兄弟们的七嘴八舌,稍后与郑氏对望一番,他朝着西北方向努努嘴。
  郑氏会意,立即借着公输撼的话说下去道:“我们公输家是何等门楣,怎么能窝藏人犯呢,除了漏月庵,随便你们搜。”
  兰猗心里咯噔一声,不信郑氏有口无心。
  老夫人难以置信的看去郑氏,他们夫妻,看来还是想把公输拓置于死地啊。
  那副统领可是心花怒放了,忙对张显荣道:“公输家建有家庙,那地儿还没搜。”
  老夫人按耐不住了,霍然而起:“漏月庵是我大女儿寡居之地,即便是我也甚少涉足,谁敢去搅扰她的清静,另外,我那大女儿是清修之人,断不会窝藏人犯。”
  张显荣犯了合计,落一处不搜,一旦让皇上得知,自己可就与人犯同谋了,无奈道:“即便是保国寺,那年为了搜查星辰会的反贼,也还搜过呢,请老太太行个方便,本官奉的可是圣旨。”
  保国寺,属于皇家寺院,庙里的主持也是先皇帝任命的,人家还吃着俸禄,所以张显荣此时搬出这一宗,老夫人除了强硬,没有别的计议了。
  不得已,她看去修箬。
  奈何修箬是个女婢,这种场合是不能随意开口插话的。
  无奈下,她看去兰猗。
  兰猗去过漏月庵,也听说过漏月庵的一些事情,比如,漏月庵山门上的匾额是太后手书,所以,她有了主意,得体一笑道:“大人也甭拿圣旨来压咱们,因为漏月庵那三个字是太后老佛爷亲手写的,宛若懿旨,没有太后的首肯,咱们可不敢放人进去,不如这样,就请张大人进宫向太后讨个懿令,太后说可以搜,咱们就敞开了让你们搜,至于居士,委屈她先避一避也没什么不可。”
  老夫人不十分明白兰猗的用意,但觉着这至少是个拖延,于是道:“那就请张大人进宫拜见太后吧。”
  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自己的人马前前后后把整个安远候府围住,那刘秀不过一个小女子,料她插翅难飞,张显荣遂离开侯府,进宫去了。


第075章 什么,夫人要我出家为尼?
  安远候府给御林军围得密密匝匝,连三道牌楼处侯府自己的守卫都给控制起来,不明真相的外头人见了,还以为公输拓犯了事,那些恨人有笑人无之辈便狠狠道:“那魔王总算折腾出事了。”
  茂才打听事情回来,好说歹说御林军才放他进了门,逢着兰猗往漏月庵去,他感慨道:“怕咱侯府的名声从此坏了。”
  西风掠过兰猗面庞,凉冰冰的像溪水漫过,她掩了掩披风,淡淡道:“你也算有心,还能惦记咱侯府的名声,不妨事,真相大白之后,自然会还咱们一个清白。”
  茂才很是纳闷,刘姨娘确确实实想对齐王不利,何来真相大白?
  兰猗已经在春喜和冬喜的陪伴下走的远了,空留茂才站在原地挠着脑袋。
  待到了漏月庵,没进山门呢,小尼姑净凡早迎候在松柏林中,遥遥见来了兰猗,忙跑上前道:“少夫人,刘姨娘正闹呢,她非得要离开,居士也劝不住。”
  兰猗点下头:“知道了,前头带路。”
  由净凡引着入山门进禅房,见秀儿高声嚷嚷着:“我这样躲着,会连累一大家子。”
  妙嫦性子文静,未出阁时亦如此,等死了丈夫更加沉默寡言,而今又修习佛经,每天除了必要的事情,很少听见她开口说话,好像口舌这物事不经常锻炼也荒废了似的,只倚着门不放秀儿,道理是说不出的,见兰猗到,她长长的出口气:“我这里压不住呢。”
  时间紧迫,兰猗来不及同妙嫦多说,只道了句:“搅扰姐姐的清修了。”
  随后看了眼同净尘撕扯的秀儿,冷冷道:“你以为你死了就万事大吉吗?”
  秀儿愣住,缓缓松开净尘,嘟囔道:“是我劫持的齐王,他们要抓的难道不是我么?”
  禅房幽深,更因窗户已经更换成厚实的御寒棉纸,日光挣扎着泻进来些许,屋子里便蒙昧起来,走了段路有点累,兰猗往木榻上坐去,先看了看旁边一身缁衣的妙嫦,没来由的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妙嫦画的那幅画,那把老铁锁总在她眼前晃荡。
  突然发现自己分了神,忙收回,对秀儿道:“你是侯爷的妾侍,你若承认劫持了齐王,侯爷便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齐王素来与侯爷不睦,我深居简出都晓得,你这个迎来送往的客栈掌柜倒糊涂了,我不妨再说得透彻些,省得你费心琢磨,功高盖主,咱们公输家是开国功臣,老太太和侯爷成日的谨小慎微,就是怕给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算计,把你交出去,便是承认是你劫持的齐王,朝野上下一定认为这是侯爷指使你做的,你死了,又有什么用。”
  秀儿傻了似的看着兰猗,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严重。
  而妙嫦也缓缓移来双目,赞同的浅浅一笑,这于她,很是难能可贵。
  秀儿忽然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呢,侯爷待我恩重如山,我却给他惹了麻烦。”
  歇了一会子,兰猗不那么累了,站起来道:“御林军那个总统领张大人已经回宫请旨了,等下便来漏月庵搜你……”
  话没说完,秀儿惊骇得只吐出一个字:“啊!”
  妙嫦也害怕起来:“难不成公输家真的到了劫难?”
  兰猗忙安慰她道:“姐姐休要担心,我有个法子可以救秀儿。”
  秀儿往她面前奔来:“夫人请说。”
  兰猗看了看她那一头乌油油的秀发,顿了顿方道:“御林军将侯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唯有一个法子可以将你送出府去,等下就说姐姐要往娘娘庙进香,谁都知道姐姐是在家修行的,更有小师父们陪伴,所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你就随在姐姐身边出去。”
  妙嫦点头:“这倒不难。”
  秀儿摇头:“有人认得我。”
  兰猗迟疑下,不得已道:“所以你只好剃度。”
  秀儿一惊:“什么,夫人要我出家为尼?”
  兰猗淡淡一笑:“假的,你落发之后,混在姐姐身边的小师父们之中。”
  妙嫦同意:“如此甚好。”
  秀儿却勃然而怒:“好什么好,我是女人,夫人难道不懂得头发对于一个女人是多么重要么,让我落发,还不如砍掉我的脑袋。”
  兰猗比她更怒:“我是很想砍掉你的脑袋,省得你三天两头的给家里惹麻烦,可是谁让侯爷是个重情义的,他之前根本不想纳你为妾,你祖父出事了,他为了救你,不得已才纳了你,为了保你一条命,侯爷要担着多大的风险,皇上虽然赦免了你,心里还不知道做何想呢,所以你若是个懂事理的,不为自己,为了侯爷,也得先保全自己。”
  秀儿冷冷一笑:“夫人很想我出家罢。”
  这话未免突兀,兰猗没防备,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对上秀儿的目光,明白了她的意思,兰猗不答反问:“你说呢?”
  好一阵安静,能听见秀儿气鼓鼓的粗重的喘息,也能听见妙嫦轻轻的叹息,门突然开启,阳光像一泓水流倾泻而入,随之进来的是个负责杂使的小尼姑,她后头跟着上房丫头翠喜,见了兰猗,翠喜慌慌张张道:“老太太那里催呢,说那回宫请旨的张大人已经进了侯府大门。”
  妙嫦双手合十朝向秀儿:“阿弥陀佛,头发落了还会长出,亦或许你是与佛有缘的。”
  兰猗容不得秀儿再争辩,问净凡净尘:“二位师父谁会这个?”
  当年出家为尼,剃度是由住持师父来做的,进了侯府离开师父,头发长了出来都是互相剃的,所以这些小尼姑都会,净凡合十道:“就由小尼来罢。”
  春喜和冬喜推着秀儿来到鼓凳上坐下,秀儿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浓密的头发,鼻子一酸,咬牙没哭。
  净凡取来了剃刀,秀儿的双手却紧紧捂着脑袋不肯松开。
  净凡为难的看去兰猗。
  兰猗道:“你随着大小姐离开侯府后,去找卫沉鱼,提侯爷的名讳,她会收留你,然后我再想办法送你离开京城,见了侯爷,由他安排你下辈子的事。”
  听闻如此可以见到公输拓,秀儿的双手一软,滑了下来。


第076章 送秀儿出城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通过镖行。
  张显荣请了太后的懿旨回来,往漏月庵搜查秀儿未果,想回宫复命,那副统领却道:“大人回宫耽搁了一段时辰,怎知那刘秀不是从漏月庵跑到别处躲起来了。”
  他之意,安远候府何其大也,已经搜过的,还应再搜。
  这个张显荣也想到了,但区区一个刘秀很难扳倒公输家族,但却极有可能为此而得罪公输拓,本打算敷衍了事,偏偏这个副统领急于居功,又给兰猗羞辱过,所以要把侯府重新搜一遍,张显荣只好同意,随即传令下去。
  于是,整个安远候府开始新一轮的鸡飞狗跳。
  张显荣和那副统领站在前面的院子里等着各路人马的汇报,刚好看见妙嫦带着几个小尼姑往大门口而去,妙嫦是坐在轿子里的,小尼姑们随在轿子下,那副统领眼珠一转,对张显荣道:“待标下过去搜一搜。”
  张显荣手一摆:“漏月庵见过的。”
  他们去时,妙嫦素日一样的盘腿打坐在木榻上诵经,秀儿和净凡净尘等几个小尼姑围在她身边,一溜光头,谁都没在意。
  副统领佞笑道:“可那什么水月居士的轿子却没搜过,说不定人就藏在里面。”
  言罢不等张显荣下令,他就腾腾的跑了过去,喝令轿夫停下轿子。
  轿夫唯有遵命,妙嫦在轿子里轻声问:“怎么了?”
  净凡外头答:“禀居士,这位大人说要搜搜您的轿子。”
  妙嫦诵了句阿弥陀佛,吩咐净凡打开轿帘。
  那副统领似乎起了疑心,偏头逐个去看几个小尼姑,秀儿抬手蹭了蹭面颊,以此而用袖子遮挡住半边脸,心悬到了嗓子眼,净凡那厢脸一沉,呵责副统领道:“施主请自重。”
  副统领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收回目光,随后伸长脖子往轿子里面看,距离妙嫦过于近,妙嫦大囧,随之羞恼,抬手就是一耳刮子,并骂道:“登徒子!”
  那副统领给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想发作又念着她是公输拓的姐姐,唯有捂着脸退后,横竖轿子里面也没看见有其他人。
  重新起轿,吱吱呀呀的从西侧门抬了出去,然后在门口换了马车,马车大,秀儿随着净凡几个小尼姑齐齐上了去,车夫喊了声“驾”,秀儿渐渐的松了口气。
  按着兰猗事先交代的,秀儿在街上下了车,然后重新雇了辆马车,一路急行的来到了卫沉鱼的家。
  这位名满天下的风尘女子却不像一般姑娘委身在青楼,她有自己的府邸,据说还是公输拓出资建的,等秀儿到了卫家时,看着那阔大的宅院,油然而生感慨,一个妓nv如此大的派头,这世道可真是笑贫不笑娼啊。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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