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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小狐妻-第2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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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拼劲了勇气说出这番话的,当芳蔼把这番话转达给兰猗时,宫里传来兰宜病殁的消息。
  兰猗正在梳头,手中的玳瑁梳子啪嗒掉在地上,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么陌生那么陌生。
  也不知坐了多久,只等秋落跑进来大呼小叫道:“姐姐,大小姐她……”
  发现她神色不对,秋落试探的问:“你该不会已经知道了?”
  坐的太久,兰猗站起来时腿有些酸麻,搭着秋落的手臂回到炕上,取了杯茶捧在手里,也不吃,只将脸贴近茶杯,任凭那氤氲的水汽打湿了脸。
  秋落轻声道:“其实,听说大小姐殁了,我这心里也不好受,虽然我之前那么恨她,毕竟她是咱们的姐姐,不知爹娘多难过呢。”
  兰猗仍旧不说话,抬起头来,纷披的长发遮住了她半张脸,秋落看不清她的表情,继续道:“听说大小姐走的时候身边只有芳蔼陪着,有人禀报给皇上,说大小姐快不成了,皇上却同新入宫的那个姜美人湖中泛舟呢,非但自己没去看一眼大小姐,也不准太医去看,那个姜美人仗着皇上宠爱,还说什么死就死了,别搅扰了她和皇上的兴趣,你说这女人怎么比当初的大小姐还狠呢。”
  兰猗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打听下那个姜美人的来历。”
  秋落不明所以,也还是点了头。
  兰宜病殁,因为已经给宇文佑废了一切位分,所以死后也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只依着普通宫女的规制随便葬了。
  为了安抚伤心的父母,兰猗接连几日往槐花里探望,一边陪着父母,一边旁观翩翩,她倒不是有种猎奇心理,而是怕翩翩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狐家也就处于危险的境地,姐姐没了,自己这里又成日的闹腾,父母没一天省心的,所以她不能让家里再出什么乱子,这天听丫头说翩翩往娘娘庙进香,兰猗给对面的秋落使个眼色,然后对贺兰氏撒谎说有事,就同秋落从上房出来,喊了车夫,然后一路追翩翩到了娘娘庙。
  再来娘娘庙,兰猗有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当初就是在这里,她与顾纬天给族人们当私奔给抓了……物是人非,姐姐已经离开了人世,她心里的恨啊怨啊也涤荡一空,只有对姐姐在如花年华香消玉损的怅惘。
  在山门口下了马车,让车夫将马车放远了些看管,她和秋落就拾阶而上,隐于众多善男信女中,逶迤往前面的大殿而来,不成想在大殿没有发现翩翩,兰猗一笑:“果然是在撒谎。”
  秋落问:“现在怎么办?”
  兰猗道:“找一找,必然有惊人的发现。”
  二人就在庙里找了起来,前头大殿附近的偏殿亦是没有翩翩的身影,后头还有些罗汉护法的殿宇,又找了个遍,依然没有翩翩的身影,兰猗遂拉住一个小尼姑打听,庙里可否还有其他去处,那小尼姑朝后头一指:“再无别处了,后头是松柏林,甚少有人过去。”
  兰猗与秋落相视而笑,谢过小尼姑拔腿而去,果然在后头的松柏林中发现了翩翩,她是背对着这里的,面对着她的是个年轻的公子。
  兰猗左右看看,见有一块巨大的太湖石耸立在林子边做景致,她就拉着秋落躲至后面。
  “你别在纠缠我。”这是翩翩,语气中颇有些不耐烦。
  “你再给我五百两银子,我就远走高飞。”这是那公子,声音有些无赖。
  “我已经给过你一百两,你当我是财神爷么,我哪里会有五百两那么多。”翩翩气极。
  “没有五百两,我就告诉狐大人,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那公子威胁。
  “好,我想想办法。”翩翩无奈妥协。
  “这就对啦,不枉你我相好一回。”那公子嬉皮笑脸。
  “滚!”翩翩骂道。
  “好。”那公子满不在乎。
  兰猗与秋落对望之后,叹口气,母亲的话终于应验,不知父亲了解了详细之后,会不会伤心欲绝,兰猗一挥手,她和秋落先行离开了这里。


第498章 有了别人的骨肉,为何要嫁给我爹?
  初秋之夜,微凉如水,兰猗乘着月色来了抱厦,晓得今晚父亲不在府里,同几个交情颇丰的同僚们出去吃酒了,得了这个空当,兰猗想同翩翩谈一谈,不图谋一个解决事情的好法子,也得让翩翩明白,她想觊觎狐家的一切,痴人说梦。
  因着白天的事情,翩翩心烦意乱,竟也没有睡下,所幸她的妊娠反应不是特别强烈,没那么难受,此时正坐正炕上吃着梨子,碧青走进来道:“二夫人,二小姐来了。”
  翩翩本对兰猗存有好感的,可是因为上次的事,兰猗怀疑她腹中孩子并非是狐彦的骨血,就开始对兰猗心存芥蒂,听说兰猗来了,她仍旧继续吃着梨子,总觉胃里空,不停的填补吃食。
  兰猗走进来,见她头也不回,爱答不理的,兰猗笑了笑,自行往她对面坐了,道:“梨子性寒,你有着身孕少吃为宜。”
  翩翩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等把一个梨子吃完,才接过碧青递来的手巾擦干净了粘腻的手,曼声道:“二小姐来我这里,该不会又是为了这孩子的事。”
  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开场白,谁知兰猗点头道:“给你猜中了。”
  翩翩猛地看向她,脸色冰冷道:“二小姐为何没完没了,这孩子就是老爷的,想老爷自己是太医,难道这种事能骗得过他,二小姐虽然为了夫人同我过不去,但二小姐想没想过,你我这样闹下去,老爷会高兴么。”
  兰猗一直笑容满面的听她说完,最后只说了一句:“今天在娘娘庙后头那松柏林中同你见面的男人是谁?”
  翩翩猛一怔愣,看了兰猗半晌,方道:“你在跟踪我。”
  兰猗迎着她愕然的目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敢做,为何怕我知道呢。”
  事已至此,翩翩明白自己害怕告饶解释皆是于事无补的,索性使横道:“我当然不怕你知道,你知道又能怎样呢,只要老爷信我就可以,嫁出门的女泼出盆的水,这个家不是你狐兰猗的,而是老爷的,老爷肯收留我,我就是堂堂的狐家二夫人,我的孩子也姓狐。”
  兰猗见她平时那么的温婉贤良,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就知道她是在做种穷途末路的挣扎,兰猗笑了:“柳姨娘大可不必如此,我没说要把这事告诉父亲,也没说想赶你走。”
  翩翩满是怀疑:“那你想怎样?”
  兰猗道:“至于我想怎样,我需要先知道你到底想怎样,既然你与别人相好,又有了人家的骨肉,为何要嫁给我爹,其实我爹只是五品官,以他的俸禄养活这一家子都难,你想霸占他的家财,就抛弃了这孩子的亲生父亲不要,却嫁给我爹这种又老又丑的男人,好像有点不划算。”
  对于一个罪臣之女,对于沦落到贱籍的女人,能够在一角屋檐下安稳度日,平静无波的过一辈子,这就是划算的,翩翩静静的坐着,任凭面前的蜡烛咔的爆了个灯花,那动静不小,却也没能够惊动她,不知多少个日子,她就这样静静的坐着,然后整个人陷入往事中无法自拔。
  隔着窗户,秋虫啾啾入耳,想起小时候带着婢女嬷嬷们夜里出来捉蟋蟀和蚂蚱,然后放在用秸秆扎成的笼子李放在案头,无事的时候就盯着那笼子看,那时候无事的时间太多,大把大把的挥霍不完,而今她想静一静都难。
  抬眸看看兰猗,她道:“我是真心喜欢老爷的,你信么?”
  她语气是如此的肯定,目光是如此的沉静,兰猗不敢说不信,只是难以相信罢了,所以,兰猗选择沉默。
  翩翩扭头看向窗户,管家狐禄很会逢迎,知道狐彦疼爱这个小妾,各处都想的周全,竟让手巧的老嬷嬷剪了个大红的双喜贴在窗户上,幽幽的灯光一映,那红双喜更加好看,翩翩心内酸楚,曾几何时,她憧憬着嫁个如意郎君,然后在洞房花烛夜共剪烛火,可是她没能嫁个如意郎君,却遇到了狐彦,年老,貌丑,起初她只感念狐彦收留了她,后来一段日子相处,她被狐彦的人品和才学打动,她是真心仰慕狐彦,真心想与他白头到老的。
  感觉出兰猗的不信,她苦涩的一笑:“在你们这些世俗之人眼中,男女之间必然是门当户对年貌相当才算是美满姻缘,可我同老爷是真的彼此爱慕的,他老又如何,丑又如何,他至少真心待我,他还博学多识,他还品行高洁,所以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这个他知道,也才肯把我带回家来。”
  她说的至情至理,动情动容,兰猗却道:“可是,我方才问的,你却没有回答我。”
  翩翩知道她还在纠缠这孩子的亲生父亲,不能承认,即便给人家抓住了也不能承认,只要不承认,就还有余地,一旦承认,就再无容留下来的理由,于是摇头:“抱歉,你问的我听不懂。”
  问的那么明白怎么会不懂,是故意装不懂罢了,兰猗凌然一笑:“怎么,非得我把那男人抓来与你对证?”
  翩翩一惊:“你为何非得往死路上逼我。”
  兰猗顿了顿:“我不是逼你,我是怕你心怀不轨,你有了别人的孩子,为何要同我爹在一起呢?亦或者说,你是同我爹在一起之后,与别的男人私通,若是如此,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我更不能让你留在爹的身边,狐家何其大,男仆不下几十上百,谁能保证你以后能不红杏出墙,与其以后闹出家丑,还不如现在就把你赶走。”
  听说她欲赶走自己,翩翩气得怒视道:“二小姐是出阁的女儿,再回娘家管闲事,是不是说不过去呢。”
  兰猗据理力争:“这不是闲事,这是正事。”
  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廊上做针线的碧青招呼着:“老爷回来了。”
  是狐彦,翩翩立即打扫干净脸上的怒气,转而换成一脸的委屈,泣泪道:“夫人不容我还有情可原,谁让我与她共侍一夫,可是二小姐你为何不容我呢,我这孩子毕竟也是你的弟弟或是妹妹。”
  她这变化的迅速,兰猗明白是做给父亲看的,没等说什么,狐彦那里已经呵责道:“兰猗,你不可欺负翩翩。”


第499章 难道夫人单单是邀本官来吃酒的?
  狐彦袒护翩翩,兰猗又不好同父亲争执,只是不知身为太医的父亲对于翩翩背后所做的不齿之事是否了解。
  狐彦微醺,神情疲惫落寞,兰猗知道他是因为姐姐病殁而憔悴,简单解释下,就出了抱厦回到自己房里。
  不成想刚坐下,狐彦竟追了过来,兰猗诧异父亲为何不依不饶,却听狐彦道:“皇上让九王带领一干太医去大理寺监牢给女婿看病,这事你知道么?”
  兰猗一愣:“我不知道。”
  狐彦愁眉紧锁,万分担忧道:“我估摸着不是好事。”
  兰猗是了解宇文偲的,猜测:“不会吧,九王那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狐彦哼的冷笑:“傻孩子,九王是不错,就怕皇上逼他。”
  兰猗不解:“爹你为何这样说?”
  狐彦用手指当当敲着桌子:“这不明摆着,九王为何突然给放了出来,必然是皇上想利用他做什么。”
  兰猗似乎仍旧有些难以置信:“九王是皇上的亲兄弟,关到宗人府反思自身几天,也就放出来了,这不是没有先例。”
  狐彦不明白了,一贯聪明的女儿今天为何一直替宇文偲开脱,道:“你和兰宜还是亲姊妹呢!”
  话一出口,怃然愣住。
  烛火跳动,忽明忽暗,投在狐彦脸上就成了斑驳的表情。
  兰猗明白父亲的心思,既怨怼长女的无情无义,又本着一个父亲的心理对长女的香消玉损哀痛至极,兰猗劝道:“听芳蔼说,姐姐让芳蔼告诉我,说她后悔了,后悔对我做的那些事,所以爹你看,姐姐能够反省,也算圆满了一生。”
  狐彦用手撑着头,疲惫道:“她太像你娘了,凡事要强不服输,所以什么都争,累己及人。”
  提及母亲,兰猗袒护道:“翩翩这件事您可怨不得娘。”
  没等试探父亲关于翩翩腹中孩儿不是他的呢,狐彦立即有种翻脸的架势:“怎么不怨她,翩翩出身是卑微,她爹娘都是给人做苦工的,可这也不能怪她,她也想生在一户好人家,而今她有了孩子,住在外面颇多不便,我把她带回来又有什么错,你娘就是容不下翩翩,三天两头的吵闹,哪有一个夫人的样子。”
  见父亲给翩翩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双眼也蒙蔽了心,兰猗只能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多少男人自诩不凡,还不是经常败在女人手中,想着若不将翩翩的事查个一清二楚,父亲是决计不会相信翩翩在诓他。
  这个话题有些尖锐,兰猗更关心公输拓,掉了话头道:“大理寺不得不防。”
  狐彦点头赞同:“苦于皇上不让我去给女婿治病,还说我在这事上需要避嫌。”
  兰猗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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