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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小狐妻-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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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再推脱,宇文佑就有些不高兴了,讪讪一笑:“老九不肯,朕自然会找别人去做,只是你没有这个功劳,朕就不好加封你为督政王了。”
  宇文偲一愣:“督政王?臣弟愚钝,请皇兄明示。”
  宇文佑和颜悦色:“就是监督朕的人。”
  他故意用了个督政王而不是摄政王,因为摄政王是代替那些年幼、病弱或是无能的皇帝处理朝政的,而他并不想让宇文偲真的干预朝政,但为了拉拢宇文偲,是以才别出心裁的弄了个督政王。
  总之这个称号很诱人,并且,宇文偲知道,若不答应宇文佑,自己离开宗人府非常之难,好在公输拓已然是濒死之人,杀他,一不会太难,二不会太感觉昧良心,所以宇文偲道:“这种事是机密,皇兄让别人做怎么成呢,哎,我只一介书生,但为了皇兄,为了宇文家的江山社稷,我就拼了性命又如何。”
  他妥协,宇文佑心里冷笑,脸上却是非常欣喜,拉着宇文偲道:“宗人府晦暗,还不赶紧随朕离开。”
  兄弟两个就面和心不和,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宗人府。
  回了自己的九王府,宇文偲先用艾叶泡了个澡,去去晦气,然后换了身衣裳,想着最担心自己的是母亲,所以就过来看望孟太妃。
  儿子能够“死而复生”,孟太妃当然高兴,让宇文偲在她面前转着圈,左看右看,看儿子除了有几分消瘦,精神还好,她就放心了,遂问起宇文偲如何能给放出宗人府。
  宇文偲稍作迟疑,怕母亲担心,他就溜掉了宇文佑要他去刺杀公输拓的事,只是说宇文佑如今四面楚歌,才明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道理,于是亲自往宗人府迎他出来,还在亲王的基础上加封督政王。
  孟太妃听后冷笑:“也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不能轻信了他,这个人我是了解的,从小到大,那心里就没装过一点点好东西,成日的想着怎么害人,怕这又是他想害你的奸计。”
  宇文偲其实也有些担心的,却宽慰母亲:“我既关入宗人府,生死都不由我了,皇兄他若何还想害我呢。”
  孟太妃顿了顿,后道:“话是这样说,可我总是难以相信他。”
  宇文偲冷冷一笑:“儿子这回,绝对不会给他机会。”
  孟太妃见状连忙道:“听说前朝最近闹的欢,他在早晨上杀了兵部尚书,以至于人心惶惶,更是众叛亲离,自己没本事就把气撒在那些大臣身上,所以大家对他除了忌惮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誓死效忠了,这是老天给你的机会,你以前待谁都好,除了同那个贱人闹了这么一出之外,再无什么可让人指指点点的,你不是什么监政王么,刚好借这个身份,多同那些大臣接触,取得他们的拥护,又有先皇赐予的太子诏书,寻个好时机,就可以将他掀下御座。”
  一直以来,孟太妃还是没能忘记让儿子成为帝王的念头,都是那个太子诏书惹的,有了那份诏书,她总觉着皇位就该是自己儿子的,因为她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儿子是先皇最喜欢的皇子,就该继承先皇的皇位。
  对此事,宇文偲反倒看淡了,也怕再出现关入宗人府一事,又不好违逆母亲的心思,于是敷药几句,听母亲提及兰宜,听说兰宜已经奄奄一息,他想,两个人毕竟有过夫妻之实,若不去看看,天理难容。
  陪着母亲说了会子话,刚好到了晌午,他起身告辞,孟太妃留他用午膳,他推说怕宇文佑在前头找他,就离开孟太妃处直接去了兰宜的冷宫。
  身为宗人府宗令时,他也不止一次的去各种冷宫,当然都是为了给那些犯错的嫔妃做聆讯,目的是洗涤嫔妃们的灵魂,要她们明白罪责所在,并能痛改前非,冷宫来的多了,可是从未见过如此凄惨的,只见兰宜仰卧在床,双目紧闭,分明是已死之状,本就细弱的一个人,此时更瘦成皮包骨头,宇文偲是不喜欢兰宜的,但望着眼前这场景,他还是生出怜香惜玉之心。
  “你怎么样?”
  宇文偲站在兰宜床前,轻声问候。
  兰宜于昏昏沉沉中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以为是宇文佑,毕竟宇文偲同宇文佑是兄弟,某些地方有些相像,还因为兰宜迫切的想宇文佑能来看看自己,于是缓缓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唤了声:“皇上!”


第496章 王爷可否喜欢过我?
  四目交投,兰宜发现前来看望自己的不是宇文佑而是宇文偲,愣住,只是她病重,愣神也只能在心里,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淡漠枯干僵硬,躺在那里,像一片纸,随时能给风吹走似的。
  “你对皇兄可真是念念不忘。”
  宇文偲也不是有多嫉妒,就是感觉兰宜给宇文佑折磨成如此模样,在唤出皇上之时,仍旧是充满感情,他是替兰宜不值。
  不料,兰宜身子如一枚风干的秋叶,心却像春日里饱满的蓓蕾,不单单期望活下去,还有足够的神智,她声如蚊蝇道:“我方才喊皇上,是喊你。”
  宇文偲错愕,随后淡淡一笑:“你病糊涂了。”
  兰宜想摇头,努力过后,只能把头侧过来,人已经病得不成样子,唯独这一双眼睛,还漫溢着灼灼光华,不单单是对生的眷恋,还是对某些人的恨,使得她拼命的在支撑,微弱一叹道:“是你糊涂了才对,宇文佑气数已尽,宇文家的江山即将落入你手里,你却浑然不觉。”
  大概是彼此都了解,宇文偲对兰宜还是存着一定的戒心,道:“你休要危言耸听,皇兄好好的,而我也即将成为督政王,辅佐皇兄,谁都甭想觊觎宇文家的江山。”
  兰宜晓得他胆小如鼠,之前给宇文佑投放缓发毒药,还不是自己威逼利诱左右哄骗,兰宜觉着话说到这个份上不能再深说下去,否则会让他怀疑,就道:“你怎么来了?你又怎么出来了?”
  宇文偲当然不会告诉她宇文佑以刺杀公输拓为交换条件,只道:“我是真正的宇文家的儿孙,是堂堂的九王千岁,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我出来不是很正常么。”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兰宜心里冷笑,嘴上却道:“那就恭喜你了。”
  刚好这时,芳蔼前来给兰宜送水和吃食,而今兰宜病重不能动,所以芳蔼得了上头的令,再来送水送饭菜,就不能像之前只放在门口,而是直接送到里面,且由她喂食兰宜。
  见宇文偲在,芳蔼慌忙施礼。
  宇文偲来这里也没打算瞒着谁,包括宇文佑,因为他是以宗人府宗令的身份而来的,由头是给兰宜做聆讯,所以淡淡吩咐芳蔼:“你给狐氏喂饭吧,聆讯已经做完。”
  他转身想走,兰宜突然喊道:“王爷有没有真的喜欢过我?”
  宇文偲一愣,更有些惊骇,眼角余光发现芳蔼倒是若无其事。
  兰宜知道他担心什么,就道:“芳蔼是兰猗的人,她不会出卖我的。”
  她之所以猜到芳蔼是兰猗的人,还不是上次兰猗能够畅通无阻的进来看她,她立马就明白兰猗是走了芳蔼这个门路。
  纵使如此,宇文偲还是道:“你真是病得不轻,竟然问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是皇兄的嫔妃,纵使犯错,你也是本王的嫂嫂,行了你好生将养吧,明日我再来给你做聆讯。”
  说完,宇文偲头也不回的走了。
  背后,是兰宜轻蔑的嗤笑。
  次日,宇文偲果然又来给兰宜做聆讯,发现兰宜的样子同昨日比,仿佛遭遇了风霜的花朵,只留下一点点生命的迹象,原来兰宜别说吃饭,药都是勉强吃下一点点,吃多了就吐出来。
  或许是人之将死吧,宇文偲看她可怜,道:“等下我去找皇兄,病成这个样子,怎么也没有太医来瞧瞧呢。”
  兰宜嗓音嘶哑,说话都累,所以声音非常之轻,就像一片枯叶擦着宇文偲的耳朵:“没用的,之前有太医来过,越看越重,谁知他们给我吃的都是什么药。”
  宇文偲感到奇怪:“你父亲,院使大人没来么?”
  兰宜苦笑,也只是在心里苦笑,在脸上做这种表情都难了:“来过,只是垂泪,到现在我才后悔,当初我不该算计妹妹,弄出个私奔之计,害了妹妹,又让父母跟着难过,而今我才发现,倘或我死了,能为我难过的除了父母……”
  她想说还有妹妹,可是吃不准,毕竟自己对妹妹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最后探寻的道:“你说兰猗会不会难过呢?”
  宇文偲没有回答,她们姊妹间的事,谁清楚呢,只是道:“应该会吧,我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希望你能够好起来。”
  兰宜不解:“王爷为何又来看我呢?”
  人都快死了,还做什么聆讯啊,所以她认定宇文偲是故意来看自己的。
  宇文偲为何又来看她,是因为在宗人府在宇文佑面前,宇文偲把一切罪责都推到了她头上,宇文偲秉性不坏,有些内疚,所以想帮帮她,可是发现,自己已无回天之力。
  他什么都没说,只告辞往外走,也怕耽搁久了让人怀疑。
  后头又是兰宜在问:“王爷可否喜欢过我?”
  宇文偲脚步一滞,为了让她走的不至于太累太苦,宇文偲道:“应该有吧。”
  若真是有,也不过是彼此在床上纠缠的那一刻。
  兰宜再无声息,宇文偲就迈步出了冷宫。
  他前脚走,后脚春盛又来了。
  兰宜入了冷宫,春盛就给放了出来,总归是有个女儿撑腰,出来后听说兰宜又打入冷宫了,且病入膏肓,春盛左思右想,自己可真是给这个人害苦了,有必要来送她一程。
  兰宜还以为是宇文偲重新返回呢,不成想隐隐嗅到一股浓香,睁开眼睛见是春盛,她随即又闭上眼睛。
  春盛冷笑:“怎么,大小姐不想看看我?”
  兰宜继续闭眼,道:“难得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大小姐,你是狐家的婢女,是我的贴身丫头,你永远都是奴仆,纵使你现在生了皇女,你也是贱人出身。”
  春盛突然哈哈大笑,笑声刺耳,更觉狠厉,继而她咬牙切齿道:“我只后悔当初为虎作伥帮你害二小姐,同是狐家的丫头出身,虽然我现在是嫔妃,可是我活的并不开心,远不如秋落,二小姐一直待她情如姊妹,而今又真的认了妹妹,听说还同她一直暗慕的顾先生定了亲,秋落这辈子算是值了,我却因为当初跟错了你,以至于多少年没过一天好日子,嫔妃如何,还不是夜夜独守空房,时不时就有给打入冷宫甚至丢了性命的危险,所以我恨你。”


第497章 听说大小姐走的时候身边只有芳蔼陪着
  兰宜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懒懒道:“莫说你,连我都恨我自己,当初你和秋落给同时买了家里来,爹娘让我先挑个作为贴身丫头使唤,我打量你和秋落两个,见你一副温顺的模样,所以才挑了你,你说当初若我挑了秋落,有个明事理的丫头在耳朵边提醒着,我是不是就不会犯下这么多的错?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的声音很轻,轻的仿佛远隔于人世,人躺在那里也如同一具僵尸,可是她的话却像刀子,一点点割破了春盛自尊的心,腾腾走到床前,朝她脸上啐了口道:“你可真是临死都不想给我留个好念想,嘴巴这么毒,我就撕烂你的嘴巴。”
  说着就揪住兰宜的嘴巴,用力一扯,指甲划破兰宜的嘴唇,刚好此时芳蔼来送水和吃食,见状忙拼命拉开道:“静妃不可如此,狐氏好歹曾经是嫔妃,她现在仍旧是主子。”
  春盛怒不可遏:“她是哪门子主子,她是皇上丢弃的一只破烂的鞋而已。”
  兰宜嘴上流着血,一笑,顿觉森森:“你倒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娘娘,皇上可有一天晚上是翻了你的牌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春盛更怒,再次扑上,芳蔼护住兰宜。
  春盛知道芳蔼虽然是个粗使的宫女,但在宫里可是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所以没敢对芳蔼使脾气,朝兰宜再啐了口,转头扬长而去。
  芳蔼掏出身上的帕子给兰宜擦着嘴上的血,一边啧啧道:“怎么下手这样狠呢,一点都不念旧情,即便是娘子的妹妹,嘴上说气娘子,心里还是可怜着。”
  兰宜终于慢慢把头转过来,以怀疑的目光望着芳蔼道:“真的,妹妹真的可怜我?”
  芳蔼擦干净她嘴上的血,又端了水来喂她,不是茶,只是白开水,见她情状堪怜,芳蔼叹口气:“娘子自己的妹妹,倒不如奴婢了解,她岂止可怜娘子,还很难过呢。”
  兰宜枯干的眼睛里终于给水涨得饱满,一滴泪滚落:“我其实早就后悔了,后悔对妹妹做了那么多恶事,可是我又不敢当着她说,怕她笑话我,所以我一直苦撑着,真的好累,若你能见到兰猗,告诉她,告诉她是我对不住她。”
  她是拼劲了勇气说出这番话的,当芳蔼把这番话转达给兰猗时,宫里传来兰宜病殁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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