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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狐妻-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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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猗简单嗯了声,方想走过,却无意发现其中一个尼姑手中拿着个纸卷,看尺寸,不用问定然是画作,或许是她书画皆精也就对此道上心,问那尼姑:“你拿个画作何?”
  小尼姑躬身答:“回少夫人,这是居士画的,要我们送到裱糊店装裱下。”
  水月居士是丽姜的雅号,兰猗不知,但既然这两个尼姑是漏月庵的,也猜到这居士是谁,幼嫦说老夫人不准她们姊妹读书识字,不知丽姜怎么敢公然让人拿着自己的画作去装裱,兰猗正奇怪,巧的是那小尼姑手一滑,纸卷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开去,画也就展露无余,刚好是在兰猗脚下,她不经意的看了眼,上面有松柏有明月,还有花园一角,且不论那画技如何,上面的景致兰猗看着眼熟,那花园像是侯府的后花园,而画上的那个小门像是后花园西北处的角门,更蹊跷的,那角门上还清晰的画着一把老铁锁。
  终究是别人秘密,她只轻声呵责小尼姑:“这么不小心。”
  小尼姑慌忙拾起,又卷好了朝兰猗告辞而去。
  兰猗一路想着那幅奇怪的话,神思恍惚的回了房,却看见春喜和冬喜坐在廊上理着丝线,愁眉苦脸的,见她回来,两个丫头忙放下手中的丝线迎上:“我的老天,您老总算回来了。”
  兰猗笑了笑:“一脑门子官司,谁惹你了?”
  春喜往房里一指:“还能有谁,秋落姐姐听说昨个奴婢把您老丢了,可把奴婢骂得头都抬不起来,那吐沫星子奴婢可以洗一次脸了。”
  秋落回来了!
  兰猗皱皱眉。


第056章 金屋藏娇了,不是姨娘是平妻
  暑气渐盛,各处的花草稍微一疏忽忘记浇水,便蔫头耷脑的没了精神,倒是房里凉快些,靠墙那张八仙桌上,一只硕大的鬼脸青花瓮里插着早起采摘的鲜花,桌子底下还放着个粗口的水瓮,里面装着去年冬上储存的冰块,丝丝凉意漫溢开去。
  竹帘一挑,兰猗迈步而进。
  正擦拭家什的秋落听见回头来看,见是兰猗,她忙放下手中的抹布,小碎步奔来,喊了声二小姐,人就跪了下去。
  兰猗表情复杂的看着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于是绕开她往八仙桌旁坐了。
  秋落起来追上,复又跪了下去,眼中含泪道:“奴婢知道错了,您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就是别再赶走奴婢,除了伺候您,奴婢不知道这辈子还会做什么。”
  命妇服沉重又厚实,从前头走到后宅,兰猗早已汗水淋漓,突然发现脚下有凉气,俯身看见桌子底下放着冰块,知道这一定是秋落指使丫头们做的,主仆两个快十年的朝夕相处,离开秋落就像断了她的一条臂膀。
  所以,她想了想,沉声道:“泼出去的水,焉有收回的理儿,你走吧,别再回来。”
  秋落猛地抬头,那脸上是吃惊是绝望,没想到兰猗会如此绝情,爬上前抱住兰猗的腿苦苦哀求:“二小姐别赶奴婢走,奴婢发誓若再犯错,就,就一辈子见不到顾先生。”
  这誓言好奇怪!
  兰猗忽然洞悉了什么,想自己自诩聪慧过人,又非常了解秋落,竟不知她何时对顾纬天生出情愫,若非情急,她大抵不会轻易说出来的,然而这场感情注定要无疾而终,就像自己喜欢苏东坡一样,自己与苏东坡隔着茫茫岁月,秋落与顾纬天隔着森严门楣,顾纬天虽然落魄,祖上也还是有着显赫的家世,而秋落娘家是穷苦人,自小卖到狐家为奴,所以秋落的心思终究还是要化为泡影的。
  兰猗抬手拨弄着花瓮里的花,随后剔了朵边缘枯萎的下来,于手掌中平铺,嫣红的花瓣像极了秋落丰满红润的面庞,由此想起另外一桩,轻笑一声:“侯爷不是买下你为侍妾了么,你此时该叫秋姨娘了,没必要屈尊在我身边。”
  秋落使劲的晃着脑袋:“奴婢打死也不会嫁给侯爷。”
  继而恍然大悟道:“奴婢这几天是在侯爷的别苑住着,但与侯爷从未有逾礼之事。”
  公输拓建有别苑,是他素日里呼朋唤友之处,春日可以赏花,夏日可以垂钓,秋来赏枫寒冬射猎,那晚秋落让麒麟送到别苑后一直住在那里。
  兰猗捱不住热,自己脱衣裳,秋落起来想伺候她,她手一挡,冷嘲热讽道:“金屋藏娇了,不是姨娘是平妻。”
  秋落捶胸顿足:“二小姐,奴婢真的没有对侯爷有非分之想。”
  衣裳脱下,兰猗只穿着中衣,凉爽了很多,在地上慢慢踱步,踱去炕上坐了,无奈的笑:“你对他没有非分之想,怎知他对你也没有非分之想呢。”
  秋落凝住,自那日去了别苑,还未曾见过公输拓,回想公输拓买下自己说的那番话,她顿时如芒刺在背。
  兰猗见她呆呆杵着,冷冷道:“你若赖着不走也可,好歹主仆一场,我可以给你一顿三餐,只是你不用再服侍我。”
  秋落泪珠啪嗒啪嗒往下落。
  兰猗喊了在门口等着的春喜和冬喜进来伺候她洗漱,第一次骑马,颠簸得周身酸痛,所以拾掇干净自己就歪在美人榻上歇着,似睡非睡,手边摊开一本书。
  春喜和冬喜不想打扰到她,退到廊上继续做针线,而秋落,泥雕木塑一般站在美人榻前,兰猗不开口,她也不说话,后来兰猗就真的慢慢睡着了,一场噩梦醒来,不见了秋落,陡然间心口逼仄,喊了春喜进来吩咐:“让茂才跟去看看,那丫头心窄,别想不开。”
  春喜应了,又感慨道:“少夫人宅心仁厚,换做是别个主子,有着她自生自灭都是网开一面了,还管她是死是活。”
  兰猗恹恹的挥挥手:“去罢,她爹娘给她一条命,不能毁在我手里。”
  春喜出去了,往前面找到茂才,传达了兰猗的命令,茂才急忙追了出去,没跑多远便看见丢了魂似的秋落,见她脚步踉跄的往别苑的方向而去,直等看着她进了别苑,茂才方回去向兰猗复命。
  而秋落,回了别苑就枯坐在房里,晌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苦苦的等着公输拓到来,巧的是,公输拓今晚果真同丰云旗和另外几个朋友来别苑吃酒,同行的还有卫沉鱼,还叫上了得胜楼个唱曲的念奴儿。
  席面设在莲塘旁的观景台上,挤挤擦擦的一桌子酒菜,都是得胜楼买来现成的,吃惯了馆子里的饭菜,公输拓嫌自家的饭菜寡淡无味。
  于是几个人猜拳喝酒吵吵嚷嚷非常热闹,念奴儿还助兴的唱了两支曲子,卫沉鱼也破例舞了一曲。
  月光如轻纱,念奴儿的嗓音穿云破月传到秋落的房里,她终于动了动,猜到什么,急忙推开门跑了出来,坐得久了,腿脚酸麻,差点跌倒,等跑到莲塘,看公输拓同朋友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她迟疑下,最后鼓足勇气的跪在公输拓面前。
  公输拓还在哈哈大笑呢,旁边的丰云旗捅了下他的肋骨处,他没觉出什么,一把揽过念奴儿入怀:“给我做妾怎么样?”
  念奴儿满面惊喜,还是娇羞道:“真的?”
  公输拓就咧开大嘴哈哈的笑:“当然是假的,家有河东狮,不敢纳也。”
  念奴儿满面失落,扫了眼卫沉鱼道:“恐若是卫姑娘,侯爷就求之不得了。”
  公输拓不置可否,抓起酒杯咕嘟嘟灌了口,丰云旗又拉了拉他的衣袖:“侯爷……”说着指了指跪在公输拓身后的秋落。
  公输拓不明所以,一回头看见秋落,愣愣的问:“好端端的为何跪?”
  秋落咚咚咚先磕了三个头,方道:“奴婢不能给侯爷做妾。”
  ”


第057章 侯爷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秋落?
  一片浮云过,皎月隐匿其中,天光暗了下来,席面上的烛火给微风一吹,忽明忽灭。
  公输拓推开怀中的念奴儿,不知秋落所云为何,不耐烦道道:“说些什么屁话,本候何时让你做妾来着?”
  秋落替他回忆:“那天,侯爷以二十两银子买下了奴婢时说过。”
  清香自莲塘深处来,半醉的公输拓精神一振,拍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是了,是有这么回事,但那只不过是糊弄那两个混蛋的,你竟也当真,去去,别在这里扫本候的雅兴。”
  既然是假的,秋落重又给他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还欢喜的连说“谢侯爷”,然后起身回了房。
  一干人继续吃酒玩乐,等酒席散众人走,公输拓独个在莲塘边散步,麒麟和金蟾随侍左右不敢发声,公输拓琢磨秋落是个伶俐的丫头,若非事情严重,她断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番话来,究竟是她不贪婪荣华富贵?还是另有隐情?要知道可着京城想给他做妾的女子趋之若鹜,上到宰相家的庶女,下到青楼里的姑娘,秋落本也是兰猗陪嫁过来的,按着规矩,她其实已经算是公输拓的通房丫头,不肯做妾,必有古怪。
  噗通一声响,什么东西在莲塘里跃起又落下,或是青蛙或是鱼儿,公输拓侧眼瞧了瞧,然后吩咐麒麟:“去把秋落找来。”
  姑娘家的住处,又是大晚上的,麒麟不好自己去,于是使个婆子去知会秋落。
  刚好秋落正为兰猗的绝情而神伤,在炕上抹了半天泪水,听说公输拓叫她,匆匆洗了把脸就赶来。
  夜风大了起来,桌子是烛火早已熄灭,公输拓迎风而立,朗朗月色下他那绉纱的长衫飘飘荡荡,仿若一只硕大的苍鹰。
  秋落屈膝道了万福:“侯爷叫奴婢何事?”
  公输拓背对着她,眼睛专注于水面上那些莲叶,沉声道:“说,到底怎么回事?”
  秋落微微愣了下神便想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嗫嚅半晌方吞吞吐吐道:“二小姐,她,她以为我住在侯爷的别苑,是给侯爷养的外室。”
  听完,公输拓仰头望月静静的想了想,忽而朗声大笑,笑得秋落毛骨悚然,他却突然转过身来,兴致勃勃的问:“你家二小姐问你此事了?”
  秋落点头,把她跑回找兰猗的事告诉了他,重回兰猗身边,这也是公输拓授意的。
  兰猗不肯接纳秋落,公输拓也有点意外,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秋落悔改,兰猗为何如此决绝,沙场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宅门里,千金易得忠仆难求,秋落虽然屡次犯错,也还是本着袒护兰猗,此次兰猗的表现有点反常。
  月上中天,至少二更过了,公输拓沉吟番,喊麒麟给他牵了马来,他就回了家,入了府门直奔兰猗的住处,果如他所料,这个时辰兰猗的房里还点着灯,看来今天秋落的事也让兰猗心绪难平了。
  有两个上夜的婆子正在院子里的吃酒,完全没料到公输拓会突然回来,吓的两个婆子慌忙站起,乱中出错,手肘碰到桌子上的酒壶,眼瞅着酒壶滑下桌子就要落地,公输拓纵身跃去伸手一捞,稳稳的接住酒壶,然后放在鼻子底下嗅嗅,还对着嘴灌了口,接着骂那两个婆子:“老家伙,不好好当差擅自喝酒。”
  边说边在桌子上的碟子里抓了把菜放到嘴里,一嚼,味道特别,却是他从未吃过的,问那两个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婆子:“这是什么?”
  其中一个婆子道:“回侯爷,这是老奴自己做的腌菜。”
  另个帮腔:“老张手艺不错的。”
  公输拓将酒壶放在桌子上,把湿漉漉是手在身边麒麟的身上擦了擦,吩咐那婆子:“告诉少奶奶,说我回来了。”
  他经常忙的不落屋,大家都已经习惯,所以他与兰猗不住一起大家也没发觉有什么异常,婆子应声进屋去禀报给兰猗。
  兰猗正坐在罗汉床上托着花绷子绣着,听说公输拓回来了,她举头看去铜漏,随后淡淡道:“自己家里,回来就回来罢,闹这么大的动静。”
  人前,她还是要做好她的少夫人的。
  婆子出去,公输拓进来,兰猗没挪动一点点,仍旧坐在那里绣着。
  公输拓走至她面前,孤男寡女,兰猗有点紧张,应景的是灯火噼啪炸了个灯花,她手一抖,针尖刺到手指,一滴血冒了出来,她顺手按在绣品上。
  公输拓实在好奇,把血擦在绣品上,岂不是毁了绣品,探身过来看,见兰猗绣的是一只银狐,而那滴血,刚好是银狐的眼睛。
  银狐!公输拓脑海中出现了另外一幅画面,那是他于宫中拾到的一柄合欢扇,不知那扇子与兰猗是否有些渊源。
  兰猗若无其事的继续绣着,淡淡问:“侯爷怎么回来了?”
  公输拓不请自坐,在她身侧懒懒的一歪,道:“谁人无错,秋落肯悔改,何不给她个机会,她可是把你从小伺候到大的,你舍得?”
  为了此事,兰猗住了手,须臾又绣了起来,如常的语气:“婆婆拨给我春喜和冬喜,个个用来称心应手,不差她一个。”
  公输拓看着她飞针走线,如常近距离的谈话他们还是第一次,这颇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他觉着这感觉不错,收敛了以往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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