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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小狐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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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呆呆的站了半晌方道:“没什么。”
  说着走了出去,不曾想她这一去就是好久,兰猗等的不耐烦推门去找,刚好秋落转回,见她神色有异,兰猗问:“怎么了?”
  秋落所答非所问道:“一直不见顾先生呢,会不会是不来了。”
  兰猗也无法确定,毕竟顾纬天身在徐家,或许有事缠身,无奈兰猗又不死心,直等到日头西斜,再不离开,饭口时客人多了,怕节外生枝,于是让秋落出去喊伙计结账。
  伙计仍旧是那个伙计,只等他笑眯眯的道:“三十两。”
  兰猗和秋落异口同声的结结巴巴:“三、三十两!”
  伙计重复:“是了,三十两,一个整数。”
  兰猗垂头看饭菜抬头看伙计:“你这是黑店,这么一点点就三十两,你打劫呢。”
  啪!伙计将单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更是倒背如流的一桩桩讲给她听,独独是这雅间的压桌钱就是十两银子,然后是茶钱,那些看着其貌不扬的菜,且原来比那些小饭铺里的大鱼大肉还贵,万宝楼卖的不只是饭菜的钱,卖的还是这些考究的装潢,卖的是屹立不倒几十年的名头,来此吃饭喝酒的大多是王公贵族官宦富贾,诸如公输拓还有皇帝宇文佑。
  兰猗傻了眼,上次同幼嫦来此,最后是公输拓给结账的,自己哪里知道这么贵,方才出来好像带了不到十两银子,她试着同伙计商量:“能赊账吗?”
  伙计无情的晃晃脑袋:“本店概不赊欠。”
  兰猗赔上笑脸:“你看,我的字还不错,能抵账吗?”
  伙计讥笑道:“你是王羲之?”
  兰猗技穷,指指秋落:“这是我的婢女,年轻,模样也还可以……”
  秋落跳了起来,喊道:“二小姐你想卖我!”
  天机不可泄露,可是她却一句话道破天机,伙计猛地看去兰猗,突然哈哈大笑:“我说这世上怎么有如此俊俏的男人,原来是个雌儿。”
  他说着窜过去一把拽下兰猗的浩然巾,发如飞瀑,人比花娇,伙计狞笑道:“想吃白食,可以,你这个婢女不值几两银子,倒是你……”
  他开始动手动脚,兰猗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刮子,打的那伙计恼羞成怒,抓住兰猗的手就外拖,突然,眼前一暗,某个人挡住他的去路,他没好气骂道:“滚开!”
  就见那人一回头,从身后的秋落头上拔下一支簪子,淡淡一笑:“是这只手么。”
  将那伙计抓着兰猗的手按在墙壁上,噗嗤!簪子穿透了那伙计的手心。


第046章 你把整个月满西楼娶进府也不关我的事
  兰猗望着救下自己的那人惊呼道:“表哥!”
  山不转水转,她不曾想在此遇到舅舅家的表哥——贺兰令。
  妇孺皆知,本朝四大家族,皇族宇文,侯爵公输,商贾贺兰,江湖白马。
  宇文家族稳重江山一百年,公输家族是开国功臣,白马家族的镖局遍布全国,而贺兰家族通商天下,坊间传其富可敌国,当年兰猗的母亲贺兰氏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了穷困潦倒的才子狐彦,于此狐彦衣食无忧刻苦攻读,一点点爬到太医院院使的位子,贺兰氏当真功不可没。
  这位贺兰令年约二十五六,是当今贺兰家族的掌门人,南北往来购货,不曾想回到京城时却听说心仪的二表妹嫁了人,他遂跑来万宝楼借酒浇愁,却巧遇兰猗,他半醉,面色微红,看着兰猗心情复杂道:“正月里保国寺放社火我们见了一面之后,说来分别已有数月,表妹一向可好。”
  兰猗迟疑下:“能吃能喝的,哪里不好呢。”
  贺兰令左右把她打量:“今个你这是?”
  没等兰猗扯谎呢,旁边那伙计痛得杀猪般嚎叫,顷刻,围过来好多人,店里的伙计还有掌柜,另有些是陆续而来的食客,这些人的后头,是蹙眉而站的公输拓,他身侧,是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有人替兰猗出头,公输拓索性看热闹,见贺兰令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掌柜,晓得此人非同一般,事情都解决了,他过去对兰猗道:“还不跟我回去。”
  突然的,把兰猗吓了一跳,暗想自己与他大概是天生冤家,两次来万宝楼都能碰到他。
  公输拓转头对身侧的女子道:“请卫姑娘自行回去。”
  卫沉鱼!
  兰猗晴天霹雳般的震惊,急急去看那女子,鹅蛋脸,上面星星点点的布着几粒褐色的斑,非但没影响她的美貌,倒为她增添了另外一种风韵,而她的双眸,似喜非喜似愁非愁,眼波流动摄人心魄,行止间不尽的雍容,又带着些许的慵懒,着装打扮不像是来自秦楼楚馆,倒像是个华贵的夫人。
  人间绝色,果然名不虚传。
  除了姐姐,这是兰猗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她身为女子,也看得呆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小丫头来,左右搀着卫沉鱼擦着兰猗而过,其间卫沉鱼对兰猗笑了笑,人美,一笑而倾城。
  公输拓那里再喊兰猗:“走吧。”
  兰猗方回过神来,公输拓出现,自己想见顾纬天可就难了,更何况顾纬天这个时辰都没来,必然是不会来了,她于是过来向贺兰令告辞。
  贺兰令淡淡一笑:“表妹保重。”
  随后朝公输拓抱拳施礼。
  公输拓一笑还礼,然后抓住兰猗的手下了楼梯,后头,是贺兰令越来越冷的目光。
  回到侯府,侧门进时,门子呆呆的看着穿男装的兰猗,琢磨要不要把这件事禀报给老夫人。
  兰猗心中也担心着一桩呢,更担心的是公输拓会问起她今个去万宝楼的事,一路就走到了后宅,两个人于游廊上站住,往西是卧房方向,往东是书房方向,两个人多少次这样相悖而行,兰猗已经习以为常,想着只要公输拓转过身去,自己就可以暂时安全了,孰料,公输拓非但没转过身去,还负手望着她冷冷道:“好好做你的一品夫人,不要管不该管的事。”
  兰猗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去见顾纬天,查问当初娘娘庙的那一宗,自己不在理上,也就低眉顺气道:“我只是想问问顾先生,族人捉奸时,他为何一口咬定是与我私奔。”
  公输拓眉头动了动,心头亦是动了动,果然私奔是假,目光掠过兰猗头顶,就看见游廊外那一簇簇的姹紫嫣红,风光如醉,心情突然大好,口气就缓和了些:“我是说,谁让你对卫姑娘问罪的,本候与她多少年的感情,莫说是你,娘不能,皇上亦不能改变。”
  兰猗如坠五里云雾,极力为自己辩解:“我与她见都没见过,几时对她问罪了。”
  公输拓哗啦一甩袖子:“刚刚在万宝楼,卫姑娘亲口对我说的,她断不会信口雌黄,本候希望你不要乱吃味,说不定哪一天本候就把她娶进府了。”
  刚刚在万宝楼?
  兰猗猛地看去后面的秋落。
  秋落忙垂下脑袋。
  兰猗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也还是气愤难当,一把拽下头上的浩然巾,真想甩到那瘟神脸上,终究还是有些理智,嗤笑道:“你把整个月满西楼娶进府也不关我的事。”
  说完,一甩头回去卧房。
  公输拓看着她纤弱的背影,问身边的麒麟:“月满西楼是什么?”
  麒麟挠着脑袋:“听着像首诗。”
  公输拓一笑:“胡说八道。”
  也不知这胡说八道指的是兰猗还是麒麟。
  再说兰猗,气鼓鼓回房后,往临窗大炕上端坐,然后觑了眼跟进的秋落,淡淡道:“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收拾下衣裳,走吧。”
  秋落噗通跪在地上,使劲晃着脑袋:“二小姐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也是为了您好,在万宝楼奴婢看见侯爷与卫姑娘进了雅间,趁侯爷出来下了楼的空当,奴婢是过去找过卫姑娘,告诉她以后离侯爷远着点,可这都是为了二小姐啊。”
  真的是她,兰猗一掌拍在炕几上,震得虎口发麻,气得浑身颤抖:“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擅自做主,我都原谅了你,因为你打八岁进了狐家就跟了我,我们是主仆也是姊妹,我从未打骂过你,纵然你犯了错误,我也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今天不同,你去找卫沉鱼说出那番话,你让我在侯爷面前如何抬起头来,他一定以为我喜欢上他了,你刚刚不是没看见他嘲讽我的样子,所以……”
  她顿住,双手攥紧,终于狠心道:“你走罢。”
  秋落爬过来伏在脚踏上抱住她的腿,苦苦哀求:“我不走,我不离开二小姐。”
  兰猗垂头看见秋落的泪水像决口的江河,心一揪,把脑袋扭到一旁:“你不走,我就让人哄你出去。”
  说完,喊进春喜和另外几个小丫头老婆子,东西夹住秋落带了出去。


第047章 我师父说狐二小姐将来是皇后娘娘命
  雨后,街道泥泞未干,秋落蹒跚而来,绣鞋上沾满泥巴。
  是掌灯时辰了,开铺子的上了门板打烊,走街串巷的小贩也脚步如飞的急着回家,此地不是鬼市,所以入夜便安静下来,零星的几个行人贼眉鼠眼的看着失魂落魄的秋落。
  八岁上被父母卖到狐家后她就做了兰猗的贴身丫头,算来已经近十个年头,兰猗这个主子的大度和宽容,让她过得顺心如意,从未想过兰猗会赶她走,多年不联系娘家不知何处,自己今夜该去哪里呢?
  “姑娘好眼熟。”
  有人搭讪,秋落回头看看,是两个约摸三十多岁的男人,一个五短身材,一个尖嘴猴腮,看她不怀好意的笑着,还一边说一边蹭了过来。
  “你们认错人了。”
  秋落加快了脚步,却也不知该往哪里去。
  孰料那两个男人腿脚比她快,紧着几步赶上,一边一个把她抓住,她本能的大喊救命,俗世之人都喜欢看热闹,于是围拢过来几个,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那两个男人却道:“这是我们家跑出来的侍妾。”
  巧的是围观者有个认识这两个男人,笑道:“张大狗,你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哪里纳得起侍妾,甭蒙人了,你打人家这姑娘的主意罢了。”
  张大狗,街上一泼皮无赖,给那人揭穿真面目,顿时恼羞成怒,挥拳道:“再不走,改天点你家柴火垛。”
  无赖擅长的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偷鸡摸狗、扒寡妇门、抢乞丐的钱、拐卖良家妇女,所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规规矩矩过日子的都怕惹上无赖,那人就啐了口掉头走了,其他人也相继离开。
  这张大狗给伙伴使个眼色,二人拖着秋落就走,按惯例,得了女人先找个地方痛快一番,然后再卖出去。
  秋落情知不妙,扯破嗓子的大喊救命。
  “站住!”有人断喝一声堵住他们的去路。
  秋落望去那人,天可怜见,竟然是公输拓带着小厮麒麟,她想喊句侯爷,想着自己前头跟卫沉鱼说的那番话,已经惹恼了公输拓,所以她没敢开口。
  公输拓指着秋落问张大狗:“朗朗乾坤竟敢抢人。”
  张大狗不识公输拓,但看他穿戴奢华,连身边的小厮都绫罗绸缎,晓得自己这种身份得罪不起人家,于是挺挺身子道:“这位大爷,我也是黉门秀才,怎能当街抢人呢,她是在下家里跑出来的侍妾,当初二十两银子买的,要么还钱要么跟我回家。”
  公输拓嗤声一笑。
  旁边的麒麟过来踹了下张大狗:“放你娘的狗臭屁,这位姐姐是我家夫人的丫头。”
  张大狗揉了揉给麒麟踹疼的屁股,气道:“谁能作证她是你家的丫头而不是我家的侍妾。”
  麒麟指着公输拓道:“这位是堂堂的……”
  公输拓手一伸,示意他不可说出自己的身份,然后对麒麟道:“爷我也正缺个侍妾,给他二十两,把人买下。”
  麒麟不知他的用意,满心不情愿,也遵命行事,从身上摸出差不多二十两银子丢给张大狗。
  天降横财,张大狗欢天喜地的接住,给那伴当使个眼色,直接进了旁边一家放铺子胡吃海喝去了。
  麒麟瞅着那两个无赖的背影噘嘴道:“侯爷一拳把他们打飞就是,何必抛费二十两银子。”
  公输拓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秋落道:“今个不方便。”
  所谓今个不方便,是他此次出来是为了见个朋友,宇文佑先是杀了守城官,接着又让人抓了万宝楼的张老福,逼问他在万宝楼都见过什么人,张老福虽然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也还是给大腿了腿,公输拓白天去万宝楼就是为了探望张老福,今晚却是为了见另外一个朋友,那就是南平王的儿子吴英雄,南平王吴四喜当年拥兵自重欺幼主,后来让宇文佑削去藩王还砍了脑袋,他其中一个儿子得到公输拓的帮助死里逃生,隐姓埋名做起了商人,这几天他来了京城,公输拓得知便过去看望,有着过去那些事,见吴英雄怕宇文佑猜疑,所以他不想当众暴露身份。
  秋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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