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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小狐妻-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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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输措不是公输拓,若是公输拓,他一个月不回家别人都不会想什么,公输措虽然平时也有应酬,但极少夜不归宿,昨晚没回来,郑氏起初还以为他与同僚吃酒醉在酒楼饭庄呢,就使几个小子往公输措经常去的酒楼饭庄找了找,都说公输措没去他们那里。
  郑氏忽然想起大理寺的那个捕头楚临风曾把公输措叫去问话,说是因为某个案子,又想起公输措大闹的事,再想起昨个好像是陈二小姐的丫头把公输措叫走的,郑氏突然心里就慌慌的,连忙去找公输拓。
  公输拓最近很忙,忙着应酬宇文佑,脱不开身,四面八方的兵马都等着他的号令呢,他就大胆的想出一个计策,正同兰猗商量:“我要做一件事触怒宇文佑,然后锒铛入狱,这样宇文佑就以为公输家群龙无首,他就不会防备什么,这个时候你就代我调兵遣将,先把那几个关隘夺下,再慢慢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最后围困京城。”
  兰猗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不成,触怒宇文佑,他想杀你正愁没有合理的借口,这下好了,你给人家送去了,你不要命了。”
  公输拓也知道这太过冒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即便是自己现在给宇文佑缠住,宇文佑也是同样对他不放心的,除非进了大牢,宇文佑才会卸下防备,公输家才能有所举动,他宽慰兰猗:“我会忖度好尺度,不会给他砍头提供理由。”
  兰猗就是不同意,且告诉公输拓:“或许,可以兵不血刃。”
  公输拓半明半昧:“你之意?”
  兰猗想了想:“若是宇文佑死了呢?”
  公输拓摇头:“若能杀他,我何必忍辱负重十多年。”
  兰猗笑了笑:“如果我能办到呢?”
  公输拓顿了顿,最后郑重道:“我把天下拱手相让。”
  兰猗嘴一撇:“我要天下作何,我只要你。”
  公输拓没完全明白她的意思,感动道:“从今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兰猗目光一暗,心里想的其实是若公输拓当了皇上,岂不是三宫六院,又不好意思明说,啐了口道:“昂藏七尺的汉子,说这样的话丢人不丢人。”
  公输拓哈哈一笑,过来揽她,春喜进来了,见夫妻两个你侬我侬的,头一低道:“侯爷,少夫人,大奶奶来了。”
  听说是郑氏来了,公输拓恨不得逃出去,正想躲到里间去看书,耳听外头的郑氏已经在嚎啕大哭,他就朝春喜道:“把大奶奶请进来。”
  郑氏进来了,满脸泪水,预感到公输措出了意外,她一边走一边哭,脸上的泪水快结冰了,见了公输拓更是哭得泣不成声:“老二,你大哥不好了。”
  公输拓厌烦郑氏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但对方虽然曾经无数次的想害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母亲曾经为此担惊受怕,就是怕他们兄弟起内讧给人笑话,公输拓才对公输措一忍再忍,听到大哥出事了,他忙问:“大哥,他怎么了?”
  郑氏就把昨晚公输措一夜未归,然后嫣红去找他的事说了。
  公输拓看向兰猗。
  兰猗呆呆的,自言自语似的道:“陈淑离,陈淑离……”
  公输拓也知道她为何一直念叨陈淑离的名字,大概,她是怀疑陈淑离对大哥下了黑手,于是高喊:“来人!”
  不多时跑来了麒麟:“侯爷吩咐。”
  公输拓手一挥:“告诉茂生,把家里的小子都撒出去找大爷。”
  茂生得令,带着家里能走能跑的男仆,大街小巷找了个遍,没有见到公输措,也打听了很多酒楼茶肆甚至勾栏妓院,都说昨晚公输措没有关顾他们那里。
  只找到后晌,茂生实在找不到了,就回来禀报给公输拓。
  公输拓一拍桌子,霍然而起,兰猗以为他想亲自出去找呢,喊他:“别找了,大哥一定出事了,找他不如找凶手。”
  公输拓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他道:“可是,衙门规定没见找死人就不能定案。”
  兰猗目光森森,冷笑道:“这事不用衙门管,我来管,太久了,很多事情也该有个了结,否则这个家不会安宁的。”


第331章 阖府传遍,说陈二小姐同大爷双双夜不归宿。
  亭午十分,陈淑离赖在炕上歇息,听外面哗啦哗啦的扫雪声,她皱皱眉,懒懒道:“叫她们滚开。”
  昨晚未睡好,此时困得头昏脑涨。
  嫣红拿着熨斗正在给她熨衣服,听她吩咐,就把熨斗放在架子上,然后走出去喊外头那两个粗使婆子:“二小姐睡着呢,你们别扫了。”
  那两个婆子手下不停,只道:“这可不成,管家说道路上的要先清扫干净,这日头老大,雪一旦化了,路上泥泞,怎么走呢。”
  嫣红转回来如实禀报,陈淑离腾的就火了,下了炕抓过斗篷裹住身子,冲到外面朝那两个婆子骂道:“你两个老虔婆,我说话不好顶用么,还不给我滚远点!”
  两个婆子终于住了手,没有一丝一毫惧怕她的意思,还带着些许的冷笑:“陈二小姐,这是安远侯府,咱们这些奴婢除了听各位主子的,那就是听管家的,管家让咱们扫雪,咱们若是不扫,管家怪罪下来,扣了月钱怎么办呢,咱们一家老小都等着这点月钱吃喝呢。”
  说完,低头继续哗啦哗啦是扫。
  陈淑离恨得紧咬牙根,却又无可奈何,转身回了房,在地上腾腾的来回走,一边走一边道:“都该死!都该死!”
  嫣红随在她身边,听她恶狠狠的说着这样的话,嫣红的心就一哆嗦,小心翼翼的劝着:“二小姐不必为这种奴才动气。”
  陈淑离一把扯掉斗篷摔向嫣红:“我怎能不生气,连奴才都欺负我,假如我做了安远侯夫人,她们还敢这样对我么。”
  她还在做着这样的不切实际的美梦,嫣红提醒她:“二小姐该找个般配的男人嫁出去,有了自己的家,何必这样寄人篱下呢。”
  她未明说的是,公输拓怎么可能娶她。
  陈淑离紧拧眉头:“般配的男人?你的意思,我配不上姐夫?”
  见她眼中射出阴冷的光芒,吓得忙解释:“奴婢不是这样的意思,奴婢的意思是侯爷已经续娶,二小姐还是不要动这个心思了,成日的想这种不可能的事,徒劳无益,只余自己伤心了。”
  陈淑离突然暴怒:“所以我说那个狐兰猗最该死!”
  嫣红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越说越乱,索性缄默不语了,过去拿起熨斗继续给她熨衣服。
  陈淑离给那两个婆子气得睡不着,又无处可撒气,就骂嫣红:“都是因为你,若你给我引荐的那个茂松聪明些,怎么会失手呢,若不失手,狐兰猗名声早就臭了,姐夫就会休了她,而我,早已经坐着八抬大轿嫁进侯府,所以都是你,又蠢又笨。”
  给她一顿骂,嫣红的泪一滴滴的落在熨斗上,就听烙铁刺啦刺啦的响,泪水变成水汽消弭不见。
  陈淑离听了更是心烦意乱,气冲冲过来躲过熨斗就打向嫣红:“贱婢,你嚎丧呢!”
  但听嫣红啊的一声惨叫,再看她的脸,在面颊处通红一片,用手去捂,钻心的痛,不多时火烧一般,她哭得泣不成声,泪水滑过伤处,更是痛不欲生。
  陈淑离也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又放不下小姐的架子,回去往炕上坐了,脸色仍旧冷冰冰的:“行了,回头找个郎中给你看看,用膏药贴一贴也就没事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嫣红恨得紧咬牙根,最后彼此都不说话了,屋里的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当当当!有人敲门,打破了这尴尬,嫣红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走过去把门打开,是春喜。
  “呀,你的脸怎么了?”
  春喜惊骇的望着嫣红,伤处已经皮肉变形,烤熟了似的,触目惊心。
  “没事,我不小心给熨斗烫了。”
  嫣红心里委屈,说这话时泪又下来了,急忙努力止住,问春喜:“你有事?”
  春喜点头:“是了,这大冷天的没事我才懒得跑这么远呢,我家少夫人请陈二小姐过去一下。”
  房里的陈淑离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听说是兰猗找她,她突然有点慌乱,怕是因为公输措的事,想着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怕她问,壮了胆子,等嫣红进来禀报后,她就下了炕穿戴下,往倚兰苑而来,同样,没用嫣红陪着,一是怕兰猗问嫣红这个那个,二是嫣红的脸给她烫伤了,给别人看见问东问西的麻烦。
  兰猗正与秋落在炕上打络子,公输措失踪,郑氏哭得昏天黑地,没见死伤大理寺恐不会查案,兰猗就告诉公输拓,她要亲自查起,为了稳住陈淑离,她这才同秋落打络子,给陈淑离一个假象,自己找她并不是什么大事,公输措的失踪也不是什么大事,让陈淑离放松警惕,才能使她露出狐狸尾巴。
  陈淑离进来了,给她请安:“少夫人找我何事?”
  兰猗手下不停,整理着五颜六色的丝线,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不是说宝珺和阿妧去了大小姐那里事先没有知会你么,这回大小姐要随着大姑爷从南边回来了,我提前告诉你,是想让你提前高兴,因为大小姐回来,两个孩子也就跟回来了。”
  听了这个消息,陈淑离果然是有几分高兴的,两个孩子在,她就多了帮手,也多了掣肘公输拓的手段,假意感谢兰猗一番,后道:“少夫人就快要临盆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就顾及不到宝珺和阿妧了,不如这样,等他们回来,请少夫人准许把两个孩子交给我来抚养,横竖我人在侯府,两个孩子也不会离你和姐夫太远。”
  兰猗本想装着答应,可是琢磨自己答应的太痛快,陈淑离必然生疑,叹口气道:“我是他们的母亲不假,但他们两个的事我还真做不得主,这事等侯爷回来我问问他,他若是同意了,我没意见。”
  陈淑离垂头:“那就多谢少夫人了。”
  兰猗笑笑:“陈二小姐客气,快坐吧。”
  春喜搬了个矮脚榻过来给陈淑离,只是她刚曲着身子想坐下,兰猗道:“咱们家大爷昨晚是让你给叫走的吧,可是他昨晚没回来,阖府都传遍了,说陈二小姐同大爷双双夜不归宿,我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如果真的想给咱家大爷做妾,我就去同大奶奶说说。”


第332章 今晚你陪我睡在炕上
  对兰猗的话,陈淑离似信非信,总觉着以兰猗的心智,对公输措的失踪应该能猜想出什么,可是她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陈淑离吃不准兰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能顺着她的话道:“我堂堂的陈家二小姐,至于给人做妾么。”
  兰猗看看秋落。
  秋落领会,放下手中半成品的络子道:“陈二小姐,你父亲官居几品?”
  陈淑离从容不迫的道:“正五品,工部员外郎。”
  秋落毫不留情的揭穿她:“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后来你父亲因为私吞了疏通西凌河的银子,差点给皇上砍了脑袋,还是咱们家侯爷出面说情,皇上才免除他的死刑,贬为太常寺司乐,九品,还是从九品,你们陈家的宅子都是你堂兄的,你们陈家也是你那个堂兄在撑着门面,你父亲没了,你堂兄想收回宅子把你赶走,是因为听说你父亲留下一笔家财,他为了得到那笔家财方能容留下你,陈二小姐,咱家大爷官职不高也还是六品呢,纳你一个从九品司乐的女儿做妾,这是你福星高照了。”
  秋落如数家珍的把陈淑离的底儿翻了出来,陈淑离首先惊诧于她怎么了解的如此详细?看来狐兰猗想对付自己没少花心思,陈淑离生气又不好发作,暗中骂秋落,你不过是狐兰猗的婢女,给人家认了干妹妹才脱离贱籍几天就如此嚣张,早晚弄死你解恨。
  心里这样发狠,脸上也有些羞赧,嘴上却不以为意道:“怎么说我也是闺秀,不是奴婢,不是妓馆里的姑娘,安能给人做妾。”
  故意把奴婢与妓院里的姑娘相提并论,就是存心侮辱秋落。
  秋落洞悉她的用意,咯咯一笑道:“卫沉渔倒是妓院里的姑娘,人家现在有自己的府邸,有无数人对她卑躬屈膝,可不像陈二小姐,喜欢寄人篱下的活着。”
  用一个风尘女子来比对自己,陈淑离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骂有那么个铁齿铜牙的狐兰猗,就该有这么个伶牙俐齿的秋落,暗暗赌咒,早晚把这臭丫头的牙拔下来。
  兰猗斜眼溜了她一下,见她气鼓鼓的闷头不响,兰猗开口呵责了秋落几句,然后道:“大爷昨晚未回来我们这都着急找人呢,所以陈二小姐与大爷的事先搁着吧,反正是纳妾又不是娶妻,不必等什么黄道吉日,改天你同意了告诉我,由我去跟大奶奶说,不怕她横加阻拦。”
  陈淑离突然茅塞顿开了,暗想对啊,公输措都已经给我杀了,嫁他不嫁他,做妾不做妾,同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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