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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小狐妻-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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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刘吆喝着那马,车缓缓而行,兰猗尽量仰着身子,如此才舒服些,摇头:“她们两个样貌非常像,不会是假的。”
  秋落轻轻给她揉着腿,走路久了,兰猗的腿就感觉肿胀紧绷,非常难受,秋落一壁揉一壁道:“听说收养的孩子,越长越像养父母。”
  兰猗用手点了下她的脑袋:“你啊你,聪明过头,念老夫人昏厥之时,念奴儿看念老夫人的目光是骗不了我的,那是血肉亲情才有的揪心,即便是假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相信,念奴儿会把解药交出来的,怕就怕她根本没有解药,给侯爷下毒若是背后有人指使,那解药断不会在她身上。”
  秋落动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惊讶,失望,失声道:“啊,这可怎么办呢?”
  兰猗垂头不语,车子行驶到一处坑洼处,有些颠簸,她双手托着肚子,良久良久,才下了决心似的道:“那我就在那主使之人身上找解药。”
  秋落脸色冰凉,是惊惧所致,以至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一旦,一旦那主使之人是……是皇上呢?”
  兰猗嘴角抽动,极快的笑了声,然后什么都没说,身子随着车的颠簸一晃一晃,目光越来越迷蒙,像晨雾中的西凌河,冷,且幽深。
  外头的逐渐嘈杂起来,车已经到了最繁华的银杏大街,耳听有什么人不听的喝令,兰猗轻轻掀开车帘子,迎面见是羽林军正在驱赶街上的行人,兰猗很是奇怪:“太后同皇上,不是明天才往保国寺进香吗,怎么今个就开始预肃街市呢?”
  秋落长长一叹感慨道:“人家就是提前一个月预肃街市,谁又能管得了。”
  于是,长长的一条银杏大街,突然从热闹变得冷清起来,兰猗的马车也得选择另外一条道绕路回了侯府。
  只是在她从未走过的那条路上,不期然看见了另外一个人,那便是从竹风茶楼给官兵带走的说书先生佟铁嘴,他正在另外一家茶肆吃茶呢,神态怡然,完全不像是受过酷刑的样子,也就是说,官兵带走他之后旋即放了。
  聪慧如兰猗,一时间也搞不清状况了,三思之后猜测,这个佟铁嘴,或是衙门里有高人做靠山,或是,他在竹风茶楼的那番惊天动地的言论,其实是有人授意,那么是谁授意他呢?可以肯定的是,授意他的那个人必然也是保护他的那个人,而当今,除了皇上没有赶赦免这种大逆不道之人。
  皇上!
  兰猗心头一惊,念奴儿或许是宇文佑指使给公输拓下毒的,这个中的曲折兰猗身为医者,能猜得到,公输拓身上的毒定然是下毒之人一点点循序渐进投在他身上的,以公输拓的警觉性,若非如此,对方很难成功,就像秋落猜测的,或许是香粉香水之类的物事,让公输拓防不胜防,最终毒侵五脏六腑,性命堪忧。
  但佟铁嘴或许是宇文佑指使他故意在茶楼说出那番言论,那么目的是什么呢?
  想到头痛,兰猗只想出这么一个可能,那就是宇文佑用佟铁嘴试探坊间百姓对他是否支持还是反对,也就是说,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开战之际,可以倾向于宇文家族的。
  兰猗继而想起薛庆和金蟾来,这都是宇文佑安插在公输拓身边的内线,接着是念奴儿然后是佟铁嘴,看来高高在上的宇文佑并非自己想的那样骄横高傲,他能够利用这些小人物,说明他的表里不一,他才是真人不露相呢,成日的以情种的面目示人,用对苏银狐的情痴来蒙蔽大家的感觉,其实暗地里为了防范公输拓乃至公输家族,他下了很多工夫,一切都在暗地里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如此看,公输拓网罗天下豪杰,宇文佑人家也没闲着,双方打起来,必然是血雨腥风,所以兰猗想,如何能兵不血刃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杀了宇文佑。


第296章 臣妇坐太后的凤辇,实属大逆不道。
  翌日,注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
  至寅时,晴了几天突然下起雨来,且伴着轰隆隆的雷声,本就经过预肃街市,此时更空无一人。
  卯时不到,街市由寂静变得躁动,成群结队的羽林军有序的奔跑着,然后各就其位,于街道两厢相距数步执械站立,不多时整个银杏大街至天街至神武门,布满了羽林军。
  辰时过,神武门正门开启,这是皇帝皇后太后才有的特权,一般的其他人宫人素日里进出只准许走旁边的侧门,宇文佑和太后的仪仗涌出神武门,在羽林军密不透风的保卫中赶往保国寺。
  在这之前,早有负责此次巡检的兵部尚书、京城防卫使带人先于宇文佑和太后去了保国寺,皆牙牌悬带,并统一着装,先诣寺院,以保安然,而街上自然有羽林军总统领张显荣来负责。
  兰猗此时正在家里照顾公输拓,狐彦说,午时过,公输拓就会慢慢苏醒过来,那时宇文佑和太后已经从保国寺返回,公输拓就逃掉了这次随扈任务。
  兰猗拿着一条帕子给公输拓擦着额头渗出些微的汗水,心里想的是念奴儿到底会不会有解药,若无,自己该如何从主使念奴儿那个人的身上弄到解药。
  思绪纷乱,心神恍惚,耳听有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是春喜带着茂生进来了。
  春喜原来就是倚兰苑的大丫鬟,后来卫沉鱼进了侯府,兰猗把春喜拨给她使唤了,卫沉鱼离开侯府,兰猗又将春喜要了回来。
  看茂生的表情,兰猗知道是有事发生。
  果然,茂生施礼后道:“少夫人,宫里来人了。”
  举凡宫里来人,差不多都是宣读圣旨,兰猗看看仍旧昏昏沉沉的公输拓,不解问:“作何?”
  茂生道:“那公公说是要少夫人快点去接旨。”
  兰猗更觉奇怪:“要我去接旨?”
  茂生点头:“说是太后往保国寺进香,要少夫人随扈。”
  兰猗凝神不语,逃掉了公输拓,却没能逃掉自己,好在自己只是个女子,不懂功夫,即便届时什么星辰会、卫沉鱼还有白马西风,或是其他什么人刺王杀驾,宇文佑并太后的生死都与自己无关,去随扈太后,大抵就是因为自己懂医术。
  皇命难违,她接了旨,安排秋落留下照顾公输拓,带着春喜还有另外两个小丫头,驱车赶往保国寺了,因为这个时辰,宇文佑同太后已经快到保国寺。
  一路上看戒备森严,不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一个大活人想接近宇文佑或是太后,势必登天,兰猗突然后悔请白马西风帮忙行刺太后了,一旦白马西风真发生意外,自己还他一条命又如何,却还不回李秀姑的丈夫,想着自己对公输拓的担忧,就能体会到李秀姑对白马西风的感情。
  这样一想,不免东张西望起来,希望白马西风知难而退,别来行刺太后。
  恍惚中就到了保国寺,既然是近身随扈之人,兰猗就经过一层层的报上去,然后得以来到大殿,陪着太后上香祷告,另一边,父亲做为宇文佑的随扈之官员,亦是陪着宇文佑上香祷告。
  礼毕,宇文佑往四处闲逛去了,保国寺非常大,周边景致也不错,难得离宫,宇文佑赏景的兴致颇浓。
  而兰猗,陪着太后往方丈室,聆听老住持给太后讲法渡劫。
  一番折腾,就过了巳时,住持留太后在寺里用午饭,太后回绝,并非是寺里素斋难以下咽,而是她在,整个寺里都如临大敌的紧张忙碌,既然佛前已经上香祷告,内心业已平静安定,决定赶紧离开,还这些修行之人一个清静。
  老住持感念太后的体谅,替全体僧众谢恩。
  太后又捐了香油钱,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就会同宇文佑准备离开保国寺。
  兰猗来时坐着的自家马车已经换成宫里的轿辇,于保国寺门口,她看着那轿辇问旁边的内侍:“好像不对,这该是太后的凤辇。”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内侍笑吟吟道:“正是。”
  兰猗慌忙道:“公公搞错了,太后的凤辇我怎么能坐。”
  老内侍恭敬道:“当然可以坐,因为这是太后准许的。”
  兰猗愕然:“太后准许?”
  这时太后给众内廷侍卫簇拥着走了过来,见兰猗面对凤辇一片茫然,道:“哀家念你身怀六甲,特准许你与哀家换乘车辇。”
  兰猗忙屈膝谢恩,道:“臣妇不敢用太后的凤辇。”
  太后徐徐抬手:“时辰不早,快上去吧,说了是哀家准许你坐的。”
  兰猗深感不安:“臣妇坐太后的凤辇,实属大逆不道。”
  这样啰嗦,眼看宇文佑那里已经准备就绪就要起驾,太后沉下脸:“这是懿旨。”
  兰猗一怔,最后无奈,只能谢恩上了凤辇,可是,这装饰华美非常舒服的凤辇,她坐上却如同坐在火炭上,大逆不道只是她惶恐的一小方面,而是觉着太后不会这么好心把凤辇让给她来坐,定是怀着其他目的,难不成,宇文佑和太后知道有人会行刺?
  转念想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身为帝王,时时都在防范,连睡觉都是睁只眼闭着眼,更留着耳朵听声,所谓高处不胜寒,大抵如此。
  兰猗咬牙,可恨太后老奸巨猾,竟然与她换乘,一旦有人行刺,太后这是把她当替死鬼了。
  兰猗的不安愈来愈重,等到了街上,她整个心都悬了起来,星辰会,她是见识过宋舵主的功夫的,卫沉鱼,定然会有她独特的法子,还有那些不知底细的人,他们如果单单是冲宇文佑来的还好,若是冲太后来的,自己今个恐是凶多吉少。
  一惶恐,腹中的孩儿就不安起来,忽而踹了下她,兰猗忙抚着肚子喃喃安慰,努力平心定气,暗暗祈祷快点到宫门口。
  可是,越是着急这路就变得越长。
  正焦躁,突然感觉凤辇晃了晃,她还来不及想其他呢,面前寒光袭来,一人撞开凤辇的门稳稳的落在她面前,她骇然往后一仰,重重的撞在壁板上,与来者对视,虽然对方以黑巾蒙面,那熟悉的目光她还是清楚的认出是谁,而对方的宝剑已经刺向她的咽喉。


第297章 你要小产了?
  只觉皮肉割开的痛,兰猗的脖子上顿时现出一条浅浅的口子。
  “怎么是你?”
  那人拽下巾帕,果然是白马西风,幸好白马西风发现是她及时将宝剑偏离,否则她已经丧命。
  兰猗来不及过多解释,也来不及问白马西风为何把假刺杀变成真刺杀,凤辇的门是敞开的,她看见羽林军如潮水涌来,且大多是弓弩手,她一把抓住锋利的剑身按在自己脖子上,急匆匆道:“快,挟持我!”
  白马西风顺着她的目光回头望,羽林军已经拉满弓准备放箭了,他摇头:“不行,你身子不便,这样做太冒险。”
  兰猗又不敢大声,外头是十六个内侍在扛着这座凤辇,距离不近亦是不远,她怕给人听见,低声道:“太后与我交换轿辇,目的就是等谁来刺杀她,然后羽林军就可以乱箭将我射死,你挟持我,我们都有救,因为皇上是不会看着我死的。”
  她说的极快,快到吐字不清,但白马西风还是清晰的听见“皇上是不会看着我死的”,公输拓同宇文佑争夺天下,皇上为何不会看着她死?
  白马西风搞不清状况,但明白兰猗素来聪颖,只好听了她的安排,一把揽她于怀中,宝剑架在她肩膀上。
  隔着单薄的衣裳,彼此感觉到彼此的温度,白马西风心意悠然,从未曾想过,可以抱着她时,却是这样的局面。
  一步步,缓缓的下了凤辇,兰猗虽然有了身孕,但在白马西风怀中仍旧如同一只雏燕,娇小,柔弱,给他抱下凤辇,给他力道适宜的挟持着,慢慢走向羽林军。
  距离凤辇最近的是太后的轿子,似乎早预知了一切,太后嘴角勾起一抹恶狠狠的笑来,高声命令:“放箭!”
  羽林军即使不认识兰猗,但能从凤辇上下来,必然不是个庸常的女子,更何况她给刺客挟持,是以羽林军进退维谷。
  太后暴怒:“哀家让你们放箭,光天化日,竟敢刺王杀驾,还不乱箭将这个刺客射死!”
  羽林军看见的,分明是有人袭击太后的凤辇,也就是说,有人想刺杀太后并非皇上,皇上还没有发令,至少总统领还没有下令,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军人怎么敢轻举妄动,于是,继续弯弓搭箭与白马西风对峙。
  太后忽然发现,自己果然只是个该颐养天年的死了丈夫的女人,看着尊贵至极,连皇帝都对她毕恭毕敬,可是那不过是一种假象,自己没有掌控天下的能力,毕竟连这些羽林军都指使不动,苦心孤诣谋划的,怕只是黄粱一梦。
  这时总统领张显荣到了,望见兰猗,一头雾水,他还不知太后强迫兰猗与之换了轿辇呢。
  未几宇文佑也经过禀报迅速赶来,见兰猗给人挟持,他心里豁然明白了一切,太后,可真是老谋深算,晓得今个这趟保国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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