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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小狐妻-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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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修箬笑笑道:“你可是找对人了,见芳蔼,我有法子。”


第279章 他与长公主的夫妻情分已经到头了
  皇宫对于修箬,是一场噩梦,她的青春荒废在那里,她的性命也差点结束在那里,见芳蔼,她不想去,是以想到了一个人——顾保三。
  次日修箬起了个大早,翻出压箱底的衣裳,一件八成新的水蓝褂子,一条月白的百褶裙子,穿戴齐整站在镜前照了照,这样水嫩的打扮显然不适合自己的年纪,感叹韶华易逝,旋而脱下这套衣裳,换上一套深色的稳重的低调的,然后又拿出一个掐丝珐琅的盒子,打开,里面都是首饰,挑来拣去,选了个白玉扳指作为送个顾保三的礼物,这枚扳指还是当年先皇赏赐的,她是女人不能戴扳指,就一直收藏着,刚好今个有了用处。
  打点齐备,使个小子往后面的马厩套了辆马车,依旧不用车夫,自己坐在车辕上拿着鞭子赶着车,不多时来到驸马府。
  皇亲贵胄,端的是非同一般,驸马府附近半里路都不准黎庶靠近,修箬即便说明自己是来拜访大驸马的父亲,侍卫仍旧不敢放行,最后还是禀报给顾保三,由顾保三下令,修箬才得以通过。
  听说是修箬来了,顾保三已经迎候在大门口,修箬从马车上下来,早有驸马府的仆役过来替她牵着马往后面去喂上,修箬与顾保三是老朋友了,简单客套一番,就往驸马府里面走去。
  看着宏阔的驸马府,修箬一边走一边感慨:“老家伙,当初你在皇宫时虽然风光,却没有这样的顺心如意罢?”
  顾保三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在宫里头时,我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先皇的恩宠罢了,而今我是在自己家里,所有的人都看我的脸色行事,这滋味当然不一样。”
  修箬有些纳闷:“长公主怕是不会看你的脸色行事吧?”
  顾保三哼哼一声得意的笑:“她敢不看么。”
  修箬半信半疑,但觉着以顾保三的性格和年龄,这话不会是玩笑,可是那高阳长公主何其刁钻霸道,大驸马都得在她面前称臣,更何况顾保三只是大驸马的养父呢,且顾保三还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奴才,修箬思索下,觉着这里面有问题,又不好明着问,于是迂回道:“难得长公主还是个贤妻良母。”
  说着话,两个人就来到了雅风堂,这是驸马府待客之地,顾保三相请,修箬进来,宾主落座,茶水果子端上,顾保三屏退所有的侍女,看修箬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心里一定奇怪长公主为何对我毕恭毕敬,只是你不好意思问,我可以告诉你实话。”
  修箬忙将手一伸制止他:“我可不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别人秘密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顾保三哈哈大笑:“你啊你,还当我们在宫里头呢,这是我的家。”
  修箬还是摇头:“毕竟长公主是金枝玉叶,我可是招惹不起。”
  顾保三突然心生感慨,叹道:“有些话,是我想告诉你,当年在宫里头,你拼命保了我多少次,我这心里都记着呢。”
  他把手指戳在自己心口,泪光点点。
  修箬被他的情绪感染,淡淡一笑道:“当年你不也是对我好么。”
  那样的年月,那样的场所,彼此互相搀扶走过来,才能使得都还活着,所以他们的感情才非同一般。
  顾保三捡起方才的话道:“长公主最近同大驸马闹别扭呢,口口声声说大驸马不肯帮她,哼,帮她干什么?帮她谋反吗?她自己不想活了,可别捎带把我儿子的性命搭上。”
  修箬一愣:“长公主她?”
  顾保三无奈的挥挥手,略带着鄙夷的神色:“痴心妄想呗,都是给那个老狐狸鼓动的。”
  修箬眉头一挑:“太后?”
  顾保三点点头:“是了,就是那个老狐狸,把长公主当成她的走卒,偏偏那个长公主是个榆木脑袋,纬天怎么劝她就是不开窍,一门心思的想当女皇。”
  女皇?修箬惊骇得张大了嘴巴:“啊!”
  顾保三一拳打在桌子上,震动茶杯咔哒咔哒的响:“我现在可是有点后悔了,当初就不该让纬天考状元,还不如守着我那纸杂店,爷俩过得优哉游哉,等我百年之后,那纸杂店就是他的,不富裕,也饿不死,好歹性命无忧。”
  人家的事情,修箬不好多言多语,唯有安慰他:“大驸马秉性纯良,所谓吉人自有天相,大驸马那么好的一个人,佛菩萨会保佑他的。”
  顾保三苦笑:“但愿吧,不过昨儿纬天回来,跟我谈了很多,他说如果有一天他不做大驸马了,问我会不会怪他,姑姑你瞧,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他还是没把我当亲爹啊,他总觉着我当初认他做儿子是为了跟他享受荣华富贵。”
  修箬与人为善,一般喜欢做和事老,开解道:“或许大驸马说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觉着你当初费尽心思,他才得以考中状元,然后给皇上赐婚,荣华富贵登峰造极,突然不做大驸马了,皇上必然会收回赐予他的一切,他怕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觉着对不住你。”
  这话,顾保三信了,哀戚的目光突然凌厉起来,狠狠的笑着:“所以啊,我怎么能让皇上收回赐予他的一切呢,我姓顾,他也姓顾,我们本就是一家子,我要为他筹谋他的下半生。”
  修箬不知顾保三想怎样做,但已经明白,顾保三要重出江湖了,甚至敢肯定,他所在的江湖,必然又是血雨腥风,就像当年于宫中一样。
  顾保三又提起高阳长公主:“昨个从宫里头回来,长公主突然对我变了态度,我其实都明白,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根本不是太后的女儿,觉着我当年在宫中时知道这一切,她怕我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也怕我为此瞧不起她,亦或许,她想让我劝劝纬天吧,我听纬天的意思,他与长公主的夫妻情缘已经到头了。”
  修箬完全没料到,自己深居简出的这段日子,宫里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想宫里头越乱越好,越乱越有机可乘,这对公输拓是有利的,而今天她来的目的是想托付顾保三代去给芳蔼捎个信儿,假如高阳长公主真不是太后的女儿,就像兰猗说的,高阳长公主是北苑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女儿,兰猗怀疑芳艾的死与太后有关,这,完全可能。


第280章 我同她交情好,是给我还有你铺路呢。
  老友相见,顾保三知无不言,修箬也说了实话:“我今个来是有件事麻烦你。”
  顾保三说的口干舌燥正想吃茶,听她说有事,忙将茶杯撂下道:“你我之间,何谈麻烦。”
  如是,修箬就坦陈道:“河口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死,我怀疑与太后有关,所以我想查一查,可是我人在外头不方便,想托付太后身边的芳蔼,当年我与芳蔼还是有些交情的,我又不方便见芳蔼,想让你帮我给芳蔼捎个话。”
  顾保三也不问修箬她为何要查一查芳艾的死因,因为顾保三知道,修箬在宫中时,太后是如何对她的,顾保三更明白芳艾的死与太后有关是什么意思,无非是怀疑芳艾是给太后杀的,一旦知道芳艾死于太后,那么这事捅到高阳长公主跟前,料她也不会无动于衷,亦或许因为这个,修箬就可以借刀杀人了,虽然高阳长公主这把刀有点钝,好歹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容易下手。
  顾保三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事就交给我吧,反正明天我想进宫见太后呢,长公主同大驸马小夫妻两个闹别扭,我与太后可是亲家,总得坐到一起商量商量。”
  他答应了,修箬非常高兴,却半是玩笑的提醒他:“老家伙,你敢说自己同太后是亲家,当心太后要你的老命。”
  顾保三呵呵一笑,满不在乎道:“我当年都不怕她,现在更不会。”
  修箬也不好多说什么,略坐一坐就告辞了。
  修箬刚走,顾纬天就回来了,顾保三正坐在炕上思谋事情呢,儿子进来给他问安,他奇怪道:“今个翰林院不忙吗?”
  顾纬天坐在他对面,顾保三给儿子倒了杯茶推过去,顾纬天接过说声谢谢爹,再道:“不忙。”
  顾保三察言观色,感觉儿子不痛快,猜测:“还在为长公主发愁呢?”
  顾纬天迟疑下,点头:“爹你不知道,今个长公主闹到翰林院了,说是要与我和离。”
  顾保三一愣:“即便真想和离,也没必要闹到翰林院。”
  顾纬天凄苦的一笑:“她是觉着,整个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翰林院也是,她想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您不知道她在翰林院往掌院大人的位子上一坐,吆五喝六颐指气使,我可真是给她丢尽脸了。”
  顾保三蹙眉想着,总感觉高阳长公主这样闹,不一定全是顾纬天说的她觉着天下都是她宇文家的,她想去哪里闹就去哪里闹,高阳长公主再蠢笨,横竖和离都是她做主的事,谁让她是皇妹呢,没必要闹,更没必要闹到翰林院去,这其中有问题,一时也琢磨不出来,于是问儿子:“你是如何打算的?”
  顾纬天气鼓鼓的:“她想和离就和离,这种日子我也过够了。”
  顾保三有一阵沉默,最后语重心长道:“不能和离啊。”
  顾纬天似乎猜到父亲会这样,这是大多父母都会做的,所谓劝和不劝离,哪个父母希望儿女婚姻不顺呢,所以顾纬天道:“她想和离就和离罢,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顾保三心绪复杂道:“和离,当初付出的一切,岂不是成了竹篮子打水了,你一旦失去大驸马这个身份的庇护,那个宜贵妃,便会重新加害你,毕竟你们当初有那一宗事,这个必然是宜贵妃心里的刺,这根刺不拔出来她怎么能安生呢。”
  原来父亲一直不同意自己同长公主闹,为的竟然是这个,顾纬天悠悠一叹:“她是长公主,她想和离,我能奈何。”
  顾保三轻蔑的一笑:“这事你不用管了,爹替你办妥。”
  顾纬天想说什么,顾保三手挥挡住:“方才修箬姑姑来了。”
  顾纬天第一个念头是:“二小姐找我有事?”
  顾保三正用茶杯盖子拂着茶水上面漂浮的茶叶,听他这样说,挑起眼皮看了看儿子:“你心里只有那个二小姐,这可不好。”
  顾纬天仿佛一个初犯偷盗的孩子,突然给人当场捉住,又是慌乱又是羞臊,讷讷道:“爹,爹你说什么呢。”
  顾保三滋溜喝口茶,意味深长的笑着:“爹没老糊涂,你的心事看得明白,我的儿,你是大驸马,她是安远候夫人,你们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你们永远走不到一起,何必做徒劳无功的事。”
  对于自己心里的感觉,顾纬天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他只觉着兰猗是自己的旧主子,也曾帮过自己,所以该对她好,对父亲的话他回避道:“修箬姑姑来干什么?”
  顾保三对儿子也不隐瞒:“她托我去找芳蔼,她怀疑河口那个末等宫女芳艾的死或许与太后有关,一旦查出是太后所为,这可是她出气的好机会,捅到皇上跟前,听闻那个芳艾曾是先皇宠幸过,说来没什么名分,也不同于其他那些宫女,她的死皇上不会不管,皇上虽然不能将太后杀了亦或是像对待嫔妃那样打入冷宫,也会责怪太后的,说不定就限制了太后的权力。”
  顾纬天是知道芳艾这个人的,她是高阳长公主的亲生母亲,至于芳艾当初生下高阳长公主之后为何送给太后,只知道太后不能生养,而芳艾又身世卑微,大概是为了女儿有个更好的前程吧,顾纬天此时想的是,倘若自己告诉高阳长公主芳艾是太后杀的,她是不是给彻底清醒呢?
  这样想着,顾纬天就道:“您老还是别进宫了,您老是打宫里头出来的,我晓得您不愿去那个地方,见芳蔼的事交给我吧。”
  顾保三仔细想想,也好,儿子是大驸马,经常往宫里走动,太后还是他的岳母,去寿康宫也容易,至于自己,不如去见一见那个高阳长公主,有些话,该对她说了。
  这时顾纬天道:“爹,你同那个修箬姑姑交情颇好,这样的事她都肯告诉你。”
  顾保三神秘一笑,笑出眼角更多的皱纹,那道道皱纹都是沧桑岁月,也是历练过的一种人生智慧,他道:“是啊,爹是同修箬交情好,一来,我们同在宫里过,二,我同她交情好,是给我还有你,铺路呢。”
  “铺路?”顾纬天懵然不懂,“铺什么路?”


第281章 你已经从宇文家的大驸马变成公输家的女婿
  顾保三一语道破天机:“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的这场仗,最后会以公输家族的胜利而告终,将来天下都是公输家族的,何况你我。”
  然这故事曲折顾纬天并不知情,是以懵然道:“公输家族同宇文家族要打仗了?”
  顾保三呵呵一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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