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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小狐妻-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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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的女子,那些女子又是哭闹,三班衙役齐齐出动,费了好的气力才把她们带了回来,只等那些女子都给带回,又把大理寺后院的几间杂物房腾出来安置那些女子,这么多女子失踪,可是自己从未接到过一起报案,张纯年也感觉蹊跷,想等这些女子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再提审她们。
  眼看夜深,公输拓派了金鹰和金雀来接兰猗了。
  张纯年也让楚临风送楚林霜回家。
  只是兰猗不肯走,她问张纯年:“李灵虚罪名成立,该判个什么呢?”
  张纯年不知其用意,直言:“斩首。”
  兰猗轻声一笑:“横竖是死,他为何要抵赖,说自己并无杀了田家四口?”
  张纯年一愣。
  兰猗严肃道:“我觉着,田家的命案不是李灵虚做的,该是另有其人。”
  楚临风频频点头:“我亦觉着,田家人的死,凶手就在侯府之内。”
  张纯年呵呵一笑:“若非如此,我又为何要楚捕头住进侯府呢。”
  兰猗愕然看着他:“大人你也觉着李灵虚不是杀人凶手啊!”
  张纯年点头:“那田大牛虽然极度崇信李灵虚,也还是有神志的,这个,楚捕头已经问了很多田大牛生前经常接触的人,且那田大牛很是机灵,这才得以成为公输老夫人的陪房,所以他不会轻信李灵虚的话给自己家人投毒,那么田家人的案子,凶手就另有别人。”
  兰猗看了看楚临风,他查案的速度和方法,还真是非同一般,兰猗又问张纯年:“依大人看,侯府中,谁最有可能是凶手呢?”
  张纯年缓缓摇头:“没到最后一刻,这话,不好说。”
  之后指着外头道:“天色不早,请夫人快些回去吧,否则等下侯爷非得骂上我这大理寺的公堂不可。”
  兰猗晓得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他怕公输拓也是属实,也就同他告辞,由金鹰和金雀护佑着回了侯府。
  兰猗前脚走,后脚宇文佑派了张贵玉来,张纯年还以为有什么圣旨,想跪地接旨,张贵玉双手搀住道:“没旨意,万岁爷只是要杂家过来看看,这案子可有破了?”
  张纯年心下诧异,也不过才抓了李灵虚,宫里头这么快就知道了?不用问,大理寺有皇上的内线,宇文佑生性多疑张纯年是知道的,就是不知皇上为何如此关心田家的案子。


第267章 田家的案子,该收口了。
  李灵虚的案子轰动了京城,都因为他是个道士,却经年囚禁那么多女子,坊间百姓对出家人的尊崇轰然崩塌,道观和寺庙香火渐弱。
  这,其实是兰猗未曾预料到的,感觉百姓太容易走入两极,要么就极度信任,要么就极度不信任,这种因噎废食的做法实在要不得。
  某天她同秋落正坐在炕上谈论着李灵虚的事,由此想起楚林霜来,谋算着请公输拓去楚林霜的家里替楚临风提亲,偏巧楚临风就过来找她了,惯例,楚临风不能进入倚兰苑,只是托管家薛庆禀报给兰猗,他就等候在花厅。
  兰猗到了花厅,开门见山道:“我准备请侯爷替你去楚林霜的家里提亲了。”
  楚临风微微一愣,随即道:“谢夫人关心,只是我一个人惯了,不习惯出门查案还担心家里的女人给那些被我抓了的凶犯报复。”
  兰猗并不赞同他这样的说法:“依你,侯爷也不该娶了我,他在外面树敌更多。”
  楚临风给她驳得一时语塞,想想道:“这不一样,侯府戒备森严,而夫人你又聪慧无比,没谁能害得了你。”
  兰猗对他的溢美不屑一听:“如是那样,侯爷作何还花大价钱请白马掌门保护我?没听说谁怕自己得罪过人就不敢娶亲的,我瞧那楚林霜也不至于蠢笨不堪,人家怎么就不能保护自己呢。”
  说完即后悔,那楚林霜若懂得保护自己,就不会落入李灵虚的圈套。
  可气的,这一点给楚临风用来反驳她的话:“楚林霜若是聪慧,怎能轻信臭老道的话。”
  为了促成这段姻缘,兰猗只能狡辩:“人家是善男信女,信道没什么错的,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经过这件事,她以后断不会轻信任何人了。”
  楚临风晓得自己说不过兰猗,掉转话题道:“我来找夫人是为了田家的案子,我想问问夫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
  兰猗见他执着不娶,虽然自己是好心,却也急不得,也就撇开这个话题,回到田家的案子上,听楚临风问她意见,兰猗笑道:“你是名捕,却来问我。”
  楚临风猜不准她这话是不是玩笑,自嘲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我是名捕不是神仙,也有想不到的。”
  兰猗吃了口茶,发现味道有点怪,警觉的拔下头上的银簪探入茶水中,还好,没有毒,便叫来花厅的管事白娘子问:“这茶味道不好,是不是库房潮湿所致?”
  主母问话,白娘子就老实答:“库房每天都开窗通风,不潮湿。”
  兰猗眉头轻蹙:“可是这茶……”
  白娘子突然跪了下来。
  兰猗不明所以:“难道是你以次充好,做了偷梁换柱的勾当?”
  白娘子道:“偷梁换柱以次充好是真的,但奴婢没这个胆量,这事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今早我往库房取茶叶的时候,取来的就是这个茶,当时我就闻着不对劲,还以为是自己鼻子不争气呢,少夫人您这么一说,奴婢才知道这是真的,我身为管事,没有服侍好少夫人和这位楚大人,我有罪,请少夫人责罚。”
  兰猗抬抬手:“没那么严重,你起来吧。”
  一旁的楚临风很是奇怪,不懂兰猗为何突然拐到茶叶上,晓得她旁门左道多,索性静静听着默默看着,自己也吃了口茶,品味下,果然味道不佳。
  兰猗又吃了口茶,挑眉看白娘子:“你去把薛庆给我叫来。”
  待白娘子离开,兰猗指着茶杯对楚临风道:“你可知道这茶里有什么味道?”
  楚临风摇头:“我没有夫人那样特异的鼻子,请教夫人。”
  兰猗又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最后道:“我肯定这茶里有洛神花,只是没晾晒好,应该是连阴几天后再次晾晒,就有了这种发霉的怪味。”
  对兰猗的嗅觉楚临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能够精确到如此,不禁问:“洛神花有毒?”
  兰猗摆摆手:“洛神花没毒可入药,有醒酒作用,为何这茶里面加了洛神花碎屑,到底是谁干的,现在还不得而知。”
  楚临风一心都在田家的案子上,再问:“我们方才谈的可是田家的案子,夫人突然拐到这茶上,我想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
  兰猗用簪子挑了块极其小的洛神花碎屑出来,放在手掌上看,似乎在回答楚临风的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我刚刚吃这茶感觉味道不对,就想起田家的案子,在田家人的饮食中下毒不太容易,首先那个人得是经常出入田家,与田家人非常熟悉,其次能够溜到人家的厨房也很困难,所以我想,那下毒之人,会不会是在茶上面做文章呢?”
  楚临风听得正投入,见兰猗中断,他急切道:“夫人请继续说下去,难道是凶手去田家做客,趁其不备在茶里下了毒药?”
  不在饮食中下毒,那就是在茶水里投毒,因为确定田家人是服食了有毒之物而死的。
  兰猗神思恍惚的摇头道:“我也不敢确定,只是猜想,在茶水中下毒似乎和很难,去做客,田家总得有人陪着,而最容易的就是,事先把毒茶叶送给田家人,如此,就容易多了。”
  楚临风边听边琢磨,陡然间眼睛一亮,欢喜道:“夫人高见!”
  兰猗一笑。
  这时薛庆随着白娘子来了,见了兰猗和楚临风,分别有礼,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兰猗面前恭恭敬敬的问:“夫人叫我来什么事?”
  兰猗看了眼白娘子:“你给管家倒杯茶。”
  薛庆有点茫然,少夫人很少这里礼待自己。
  白娘子遵命的去倒了杯茶又端了过来递给薛庆。
  薛庆诚惶诚恐的接了。
  兰猗抬手一指:“你吃一口试试。”
  薛庆心里已经是七上八下,少夫人下令,他不得不轻轻的抿了口。
  兰猗凝视他:“如何?”
  薛庆微有怔忪,然后装着随意道:“这茶发霉了。”
  兰猗起身走向他:“你确定这茶不是给谁下毒了?”
  问的太突兀,薛庆脸色大变,忙道:“没有下毒,好像是洛神花的味道,夫人知道洛神花是没毒的。”
  兰猗不自觉的看去楚临风,彼此相视一笑,田家的案子,该收口了。


第268章 请问少夫人,我怎么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兰猗回到椅子上坐定,冷眼看薛庆,慢条斯理道:“说,你为何要杀甜喜的父母兄嫂?”
  薛庆手一抖,茶杯晃动,茶水溢出烫了手背的皮肉,他忍着疼痛,努力保持镇定,想笑不敢笑,又想以笑来表示自己其实很轻松,所以表情非常怪异,躬身道:“小人不知少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兰猗轻嗤:“是不是非得拉你上大理寺,你才肯说实话。”
  薛庆紧紧攥着茶杯:“小人没杀田家人,上金銮殿都不怕。”
  兰猗突然一拍身侧的条案:“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方才你说这茶水里没毒,而是洛神花的味道,这天下或许有比我还厉害的鼻子,但是你忽略了一点,我方才同楚大人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兰猗说的缓慢,一字字刀子般剜着薛庆的心,经常打雁,今天却被雁啄木了眼,他那用心保养没有一丝皱纹的脸,此时却是灰锵锵的一副濒死的模样,他结结巴巴道:“假、假的?”
  白娘子转身想溜,兰猗喊住她:“你给管家传达了不确实的消息,所以害了他。”
  白娘子抬起的脚又落下,咽了口唾沫,还是感觉喉咙处冒火,也不敢看兰猗,意图狡辩:“我方才去找管家了,没听见夫人和楚大人的交谈。”
  兰猗哼哼一笑:“瞧瞧,你们都不是出色的杀手,出色的杀手怎能不打自招呢,我又没说你偷听了我和楚大人谈话。”
  白娘子立即道:“我是怕夫人误会我在偷听。”
  兰猗轻蔑的看着她:“事实上你就是在偷听,然后告诉薛庆,我方才同楚大人谈论田家的案子,说茶水里有洛神花的味道,可是你误导了薛庆,这茶水味道稍微有点不好,也只是煮茶的水不干净的缘故,没有发霉也没有什么洛神花,那都是我杜撰的。”
  就连旁边的楚临风都茫然不解了,完全没料到匆忙间兰猗能设下这么一个局,还以为茶水真的不好,真的有什么洛神花呢。
  兰猗回头看他,道:“抱歉楚捕头,没事先知会你,不过是想让你配合演这场戏,怕告诉你之后这戏演的不像。”
  楚临风淡淡一笑:“夫人机智,我自叹不如。”
  兰猗摇摇头:“楚捕头是不屑我这种旁门左道罢了。”
  然后,她又看向薛庆:“是你自己坦白,还是我来替你说呢?”
  薛庆垂死挣扎:“我没做过,无需坦白。”
  兰猗轻声一笑,无所谓的表情:“左不过是讲个故事,我偏就喜欢讲故事,刚刚楚大人找我商量田家的案子,拖的太久,皇上有点着急,可是我这心里没底,仍旧觉得大爷或者五爷还有十七爷都有可疑,直到方才我吃茶时,觉着这茶的味道不好,就随口问了问白娘子,白娘子竟然顺着我的话说什么有人以次充好偷梁换柱,还说她往库房取茶叶时就闻着气味不对,其实,我仔细琢磨下,这茶水的味道不是来自于茶,而是来自于水,煮茶的丫头定然是为了方便就近汲了井水,可惜了这上用的蒙顶。”
  白娘子的脸色一会子白一会子红,恨不得脚下有个老鼠洞钻进去,自恃伶牙俐齿聪明绝顶,今个却在少夫人面前栽了跟头。
  兰猗觑她一眼:“我当时不确定,你,白娘子,信口胡诌是为了哄我,还是为了其他,那其他,就是田家的案子,于是我故意让你去叫薛庆来,试试你会不会偷听,你果然偷听了,虽然你尽量屏住呼吸,但我还是闻到一股茉莉花水的气味,这气味是你身上才有的。”
  楚临风倒没有闻到什么茉莉花水的气味,但他感觉门口有极其轻微的喘息声,还以为是侯府的丫头在门口伺候,也就没在意。
  白娘子使劲撕扯着宫绦,暗想经过这一桩,自己的管事位子是保不住了,从一个清扫的杂使丫头混到管事,她熬过了多少个年头,却因为这个薛庆而身败名裂,她有点懊悔,所以狠狠的瞪了薛庆一眼。
  薛庆无暇顾及她的感受,只想着自己该如何逃脱。
  兰猗继续讲着:“知道你在偷听,我故意说这茶里面加了洛神花,果然你听了之后把这一错误消息告诉了薛庆,我不知道你和薛庆是怎么回事,亦或许你是薛庆杀田家人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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