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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小狐妻-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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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他道:“有话说。”
  要说的,定是案子,可是因他一贯的面无表情,兰猗吃不准到底这事是否重要,点头:“咱们边走边说。”
  两个人并行,楚临风刻意缓慢的迈着步子,以此配合兰猗的步伐,他道:“李灵虚的底我摸过了,最早只是个江湖术士,招摇撞骗,混吃混喝,后来得罪了人,给仇家追杀,就隐居在柳林庄了,前几年偶然的机会结实了公输老夫人,老太太信佛,也信道,甚至信奉一切神灵,李灵虚觉着有机可乘,就经常往侯府跑,过日子的,谁家没有些意想不到的事呢,他就说侯府闹鬼邪,老夫人就让他给驱鬼邪,为此他在侯府住了一个多月,那时,田大牛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一番话说完,兰猗相当纳罕,虽然未曾想过这个案子自己与楚临风平分秋色,却也没料到李灵虚住过侯府算是侯府的事,自己什么都没查到呢,楚临风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也对,人家是名捕,自己只是居家过日子的女人。
  老夫人信佛也好信道也罢,这都不足为怪,老人家,多是如此,兰猗不明白的是,驱鬼邪,一天甚至半天亦或是一个时辰都可以的,李灵虚为何在侯府住了一个多月。
  她问楚临风:“这事,你查过吗?”
  关于李灵虚为何在侯府住了一个多月,楚临风摇头:“我现在也是不得而知,不过……”
  他欲说还休。
  兰猗噗嗤笑了:“你何时说话也变得拖泥带水了。”
  楚临风看着自己脚尖,无意中瞥到兰猗的脚尖,白色的软缎鞋面上绣着一朵幽兰,绣工之好,那幽兰呼之欲出,就像原本生长在鞋面上似的,他很少欣赏女人之物,甚至朋友同僚都说他不喜欢女人,大概是怀有龙阳癖,可是今天,他很喜欢看兰猗的绣鞋,多看了几眼,忽然察觉自己失态,忙道:“因我是猜测的,所以怕冤枉了人家。”
  兰猗开解他:“我们只是在研究案情,又不是落案了,谁都可以大胆的猜测。”
  楚临风点头表示赞同,遂道:“你说……李灵虚会不会是因为桃喜而滞留在侯府呢?”
  这个猜测何止大胆,简直是胆大包天了,毕竟李灵虚是个道人,方外之人,何谈男女私情,兰猗猛然看向他。
  眼睛太大,更兼是带着惊愕的,楚临风给她目光刺到了似的,垂头继续看自己的脚尖:“我甚至怀疑,李灵虚接触田大牛亦是为了桃喜,我查过,李灵虚在侯府住的时候,刚好是桃喜同田壮谈婚论嫁的时候,田大牛对李灵虚很是崇拜,连儿子的婚事都问他意见,甚至桃喜同田壮的婚期都是李灵虚定的日子。”
  兰猗虽然佩服楚临风,却也不得不说:“你这些,不能说明问题。”
  楚临风背在身后的手拿到身前,双手握在一处,显得有些拘谨,表情上还是非常自然的,对兰猗的异议他不反对:“是啊,这些不足以说明李灵虚对桃喜有企图,更不能说明李灵虚与田家的命案有关,所以我想去看另外一个人。”
  兰猗问:“谁?”
  楚临风答:“桃喜同田壮所生的孩子。”
  兰猗不解:”算来那孩子不过三四岁,他能提供什么线索呢?”
  楚临风仰头看天,做沉思状:“我也不知道,总归是与案子有关的人,还是看看吧。”
  兰猗点头:“行,听甜喜说那孩子送给一个裁缝了,何时去,你告诉我。”
  楚临风突然停下脚步,看她道:“我今天找你不是同你研究案情,而是告诉你,这个案子有我就足够了,以后你不用到处跟着我跑。”
  兰猗大感意外,旋即不悦道:“我知道你是名捕,无论是红莲和绢绢的案子还是田家的案子,最终你都会破了,其实有我是多余,但这是皇上指派的,我不敢抗旨,所以楚大人,不好意思,我本不想与你平分秋色,也只能沾沾你的无限春光了。”
  她这话算不上绝对刺耳,但也很尖锐,楚临风知道她误会自己了,可是,真相又太过尴尬,自己又惯于内敛,也只能由着兰猗误会了,当下沉默不语,兰猗以为他默认,对他慢慢建立起来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一个男人,太过狂妄自大并非好事。
  两个的谈话就此中断,兰猗拂袖而去,楚临风望着她翩然的背影怅惘出神,侯府传言他们如何如何,楚临风想,自己孤家寡人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但兰猗不同,她有丈夫,还是侯府的掌家夫人,她更有个贵妃姐姐,还有个院使父亲,即便是她母亲,也都是贺兰家族之人,所以兰猗的名声不能因为自己而败坏了,为此,楚临风不后悔方才对兰猗说的那些话,早晚,她会明白的。
  忽然,楚临风笑了,自己很在乎她明白不明白吗?


第347章 你赔我裙子!
  京城北。
  万家巷子。
  丁记裁缝铺。
  身为掌柜的丁福来正埋头裁着布,旁边的徒弟兼伙计拾掇着剩余布料,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蹲在地上,之后,啪啪的踩着才排出的尿,自娱自乐。
  “哎呦我的小祖宗,尿可不能玩。”
  丁福来忙放下剪子,拎起小男孩放到硕大的案板上,又喊徒弟:“快拿个抹布把尿擦干净,等下客人来了,成什么样子。”
  那徒弟满心不愿意,又不敢违抗师父的命令,只能取了抹布来擦地面,一边用抹布吸尿水一边唠叨:“师父您可不能这么惯着福儿,当心惯坏了。”
  丁福来抱着小男孩,吧唧,亲了口,听徒弟颇有怨言,他骂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一把年纪了只一个儿子,你试试看会不会惯着。”
  那徒弟哼哼一笑:“又不是您亲生的,再说您不过三十出头,怎么就成了一把年纪。”
  丁福来突然抄起了案板上的剪子怒对徒弟道:“你再敢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念师徒情分,福儿就是我亲生的。”
  那徒弟看着张开嘴的剪子,吓得拿着吸满尿水的抹布转身跑了出去。
  丁福来胜利,得意的把剪子往案板上一放,继续抱着小男孩又是哄又是亲。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他摩挲着小男孩滑腻腻的脸蛋,头也不回道:“滚到墙根思过去,竟敢说福儿不是我的儿子。”
  “那个,是丁掌柜吗?”
  声音不对,丁福来猛地回头,见是个陌生人,便问:“你做衣裳还是买成衣?”
  对方道:“我也不做衣裳也不买成衣,我来拜访丁掌柜的,是想打听点事。”
  没生意可做,丁福来没好气道:“问路的,抱歉,我对这一带也不熟。”
  对方走近他,拱手道:“我也不是问路的,在下楚临风,大理寺捕头,想问丁掌柜有关这个孩子的事。”
  自古以来,民怕见官,虽然自己没犯法,听闻他是大理寺的捕头,丁福来本能的抱紧了小男孩,充满敌意道:“这孩子怎么了?他是我儿子,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
  看他紧张的样子,楚临风身后的兰猗油然而生出一丝快慰来,很替田家这个孩子感到高兴,忍不住道:“没人想夺走你儿子,只是问问他的身世。”
  楚临风听到她的声音,难以相信的一回头。
  兰猗恣肆一笑:“你是想问我怎么来了?我是皇上钦点的协助你破案之人,我当然得来。”
  话里带着三分赌气的成分,说完走进铺子。
  楚临风什么都没说,看兰猗依然的男装今个有些鲜亮,身上是水洗碧天的长衫,头上是黑色的软纱方顶帽,手臂纤细腰身丰腴,迈着方步,很有些官威,楚临风哑然失笑,笑过惊诧,自己最近怎么如此爱笑呢?
  兰猗来到丁福来面前,看着那肉嘟嘟的小男孩,母爱泛滥,抬手去摸小男孩的脸,丁福来扭身一躲,兰猗的手落空,淡淡一笑:“丁掌柜很是疼爱这孩子。”
  丁福来紧搂着小男孩:“那是自然,我又当爹又当娘的,从来没有抱怨过累。”
  这孩子死了父母虽然可怜,但能遇到丁福来这样的养父,也算是幸运之至,兰猗仔细看那孩子的面庞,圆圆的,倒是一脸福相,因不识桃喜和田壮,兰猗招手喊过后头的甜喜:“像吗?”
  甜喜已经泪湿眼眶,瞅着侄儿努力笑着:“宝儿,我是姑姑。”
  当初这孩子送给丁福来的时候,经手的是管家薛庆,他不认识甜喜,听她自称是福儿的姑姑,也就明白了什么,更加搂紧了福儿道:“这孩子你们当初送给我的时候可没说以后要回去。”
  甜喜忙解释:“我不是来要孩子的,我是陪……”
  想说陪我家少夫人来的,忽然想起兰猗是穿男装的,忙改口道:“陪着查案的。”
  当年田家的事丁福来是知道的,听说是来查案,吓坏了,连连后退道:“我收养了这个孩子不假,但与他爹娘并不认识,他们家的案子也与我无关。”
  兰猗走上前道:“丁掌柜稍安勿躁,我们只是来看看这孩子。”
  丁福来松懈下来,轻声嘀咕着:“这孩子有什么可看的。”
  兰猗权当没听见,回头再问甜喜:“像你哥哥吗?”
  忆念哥哥,甜喜哽咽道:“一模一样。”
  兰猗不自觉的与楚临风对视,彼此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田壮的骨肉而来的,若这孩子不像田壮,就有一点点可能是别人的孩子,即便他像桃喜,也有可能是桃喜同其他男人所生的,比如公输搠、公输捷、李灵虚甚至薛庆,若这孩子真是这些男人其中某一个的,那么田家的命案也就有可能是灭口,田壮和桃喜死了,也就没谁知道这孩子的身世,于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就安然了,至少能够维持住以前的好名声。
  当然,这都是兰猗和楚临风来之前的猜测,现在听甜喜说这孩子同田壮一模一样,最大限度的排除了桃喜同别个男人所生的可能。
  想了解的了解了,兰猗道:“回去吧。”
  甜喜舍不得侄儿,看了又看,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包袱里摸出个拨浪鼓递给小男孩。
  丁福来不想要,他不想这孩子再与田家有任何牵连,他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孩子就是自己的,所以又是一躲。
  甜喜来了脾气,往前一扑,想抱侄儿,不料裙子刮在案板边缘的一个钉子上,刺啦!她低头一看,哎呀一声,裙子破了,很长的一道口子,这样穿出去怎么见人。
  秋落同时看见了,也哎呀一声:“裙子破了。”
  丁福来伸长脖子往这里看,果然是刮破了。
  本来就给他气坏的甜喜,此时更怒了,指着他厉声道:“你赔我裙子!”
  秋落正想说“不如买一条吧”,突然闭口不言了,看甜喜的阵势,再看看丁福来的样子,秋落坏坏一笑,不如看一场热闹。
  丁福来自感理屈,歪着脑袋道:“赔就赔。”
  秋落噗嗤笑了,还以为他能抵赖呢,至少挣扎一会子,没曾想这么轻易投降。
  甜喜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就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丁福来。
  丁福来从衣架上随手扯下一条裙子甩给甜喜:“这是新裁制的,赔给你。”
  甜喜接住裙子愣愣的。
  这时丁福来将小男孩放下,取过针线笸箩,蹲在甜喜脚边道:“缝一缝还能穿。”


第348章 我这种人,谁肯嫁。
  甜喜垂头,望着飞针走线的丁福来,可真是骂不是打不是怒不是动也不是,只能僵硬的站着。
  丁福来对这些毫无察觉,一双手比女人还灵巧,不多时便将甜喜裙子上的那道口子缝合,虽然未能完全复原,然针脚细密,乍一看,看不清裙子破了。
  “真不错。”
  秋落一旁赞叹着,看甜喜,见那丫头臊得满脸通红,秋落偷着捅了下兰猗,然后朝甜喜努努嘴。
  兰猗会意,问已经将小男孩再次抱入怀中的丁福来:“你说你一个人带孩子,那么你夫人呢?”
  丁福来轻抚小男孩后背,低叹道:“我这种人,谁肯嫁。”
  兰猗蹙眉表示好奇:“你这种人?你怎么了?”
  丁福来环顾这巴掌大的裁缝铺子:“又穷,又不像个男人。”
  穷,兰猗就没看出来,虽是斗室,好歹也算买卖。不像男人,兰猗默认了,他男生女相,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种缝缝补补的活儿做多了。
  秋落也环顾了下这铺子,指着那些衣架上的衣服道:“你这买卖不少啊,怎么会穷?”
  丁福来害羞一笑:“那都是替人家浆洗的,不是我做的。”
  甜喜听了,看看自己怀中抱着的那条丁福来赔给她的裙子,突然明白什么,用力一丢,丢给了丁福来。
  原来如此,兰猗见他怀中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穿戴也不错,顿时对丁福来产生了更大的好感,有心帮他,就问:“我瞧你手艺不错,为何没有买卖呢?”
  丁福来舔了下嘴唇,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徒弟道:“还不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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