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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小狐妻-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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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最近惹上了官司,狐彦告假在家,又因为翩翩的暴露,使得贺兰氏几日不同他说话,他就乐得待在书房,书看不进去,只品茶遐思。
  当当当,有人敲门,狐彦懒洋洋的道了声:“嗯。”
  这表示可以进来,门开了,他也没有回头去看,还以为是府里的丫头婆子或是小子。
  “爹,是我。”
  狐彦猛地回头,发现是兰猗,身后跟着秋落并一瘸一拐的媚嫦。
  “你怎么回来了?”
  狐彦虽然为长辈,因为知道女儿有了身孕,所以格外细心,站起拉着兰猗同在书案前坐了,就发现兰猗手上拿着一块玉玦。
  狐彦喜欢收藏古玩,发现这玉玦上的蟠螭纹图形,顿时来了兴致,拿过仔细看,边道:“这是先秦之物,你哪里得到的?”
  兰猗指指外面:“二房的房顶。”
  狐彦有点莫名其妙。
  兰猗觉着当下父女两个的谈话涉及到案件,也不是不信秋落和媚嫦,就怕她们言多失语,让案子横生枝节,错怪好人,于是对秋落道:“带二姑娘去厨房吃点东西。”
  媚嫦是大智如愚,晓得嫂子是故意支开自己,也就佯装高兴道:“好啊好好,我正饿呢。”
  等秋落同媚嫦出去了,兰猗才道出实情,转述了楚临风对案件的分析,说明最大的嫌疑人是表哥贺兰令,于是就回来查找线索,竟然在耳房房顶找到这块玉玦。
  狐彦听完,又把玉玦认真研究了下,确定道:“此物名贵,一般都是王侯佩戴,玉玦有缺口,寓意为身为王侯不可自满亦不可自以为是,即使在本朝,无论你怎么富有,除非这物事是皇上或是王侯赏赐的,否则寻常人是不能打造此物的。”
  不知为何,兰猗突然有些欢喜,按此理这玉玦不该是表哥之物,他再富有,也非王侯,更没听说皇上或是哪位王爷赏赐过他这种东西。
  如此,这案子又走入新一轮的迷雾,凶手,另有其人。
  为了尽快把这条线索告诉楚临风,兰猗同父亲寥寥说了几句,便离开槐花里,一路拿着玉玦神思恍惚,刚好她的马车经过万宝楼,挤着她坐着的媚嫦正伏车窗而望,见万宝楼到了,便嚷嚷着:“我受了工伤,嫂嫂是不是该请我吃一顿呢。”
  兰猗想去找楚临风,敢想说“改天吧”,突然从媚嫦掀开的车窗的轻纱帘子边缘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正是表哥贺兰令,这也不足以让她吃惊,让她吃惊的是,在万宝楼门口逡巡着几个人,看穿戴是某个王府的侍卫。
  兰猗举着玉玦看了看,嘀咕着:“王爷在,表哥在……”
  她随后喊车夫老刘:“停车,我要请二姑娘吃饭。”


第322章 我五行缺爱,没人愿娶。
  万宝楼。
  牡丹阁。
  兰猗捏着玉玦,若有所思的看着媚嫦狮子大开口的点着菜,突然心生一计,待店里的伙计离开这间房,她给秋落使个眼色,又朝媚嫦努努嘴,示意她稳住这个爱生事的小姑,然后自己悄然而出。
  眼见伙计快下楼了,她喊道:“小二哥,稍等。”
  伙计回转过身,晓得她是谁,殷勤道:“夫人有事?”
  兰猗想着怎么打听贺兰令才让伙计不至于怀疑其他,最后没想出个好主意,唯有从腰间系着的荷包中掏出一块银子塞给伙计:“我方才来时见门口都是侍卫,到底是哪位王爷?”
  果然没有比塞银子更好的主意了,伙计掂量下银子的重量,非常乐意效劳的眉开眼笑道:“还能有谁,是九王千岁。”
  宇文偲?
  说起宇文偲,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见他了,兰猗更关心贺兰令是否同宇文偲在一起,眼珠一转道:“果真是九王啊,我方才看见我府上的十三爷同九王一起进了荷花居,你不知道十三爷的性子粗疏,我怕他惹九王生气。”
  伙计不明白她这是纯心故意,纠正道:“夫人看错了,同九王在一起的不是您府上的十三爷,而是贺兰公子,他们也没在荷花居而是在芙蓉谷。”
  幸好,这伙计不知兰猗同贺兰令的关系。
  兰猗一句话打听出想知道的人和地儿,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看上去有些细弱,原来不是十三爷,行了我放心了,你去忙吧。”
  伙计拿了银子乐颠颠的下楼去招呼其他客人,确定贺兰令同宇文偲在一处,兰猗暗想,父亲说玉玦这种物事非同寻常,一般都是王侯才能佩戴,那么这块玉玦差不多是宇文偲送给贺兰令之物,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交易?为何宇文偲要送如此贵重之物给表哥?
  兰猗的怀疑不是空谷来风,宇文偲虽然不同宇文佐有篡位之念,谁知他真实的想法呢,都因为贺兰令太过富有,想拉拢他的王公侯伯非常之多,若是宇文偲也想像宇文佐一样,那么他必然要抓住贺兰令这个财神爷做后盾方可。
  兰猗打眼看了看芙蓉谷那间房,就在斜对过,她沉吟番,又左右看看,走廊上并无其他人,她就轻手轻脚的来到芙蓉谷房门前,将手中的玉玦悄然放在门口,然后急忙转身离开。
  回到牡丹阁,媚嫦正与秋落说的热闹。
  兰猗装着去了茅厕,问道:“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媚嫦笑得前仰后合,指着秋落道:“嫂嫂不知,秋姑娘说咱们府里不太平,也说不定有细作,我说咱们府里除了丫头就是小子,哪个看着都不像细作,是她草木皆兵了,她居然给我说,美女西施都能是个细作,是那个叫够贱的越王送给吴王的,嫂嫂你说,叫阿猫阿狗的都有,怎么能有叫够贱的呢,更何况他还是个大王,咯咯咯……”
  受她传染,兰猗也跟着笑了起来,越王勾践,竟给她理解成够贱,这个目不识丁的小姑真是天下无敌了。
  秋落给她笑得气道:“是你不读书,不知道这段故事,还笑我。”
  媚嫦无所谓的摆摆手,努力止住笑道:“我娘不准我读书的,我也没奈何,我娘还说,女子读书太多将来嫁的不好,你看我不读书,才能嫁给丰公子那样的好男人。”
  此言非虚,丰云旗玉树临风文武双全更谦逊有礼,是个十足的好男人,秋落纯心拿媚嫦说笑,撇嘴道:“哎呦喂,这还没出阁呢,就说嫁了,羞不羞。”
  媚嫦大概是因为习武的原因,颇有些江湖儿女的性情,对秋落的戏谑不以为意,扬着小脸得意洋洋道:“横竖是要嫁给他的,有什么可害羞的,倒是秋姑娘你,年纪一大把了,还没个婆家,让人着急,不如让我给你掐死一下,看看你是金木水火土什么命,然后找个什么命的男人合适。”
  提及自身,秋落突然想起顾纬天来,有些害臊,自嘲的口吻道:“不用你算,我五行缺爱,没人愿娶。”
  媚嫦咯咯一笑:“这话有意思,你五行缺爱,我五行缺钱,经常入不敷出,也怪嫂嫂抠门,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都太少,往街上吃几次驴打滚啊豆面卷啊卤猪蹄啊五香鸡翅啊,就变得囊空如洗了。”
  说完转头问兰猗:“嫂子你五行缺什么?”
  兰猗正想事情,她是觉着贺兰令同宇文偲在一起,必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若是宇文偲同宇文佐一样,公输家就又多了个敌对者,那个太后还没拔除呢,宇文偲这里又露出篡位的苗头,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种局面,希望公输拓尽快回京,心里有所想,就由衷的感慨道:“我五行缺公输拓。”
  媚嫦与秋落皆张大了嘴巴:“啊!”
  兰猗意识到什么,有点难为情,却听外头有人嚷嚷:“谁的玉玦?”
  听声音像店里的伙计,兰猗拔腿就往外走,后头跟着媚嫦和秋落,来到走廊上,就见负责楼上客人的伙计举着她丢在芙蓉谷的玉玦四下找人呢。
  这时芙蓉谷的门开了,贺兰令走了出来,对伙计道:“九王在此,胆敢大呼小叫,你不想活了。”
  伙计一脸委屈,把玉玦给他看道:“小人怎敢在王爷面前大呼小叫,是小人在您这间房的门口捡到了这个。”
  兰猗紧盯着贺兰令的脸,距离不算近,她仍旧能感觉出贺兰令见到玉玦时愕然的表情,贺兰令抓过玉玦仔细看了看,终究还是将玉玦还给了伙计,冷冷道:“不是我的。”
  伙计在万宝楼做了多少年跑堂了,迎来送往,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也听说了各种各样的事,他知道玉玦这种物事非寻常之人能佩戴的,于是道:“小人没说是您的,小人觉着该是九王千岁的。”
  贺兰令脸有赧色,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也不会是九王的,你拿走就是,去鬼市上出手便是很大一笔,你得了这么大的便宜还在这里吵吵嚷嚷。”
  伙计一听,反应够快,当即对贺兰令鞠躬施礼:“是小人无知,叨扰公子了。”
  说完欢天喜地的走了。
  兰猗一拉媚嫦同秋落,尽量把身子往后仰,幸好门口大瓷缸里那棵巨大的佛桑挡住了她们,她紧盯着贺兰令,发现贺兰令站在原地沉思良久才转身进了芙蓉谷。


第323章 王爷不会让我死的
  孟太妃回宫后,九王宇文偲真可谓春风得意,兼齐王宇文佐没了,皇帝宇文佑特别器重他,或许是因为几个兄弟中除了他之外,宇文佑也没谁可以倚重了。
  皇兄的青睐,母妃的仇恨,宜妃的教唆,还有他自己暗藏的小心思也伸出了触角,所以几种情绪纠缠之后,宇文偲最近陷入彷徨和茫然中。
  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贺兰令。
  这个时候的贺兰令已经成了户部侍郎,这是他帮着宇文佑寻找苏银狐得到的赏赐,可贺兰令这个官职是挂名的,他明白一个道理,做官有风险,财富最安全,自己有金山银山,自然有人巴结他。
  果然,宇文偲对他颇有些相见恨晚之意,经常约他吃酒,还赠给他一枚玉玦,方才店里的伙计拾到的那枚,贺兰令认出是宇文偲送他的,但他没敢认,因为红莲出事的那晚他的玉玦不翼而飞,他认玉玦,不是惹祸上身么,所以他才不得不舍弃那名贵的玉玦。
  回到芙蓉谷,宇文偲听见他同伙计的交谈,感慨道:“那玉玦可是先秦之物,当年皇兄赏赐给本王,还不是因为我为他寻找苏妃娘娘有功,可你却给了那伙计,一个奴才也配拥有玉玦,真是暴殄天物。”
  说完,宇文偲哂笑:“也对,你贺兰公子富可敌国,当然不屑于一块玉玦。”
  贺兰令听他说话很是阴阳怪气,哈哈大笑:“王爷相赠之物,莫说是价值连城的玉玦,即便是一张废纸,我也会当做珍宝的,王爷不知这玉玦关系着一宗案子,所以我不能认,认了,便无端惹来麻烦。”
  宇文偲同宇文佑一样,都是长眉入鬓,带有几分女相,只是宇文佑的眉毛戾气重,而宇文偲的眉毛秀气浓,他挑了挑眉毛,带动细腻的双颊,好奇道:“这玉玦怎会关系到一宗案子?”
  忽然想起眼下最出名的案子就是狐彦家中的婢女之死,先是给人杖击,死了之后还能上吊自缢,宇文偲口中咝了声:“该不会,是狐院使家那个婢女的案子?”
  贺兰令迟疑下,晓得不说,宇文偲必然认为自己对他相赠之物不珍惜,就有删减的说了这玉玦丢的原委,红莲死了,他的玉玦也无端丢了,他怕大理寺怀疑他,所以不敢认那玉玦。
  尽管他说的非常小心,然宇文偲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童,他心智也不弱,瞬间明白了一桩事,指着贺兰令神情古怪道:“你,就是你。”
  贺兰令想否认的,可是,明知道这案子早晚会查到他头上,因为楚临风的大名他如雷贯耳,更何况还有表妹兰猗从旁协助呢,最初以为自己设计的够精巧做的够隐秘,可是那天晚上见兰猗查到一笑观去,还对冥指功了如指掌,他就觉得这案子拖不了太久了,莫说楚临风,单单是表妹兰猗,也能将此案破了,为今之计拖延只是暂时的,更管用的是赶紧找一个靠山,可以让他起死回生的能人,而现在,他面前这位九王千岁,当有这个能力。
  如是,贺兰令点头承认:“是我。”
  他这么坦然倒让宇文偲很意外,拈起酒杯抿了口,看他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虽然你是户部侍郎,虽然你杀的不过一个贱籍女子,但本朝律法严苛,你仍然逃不掉一个斩首。”
  这一番带有恐吓的话根本没把贺兰令吓唬住,他自斟一杯,又给宇文偲筛满一杯,还朝宇文偲敬酒,然后自己先干为敬,从袖子里摸出一条蛟绡纱的帕子揩了下嘴角,闲适的做完这一切方淡淡道:“王爷不会让我死的。”
  宇文偲指着自己,愕然道:“我么?为何?”
  贺兰令把玩着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这是远来骠国之物,他也不看宇文偲,只道:“我死了,谁给王爷大把的金子银子,没有大把的金子银子,王爷何谈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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