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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狐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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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吩咐春盛:“穿着这一身可不妥,快快与我回去换衣裳。”
  说罢,让兰猗后头慢行,她就给春盛扶着急匆匆赶回了栖兰宫。
  望着姐姐惊慌失措的背影,兰猗感慨万千,宫中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湿了衣裳而已,如同大难临头。
  她轻声一叹,独自往回走,没出园子呢,雨又开始刷拉刷拉的下起,她何止湿了裙角,很快浑身上下都湿了,无奈唯有跑到就近的凌霄花架下避雨,雨大了起来,雨点从花叶的间隙打落,她已经无处可躲,心一横,跑吧。
  她双手提起因为湿漉漉而变得沉重的裙子,方想冲出凌霄花架,突然后背给什么击中,身子往前扑去,双手使劲攀住花架才得以站住,更觉后背剧痛袭来,她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就发现一人蒙着脸,举着一柄血淋淋的刀看着她。
  兰猗大骇,事发突然都不知道该有什么念头了。
  奇怪的是,对方也吃了一惊,随后丢下她逃之夭夭。
  伤在后背,看也看不到,只觉疼痛一阵比一阵紧,周遭无人,兰猗只能撑着往前走,血随着雨水留下,在她脚下汇集成红色的涡流,实在支撑不住,她艰难的喊了声:“救命!”
  之后,双膝一软,瘫在地上,昏迷过去。
  偏她命不该绝,一个专司花草的内侍怕狂风暴雨打折了宇文佑最爱的那一片芍药,带着些杂使过来,想把几株高大的芍药用木棍绳索固定住,猛然发现地上倒着的兰猗,喊人七手八脚的抬了送到楚皇后面前。
  楚皇后见兰猗眉眼几分熟悉,也就想起兰宜来,回头觑了眼某个宫女,这宫女就是兰猗同兰宜在园子里遇见那个修剪花草的,她其实是楚皇后的心腹,刚刚来向楚皇后禀报说宜贵人带着安远候夫人在园子里密谋,见楚皇后投来质疑的目光,她靠近些悄声道:“这位是宜贵人的妹妹。”
  有女眷入宫,需要提前知会楚皇后的,所以她知道兰猗同贺兰氏来探望兰宜,至于兰猗为何受伤,她也是一头雾水,骂那个内侍:“糊涂东西,本宫又不是太医,想救人不去喊太医,送来这里做何。”
  接着她一壁让人给兰猗的伤口略作处理,一壁又让人去宣太医来。
  巧的是,来者竟是狐彦,等看到受伤之人是二女儿,他大惊失色:“兰猗!”
  楚皇后故作不知:“狐大人,这位是?”
  皇后面前大呼小叫不成体统,狐彦先垂首告罪,然后道:“这是下官的二女儿,也是安远候的夫人。”
  命妇在宫里受伤,非同小可,甚至关系到她自身的安危和太后还有皇帝的安危,楚皇后遂吩咐身侧的高琼玉道:“既然是狐大人的女儿,又是安远候的夫人,还不去禀报皇上,还有宜贵人那。”
  高琼玉应了,指使几个小内侍赶着各处去禀报,一会子,不仅仅兰宜带着母亲贺兰氏到了,连皇帝宇文佑都来了,竟然还有公输拓。
  前次公输拓为了念奴儿气坏了齐王宇文佐,给宇文佑不疼不痒的训斥了几句,昨个又在别处遭遇了宇文佐,两下里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又起了冲突,公输拓居然还把宇文佐的随从给打了,宇文佐哭哭啼啼告到宇文佑面前,宇文佑把公输拓宣进宫来,啪的拍响龙书案:“你这黑厮,好歹他是朕的弟弟,是王爷,你能不能敬而远之。”
  公输拓不以为然道:“齐王又与那些老不死的聚在一处,皇上觉着他们只是吃吃喝喝那么简单?”
  若非宇文佑明白此理,怎么能纵容公输拓一而再再而三的与宇文佐为敌,甚至这件事是他千回百转授意给公输拓的,齐王居心不良早有端倪,宇文佑心知肚明却还得做表面文章,于是道:“他是朕的亲弟弟,断不会做出悖逆的事来。”
  公输拓晓得他口是心非,有些话他不肯说,自己就替他说:“谁谁谁为了夺皇位把亲爹都杀了,何况手足。”
  逐一列举,引经据典,一副熟读经史子集的架势,这与他素常的表现真可谓大相径庭。
  宇文佑深感意外,觉着这位混世魔王突然有了不少长进,到底是他发愤图强了?还是一直在韬光晦迹?正想出言旁敲侧击,刚好此时坤寜宫的内侍来报,说宜贵人的妹妹,安远候夫人,在园子里给人刺杀了。
  公输拓距龙书案一丈开外的地方站着,已然发现宇文佑面色带异,圣意难测,正琢磨皇上是怎样的心思,听小内侍禀报完,他先愣了下,猛然回头看去那内侍:“你说什么?”
  宫中规矩,无了宫女太监,主子面前不能抬头,所以小内侍并未发现公输拓在,听他问,忍不住看去,忙道:“侯爷在呢,您夫人,在园子里给人刺杀,受了重伤。”


第028章 皇上宠她,未必太后也宠她
  兰猗性命无忧,止住血又包扎好伤口就送回了栖兰宫。
  仿佛睡了一觉,醒来时,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人像是姐姐,她就老实不动继续听着。
  皇宫大内,青天白日,竟然有人被刺,宇文佑雷霆震怒,责令殿前三品带刀护卫何方胜带人筛豆子似的,前前后后把整个宫内都搜了遍,连太后住的寿康宫都不放过,无果,更怒,又喊来御林军指挥使张松年带着御林军去宫外头搜,还下令关闭城门,逐家逐户,满城沸腾。
  在等待结果的时候,他站在廊上看那雨后一轮斜阳如烧着了似的,听兰宜在身边哭诉:“皇上明鉴,若非臣妾与妹妹换了衣裳,妹妹也不至于给人行刺,臣妾觉着,那人要杀的并非妹妹而是臣妾,毕竟妹妹不是宫里头的人,纵然得罪了谁那人也不会插上翅膀飞到宫里来寻仇。”
  雨后空气清新,宇文佑深吸一口,花香裹挟着泥土的气息,使人精神为之一振,他淡淡道:“难不成你得罪了谁?”
  兰宜突然不敢言语了,她不说话,宇文佑偏过头来看:“朕在问你话呢。”
  兰宜嗫嚅半晌方道:“这宫里头,谁最恨臣妾,皇上英明,当然知晓。”
  宇文佑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皇后?”
  当初楚皇后意图阻止兰宜入宫,因宇文佑的执意而没能成功,后来兰宜打碎了个花瓶,楚皇后就责罚她在庭中跪了一夜,若非公输拓及早告诉了宇文佑,兰宜恐要给楚皇后折磨死,今日兰猗李代桃僵,与姐姐换了衣裳而差点丧命,所以宇文佑觉着刺客是楚皇后指使。
  兰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佯装害怕,跪倒在地道:“臣妾不敢妄加猜测。”
  宇文佑手一挥:“行了你起来罢,刚下过雨湿气重。”
  兰宜谢恩。
  宇文佑回望下房内,那个倾国倾城的佳人近在眼前,自己身为皇帝却不能随便得见,他苦笑,便宜了那个黑鬼。
  忽然发现那个黑鬼不知何时不见了,这一天闹嚷嚷的,竟然忽略了他。
  想着有些事情要与楚皇后谈谈,遂简单安慰了兰宜几句,宇文佑便去了坤寜宫。
  楚皇后正与高琼玉探讨兰猗为何受伤,听闻皇上来了,忙迎到门口,施礼拜见,宇文佑手一伸,抓住她的手,夫妻两个相携回到房里同坐,宫女上茶,宇文佑没喝,却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楚皇后这才发现宇文佑脸色肃然,像是有大事要与自己说,待高琼玉带领一干宫女退下后,她问:“皇上还在为刺客的事上火?”
  宇文佑叹口气:“在朕的眼皮底下都敢行凶,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再说,公输拓那厮岂是好对付的,缠磨朕非得要亲手杀了那个凶手不可,朕给他闹得头疼。”
  说着,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楚皇后将手中的帕子掖在琵琶襟上,过去挪开宇文佑的手,自己给他轻轻揉着,本着安慰,道:“亦或许是看错人了,宜贵人不也说是她们姊妹换了衣裳么,安远候大可不必得理不饶人,说来都是皇上素日里给他宠坏了。”
  宇文佑宠溺公输拓,朝野皆知,但宇文佑有兰宜的话先入为主,觉着楚皇后说刺客看错人了,分明就是知道内情的意思,他头一歪,躲开楚皇后的手,沉声道:“皇后贵为后宫之主,若何非对一个小小的贵人赶尽杀绝呢。”
  楚皇后没听懂似的,怔了一会子,突然惊道:“皇上的意思,是臣妾让人刺杀安远候夫人的?”
  宇文佑不置可否,却道:“朕乃天子,纵然有千万个嫔妃那也是天理,这偌大的后宫归拢起来,朕宠幸的嫔妃也只那么几个,蕙妃长了春秋,熙贵妃冷漠孤傲,剩下那些个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成日的争风吃醋,弄得朕没一日安生,眼巴前只有这么个宜贵人还算能够讨朕欢心,内忧外患,朕焦头烂额,是宜贵人给朕安抚宽慰,皇后难道连朕的这一点欢愉都要斩草除根么。”
  楚皇后霍然而起:“皇上!”
  气极,竟然不知从何辩解。
  宇文佑岿然不动:“朕与你是夫妻,夫妻一体,朕不开心你当不开心,朕喜欢的你当喜欢,可是你如何呢,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楚皇后忽然冷笑一声,委屈、愤怒都化作这一声凄厉的笑:“皇上刚从宜贵人那来罢。”
  宇文佑明白她是怀疑兰宜进谗言,道:“不是宜贵人说的,是朕猜到的。”
  楚皇后脸色苍白,内心的失望都反映在脸上,她自当上皇后,一意为皇上为皇家着想,看着风光其实劳心又劳力,每天一桩接一桩的事处理下来,经常半夜方能就寝,当初不肯要兰宜入宫是觉着她心机太重,日后必然会引起后宫动荡,果然,这才几天时间,皇上就来对自己发难了,楚皇后气道:“皇上也说,臣妾位居中宫,怎么能为难一个小小的贵人,臣妾更不会执法犯法,统管着后宫,还在后宫大开杀戒,臣妾并没有让人去刺杀宜贵人,安远候夫人受伤与臣妾无关。”
  宇文佑根本不信,也知道楚皇后不会承认,今次来此,敲山震虎也好,晓之以理也罢,希望楚皇后能有所收敛,想还等着听御林军的搜查结果,于是又规劝楚皇后几句,就离开坤寜宫回了前面。
  楚皇后恭送他离开,却越想越气,杵在当地喘了半天粗气,心口憋闷,两肋胀痛,无处发泄就想去找兰宜理论,却给高琼玉拦住:“这个时候娘娘去找宜贵人,可是帮了宜贵人的大忙,您过去一顿骂,宜贵人一顿哭,没有的事也变成事实了,皇上又会回来找娘娘吵。”
  是这么个理,楚皇后却步道:“难不成本宫就忍了她。”
  高琼玉扶她往炕上坐了:“当然不能忍,皇上宠她,未必太后也宠她。”
  楚皇后咕噜下眼珠子,明白了,道:“去寿康宫。”
  高琼玉便朝外头一声喊:“皇后娘娘摆驾寿康宫,都伺候着。”


第029章 你亲自去,把那个宜贵人给我带来
  宫里头有刺客,这可不得了,太后心系皇帝,喊来宇文佑身边几个小内侍问话。
  “皇上可有受伤?”
  小内侍答:“圣躬安。”
  “刺客可闯到承天宫?”
  小内侍答:“承天宫给御林军围得水泄不通,万岁爷成日的说连喘气都费尽,刺客进不去。”
  “安远候今个来宫里了么?”
  小内侍答:“侯爷一直陪在皇上身边。”
  太后手抚心口,有那个浑人在便可高枕无忧,但听说受伤的却是他那新过门的夫人,太后很是纳闷,命妇入宫没什么稀罕,稀罕的是为何在宫里头给人行刺,纵然她有错,外头岂不是更容易下手,追到宫里来,这却是搞的什么名堂?
  正费心猜疑,宫女进来报:“皇后娘娘来了。”
  随着内侍的禀报,楚皇后款款而入,用绢帕擦了擦眼睛,给太后行礼。
  太后正想寻给知情的人问呢,楚皇后来到,她忙不迭的招手:“来这里坐。”
  忽然发现楚皇后眼睛通红像是哭过,问:“今个竟出些稀奇事,先是安远候的夫人在宫里给人行刺,现在你又委委屈屈的,这后宫除了我谁敢让你不痛快呢。”
  楚皇后突然跪在太后面前:“母后给儿臣做主,就是因为安远候的夫人在宫里给人行刺,而她当时是与宜贵人换了衣裳的,所以皇上说行刺安远候夫人的刺客是儿臣指使的。”
  太后按了按脑门:“哀家听着有些乱,你原原本本说来。”
  于是,楚皇后就把事情的经过禀报给了太后。
  太后一拍桌子:“当初哀家就不同意让那个宜贵人入宫,后来听说是狐彦的闺女,念着狐彦平素伺候哀家尽心尽力从无出过纰漏,还有皇上说和,哀家才首肯的,不料却是个祸害人的狐狸精,才爬到贵人的位分就开始耀武扬威了,日后若是给她封了妃,还不得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行了这件事我放在心上了,皇上现在忙着抓那个刺客,等他闲了,我自然会过问此事的。”
  有太后这番话,楚皇后吃了颗定心丸,当下也不哭了,陪着太后唠嗑,然后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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