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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狐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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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仆二人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半天,兰猗知道逃避不过,不情愿道:“我不去。”
  秋落劝着:“夫妻两个,是要过一辈子的,难不成你想与侯爷这样相对一辈子,何苦呢。”
  一辈子?兰猗一惊,她之前只图一时安宁,何尝想过一辈子这么长。
  秋落过来拉起她:“走了。”
  一辈子要面对这个男人,若是针锋相对,彼此都累,或许姐姐的事是二人消弭矛盾的机会,兰猗半推半就,同着秋落过来书房找公输拓,从卧房到书房不甚远的距离,只隔着一方花圃,里面遍植兰花,听说,这是新近才移栽过来的,畦子边还立着一块木牌,上书两个墨黑大字:兰圃。
  过了兰圃到了凌霄花架旁时,见公输拓的两个小厮金鹰同金蟾端着茶水果子往书房去,两个人边走边说,交谈声隐隐传到兰猗耳中——
  “昨晚你和侯爷去哪儿了?”
  “还能是哪儿,给卫姑娘做寿去了。”
  “昨个少夫人归宁,侯爷也没同去呢。”
  “当然是陪卫姑娘游山玩水了。”
  问者是金蟾,答者是金鹰,听闻公输拓没同自己回娘家是为了陪卫沉鱼,兰猗脸色突变,站定,迟疑下,转头往回走。
  “二小姐!”秋落追上,“怎么不去了?”
  兰猗突地站定,冷笑道:“归宁这种举手之劳的事他都不肯,你觉着他会帮姐姐而得罪皇后么?更何况,人家白日忙着陪卫姑娘游山玩水,晚上忙着陪卫姑娘做寿,哪里有空闲进宫。”
  这话不假,秋落垂头丧气道:“那会是谁帮了大小姐呢?”
  不得而知,但既然不是公输拓,感谢就免了,两个人重又回去房里,却在进院门时差点撞到谁身上,兰猗忙扶住秋落,忽然感觉自己大腿给人抱住,垂头看,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那小男孩扬着一张圆溜溜的小脸朝她笑,却给旁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拉开,还训斥他:“不得无礼。”
  看情形,兰猗猜到八九,这两个应该是公输拓的儿女。
  这时几个老嬷嬷追了过来,个个惊慌失措的样子,朝兰猗匆匆道了万福,然后抱着小男孩带着小女孩走了,如此匆促,看那两个孩子像是偷着跑出来似的。
  秋落嘀嘀咕咕:“过了门就当娘,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给人做填房,这是兰猗从未想过的,给人做娘,这更像做梦,她神思恍惚的道:“公输家的少爷小姐金贵着,必然有一群人伺候着,轮不到我。”
  迈步进了院子,却听后头有人喊:“少夫人,老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兰猗回头,见是翠喜,点头应了,看了下自己的装束,也还得体,遂折回身子去了上房,但凡老夫人找她,兰猗心中都有些忐忑,生怕自己哪里疏忽而开罪了这位老佛爷,在侯府,老夫人就是王法就是天理,自己在娘家时的随性甚至任性,过门没几天,给这个老夫人磨平了些许,更晓得老夫人不喜欢自己,所以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晨昏定省,兰猗尽量对其回避。
  一路琢磨着会是什么事,来到上房时没进门呢,就听里面说说笑笑,她松了口气,门口的小丫头引着进去,修箬迎了上来,满面含笑道:“大喜的事,宜贵人身子抱恙,皇上圣眷,特许院使夫人和少夫人进宫探望。”
  姐姐病了!
  兰猗很是不高兴,姐姐病了,修箬还这么高兴,她这么个伶俐人今个怎么了?
  修箬发现兰猗有些惊慌,忙开解道:“宫里头的事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宜贵人无大碍,差不多是想家了,以此由头见见家人。”
  原来如此!
  兰猗平复了心情,过去给老夫人见礼。
  不知是不是因为兰宜的得宠,总之老夫人今个难得对兰猗露出笑脸:“方才狐家的管家来了,说是宜贵人特别交代要你随院使夫人进宫,你赶紧去换衣裳,马车和礼物都已经给你备好。”
  兰猗欢天喜地的离了上房,匆匆回去换了品装,然后乘车先回了娘家,再同母亲一起坐轿子进了宫,经过玄武门时,望着那高大宏阔的宫门,兰猗感慨万千,差一点点,自己就囚于其中了,虽然公输拓不堪,侯府也还是比宫里要好,不然姐姐怎么会一进宫就给皇后责罚。
  感慨万千时,自家的轿子早已换成宫里的轿子,几个内侍抬着,下面随着些宫女,一路往兰宜住的栖兰宫而来,等到了栖兰宫时,刚下轿子,就见兰宜盛装站在丹墀之上。


第026章 除之,以绝后患!
  贺兰氏偕兰猗齐齐朝兰宜拜了下去,口尊娘娘,称颂金安。
  兰宜淡淡一句:“进来罢。”
  兰猗与贺兰氏两两相望,都为兰宜的冷淡吃惊,这种情境下也不便交谈,随着兰宜进去后,兰宜却突然转身扑向贺兰氏,唤了一声娘之后便滚下泪珠。
  贺兰氏紧拥着女儿,跟着她垂泪,一是想念,二是为了前次给皇后责罚的事,虽然是有惊无险,也还是明白了宫廷大内生活的不易。
  春盛一旁向贺兰氏与兰猗问候请安,边为兰宜的冷淡做解释:“方才在外头,诸多宫女太监在呢,娘娘不得不克制自己。”
  不仅仅是身份尊卑,还有个仪容因素,后宫女子,行为规范,一惊一乍大喊大叫会被视为失礼无德,贺兰氏频频点头:“明白的,这是宫里,当然比不得在家里。”
  简单与母亲说了几句,兰宜过来挽住兰猗的手,彼此端量,各怀心事,想说的太多,却一时不知从那一桩开口,遂把复杂的心思付之相视一笑。
  母女三人分宾主落座,兰猗打量着姐姐的这个栖兰宫,算不得金碧辉煌,也还是比百姓家里好太多,由衷替姐姐高兴,忽然想起修箬所说的,兰宜抱恙只见家人的借口,果然不假,未曾料到入宫不久的姐姐竟深谙宫禁生活的套路,这个念头一出,心就没来由的一惊,看来姐姐并非母亲想的柔弱不堪毫无心机。
  思绪游走到此,又责怪自己多疑,或许姐姐的心机是给这种压抑克制的氛围逼出来的,转头来看兰宜,见她虽然还是那样瘦,容色却更加娇丽,宇文佑的宠爱都写在她脸上了,也足以说明皇后对她的责罚并无影响到她的身子,于此想起上次的事,兰猗问:“姐姐可知到底是谁想害你?”
  对于这个问题,兰宜似乎觉着有些突然,捧着茶杯凝神,上用蒙顶是昨个宇文佑叫人送给她的,自晋为贵人后,宇文佑赏了她不少物事,连着楚皇后和熙贵妃都这样那样的送了东西来,即便是最难相与的蕙妃,也送了江南新贡的丝绸,这,便是宫里的规矩,但凡宇文佑宠爱的,无论品阶高低,大家都会巴结讨好,生怕其对宇文佑吹枕边风,祸及自身。
  兰宜小呷一口,轻声一笑:“还能有谁,便是那个与我一起入宫的胡七儿。”
  兰猗听说过此人,这届选秀,只有姐姐和胡七儿两个入选,朝野上下似乎都知道了这两个人,兰猗不明白的是,胡七儿为何加害姐姐。
  兰宜将茶杯交给身侧的春盛拿了,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口气倒是一贯的温和:“她父亲是青州通判,正六品,她的出身没有我高,而爹好歹是京官,还是宫里行走的,她嫉妒我也在所难免,更何况这一届只有我们两个入选,很容易让人比对,她大概听了太多嘲讽的话,就迁怒于我了。”
  春盛一旁啐了口:“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她想害娘娘,可是娘娘却因祸得福,而她,还窝在永巷呢。”
  贺兰氏也骂:“贱人该死!”
  兰猗却另有想法:“姐姐怎知是她害你?”
  兰宜怔了下,随后哂笑道:“这是明摆着的事,不用问的。”
  原来,姐姐并无凭据,而是猜测罢了,兰猗想劝姐姐不要冤枉好人,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一旦是胡七儿呢,若姐姐松懈没了防备,后果堪忧。
  母女三人说了一会子话就到了晌午饭时间,兰宜特别让人准备了席面,御厨做的,兰猗吃得倒没什么特别好的味道,就是感觉那样样菜式模样稀罕罢了。
  吃饱了饭,兰宜让母亲去旁边的琴房歇午觉,她拉着兰猗往花园去走走。
  兰猗喜不自胜,很小的时候听说宫里御花园太华池中有龙,她梦想进宫多少年了,今个得了机会,遂兴致勃勃的跟着兰宜往花园而来。
  御花园夏日风光正盛,因是午睡时间,所以嫔妃们没谁来逛园子,兰宜也正是特意择了这个清静时辰来的。
  兰猗拉着姐姐先看太华池,只觉那池水幽碧,无风,无微澜,无有什么龙,她大失所望,盯着那池水道:“龙呢?”
  兰宜仰头看天上,无日,无云,无澄明干净,阴沉沉的仿佛天都给拉低了些许,周遭暗了下来,犹如黑夜初临,她的语气未知是崇敬仰慕还是别个什么:“这天下,所谓龙,便是皇上。”
  兰猗很是不屑的:“皇上有什么好看的。”
  兰宜笑道:“侯爷好看么?”
  兰猗不知姐姐是何用意,抿嘴不语。
  兰宜抓住她的手,姊妹两个说起了体己话:“公输拓是什么样的为人我深知,他可有为难你?”
  兰猗笑了笑:“能不好么。”
  这话未免有些模棱两可。
  念及自身,兰宜叹口气:“你别看我现在风光,说不定哪天就给打入冷宫。”
  兰猗一惊:“此话怎讲?”
  兰宜苦笑:“自古伴君如伴虎,更何况胡七儿费尽心机的想害我,并且……”她缓口气,续道:“皇上龙体痊愈,准备开恩科,顾纬天是举子,定会赶考,当日爹狠心将他赶出府去,束脩一文不给,害得他流落街头乞讨为生,若他功成名就,必然会报复爹他,一家子,爹若出了状况,我岂有安然之理,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兰猗微顿,不十分信那个道德文章出类拔萃的顾纬天会如此小肚鸡肠,却问:“姐姐怎么知道他流落街头呢?”
  兰宜摇着团扇,明眸闪闪:“猜的,他身无分文,不流落街头又做何计议呢。”
  兰猗对顾纬天并无好感,只是觉着姐姐一次次凭借猜测,恐要行差踏错,于是道:“或许顾先生并非那样的人。”
  兰宜冷笑:“你又怎知他不是那样的人呢,还是小心为妙。”
  兰猗方想说话,兰宜手一摆制止,然后回头喝道:“谁?”
  从那簇忍冬后头闪出一个宫女,手指大铁剪拜了下来:“见过宜贵人。”
  原来是修剪花草的宫女,兰宜拉着兰猗往太华池中那个凉亭中而去,感觉此处四面环水,非常安全,在玉石登上坐了,她道:“所以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兰猗摇头不是不懂,不知姐姐想怎样对付顾纬天。
  兰宜尖尖的手指摩挲着团扇上的刺绣,随后用力一划,指甲勾破那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口气如常温润,眼神却衔了刀子般:“除之,以绝后患。”
  兰猗仿佛给什么咬了口,身子一抖,应景的,天上雷声大作,眼前闪电划过,她唬的抱住脑袋,暗想这或许是姐姐特意要自己进宫的真正目的。


第207章 宜贵人的妹妹,安远候夫人,在园子里给人刺杀
  阴的太久,这雨甫一下来便成倾盆之势。
  接着,风随雨来,灌入亭中,姊妹两个忙着躲避,谈话中断,好在那雨一会子做了间歇,春盛也赶来找兰宜,搀住兰宜的时候,忽然发现她的裙角已经给雨水打湿,身为嫔妃,这未免有失礼仪。
  “娘娘,怎么办?”
  从园子回栖兰宫,可是不近的距离,一旦给人瞧见,嘲讽是次要的,怕只怕凭空惹来皇后的一顿训诫,上次事后,人家正愁找不到自己把柄呢,兰宜提着裙角唉声叹气:“可有回宫的近路?”
  春盛略作思忖,摇头:“不曾有。”
  兰宜愁容加深:“自打进宫,皇后就一直看我不顺眼,这若是给她看见,可找到整治我的由头了。”
  无意间一瞥,倒是兰猗,方才坐的地方靠内,衣裳干净。
  顺着她的目光,兰猗也下意识的垂头看去,忽然灵机一动:“不如我与姐姐换装。”
  兰宜犹豫:“这,可以么?”
  春盛那里已经迫不及待的给她解裙带:“甚好,二小姐身量与娘娘一般无二,另外二小姐也不是宫里头人,纵然给皇后娘娘看见那也无妨。”
  身为命妇,若衣衫不整也算失礼,此时为了姐姐,兰猗顾不得太多,瞅着四下无其他人忙脱了衣裙同兰宜做了交换。
  两个人穿戴整齐,春盛忽然想起一事:“方才熙贵妃让安公公来请娘娘过去呢,说是得了个图样,要问娘娘如何绣法。”
  在后宫,太后为首,皇后为尊,熙贵妃也就贵不可言了,入宫十年恩宠不断,靠的不仅仅是过人的美貌,还有显赫的家世,所以熙贵妃断断得罪不得,兰宜向兰猗说了这些,然后打量自己吩咐春盛:“穿着这一身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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