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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为你沉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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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过迟早传到他爹妈耳朵里,可这念头仅仅一晃而过,容不得他仔细琢磨。
  只是,又有什么想的呢?他苦笑着想,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
  齐雨潇出了院,请张阿姨将她的钱包和书房的文件带出来,其他的东西她都不想要了。张阿姨欲言又止:“小姐啊……”
  “张阿姨,谢谢您这几年的照顾,以后可能也什么机会见面了,您多保重。”
  张阿姨叹口气,眼圈也有些红,拉着她的手不放:“闺女呀,你听姨一句劝,先生他……”
  她摇了摇头,笑容浅浅的:“阿姨您保重。”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分离的一天,也哭过吵过闹过,只为求个了断。只是走到现在这一步,以这样惨烈的方式结束过往的生活,却是不曾料想的。
  回到最初的时候,自己是那样的嫉恶如仇,心里只想着要帮姐妹出口气。谁知却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弄得一身是伤。
  这一生,人们所做的决定往往在一念之间,很多时候的确谈不上好赖或是正确与否。但可以说,每一个选择都能够推到截然不同的一组多米诺骨牌,不恰当以及不合时宜的决定,所耗费的代价太大,甚至足以改变整个人生的轨迹。日后若试图修正,便需要十倍、百倍的努力。有的错误就像是黑洞,不断地吞噬手上的筹码,可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可要是与他的种种,真的只是当初偶然的夹缠不清,反倒简单了。
  算了,如此也好。结束了,就什么都好。
  她打开电脑,快速写就一封辞职信,收拾了一番就出门打车去了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说我短小……我撒糖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短小?!
哼╭(╯^╰)╮ 粗长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P。S。
新名字和新封面你们喜欢吗?
喜欢老名字的按11111,新名字的按2222好不好?

  ☆、第 85 章

  虽然齐雨潇目前在集团总部工作,但因为是借调,所以人事关系仍在恒达公关。她带着辞职信,先去了恒达公关找人资程总。中途碰到朱琳,朱琳哇哇叫:“咦咦咦?你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旨意要宣布?”
  她实在没心情来做解释,只好步履匆匆,边走边说:“来办点手续,有时间再跟你说啊。”
  “哎,哎!”
  朱琳追了一步,见她闪身进了程总办公室,有点纳闷:“什么事啊,怎么这么急。”
  进了经理办公室,程经理正在接电话,齐雨潇坐在一旁从包里拿出辞职信。
  程经理挂了电话,见来人是她有些意外:“哟,是小齐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齐雨潇淡淡一笑,不想再拐弯抹角,便将辞职信递到程经理面前:“程姐实不相瞒,我最近生了场病,挺伤元气的,我想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
  程经理很是意外,听了她的缘由又多了几分关切:“怎么了?是最近工作太累了?我之前听说你们出了很久的差?”她接过齐雨潇的辞职信,放在一边,但端详齐雨潇又不见病容,于是说,“集团那边不比我们,压力可能是要大一些,你是因为不想出差才生病的?”
  “不是的……”
  “那找好新东家了?”
  齐雨潇摇了摇头。
  “小齐啊,你在公司的时间不短,程姐也是看着你一步步走上来的,你听姐一句,千万别在这个关键时候犯糊涂!你看看你今年连升几级,发展势头这样好,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啊。”程经理压低声音,真诚地劝她,“我给你透个底,你的所有材料都已经转到总部那边了,这可不是单单的借调啊!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的。”她深觉自己辜负了程姐的一片心意,可踟躇片刻,还是硬着头皮说,“对不起,辜负公司的厚爱了。”
  “你这又是何苦呢?”
  “程姐,真的很抱歉,但因为私人原因,我非走不可,希望您能体谅。”她态度很诚恳,“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所以今天专门过来,想当面请教您该怎么办手续。”
  程经理皱着眉,见她去意已决,只只好采取迂回政策:“你的辞职信我先收着,但是公司的规定你也知道的,离职是需要提前一个月提交辞职信,然后再交接工作。但是你现在虽然人事关系还在我们这里,可毕竟借调上去了,要是你真打算走,得先去集团找现在的领导签字,再交接工作。”
  集团领导的签字?
  齐雨潇面露难色。
  她的领导是公关部老总,可是她的直接负责对象是孙少谦。要他签字,少不了又是一番周旋。
  “这样吧,”程经理长指点了点她的辞职信,果决道,“你看你家也不是北京,是吧?我给你三周的探亲假,一直到春节结束,到时候你如果主意不变,再回来办手续。如果真的身体有什么问题需要继续休养,带材料来,我给你办手续。”
  齐雨潇正欲开口,可转念一想,这样也未尝不好,至少她现在真没有时间精力去处理交接工作之类的繁琐事务。
  她从善如流:“好的,谢谢程姐照顾我。”
  出了经理的办公室,齐雨潇找到孟凡静,没有多作解释,只说自己明天开始休探亲假,想要约她周末一起去上香。
  孟凡静倒有些意外,平时齐雨潇对于这些是全然不信的,每次提到她茹素上香还老笑话她:“哟,怎么回事儿,说好的无神论呢,还做不做无产阶级的接班人了啊!”没想到这次她倒主动提出这种要求。
  可孟凡静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并不多问,只点点头说:“那我周六来你家接你?”
  她说的是白墨的家,可是齐雨潇现在并没住那里,而是在那附近找了件短租公寓。齐雨潇说:“我最近搬家了,周末我来接你吧。”
  离开公司,一看时间还早,齐雨潇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又去逛街,东买西买的好一通刷卡。刷完了又觉得好没意思,只好提着大包小包打车回家。
  天已经晚了,过了上下班高峰,路上也并不堵车。她打车坐在后排,开着窗户,路灯晃来晃去,有点迷眼睛。愣了一会才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最好不好吹风,又把窗户摇了上去。
  “姑娘,到嘞,您要□□么?”司机拧开顶灯,从后视镜的打量她。她摇摇头:“多少钱?”
  “五十五块四毛,您给五十五得了。”
  她会完钞,提着东西下车。天凉了,晚上小区里也没什么人出门散步了。估计是刚刚的一阵大风,人们着急回家,地上的白雪禁不住步履匆匆,变得肮脏不堪。
  ***
  叶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车开到这里。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跟着前方的车,一会停一会走。正是晚高峰时间,街上拥堵不堪,红红的汽车尾灯连成一片,时亮时熄,忽闪忽闪的,像是一双双浸血的眼。原本宽敞的空间不知怎么也显得逼仄,他觉得沉闷,仿佛有什么东西沉甸甸挤压着胸口,让人喘不上起来。他打着方向盘改了道,隐隐觉察到了什么,又不愿去细想,只知道绕了大半个城市,最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把车开到她的楼下。
  原来这里才是终点。
  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想再见到她。他摸出打火机,看着黑暗里刷地窜出一小撮火苗。其实并没有很想吸烟,可如今唯有这样一吸一吐,才能稍微缓和胸口提不上来的那股郁结之气。
  叶城坐在车里,一根接着一根地吞云吐雾。脑子里浑浑噩噩,总觉得似乎有团迷雾挡住了些关键点。他想要拨开,又无从下手。
  车窗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他抬起眼,在烟气弥散中看着她远远地走来。
  她走得不快,一步一步,深深浅浅。他见路灯照拂在她身上,把影子拖得老长,他脑子里忽然就浮现起一个词,叫做形单影只。
  终于见到她,心里似乎并没有十分大的波动,反倒觉得陌生。他后自后觉地回想起当初她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对自己可真没什么好脸色,动不动就一脸睥睨之气:“你做梦!”
  叶城的脸色终于微微缓和,为她身上特有的英气。
  那个时候还真是头疼啊,她态度是那样桀骜,但让他进退维谷,计不计较都不是办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会对自己笑,不再那么凶巴巴的了。
  倏然间,他忽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有一种夹缠懊恼与恐惧的不可名状的情绪,从他心里蔓延出来。像是野蛮生长的粗壮的藤蔓,快速爬满了他的心,用力挤压着。他沉重地吐了口烟,反而被呛住。
  烟气进到气管里,胸腔的每一次震动,都扯动着肺部,这下更是喘不上气来。剧烈地咳嗽,本能地呛出泪水,润湿了他的双眼。终于缓和过来,他重重地向后靠去,是啊,自己都做了什么呢?
  挡风玻璃后的那个人缓缓走近又离去。
  因为不甘心,因为有兴趣,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呢?他为她的正义吸引,却亲手毁掉她所有的骄傲。如果这世上真有因果,真讲报应,他要面临怎样的审判,才足以弥补过去的所有。
  他在楼下枯坐了一夜,情愿两人从未相识。
  ***
  周末的齐雨潇打车去跟孟凡静汇合,两人在一起去了雍和宫。
  周遭人潮涌动,众生来来往往。
  齐雨潇跟着孟凡静请香、燃烛、拜四方天地。手上的香烛,腾腾扬着火,热气在她眉宇间流连。耳畔所闻是祈愿之声,空气漂浮是香火之气,齐雨潇静默良久。手里的三支香,顶端燃起一圈细细的灰,带着间或闪烁的火星,像一条小蛇,一寸一寸吞噬所有,只留下一片灰烬。
  曾今她祈求再无波澜,可原来都是空。
  她闭上眼,热泪瞬间溢满了眼眶,但她不敢被人看见,只能低下头反反复复的呢喃:“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
  从知道到失去,甚至不到一天,再没有哪个妈妈会这样失败,她终于忍不住,偷偷擦了擦眼角。
  如果,真的有往生极乐,菩萨,请您保佑我可怜的孩子……
  如果,苍天有眼,请您让它下一次重新回到我的怀里,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她恭恭敬敬地举了三个躬,跪地,顶礼膜拜。
  两人从雍和宫出门,往对街走去准备取车。
  孟凡静拢了拢身上的围巾,温柔道:“你知道我学佛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
  齐雨潇看向她,摇了摇头。
  “平常心。”
  “平常心?”她有些不懂。
  孟凡静点点头:“对,不是因果报应,也不是轮回长生,而是平常心。其实佛教思想并不是规劝人人都看破红尘,寻觅个山水清净的地方出家修行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缘,有的人未必与佛结缘。也许你今生偏偏是天潢贵胄,一生艳福不断呢,谁又知道?
  “这雍和宫是雍正的府邸,出过两代帝王,也算是龙兴之地,它的主人即便尚佛,也未尝想过半年之后他的家会移作他用。”她看着朱门紧闭的国子监,“你看看这里,自打隋朝以后,就一直是中央的最高官学,是天下读书人心中的朝拜圣地。一千多年来它的地位从未被动摇,然而帝制结束后,还有谁顾及这方天地呢?
  “眼见他起朱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是非成败转头成空。王侯将相,谁又真的可他以永保富贵?这世间的事,最是无常。名垂青史的往圣先贤都未必事事如愿,一生顺遂,更何况你我?
  “潇潇,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表达命中注定——恰恰相反——我想说的是,正是因为这生命太无常,所以我们更要好好把握当下。因为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才更努力地去做今天可以做到的事情。有时候不是说不去争取,而是失败了也坦然面对。不害怕失去,才可以更好的拥有。”
  她咀嚼着孟凡静的话,一时若有所思。脑子中有丝念头一闪而过,可最终并没有被她捕捉住。齐雨潇淡淡微笑,挽起孟凡静的手:“真是难得咱们北大才女亲自指点我。”
  孟凡静见她浅笑,脸上的笑意反而淡了。相交多年,她怎么会看不出眼前人的勉强? 
  齐雨潇决定给自己放一个长假,北京的冬天实在太冷太冷。她累了,没有力气温暖自己。她想去一个不会下雪的地方,那里有滔滔白浪,有海边长堤,有一排排棕榈树。那里没有过往,没有噩梦,也不用想未来,可以安然一觉至天明。
  她买了两天后去三亚的机票,未定归期的旅程,随身的行李少得可怜。在这个城市打拼多年,除了账户上的数字和脑海中的记忆,能伴随她离开的,原来寥寥无几。
  那些回忆,汹涌澎湃得快要从心底溢出,将她溺亡。可一旦决定离开,所有的纠结反倒都迎刃而解。
  退一步,原来真的海阔天空。
  齐雨潇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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