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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为你沉沦-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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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呀?早知道我晚点吃饭了,居然没看到这一幕!叶城多好啊,是我的话,喜欢他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让他滚。”
  “白日做梦呢,你什么背景,人家什么背景,能轮的上你?”
  “什么背景啊?”
  “这具体的吧,我不知道。不过他们这些人,结婚讲的是个门当户对的,一般人也就想想。”
  “也是,那这下何诗涵可惨了,之前还跟媒体放话呢,没想到人家早就结婚了。”
  “没结婚也一样,何诗涵我们看来是大明星了吧,人家可压根瞧不上!前几天孙家那事闹得满城风雨又怎么样,还不是分手了。”
  “哎,可惜了何诗涵那么个美人了。”
  “他老婆也不差,就是才小产,面无血色的,五官还是挺漂亮的。”
  “那得看跟谁比了,赶何诗涵差远了!”
  “也是,不过比我漂亮多了。”
  ……
  她听得不那么真切,并不想理会,终于又沉沉睡去。
  那几天,于齐雨潇来说仿佛又是一生。她醒醒睡睡,外面的事全然不知。有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梦到了以前的种种。
  有白墨,也有段非言,也有叶城。
  一会儿是她和段非言一起去看白墨,一会儿是叶城叫她陪着和薛亚陆他们打麻将,一会儿又是有人跑来神神秘秘地跟她说白墨和叶城在一起了。
  颠来倒去,半真半假,过去与幻镜都想是蒙太奇一般,不断在她脑海里闪现。
  她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但是一直听不真切。好像一直身处在一团迷雾当中,左右摸索也找不到出口。
  等她终于精神好点了,已是一个星期后了。
  可她总觉得过了很久,像是流去的不是血肉,而是她的曾经。从前的一切,回想起来真是恍如隔世。
  那天早晨,她忽然就醒了,睁开眼脑子也不迷糊了,好像新生一般。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才发现外面银装素裹,已是隆冬。
  背后的门被人推开,原来是护士。
  齐雨潇笑了笑,说:“麻烦你,我想出院。”
  小护士每天进来照料她,都习惯了她沉睡的样子,冷不丁地见她起来了,啊了一声才说,“那你等等,我跟护士长说一声。”
  “麻烦你了。”
  她点点头,在卫生间换下一身病号服,照着镜子,才发现住了小半个月,不但没瘦,脸蛋反而圆润了一些。
  只是,目光黯淡,眉梢眼角都是怅然。
  她一个人发了会呆,听见外面的门被推开,以为是护士长过来办手续,谁知竟是叶城。
  叶城穿了一件黑色大衣,进屋也没来得及脱,整个人越发清瘦。疾步而来,带着一身寒气,他站在床前,手插在兜里,稳了稳气息才说:“你要走?”
  “……”
  她原本倒是没想过要避着叶城,见他来了,也坦然面对。
  他看着她,面色冷淡:“你今天尽管走,你要是走出这房间一步,我他妈把医院都给拆了,你信不信?”
  她抬起脸来,温柔笑道:“信,我怎么会不信?你要是高兴,把天/安/门拆了我都信。”
  他终于暴跳如雷,一把将她拖至眼前。
  

  ☆、第 84 章

  他终于暴跳如雷,一把将她拖至眼前。
  齐雨潇也不怕,还是这么微笑看着他,举重若轻地说:“怎么,还要打我吗?可惜,我没有另一个孩子给你打了。”
  叶城的手瞬间收紧,两人无声对视。看着齐雨潇漠然的表情,他眼里万千火焰,霎时都化为一片死寂。他慢慢放开她,退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他掏出火机,点烟的时候,手都在抖。尼古丁的滋味顺着呼吸,进入肺叶,遏制住了他灵魂的颤栗。就像是毒/品,让人在绝望中产生的幻觉,仿佛胸口那个汩汩流血的黑洞,在一瞬间被治愈,再也不能时时作祟,让人疼痛到失去知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你要走,可以。但你犯不着这样跟我怄气,先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谈。”
  齐雨潇冷笑一声:“怄气?叶先生你误会了,我犯不着,我只是觉得脏。住在这样的一个病房里,我觉得肮脏。”
  肮脏。
  兜兜转转,来来回回,他们曾经也有过转机,可今天,她仍用肮脏二字骂他。如同他们曾经共同经历的种种也都化作血水,一并被抹去。他与她,又一次回到原点。
  叶城望着她,只觉天涯海角,此生再没有如此遥远的距离。
  ***
  孙少谦找到叶城的时候,他一个人在酒吧卡座里喝着酒,桌上歪歪倒倒摆满了空瓶。一个身材热火的长发美女,搭讪不成碰了钉子,举着酒杯恼羞成怒地冲了出来。孙少谦慌忙侧身,差点被她杯中的酒泼溅到。
  “乖乖。”他看着这片狼籍,吹了个口哨。
  酒吧里灯光暧昧,红男绿女尽情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劲歌声,调笑声还有尖叫声,不断冲击他们的耳膜。孙少谦看着叶城浑浑噩噩地灌酒,大为意外,几时见过他如此颓丧?大掌一挥,他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拍在叶城背心:“你可真行,不去医院在这种地方鬼混?”
  叶城理也不理,自顾自地倒酒。
  孙少谦看他喝得双眼充血,看着怪渗人的,非拉着他往外走。
  出了酒吧,迎面撞上深冬的西北风,叶城浑身一凛。孙少谦把他塞进车里,降下车窗给他醒酒。
  夜已深,四环上空空如也,只有尾灯拉出长长的光影,划过一个又一个的路灯。叶城被夜风吹的头疼,伸手关了窗户,整个人半躺在副驾的座椅里。孙少谦用眼光扫了他一眼,打着方向灯从出口下了四环,他随意将车停在路边,也不知道具体走到了哪里。
  叶城半眯着眼,打量了下周围,孙少谦拉了车门下车,叶城也默契地跟着。两个人半靠着前盖上,孙少谦递了根烟,叶城摇摇头没接,他不在意地自己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烟圈在深夜的路灯下四散而去。
  夜半的路上,间或飞驰而过几辆车。路灯昏黄,地上渐渐落满了烟蒂。
  那仿佛是冬日最冷的一晚,叶城看着猩红的火星,在不远处闪烁。孙少谦扔掉烟头,抬脚在地上碾了碾,说:“你们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闹出这么大动静?”
  叶城没有说话,神情恍惚,像是宿醉未醒。
  他也不等叶城回答,自顾自地猜测:“你们老爷子做的?”见着叶城闭上眼,眼皮微微颤动,心下就有几分了然,忍不住怒骂,“操!不是,你没跟小辣椒解释啊?”
  叶城终于被触动了,低沉的嗓音里有着无限疲惫:“是我的错。”
  有什么好解释的?失手打她,害她流产,都是事实。
  当他看到机场的视频时,就像是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只顾着舔舐自己的伤口,却不敢追问一句真相。明明,明明已经错过一次,失去过她一次,他用半条命才好不容易换来转机,可又被自己亲手毁灭。
  没有人知道,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在她生日的时候求婚,然后给她一场最为盛大的婚礼。新年那晚,震旦大厦的广告,他不仅只是为了讨她欢心,更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他想要给她世人仰望的幸福,感激她曾经给予的温暖。
  他是真的想要跟她重新开始,想要跟她共度余生,想要用尽所有弥补他曾经犯下的错,给她一个光明可期的未来。
  可到头来,都是枉然。
  叶父派了人将机场的监控视频放在他面前,来人非常磊落又客气:“首长说,东西看不看随你。”
  这不过是父亲的一点小伎俩,连手段也算不上。是他自己心里有鬼,是他不够信任她,他知道这份感情他是怎样得到的,所以才会心虚得方寸大乱。
  即便明白她的心意,他却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奢求更多。他爱得那样深,爱得不能自已,可忘了情到深处情转薄,与人与己都是难堪。
  失控打她,已经是错。
  可是没想到,他的错远不止如此。   
  孩子……
  真是讽刺,大概没有哪个男人像他这样失败。要等到在失去之后,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什么。
  叶城甚至想不起来,当他看着她面色惨白的躺在病床上时,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惧与懊恼将他死死地定在那个沙发上,不能动弹半分,他在一晚上历经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甚至主持第一笔上亿的投资都没有这样慌乱。
  如今,大梦初醒,连雪花落地都是他心碎的声音。
  孙少谦见他这样,心里也不是滋味,长叹一口气,语气不咸不淡:“以前我混蛋,揣着糊涂当明白,还挺得意。结果怎么着?聪明反被聪明误!当真人心隔肚皮,我他妈打出生还没人这么算记过,简直是当头棒喝。其实咱们几个,能在这事儿上作主的不多,要不说还是亚陆有福气呢。混了这么多年,你也明白,能有个真心对你的,不容易。你别管什么爱呀恨呀的,真心相待的就不容易。
  他点了根烟,忿忿不平:“搁从前,你看我不把那小妖精好好捯饬一番,让她从此不敢再北京地面上露脸儿。你知道我被我爸打得皮开肉绽的时候,谁来看我吗?是沈玉成。她一边帮我擦药一边跟我说:‘要是你的错,咱们改了就是。’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心里真他妈不是滋味儿。众叛亲离的时候啊,没想到只有她在我身边。我有过那么多女人,谁他妈对我说过‘咱们’啊,谁心里正儿八经就喜欢我这个人啊,我要是不叫孙少谦,能有几个留下呢——你别以为你好得到哪儿去!”
  “说句实在的,人家姑娘不容易,就她那爆脾气,生生给你磨没了。不说其他,就美国那次,你说你他妈都做的是什么缺德事儿,啊?你能不能别这么拧巴,女人是要哄着捧着的,你别给人家整出个九九八十一难行不行?”他叹口气,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灭,“把你那些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放一放,跟小辣椒解释解释,兴许还有转机。否则有你哭的,真的!”
  叶城抿着唇,愣愣地看着地上长长瘦瘦的影子,好半晌才说:“走吧,送我回我妈那儿。”
  孙少谦一怔:“怎么着?回家摊牌啊?”他又嬉皮笑脸起来,“你别呀,赶明儿我爸知道了我大晚上过家门而不入,我这不找抽呢么?不去啊,要回你自己打车回啊。”
  叶城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走吧。”
  “求人就这个态度?”
  ……
  叶城回家的时候,值班室的人说他妈妈早就睡了,叶父今晚上没回来。他点点头,自己回屋拿衣服去了。因为是老房子,他的房间没有浴室,在楼下洗完澡上楼发现他妈妈正坐在床上。
  叶母披着外套,头发一丝不苟的挽在脑后,见他回来了,伸手重新架上桌子上的眼镜。
  她没有开大灯,只点亮了书桌上一盏暖黄色的小灯。
  叶城喝了酒,又洗了澡,脑子还有点混沌。发梢湿答答地滴着水,他随手擦了擦头发,淡淡地说:“妈你怎么起来了?”
  叶母点了点头:“听见动静就起来看看,难得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
  “临时决定的,吵醒您了。”
  “我就过来看看,太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知道了。”
  “你爸最近不在,你要是找他就过两天再找个时间回来吃饭。”
  叶城顿了顿才说:“知道了。”
  叶母嗯了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发:“头发也不擦擦干,这样睡着了以后会头痛的。”她放下手,有些怅然,又有些欣慰:“你都这样大了。”见叶城没有回应,她又说,“怎么这样大了反倒没以前懂事了?你多少得为家里多考虑考虑,这医院人多嘴杂的,影响很不好。”
  影响不好?
  叶城觉得荒谬至极,抿着唇不说话。
  叶母见他这样,叹了口气:“你看看,你们爷俩一个脾气!”她忍不住做和事佬,“阿城啊,妈妈不反对你交朋友,这件事情上,你喜欢谁妈妈都支持你。可是你爸爸自然有他的考虑,这你别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已。小齐这孩子挺好的,只是她爸爸是师/长,职务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但不论如何,现在没有人希望看到叶家再跟军/队沾上关系,你明白吗?你爸爸也不好做。”
  从前他们没有公开也就算了,如今又是轰动外滩,又是送去高/干病房,早就有有心人盯着了。她听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大相信,儿子是自己的,她还是很了解。叶城素来思虑周全,做事也不毛躁,很少像这次一样。
  叶母的话像是暴雨珠子,大珠小珠一颗一颗打在他的心头,可痛到麻木,只剩疲惫。叶城并不想做过多解释,起身送母亲出了门,自己又躺回床上。当时出事的时候,他完全慌了,压根没考虑那么多,只想着送去最好的医院。后来回过神来,也想过迟早传到他爹妈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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