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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帝女盈商-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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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听了花畅所言略心安了些,又有些心疼的看着花畅,小小年纪就要背负这么多,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花畅走后,皇后疲惫的倚在软榻上,感叹道:“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凰儿这丫头,也不回宫了,真沉得住气。”

    黄嬷嬷一边轻轻的为皇后按摩两鬓,一边轻笑道:“公主年龄虽小,做事却极有章法,回来不得出宫,怎么肯依?”

    “身份尊贵,却没有哪个能过得轻松,凰儿小小年纪,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却比其他孩子老成的多。”皇后悠悠的道。

    黄嬷嬷开解道:“公主生来尊贵,哪是普通孩子能比的?世子爷少年俊才,公主聪慧灵透,娘娘应该高兴才是。”

    顿了顿,又接着道:“若是世子爷能对公主多加爱护些,就更好了。”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好在畅儿是有分寸的,你看看他和外面的人是怎么打的?对凰儿虽不像个哥哥,到底只是些恶趣味,让他发泄发泄也好。”

    “!!!”发泄发泄也好,这是在说自己的亲生女儿吗,对花畅是真疼爱,黄嬷嬷哭笑不得,“娘娘对世子爷真是爱护。”

    “只有这一根独苗,我得替阿柔照看好了。凰儿也真没受到什么伤害,就让他们折腾去吧。”皇后忍不住轻笑两声又言道:“两个都是好孩子,天天闹腾,就没有一个来告状的,看着也有意思。”

 第三十四章 有好戏看了

    长青色的粗纱长袍,领口、袖口没什么装饰,真正是再普通不过了,穿在沈良身上却不像士子,像蹩脚的白丁不伦不类的卖弄文雅。在宴河堤上靠近南市的出口处,沈良不耐烦的来回转悠,长随、小厮也都换了普通衣衫被遣的远远的。往来的行人微微打量,却被他的戾气吓的远远的。

    冰肌玉骨魂牵萦,盈盈如仙裙。

    淡妆多态流艳,初相见,娇无奈。

    江南绝色!啪,沈良合上扇子,想象着烟雨中的江南美女,如此也不觉得无聊了,这样的美人多等几日也值得。

    日头渐高,天气热的人喘不过气来,看来今日又是白等了,沈良满是失望,烦闷的坐在一处小树荫下。

    一个小厮来到沈良身旁,还没有说话,沈良就低呵道:“滚远点,坏了爷的好事,要你好看。”

    小厮没有因为他的低呵就退下,而是陪着笑又往前凑了凑,轻声道:“奴婢只想让公子高兴,怎么会坏公子的事,奴婢是发现那边有条船中好像是高家的人,公子与其在这里等的焦急,不如过去看看。”

    沈良听了小厮的话,也向河上望去,只见一只婉约的花船荡漾在水中,隐约可见船中妩媚的身影,翩然的舞姿,千般袅娜,万般旖旎。“当真是高家的人?”沈良头也不回的问道。

    小厮回道:“确实是高家人,只是不知那位小娘子在不在……”

    说话间,只见格子花窗后出现一个女子,如云的秀发,弯弯的柳叶眉,一双充满灵气的眼睛,小巧可人的鼻子,唇如绛点,眸如晨星,皮肤晶莹白皙。女子身后的正是高家的七公子高修泽,不知对女子说了些什么,女子娇羞的躲开了。

    高修泽透过花窗戒备的观察着船外,温润的神色压抑着心中的焦躁。今日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偏偏栖霞楼的画舫都送去检修了,只能租到这样的花船。自家也并不是置不起画舫,只是京城多权贵,家族严令弟子张扬惹事,不许置办。

    茵娘这样貌,若被那些京中纨绔子弟看到怎能不生事,偏偏租到这样一艘花船,高修泽心中满是苦水,只盼着时间快些,早早回家方能安稳。

    沈良定定的看着花船,小厮见状赶紧招呼众人也张罗了艘花船,簇拥着沈良上了船,向高家的花船靠过去。

    高修泽在船上看到这艘直冲过来的花船,就急了,把茵娘留在舱中,自己来到甲板上。

    沈良的船速度太快,直直的撞在高修泽的船上,高修泽被撞的一趔趄,心中的火气也冒了上来,高官显贵咱得躲着,寻常百姓也敢来找事?

    “你们什么人?”高修泽愤怒的道。

    沈良等人稳住身形,根本不搭理高修泽,急急的跨上这边的花船,就准备往里闯。高修泽带的人,一看对方这不管不顾的架势也急了,当下两拨人就在甲板沿上争执起来。

    沈良被人挡住,心中恼火非常,吼道:“滚开,都给爷滚开,敢挡爷的好事,要你们好看。”

    高修泽气愤异常:“滚下去!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天子脚下没有王法了吗,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抢劫吗?”

    双方正不可开交,这时茵娘也来到了甲板上,她不顾下人的劝阻,挤到高修泽身旁道:“公子,公子……”

    乱糟糟的一群人,不知是谁身下一跘,噗通,噗通……一眨眼功夫,甲板上几乎不剩什么人了。

    快到申正时分楚舒凰午睡才醒,云若在隐蔽的角落里,汇报刚收到的消息,“今日上午,高记货栈的七公子高修泽带了一个女子到宴河乘船游玩,微服的沈良也看上那个女子,就冲了上去,两人起了争执,连同跟随的小厮等七八个人掉入河中。”

    “元广元成偷偷潜入河中,发现有人趁乱故意拖着沈良向下沉,跟随的小厮奋力护主,河下乱成一团。元广元成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就偷偷带走了沈良,如今沈府都翻天了,都以为沈良凶多吉少了,派了全府的人沿宴河寻找,高记货栈被砸了,高修泽已经给官府拿起来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高修泽是费了,高家也快完了,沈良现在怎么样?”楚舒凰饶有兴趣的问道。

    “已经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据沈良所言,是一次喝茶的时候听旁人议论高家从江南带来一个绝色女子,因担心被权贵抢夺,从不轻易出门。最近那女子要过生辰了,高修泽准备带那女子游船为其庆生,所以他日日守在那里。”

    “查一下背后之人,看看是谁的人?”

    “那个茶馆并不是什么高档地方,有俩钱都能进去喝两杯茶,比较混杂,不好查了。”云若为难的道。

    “沈良常去那个茶馆?”

    “那个茶馆在宴河堤上,街上、河上的情形都能看到,沈良常去,他也是为了,”云若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看风景,所以有人成心算计他的话,都不用费什么心思。”

    楚舒凰想了想道:“那就查一下知道高家带来绝色女子的有哪些人,高修泽要游船的消息都有谁知道,高家既然不愿张扬,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云若恭敬应是。

    楚舒凰眉眼弯弯,兴致高昂的道:“呵呵,不要放沈良回去,看那算计的人要做什么?有情况,随时禀报我。”想了想又道:“有消息也不要瞒着沈良,让他也思量思量。”

    烦闷的日子,有这么件有意思的事让你看戏,真不错,而且最大的翻牌握在自己手中,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楚舒凰的心情也莫名的好起来。

    沈良身份并不是太贵重,又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依然成为了京城舆论的焦点,这一晚有很多府邸因为这件事彻夜灯火通明。沈府鸡飞狗跳,悲愤的令人压抑,高家则是死气沉沉,焦躁又无奈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第二天一大早,张家的老爷子张自忠带了厚礼,早早的来到威远侯府求见威远侯,烦请老侯爷为高记转圜。而张记的掌柜则到高记货栈嘘寒问暖、关心开解,古道热肠令人称赞。

 第三十五章 心力交瘁

    这天正好是上朝的日子,威远侯下朝后,又到府衙处理处理公务,回到威远侯府时已到了已时。威远候在外书房见了张自忠,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让他回去了。

    过了几天,只在宴河下游快汇入启沱河的浅滩上,找到两个下人的尸身,沈良还是不见踪影。张自忠连日奔波,一方面安慰开解高家,一方面请求威远侯府帮助。高家的当家人高德新也是奔走不停,可是平时交往的那些江南士子官职都不高,卫丞相又整日忙于朝政,连面都见不到。

    楚舒凰倚在后院的吊床上,一边吃着湃凉的瓜果,一边和元广唠着磕。元成元广最初是不愿意跟着楚舒凰的,只是花畅做了决定,他们只能执行。这些日子,楚舒凰事事对他们委以重任,相比花畅跟前人才辈出,他们做事的机会少之又少,现在有了用武之地,做事也尽心尽力。

    元广在心中把消息过了一遍后,言道:“高修泽是在巩城路边看到了卖身葬母的茵娘,心动不已偷偷买了下来,带来京城后,怕被族中知道,高修泽是三缄其口,茵娘平时连屋子都不出。除了身边伺候的一个下人,茵娘几乎也不见什么人,游船的事就更没什么人知道了,如今茵娘落水后了无踪迹,生死不明,伺候的下人也死了,线索基本上是断了。”

    楚舒凰听后道:“这个茵娘有问题?”

    元广答道:“有嫌疑。高家也花银子到狱中问了高修泽,高修泽说游船的事他谁都没说,连船都是当天早晨现雇的。”

    楚舒凰又问道:“陆远觉得张家不对劲?”

    “是,原来高记货栈生意做的最大,张家很是不忿,搭上苏家后也日渐嚣张,明里暗里的和高家较劲。出事当天,张自忠还在宴河堤上看了半天热闹,而且心情很好,过了一夜,就谨小慎微的极力为高家奔走,同气连枝的样子,这前后矛盾太大,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元广又接着说道:“陆远分析要么是高家发现了什么,唇亡齿寒,要么就是受人要挟。”

    “唇亡齿寒,受人要挟?张家搭上了苏家,能胁迫张家的人还真不多?”

    元广纳闷道:“陆远也觉得这件事蹊跷,一直注意着张家,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见张家和特别人接触。”

    楚舒凰又接着问道:“陆远认为高家现在应该如何应付?”

    “即使真能有贵人出面转圜,也至多破财消灾罢了,只是这样高家就彻底败了。但若任由沈家摆布,恐怕族人的性命也不能保全。现在高家能求到的只有卫丞相和威远候,只是最近卫丞相忙的脚不沾地,有心也是无力,这样就只能是顺着张家去求威远候了。”若威远候真的出面,高家以后就只能依附苏家了。

    楚舒凰想了想安排道:“按说,威远候怎么会为这样个小商家为难沈家,但看张家的行事,也说不好,你们多注意些,有情况随时禀报。”

    此时高家族中在京的成年男嗣,都坐在堂上,闹哄哄的争论不休。

    “张家这几年来,明里暗里的和我们作对,我们高家倒了,他高兴都来不及,还会诚心帮助我们,谁信?”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道。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叹息道:“哎,修远说的对,张家这时候跳出来,一定没安好心。可卫丞相忙于政务,现在也只能求威远候帮我们转圜了,无论如何先保住族人是正理。”

    高修远道:“三爷爷,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威远候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帮我们,家财散尽事小,只怕以后我们都只能看苏家脸色行事。”

    “是呀,三爷爷,没准这就是张家给我们设的套呢,谁不知道张家背靠的就是苏家,我们不能如了他们的意。”另一个年轻人道。

    “三爷爷、五爷爷,修瑾不是在越州做官了吗,难道不能通融下?”又有人建议到。

    高家三老爷道:“修瑾不过是个九品的县主簿,根本就说不上话,再说只要不牵连到修瑾,我们高家就还有出头的一天。现在破财消灾能把人保全了就不错,要是人没了,就都完了。”

    有一个声音惊喜的道:“修泽还能活着出来?那真是太好了!”

    此话立马引来了众人的愤怒:“他怎么可能还出来,别提那个不成器的东西!”

    “提他做什么,我们都是被他连累的,要不是他偷偷的买回来那么个女子,能有这事吗?”

    “真是色迷心窍,那样的女子是我们能招惹的吗,把整个高家都害惨了。”

    高家五老爷恨铁不成钢的用拐杖拄着地道:“红颜祸水呀,平日那么本分个孩子,谁想到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又有人问道:“哎,那个女子呢,难道也死了?”

    “活该!省的祸害人。”

    “就是,死了是她命大!”

    “可惜了,勋贵中也不乏好色之人,如果活着的话,没准还能有些用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发泄着,话题被越扯越远。坐在堂上的几人,对看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无望。

    高修远道:“三爷爷、五爷爷、二叔,我们明明是被人算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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