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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念娘归录-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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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玲珑将筷子和碗拿过来,孙妈妈帮着他盛了碗饭摆在面前,池朗宜却皱起眉头,道:“怎么没酒吗?”接着又拿起筷子:“算了。”也不招呼余念娘自己就吃起来。
  余念娘古怪的看着池朗宜,觉得今天这人是中了邪了还是怎么滴的?
  就在她愣神这么会儿,对面的人已经将桌上的菜扫((荡荡)荡)了一半。
  不是说世家公子文雅斯文吗?不是说古人从小就读周公礼仪吗?这人怎么跟鬼子进村扫((荡荡)荡)似的!还有,这哪是吃饭,分明是倒饭!
  余念娘翻了个白眼:“世子爷这是刚从难民区回来吗?还是宁安候府这两(日rì)短粮吗?”
  池朗宜只愣了愣,就像他的耳朵左右相通,余念娘的话从左耳进,直接通过右耳飘出去,一点儿没在他脑子里留下印象。他放下碗筷,优雅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看着余念娘用膳。
  余念娘喜欢细嚼慢咽,菜虽然被吃掉大半,不过,好在池朗宜还有一些风度,没有将每只盘子里的菜撹得乱七八糟,她还能将就吃。
  等她吃完了,两人去了花厅,余念娘知道池朗宜不可能没事晚上到这来,让玲珑沏了茶,这才道:“不知道世子爷过来有什么事?”
  池朗宜认真看着她:“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你从宫里回来后不吃不喝,跟傻了似的,我特地过来看看。”
  余念娘脸上闪过古怪的表(情qíng),不吃不喝,跟傻了似的?
  她看向孙妈妈,孙妈妈正一脸震惊的表(情qíng),谁敢说她们家姑娘跟傻子似的?
  孙妈妈瞪着眼睛看向玲珑,玲珑一脸委屈,我没说啊。看向五彩,五彩立刻摇头,表示也不是自己,不过她抬手指向孙妈妈。
  孙妈妈有些懵了,这话怎么能是她说的呢?怎么能骂自家姑娘呢,她不过是告诉杨公子姑娘从宫里回来后一个人呆呆坐在后院


第393章 有什么不敢
  孙妈妈有些懵了,这话怎么能是她说的呢?她怎么可能骂自家姑娘呢,她不过是告诉杨公子姑娘从宫里回来后一个人呆呆坐在后院
  等等,孙妈妈明白了,一定是那保和堂药铺的伙计!
  她看向余念娘:“姑娘,奴婢冤啦!”
  余念娘摆手,她自然知道孙妈妈肯定不会这样说的。以前被人叫哑巴她都能坦然的过这么多年,现在被人说成傻了似的,她已经有了免疫力了。
  不过
  余念娘冷冷的斜向池朗宜,这人太没礼貌了,也太不会说话了。
  而站在门外一直听着里面说话的十一都快急哭了,难怪他们家公子爷找不到媳妇,就凭这张臭嘴,神经病才嫁给你呢!
  “没什么事,只不过在想一些问题罢了。”
  听着余念娘冷漠的语气十一真替自家公子捏把汗,看吧,人家姑娘生气了,这会儿能搭理您,完全是因为您是宁安候世子!
  “什么问题?”池朗宜仍然语气平静,丝毫没被余念娘冷漠的态度影响。
  余念娘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她觉得自己这回还真得让池朗宜帮自己一下,故把皇帝让大天师推卦的事说了,最后道:“我觉得他推卦的方式特别可疑,你能不能派个高手替我去探探,看有没有法子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推卦的?”
  池朗宜从来没见过大天师推卦,倒是黄天师推卦看过几次,余念娘卜卦他也知道一些。现在听到余念娘这样说,也觉得事(情qíng)非同小可,立刻一脸严肃的应下:“好,大天师一直住在天道院,宫内侍卫高手不少,我派地煞去看看。”
  ****
  而在大天师闭关推卦的这段时间,礼部正准备着皇帝去泰山封禅的事。除了皇帝本人去以外,还带着一些嫔妃,国事交给太子处理,皇后则留在宫中,朝中留下户部尚书。
  除此之外,黄天师,李槐,余念娘,还有几位天师将留下。朝中,宁安候世子池朗宜,大理寺卿等一些朝臣留下。
  随行的人员名单定下来,七(日rì)之期也到了。
  皇帝满心期待的等着大天师的好消息,余念娘也想知道大天师的卦相是怎么显示的,一大早就找借口进宫求见皇帝。
  巳时,大天师准时进了宫。给了皇帝“可攻可守”的解义。
  皇帝满脸疑虑:“不知道大天师这可攻可守指的是什么?”
  “回皇上,这可攻可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朝庭可以趁着突厥元气还未恢复之时灭其,或再给一次打击,让其十年,二十年之内都无法恢复过来。但是,介于其它部落的团结,此事又需从长计议。现在突厥又有小动作,所以,我们要加强边境防守。另外,就算皇上不打算现在灭了突厥,也不能助长其气焰,特别是边境出来拦截商队和打劫村子的突厥队伍,应该立刻组建军队将其剿灭。给突厥一个警告,也算是给其它部落一个信号,明白的表明皇上的态度,朝庭的态度。最好它们自己能打起。”
  余念娘对这番话的印象,用一个不好的词就是声东击西。
  大天师这卦根本就没有意义,只要是个有头脑的将领都能想到。偏他在说出卦相的同时,还给出一系列的解决办法和指导。会让人产生一种敝亮,豁然明白的错觉,而去忽视卦相本(身呻)。
  皇帝笑吟吟的点头:“大天师此言甚是有理。不知道此时宁安候该怎么办呢?”
  大天师眉高深远,素白的袍子衬得他如仙人一般:“皇上不用担心,宁安候(身呻)经百战,对突厥有充分的对敌经验,他恐怕是除了镇国公以外,最了解突厥人的了。只要查清突厥现今的(情qíng)况,再根据边境时局,就很容易做决定了。宁安候只要做到退可攻,进可守,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哦。如此那朕恐怕还得修书一封给宁安候了。”皇帝淡淡的道。
  听完大天师的话,也没见皇帝有很高兴的表(情qíng),也没有不高兴的表(情qíng),余念娘以为他只不过这么说说,结果就见皇帝对她招手:“你来替朕研墨。”
  余念娘忙走到皇帝跟前,开始仔细的研墨。
  皇帝摊开宣纸,提笔就在上面写了起来。
  余念娘低头垂眸的研着墨,只瞥见皇帝写道:突厥猖狂,死(性性)不改,近恐有动作,大天师
  而大天师一脸淡定的站在下面,对皇帝将写什么一点儿也不在意的样子。
  片刻后,皇帝便写好,余念娘默默退开两步,皇帝看向大天师:“西北的事有宁安候和赵监军。眼下马上要启程去泰山,不知道大天师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大天师拱手:“回皇上,一应俱全,只等皇上下旨。”
  “好。”皇帝一脸严肃:“那三(日rì)后便起程。”
  “是。”大天师应道,之后退了出去。
  皇帝却将余念娘留了下来,黄公公也退了出御书房。
  皇帝指着书案上刚写满字的宣纸问:“你觉得朕写得怎么样?”
  余念娘忙低下头:“臣不敢!”
  “呵!有什么不敢?”皇帝呵呵笑,余念娘听在耳里却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朕让你说,你说便是,说错了,朕也不会治你的罪。这还能有什么不敢?说什么不敢呢,哪有什么不敢?”
  一句话里面连说了三个不敢。
  余念娘低着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臣不敢!”
  “难不成朕的话不好使了?”皇帝刚才还温和的表(情qíng)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敢糊朕,戏耍朕,当朕不知道是吗?”他盯着余念娘的脑袋眼神越来越冷,犹如一把利剑指在余念娘(胸胸)口,让她感觉闷闷的不舒服。而帝王的威摄散布在整个御书房,让她浑(身呻)都不自在起来。
  余念娘依然低头站在原地没敢动。
  她不知道皇帝突然之间的怒火是对她,还是对大天师的。
  虽然她是个天师,会玄术,能看到未来过去,但是她却是个凡胎**,生在天朝,就要受朝庭的管制,生死能因帝王一句话而改变。所以,面对皇帝,她必须像其它人一样表现出足够的恭敬。
  余念娘没有抬头,但是她知道那道如刀锋般的眼神一直在她(身呻)上,许久之后,久得余念娘脖子都僵了,(身呻)上感受到的威压渐渐消失,不过,压抑的气氛还在。
  皇帝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余念娘偷偷的抬起头,正好看见皇帝靠在椅背上面色沉沉的闭着眼睛。
  “皇上”余念娘低声喊道。
  皇帝缓缓睁开眼,面无表(情qíng)的看向旁边的余念娘。
  余念娘干巴巴的咧了咧嘴,缩着脖子不自在的动了动脚下,低声道:“皇上恕罪,臣,臣可没说过会推西北的卦。”
  紧绷着面皮的皇帝突然就笑了。


第394章 起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余念娘的话,明知道她害怕的样子是做出来,皇帝还是忍不住笑了。
  或许是因为余念娘更加真实,更加坦率!
  皇帝心中的不痛快突然就散了不少。
  “哎”皇帝重重叹口气。
  余念娘不解的看着皇帝:“皇上为何叹气啊?依臣看现在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也即将前往泰山封禅,天朝繁盛的时期就要来临,这一切都是皇上的功劳。至于皇上担心的突厥,臣觉得也根本不是什么事啊。想突厥也不是皇上在位时才出现的,而是出现了几十上百年,一直在草原上,经历了两个朝代都没有将其灭掉。现在突厥腹背受敌地,无力还手的景象已实属几十年来难得一见。说来,这全是在皇上英明的领导下才实现的。皇上鸿福齐天,将士们才能将突厥打到连家门也不敢出。臣觉得皇上实在应该高兴”
  不听不知道,一听皇帝顿时觉得余念娘说得头头是道,好有道理。
  御书房内拨开云雾见太阳,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只听见皇帝和谒带着笑意的说话声。
  黄公公抹了把额头的汗,在心里给余念娘竖起了大拇指。
  让皇帝开心很重要,但是给皇帝心里添堵也很重要!
  余念娘听着皇帝的话陪着呵呵笑,然后道:“所以皇上应该多笑,这样不仅心(情qíng)好,对(身呻)体也有好处。现在天下太平,太子又稳重聪明,边境有将士们镇守平安无事,朝掌上几位大臣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后面还有天道院。”接着她皱起眉头,露出沉思的样子:“就是不知道大天此次的卦究竟是如何卜出来的。臣愚钝,有些不明白。等大天师跟着皇上从泰山回来后,臣还得请教请教大天师呢!”
  皇帝没说话,只露出一个淡漠的笑。
  余念娘心中有了数。
  皇帝将刚写好给宁安候的东西丢到一旁,重新摊开一张宣纸写了起来。余念娘站在离皇帝两步远的地方,低头垂眸盯着脚下。
  片刻,皇帝就写好了,拿起来吹了吹,也不避着余念娘,装好,用火漆封好,叫了黄公公进来:“将这东西送往西北军营,给宁安候。”
  “是。”
  待黄公公退出去后,皇帝惬意的端起茶喝了一口,看向余念娘突然问道:“你上次说在一本天书中看到关于血祭的?”
  余念娘一愣,道:“是。不过,臣忘记是在哪里见过了。”
  “可还记得书是什么名字?”皇帝道。
  “臣是以前在来京城的路上,偶然一次在集市上摊上看见有一本关于天道的天书,里面的内容大多都是臣看过的,血祭也是无意中看到的,但并没有多留意。因为里面内容大多臣都知道,所以也没想买。”
  “十年前你虽小,但后来长大了你应该也知道天演大师的事,为什么会不在意?”皇帝道。
  皇帝的不在意就是说天演大师是血祭而去,作为女儿的余念娘为什么会对父亲的事不关心?
  余念娘扯了扯嘴角,说出心中的实话:“其实臣并不是不在意父亲的事。而是,臣,不信血祭。”
  皇帝挑眉:“朕记得之前你还说血祭是上古传下来的法术。”
  余念娘心中嗤笑了下,面上平静的道:“毕竟没有经过事实验证。而且法术和法事又有不同。”
  皇帝皱紧了眉头,突然之间心中的问题也不想问了,对余念娘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而余念娘出宫回到卦相馆,池朗宜立刻派地煞过来。
  “他非常警惕,十分留意周围的人,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过,每(日rì)用膳都由人送进去。”地煞在向余念娘汇报监视大天师的(情qíng)况。
  “七天七夜都在屋内。我曾经趁着深夜悄悄在窗边看过,发现大天师只是盘腿打座,从西北送回来那把弯放在屋子中间,并没有其它什么异样”
  “大天师只是将弯刀放在那里,没有拿着或者挂在(身呻)上仔细看吗?”余念娘追问。
  地煞古怪的看眼余念娘,不明白她口中所说挂在(身呻)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摇头:“没有。”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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