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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犹似深宫梦里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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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大理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听得萧翊发问,方才小心道:“托皇上鸿福,奴才的病已痊愈。”

    “痊愈?”

    挑眉,萧翊狭长的凤眼间,波色流光。

    “是,皇上。”

    萧翊又观他面色,表面上看来确实与常人无异,于是又问:“是哪位太医为你诊治?”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奴才得了那病之后,太医们都说奴才只能回家等死,奴才本已心灰意冷,可后来得知宫中有位神医宫女,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吃了她几贴药,不曾想,那位宫女妙手回春,竟真的治好了奴才。”

    张大理的话说完,鸾凤殿内的所有人都吃了一大惊。

    要知道,连御医治不好病竟然让一个宫女给治好了,这要传了出去,太医院的御医们哪还有脸呆在这宸宫里?

    神医宫女?

    原本还冰霜如雪的寒眸,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忽而迷离……

    萧翊默了许久,方才又低语喃喃:“最近,这宸宫里的宫女似乎都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言一出,梓桐怀南都各自对望了一眼,不知皇上为何会发出如此感叹,还是梓桐心急,便也插口问了一句:“张总管,敢问是哪个宫的婢女?”

    张大理如实说道:“不瞒梓桐姑姑,是那兰陵殿的贺佳期。”

    语落,萧翊无神的双眸中,似又燃起了点点火苗:“贺佳期么?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闻言,殿内之人个个面面相觑,唯有梓桐一人神情古怪的看了萧翊一眼又一眼。

    “皇上,奴才这就去请那贺宫女。”

    怀南心急救人,马上提出去请人,萧翊似乎并未上心,淡淡嗯了一声便罢,只是那凤眸之中,似又多了一些让人看不清也读不懂的东西。

    夜已深,云晚歌本已入睡,却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所惊醒。

    披了件外衫来开门,却见萧翊身边的怀南公公一脸焦急的候在门外。拢了拢肩上外衫,她淡声问道:“怀公公,夜已深,何事造访?”

    怀南对她施了一礼:“贺宫女,多有打扰,只是人命关天,还请你马上跟咱家去一趟鸾凤殿。”

    听到此处,晚歌心跳如擂,但面上却并无异样,只镇定道:“鸾凤殿?皇上要见奴婢?”

    “说来话长,还请贺宫女先跟咱家走,一路上,咱家自会讲明一二。”怀南倒也客气,只是心中焦急,不想浪费时间。

    晚歌心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就不再多问:“怀公公稍等,待奴婢换身衣裳,便马上随公公前去。”

    “贺宫女请吧,咱家在此候着便好。”

    点了点头,云晚歌不再言语,只是缓缓的带上房门。

    虽不知到底何事,但看怀南神色,云晚歌倒也安心,若真是识穿了自己身份,怀南该不会如此礼遇自己。

    是以,她并未多想,只道是走一步看一步,到了鸾凤殿后,唯有见招拆招了。

正文 第16章 别有一番意境

    一路上,怀南大约的跟云晚歌说了说事情的缘由,当得知前去鸾凤殿只为救人之时,晚歌却是娥黛轻拧。

    被救之人,不是萧翊本尊,却能让他如此上心,唯有一个理由。

    宸宫五年,看过太多的起起落落,想来,这宸宫里又有佳人承恩荣宠了。

    入得鸾凤殿,却并不见萧翊身影,倒是那梓桐姑姑亲迎了她至内殿,指着塌上的女子道:“太医说她是风寒引发痨症,你可能治?”

    “姑姑说笑了,奴婢不过一介卑微宫女,又如何敢自大?”

    虽不是萧翊本人问话,但梓桐必受命于他,况且塌上之人,她还不及探看,这话,自是不能说得太满。

    梓桐冷冷一笑:“我便知你口齿伶俐,自是不会同我实讲,不过,你当明白,皇上能让你来那便是用了心,你若聪明,该知道如何做对你才是最好。”

    “谢姑姑提点,奴婢自当尽心尽力。”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便是神医再世,也会有治不好的病,医不了的命。

    云晚歌虽精通医理,但痨症并非小病,她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必须看那病人体质。

    闻得云晚歌所言,梓桐不再多言,只用下巴指了指塌上之人,云晚歌会意,施施然上前,望闻问切,好不认真。

    屏风后,萧翊微微眯了眼,透过半纱质的屏风,不时的观看着云晚歌的身影。

    虽看不真切,倒也别有一番意境。

    自她入殿伊始,他便已在那屏风之后落坐,本不欲躲她什么,但思及之前种种,萧翊仍旧对她心生好奇。

    普通宫女,大胆宫女,神医宫女……

    到底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实面目?

    宸宫美人万千,个个挤破了头的想要在自己面前好好表现,唯有她,似乎对自己避之而不及。

    他虽习惯了别人对他的惧意,恨意,但唯独对她的行为,心有不解……

    若说不怕,她似乎又处处小心,若说太怕,她似乎又胆大妄为,如此神秘的宫女,他居然到现在才发现。

    不得不说,她实在隐藏得太好太好了。

    细思之余,他再度凝眸,透过纱屏却正对上她如雾的双眸。

    仿佛灼到了一般,晚歌瞬间垂眸,而萧决却于纱屏之后牵起唇角微微笑了,心道:原来,她也并非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

    收回目光,云晚歌的心狂跳不止。

    果然还是大意了,入殿之时不见他身影,便以为他真的不在,也便松懈了防备。

    倒不曾想,他竟然就坐在屏风后偷偷看着自己。

    越紧张,手下便越拙,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把出床上女子的脉息,确实是太微弱了,要不是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看上去,几乎与死人无异。

    医者父母心,她自知再分心下去,便治不好人,便也静静收敛心境,暗自吐呐,待得心境如初,方才再次问脉。

    这一探,她倒暗暗吃了一惊,此女子体内,似乎还有一股子邪气在四下乱窜,痨症?

    看似是,实则又不然。

    她暗自蹙眉,片刻,脑中似有灵光一闪,她再看望她面相,几缕乱发遮挡,无法看得真切,缓缓抬手拨开女人额前乱发,待看清她容貌之时,一切均已了然。

正文 第17章 睁眼说瞎话

    抚上女子之面,那女子恍惚间微微睁了眼。

    马上,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甚至都咳出几许血丝。

    晚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马上出手为其顺气,待得对言终于平静下来,她方才离开床塌,下笔开方。

    梓桐一直静立一旁,见她终于起身,马上迎了过来:“怎样?”

    “甚为严重,奴婢自当尽力,生死与否端看她的造化了。”

    在宸宫,话不能说太满,要不然,脑袋就会掉得太快,是以,虽然已知其病因,但晚歌嘴上仍旧留了分寸。

    “你这是说的何话?你能治不能治,总得给个话吧?”

    梓桐心中焦急,语气也自然就急了些。

    事实上,这女人要不是长得像落妃,她也不费这个心思了,可如今连皇上也惊动了,要真救不回来,她便好心办了坏事,这可不行。

    晚歌写好处方,方又道:“姑姑,医者治人病,不能救人命,若老天要收她,那奴婢也自是拦不住的。”

    “你倒是能说会道,你若是医不好,便早早开口,省得浪费皇上的时间。”

    嘴上虽严厉,但梓桐亦知,太医们束手无策,除了云晚歌,也实在是没有第二选择。

    细看手中处方,竟发现并不是什么特别药物,她顿觉不解:“如此便可治她?”

    “是,如此便可。”

    梓桐严厉了起来,面色不佳:“你且实话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我不是皇上,你也不需对我话说三分留七分。”

    云晚歌垂头细思半晌,抬头之时,却是铿锵有力道:“奴婢治得了。”

    只一语,屏风后的萧翊,便已按耐不住拍手而出:“有趣,有趣,你这个宫女好生大胆啊,明知朕在此,竟然也敢答得如此肯定?”

    闻声,晚歌轻轻盈盈地跪了下去,再次垂首,方道:“奴婢不知皇上在此,皇上恕罪!”

    闻言,萧翊再次眯起了凤眼:“你不知朕在此?如此睁眼瞎话,你也敢说?”

    “皇上明鉴,怀南公公带奴婢入殿之时,便不见皇上身影,奴婢是真的不知皇上在此。”

    便是睁眼说瞎话又如何?

    晚歌虽然恨他入骨,但也懂得知已知彼的道理,是以,萧翊越是如此,便代表他越是好奇。

    他虽残暴无情,但却喜欢寻找刺激,是以晚歌才敢如此大胆,故意顶撞于他。

    这一招,以退为进,很快便起到了作用,萧翊收起落在她身上的眼光,指着床上女子问道:“你真能救得了她?”

    “是。”

    “整个太医院无人敢治的病,你都敢治?贺佳期,你倒真是让朕越来越感兴趣了。”

    萧翊的双眸,晶晶发亮,仿佛猛兽遇见猎物一般。

    云晚歌微微抬眸,却是更加坚定:“太医不敢治,只因两个字,怕死。”

    萧翊俯首,再望云晚歌媚人的双眸,似笑非笑道:“喔!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怕死?”

    不若方才的闪躲,她大方迎接他的探视:“奴婢也怕,但奴婢更明白一个道理,皇上要的人,治得好是赏,治不好是死,所以,奴婢必须有把握,也必须治好塌上女子。”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你的主子要是有你一半天份,便也不至于死得那般凄楚。”

    他笑,嘴角的那一丝薄凉看在晚歌的眼中甚为刺目,他此刻故意提到逝去的那位美人,只会让人更觉他冷血无情。

    再次垂眸,不想看到他眸中欲望:“谢皇上赞赏,奴婢只是一介宫女,如何能与皇上的美人相提并论。”

正文 第18章 和她比,你还不配

    萧翊笑着走近,单手托起她柔美的下巴,迫使她与其对视:“为何不可?朕倒觉得,你比她们任何一个都强。”

    晚歌失笑,但面上却仍旧淡若止水。

    若不是知时机未到,她真想亲口告诉他,不要白费心机,他萧翊便是千人所拥,万人所爱,也绝不可能惑得她心。

    冲动是魔鬼,面对着日日夜夜都想手刃的仇人,晚歌第一次失去了平日里的机智与淡定,却是不怕死的反问:“奴婢斗胆,敢问皇上一句,若是奴婢比起落妃娘娘又如何?”

    只一语,萧翊的眸色瞬冷,托着她下巴的大手,转而朝下,狠狠掐住了她纤瘦的脖颈:“和她比,你还不配。”

    他的手越收越紧,晚歌的双拳也越握越紧。

    习武之人,本该条件反射般的做出反击,可此时的她,却选择了默默的承受她的暴戾。

    只因她心中还有一丝理智残存,她很清楚,在她说了她可以救那女子之后,他绝不会马上要她的命。

    几近窒息,她的脸越涨越红,萧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仿佛不仅仅是要阻断空气进入她的体内,而是要生生扭下她的脖子。

    终于,她凄迷的笑了,不若常人临死前的狰狞,也毫不表露恐惧的惊怕,只是那样迷离的笑着。

    萧翊的心,猛地一颤!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为何那样熟悉?

    仿佛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眼,他有力的大手,突而就松了开来,云晚歌如碎布娃娃一般的倒地,用力地,大口地呼吸着。

    许是吸气太过用力,她亦剧烈的咳嗽起来,碎裂的声响冲喉而出,仿佛要掏空她整个身体。

    他望着地上的晚歌良久,终还是冷漠转身,仿佛伏在地上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普通物件一般:“梓桐,送她去役房,朕不想再看见这张脸。”

    梓桐白着一张脸,唯唯喏喏的点头:“是,皇上。”

    言罢,梓桐立刻唤来两名小太监,将几乎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晚歌硬生生拖出了鸾凤殿。

    一出殿门,梓桐就端起了脸:“你的胆子还真是顶了天了,在宸宫里,想活不容易,想死不过一句话,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这一回,我算是看走眼了。”

    剧咳了一阵,胸中撕裂般的疼着,但好在咳嗽已停止,晚歌垂着头,默默不得语。

    梓桐见她不答话,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到了目的地时,她又感慨般的说了一句:“自求多福吧!”

    役房,宸宫里唯一一处,算不得金碧辉煌的地方,传闻中,扔进役房的人,都是竖着进,横着出的。

    若真要说区别,不过是早出还是晚出罢了。

    在役房,没有男女之分,只有人兽之别。

    役房里的人,或者都已经称不得人了,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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