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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犹似深宫梦里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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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湛到底是醉了,胡话了一番后,终被萧翊命人送走,只是,自他离开后萧翊的脸上便再无第二种表情,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他如此聪明之人,又怎会听不懂萧湛的用意,这一舞踏雪,未有博得圣欢,竟似有些弄巧成拙了。

    ————

    那夜,任是俞婧婉跪在殿外如何哭诉,萧翊亦只有冷冰冰的两个字,不见。

    云晚歌一路伴随于他,更多的,却似乎只是在陪同,因为今夜的萧翊竟是那样的沉默,除了其间,着令云晚歌倒了几杯茶水,竟再无二话。

    虽然,他平时话也不多,但今夜表现,仍让云晚歌心惊。

    正惶恐间,萧翊却忽而出声唤她:“佳期,累吗?”

    好不容易听到一句完整的话,云晚歌倒也放心不少,忙不迭的应道:“皇上,奴婢不累,皇上是累了么?要不要先休息?”

    “不必,还得守岁,过了子时再睡不迟。”

    言语间,他终于放下手中书册,双眼如炬,定定的瞧向云晚歌。

    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云晚歌只是紧张的低下了头,今夜的他,着实太奇怪,让她有种无法应对的感觉,是以,总有些心虚的不敢抬头看他。

    “吓着你了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云晚歌竟又听懂了,赶紧摇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她无言,萧翊竟也不气,只缓缓道:“你也不愿同朕说话了么?”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见皇上心情不好,不敢打扰。”

    她又跪了下来,从最初进宫的排斥,到如今的麻木不仁,对他下跪这样的事,她竟然也适应了下来。

    “朕,确实心情不好,不过,竟如此明显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表情像个孩子一般新奇,似乎对自己不能把握好情绪一事,颇感兴趣。

    “有一点。”

    不知还能说什么,安慰的话语有很多,只是此时此刻她竟又觉得他并不需要人安慰什么,强大如他,若是这一点点小事也过不了,也绝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能教你也看得出来,怕不止是一点了吧。”

    言至此,云晚歌再次垂首,仍旧一幅恭恭敬敬的模样,看得多了,萧翊似乎也有些疲惫。

    “起来吧,朕想与你说说话,总跪着也不好。”

    “是,皇上。”

    若是平日里,能为他分忧的该是那莫离的,只是今夜,莫离送了萧湛回王府,是以,他才会因为找不到人诉说,才找上了自己。

    思及此,她便又释怀了许多,反正,她也不相信萧翊会说些什么重要事情,毕竟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一名宫女,还是个让他不能放心相信的宫女。

    “知道朕为何不开心么?”

    “奴婢不知。”

    “不知?还是不敢说?”他笑了,带着清风拂面般的点点温柔,连看向她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些不知名的东西。

    “……”

    云晚歌不语,只是垂下头,并非不想说什么,只是,在他的面前,她是不能说什么,于他而言,她只是个不能相信的宫女,可于她而言,他除了是皇帝,更重要的还是她的对手兼仇人。

    “罢了,你自也是不愿多说的,不过,若是你连朕生了婉妃的气也看不出来的话,便也真是没有用了。”

    他依然在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那深不见底的幽潭之中,除了一望无际的幽深,再无其它。

    “皇上,奴婢虽不知皇上为何生气,可奴婢觉得婉妃娘娘,或者真的不是有心冒犯,娘娘讨好您都来不及了,哪还会故意惹您生气?”

    虽害怕他发现自己与俞婧婉的关系,可若是什么话也不讲,似乎也更不合情理,她本就治好了俞婧婉的病,为她说几句情理之中的话,倒也无伤大雅。

    “她若真是故意的,朕倒也不会生气,只是,有些人的无心之失,确实很伤人。”

    这是第一次,萧翊当着云晚歌的面,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很多时候,他似乎都戴着面具示人,但此刻,她竟看得出来,他的话确是发自内心。

    “皇上,既知娘娘无心,便要想开点,郁结伤身,损了龙体可不好。”自那日自己表白于她,便注定了她的不能无视,是以,每每开口,总是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伤也伤过了,不多这一桩。”

    “………”

    云晚歌不语,萧翊却也并未停下,又淡淡开口相问:“你觉得婉妃那一舞,是何人所授?”

    “娘娘不是说过了么?是幼时所学,非宫中相授。”

    缓缓而语,云晚歌的回答总是滴水不漏,便是当时那样混乱的场面,她也清清楚楚的记下了俞婧婉的只字片语。

    “她若说宫中相授,朕倒还相信,可她说幼时,朕倒不敢全信了,踏雪一舞,是当年落儿自创,又何来幼时一说?”

    讥诮的口吻,多了几分厌恶,早知道关于落妃的一切,都是禁忌,只不想,便是发生在长着同样一张脸的俞婧婉身上,他还是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娘娘自创?”

    虽明白他是思念成伤,可听得此言,她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踏雪一舞是她所授,这舞却也真是她幼时所学,落妃竟说是自创,着实令人费解。

    难道说,除了小太子的事情以外,落妃当年连此事也骗了萧翊么?

    若真是如此,他这个皇帝,当得也真是够失败的了。

正文 第56章 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知道这舞?”

    云晚歌的表情,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萧翊,只一语,他便能看出她对踏雪的熟悉,是以,便也追问起来。

    “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朕,恕你无罪!”

    他毫不犹豫的开口承诺,却也更加坚定了云晚歌的心思,原来他对落妃始终不能忘情,便是俞婧婉于他心中,亦要分得清清楚楚,并不若外界所传的那般被婉妃迷了心,失了魂……

    她早该想到的,他与萧湛一脉同生,弟弟那样痴狂,哥哥又岂会例外?

    “其实,奴婢幼时也见过有人舞那踏雪,是以,皇上说是落妃娘娘自创,奴婢竟也糊涂了。”

    亦真亦假的开口,云晚歌自是不能和盘道出,但编也要编得让人挑不出刺,特别是她而对之人,还是那样的精明。

    “你见过?”

    狭长的凤目微凛,竟不若平日里的冷静自制,反有几分恐慌之意。

    “奴婢记不太清是何人所跳,但如此惊人的舞姿,奴婢看过便不曾相忘,该是不会记错的。”

    云晚歌说得肯定,萧翊却瞬时白了脸,紧握成拳的双手,连指节处都已泛着白,苦涩一笑,他痴痴自语:“所以,她又骗了朕是么?朕早该想到的,只是,从来不愿去相信,罢了,罢了,早该放开这一切的,不过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

    如此颓然之语,出自萧翊之口,倒也真真吓了云晚歌一跳,特别是那一句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更是听得云晚歌肉跳心惊。

    若他口中神女真是落妃,那是否代表,他早已洞悉一切,那么太子的身份呢?

    萧湛的野心呢?他是否也知?

    她的表情,太过于直接,萧翊想无视似乎也不可能,淡淡开口,他竟又笑她:“怎地如此表情?朕又吓到你了?”

    “不是,是奴婢没见过世面,不关皇上的事。”冷静的开口,虽心惊,但也不能越了身份,她只是一句宫女,吃惊亦可,过份不行。

    “这话,朕也只能同你说说了,若是说与梓桐听,她便又要唠叨个不停,落妃如何如何好,落妃如何如何爱,等等等等,朕好似都听得疲了,想听点不一样的话,你,敢说么?”这样的萧翊是平日里,完全见不到的,云晚歌心中一动,想开口,却似乎又开不了口。

    等了许久,仍等不到云晚歌开口,萧翊又是苦苦一笑,失望道:“以为你不同的,不是想要朕的心么?话都不敢与朕多说,又如何得到朕的心?”

    本不愿多言,可被他一激又似乎不能完全无视,她终还是长长叹一口气,温婉道:“皇上,您在奴婢的面前,谈论着别的女人的好与爱,又想要从奴婢口中听到什么话呢?或者,在皇上眼中,奴婢永远只是个奴婢,皇上会受伤,而奴婢便是不会了?”

    只一语,终堵了萧翊的嘴,虽不是最想听的话,却也正衬了他的那句,想要听点不一样的。

    她说的,亦是实话,只是实话往往更引人深思,而他现在想的,竟是她是否真的爱他。

    似乎还有话要讲,似乎又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翊就那么半眯着眼看她,久久不再说话,直到那子时的更漏声,越来越近,他终于惊觉一个令他诧异不已的事实。

    在宸宫,他从不信任何人,可她只那么随意一语,他竟是毫不怀疑,或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已然开始牵动他的心。

    他说过子时便睡,但此刻却并无动作,云晚歌试探着问了一句:“皇上需要就寝了么?”

    可他仍旧只是一幅意味深长的表情,定定看着她的脸。

    “你可熟识佑亲王?”

    莫名问出的一句话,却瞬间令得云晚歌意乱心慌,他是何意?

    难道竟被他识穿了身份?

    镇定,镇定,她在心底不停的默念着,望向他双眼的眸子,亦不再闪避,终于,她启唇,却是道了一句:“见过几次,也说过话,但却不熟。”

    “你觉得佑亲王品性如何?”似笑非笑的开口,双眸如炬,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诧异的表情。

    云晚歌又跪了下去,低下头小声而语:“皇上恕罪,奴婢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

    淡淡的表情,但却有一股子强劲的霸气氤氲,云晚歌心知再打马虎眼已是过不去,便只好喏喏道:“王爷乃人中龙凤,并非一般的凡夫俗子,品性自然也是好的。”

    “人中龙凤便是好品性么?那么朕在你眼中,品性如何?”

    他笑笑反问,眼神之中,多有捉弄之间,云晚歌红了脸,便也只是回了一句:“自然也是极好的了。”

    王爷用了一个好字,皇帝自然得用个极好了,两边也不得罪,什么话也不说尽满,他若无心刁难,便也就这么过去了,可他若是有心,那么,说什么也会是错。

    “你倒是会说话,什么人也不沾上关系,什么人也不得罪,你就不怕这么敷衍朕,朕会生气?”

    萧翊挪了挪身子,边说边拍着自己的背:“过来帮朕按按,最近总觉得酸酸涨涨的。”

    云晚歌小心的起身,绕至他身后,手法娴熟的按揉着他宽阔的肩膀,柔声道:“皇上日理万机,大约是太累了。”

    “手法不错,以后,多给朕按按。”

    “是,皇上。”

    温顺的开口,手上力道渐渐加重,萧翊习武之身,肌肉坚实,不用点力,自也是没什么感觉的。

    慢慢的,在她的按压之下,他的身休渐渐放松,便是连眉眼间,似乎也透着些笑意,舒适的闭上了眼,萧翊似乎很享受这样的片刻宁静。

    终于,她的力道开始放缓,云晚歌深通医理,自有有办法在不知不觉中让他睡着的,只是当她正要下手,却听得萧翊突然又道:“当年,落儿也有这般好手艺。”

    云晚歌的手一滞,没来由的,突然有些厌恶听他这样唤着落妃的名字,失神间,突感手上一热,柔滑的小手,已被他反手握在掌中:“生气了?”

    他的碰触总是让她莫名的心跳,挣开他的手,她继续按揉着:“没有,奴婢哪有生气的权力。”

    “女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啊!人人都道婉婉最像她,其实除了长相,婉婉没有一处像她,唯有你,连这冷漠的性子,也是一模一样,你以为彻儿真是认错了人么?非也,他只是在你身上找到了落儿的感觉,太像,实在太像了。”

    他清晰的说出了这个答案,却也是云晚歌最不愿听到的结果,他想在她身上找落妃的影子么?

    他想,可她不愿。

    终于收了手,云晚歌冷着一张绝色的小脸,硬声道:“皇上,奴婢不是落妃娘娘,也不想做落妃娘娘,若是皇上只想要一个替身或者影子,那绝不会是奴婢。”

    她生气了,是真的生气!

    她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可他的注意似乎总集中在她这里,一直以来都有些迷惑,直到真相被揭穿,她却不再能接受。

    萧湛已当她是影子十年,萧翊又想如此,她不愿做别人的影子,特别是那个落妃,那个让他们兄弟二人彻底反目的温婉女子。

    见她真的动怒,他终于收起笑意,转过身来看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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