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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犹似深宫梦里人-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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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歌太了解朵颜,要是让她保重自己,她知道她听不进去的,所以,她说出了事实,她知道,以朵颜现在的心情,这个孩子,她会珍惜得超过自己的生命。

    泪又落,朵颜却是含泪在笑:“秋歌,谢谢你告诉我,我很开心。”

    言罢,朵颜大步走出了清淑宫,一路优雅的而行,缓缓而不失风度,除了秋歌,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如火。

    她脸上的笑意,足以融冰化雪,让一路上所遇到宫人太监们,都不约而同的相信,夜妃娘娘今日心情大好。

    当她越来越靠近承乾殿,那些警惕的眼神和不熟悉的身影,让她明白,前方等待她的会是更大的挑战,挺直了脊梁,朵颜拾级而上,在看清承乾殿正门前,那绯色的身影时,朵颜的神色,愈加的清冷。

    目不斜视的迎上她,朵颜淡笑自如:“姐姐也在啊,也是来看皇上的吗?”

    “你还有脸笑?”朵云眸色凌厉,一幅恨不能咬上朵颜一口的表情。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臣妾为何不能笑?”

    “你心知肚明,皇上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这个祸水。”

    朵云咬牙切齿,却引得朵颜娇笑不止,末了,忽而语调冰冷:“要不要让臣妾猜猜,皇上离宫之是,姐姐做了什么好事?”

    “你什么意思?”

    “姐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明?那么我就告诉姐姐好了,夏清王死了,死在凌晔的手上,死之前,还被皇上砍了一刀,他临死前,可什么都说了,姐姐还想否认么?”

    朵颜的声音,不大不小,别人听不到,朵云却听得清。

    她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朵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朵颜冷笑着看着她,又道:“怎么姐姐吓到了么?敢做,怎么不敢认呢?骂我是祸水,其实最祸的不是姐姐么?”

    “你闭嘴,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怕什么,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可是如果能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仍旧会这么做,我恨你,恨不得你死。”

    朵云终于凶相毕露,朵颜却也冷漠一笑:“知道吗?夏清王死的时候,张大了嘴,不过,一个字也没有说呢!姐姐你是在承认什么事情?”

    一语毕,朵云自知上当,怒极,上前就要扇朵颜一巴掌。

    朵颜避开,仍旧冷冷而言:“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可你最爱的,不是你自己么?你知道我出宫了,也知道皇上的计划,所以是你故意透露给了夏清王,想让他阻止皇上,趁机让我永远消失。可是你不知道这件事里面会多出一个凌晔,这越来越多的变故,才会让皇上受伤,你说是我害的,难道罪魁祸首,不正是你吗?”

    说到最后,朵颜的口气,凌厉如刀,却也同时将朵云说得哑口无言。

    不想与之再做纠缠,朵颜推开她要进承乾殿,朵云却又闪身而上,挡住她的去路,不甘心的问:“你如何知道?”

    朵颜冷冷扫过她的脸:“有些事,有些人,其实不需多说,上官朵云,你好自为之。”

    言罢,朵颜再不看她,头也不回的走向承乾殿。在她要跨过门坎的那一刻,朵颜宛然回身警告:“我曾答应过三哥,永不伤你,但,现在我要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你若再犯,我必十倍以报之。”

    说完此话,再不看她,清冷转身,朝内殿行去。

    而留在原地的朵云,愤恨之余,却又惊骇不止,看着朵颜消失的身影,她心碎的想:她一定会告诉皇上的,她一定会在他面前说自己很多很多的坏话。

    可是她不甘心啊,为什么朵颜就可以占据他整颗心,而不留一点空间给自己。

    她明明在朵颜之前就陪在了他身边,可是为什么他都看不到自己的真心呢?

    所以,她才会找到凌暄的,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凌晔会出现,更没有想到,她这一个错误的决定,会让皇上受如此重伤。

    她想告诉皇上,她好后悔,可是她却明白,她也许再没有机会解释这一切。

正文 第285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35

    他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披散的长发在明黄的枕间随意的铺散开来,更衬得他的脸,透出那种妖异的惨淡之色。

    他的右臂……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被切掉了,幸好云详的医术了得,所以最终才勉强保留了他的右手,只是保手不能保身。

    毒,便已自此彻底渗入他的身体,且会终伴他一生。

    那时,他闭着眼,似乎很痛苦的在强忍着剧痛,云详不忍心的问:“皇上,要不用点止痛药吧。”

    萧君彻闭着眼,无意识的摇头,因剧痛,他说不出话来,但仍旧只是摇头,告诉云详他不需要。

    “皇上,虽然用药会让您昏睡一阵,但不会很久的,还是用一点吧?”

    云详实在不忍看到萧君彻痛成那样,方才,清毒之时,他在皇上手上割了至少二十刀,而且完全没用麻药,萧君彻痛得浑身青筋暴起,他都吭也不吭一声。

    仍旧摇头,他虚弱的笑笑:“不用了。”

    这是云详第一次看到如此模样的萧君彻,在他的眼中,他总是强大到无人能及,可现在,他却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气力。

    “皇上,臣知道为何您不肯用药,但是臣想说,如果朵儿进来后,看到如此模样的皇上,该有多难过,皇上,我相信,朵儿愿意守在您身边等着您醒来的。”

    云详了解朵颜,也同样了解萧君彻,所以,他劝说着,只是不想萧君彻因为想看朵颜一眼,而强忍剧痛。

    萧君彻缓缓的睁开眼,面上却浮现一种难得一见的困惑:“朕,没有信心。”

    他如是说,是的,他没有信心,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示弱。

    从小到大,他从不允许自己说出不可能三个字,他逼迫着自己前进,前进,再前进。

    他一直都对自己自信满满,唯有朵颜,是他心里的死结,他怕她眼中的那抹冷淡,他怕她只是因为雪疡而对自己怜惜,他太怕了,甚至怕他因为他是雪疡的事情骗她,而不肯来看自己。

    所以,他不用药,他怕自己会睡着,怕睡着后,再看不到她的脸。

    云详又怎会不懂他的心事,见他坚持,终于不再劝他。听着门外喧嚣的声响,云详拧眉深锁:“皇上,朵儿可能来了。”

    闻言,萧君彻的双眼一亮,似乎瞬间来了力气,挣扎着甚至要起身,却被云详压下:“皇上,不要乱动啊,毒还未解,不宜如此大动作。”

    “朕想见见她。”

    这是萧君彻第一次如此坦白心境,除了在云详面前以外,他似乎从未释放过自己。

    “皇上,云贵妃在门口呢,朵儿,该是没这么快进来的。”云详平静的说着,看不出悲喜,只是扶住萧君彻,将他按回床上。

    萧君彻没有再动,却突然抻出仅有的那只左手,扯住云详有衣袖:“告诉我,这毒可还有解?”

    “皇上,放心吧,但凡还有一分希望,臣一定尽力而为。”

    云详的话,却在萧君彻的心底,重重落下,尽力而为,云详从不给人没有把握的希望,他虽然没有直言,但似乎已给了答案。

    萧君彻,眸色深深,却是终于缓缓闭上了眼。

    云详叹一口气,方要转身去外面把朵颜迎进来,却听萧君彻又说:“别去了,若是她真的想见我,云儿,拦不住她。”

    云详的脚下一滞,却是真的没有再前行:“是,皇上。”

    “云详,别告诉她。”

    萧君彻太明白自己的身体,当年出生时就已受毒侵害,他的身体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里,却比常人脆弱,而现在,又受如此剧毒侵害,有几分危险,他心里清楚得很。

    所以,他不想让朵颜知道,更不想让她担心自己,他只想看到她开心的笑脸,那样,就算是死,他也满足了。

    “什么?”

    云详没有听清,又问了一句。萧君彻动了动唇,淡淡而语:“就说毒解了,我不想她有负担,更不想她因为这个同情我。”

    萧君彻苦笑着,却是心情忐忑,云详不语,只是默默点头。

    仿佛不忍看到萧君彻如此颓废,云详突然开口:“恭喜皇上,朵儿,她有身孕了,说不定会是个小皇子。”

    方闭上的眼,突地睁开,萧君彻的眸中有水雾浮现,嘴角挑起一弯浅笑:“原来,老天待我不薄。”

    言罢,终于平静的闭上了眼,脸上挂着幸福的笑意。

    ————-

    朵颜一步步走近,一步步心疼着,直到他看清他那缠紧了棉布的手臂,她镇定,她的自制,她的隐忍通通被打破。

    她的心,痛得仿佛被凌迟着,跪到床边,她颤抖的抚摸着他染血的棉布,将破口而出的呜咽,狠狠的咽回了肚里。

    可是,她身后的秋歌,却是再忍不住,哭出声音:“小姐,皇上的手……”

    “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怎么能那么愚蠢呢?”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只是默默无声的,滑落在地。

    “朵儿,不要太伤心,毕竟,皇上的手,总算是保住了。”云详淡淡出声,虽面色凝重,但却说出了朵颜最关心的事情。

    朵颜笑了,含笑带泪的抚上萧君彻的脸,轻语:“我该叫你什么呢?皇上还是雪疡?可是怎么办?我都不想叫呢,你告诉我应该叫你什么?”

    自言自语着,朵颜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拨。

    倚在床边,她轻轻将头靠在她的残臂之上,那么轻那么轻,生怕弄痛了她一般,朵颜的泪汹涌而至,心疼得如剜心刺肺一般。

    一只手,攀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不如叫我夫君好了。”

    他说话了,声音低低的,却满含欣喜。

    朵颜立即抬头,一汪秋水涟涟,却在看清萧君彻眼中的温柔之色,而瞬间决堤。

    她哭倒在他身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仿佛只有这样,她的心才不会觉得那么痛。

    “别哭,朵儿,你一哭,我的心就会疼,我的手已经很疼了,你还想让我有多疼?”

    萧君彻居然还能开玩笑,朵颜伤感的看着他,纤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残臂,痛心的问:“很疼是不是?”

    “是,”

    没有否认,萧君彻大方的承认着,却惹得朵颜的泪又落了一面。她突然转首,对云详道:“三哥,为何不给夫君喂止痛的药呢?”

    是的,她叫他夫君,只是夫君,无关皇上,更不是雪疡。萧君彻的唇又微微弯起,笑得轻松而快乐。

    “朵儿,皇上他不肯用,因为用了那药,会昏睡过去。”云详如实的说着,其实也是想借用朵颜的嘴,劝萧君彻用药。

    果然,朵颜歪起了嘴,严肃的看着萧君彻:“怎么可以不吃药呢,吃了再睡一会儿,好得更快的。”

    萧君彻摇头,却道:“我睡了,就看不到你了。”

    一语,又是泪落,朵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感受到萧君彻浓烈而坚韧的爱意,她又是一阵心疼,却不肯听他的,坚持道:“吃药,否则我就回清淑宫去,不理你了。”

    像是撒娇一般,却让萧君彻心中一甜:“好,都听你的。”

    他本是强忍着一口气,在等待朵颜的到来,现在,人已等到,而他也能确定朵颜会守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呢?

    所以,即使是睡去了,也终于可以安枕。

    朵颜亲自喂他吃下药,然后,慢慢的看着他微笑着睡去,当他终于闭上双眼,朵颜的泪,又落了下来,却是冷着一张脸问云详:“三哥,我要听实话。”

    “朵儿,你要听什么?”云详打着马虎眼,想糊弄过去,但朵颜怎会这么好骗。

    “别骗我了,他身上的毒有解没解我看不出来吗?若是毒解了,以他的身体情况,怎么可能虚弱成这样?三哥,他到底怎么样了?”朵颜逼问着,但云详终还是没有说实话。

    他清了清手里的药瓶,故作轻松道:“真的解了,皇上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你们在路上拖的时间久了,伤了根本,要恢复哪能这么快的,你以为皇上的铁打的不成?这几日你好好照顾他,我再去配几味强身健体,活血生肌的药给皇上用,不出十日,皇上应该可以下地。”

    朵颜虽然不太相信云详的话,但对云详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见他说十日方可下地,朵颜也有丝动摇,因为以云详的医术来说,还要十日的话,那是得伤得有多重?

    但,正因为云详保守的说法,她还是稍稍相信了一点点,只是看着萧君彻雪一样惨白的脸,她终究还是心痛到不行。

    “三哥,你骗得我好苦。”

    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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