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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犹似深宫梦里人-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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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一语即出,云非倒是第一个跳了起来:“爹,您疯啦,朵儿可是前朝妃子,算起来,是皇上的母妃。”

    “爹知道,只是,咱们上官家,没有第三个女儿,爹也没有办法。”此言一出,赵显娘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她性子懦弱,从不说反对的话语,但她却在此刻伤心到不能自制。

    云详却是出奇的平静,只道:“朵儿不会同意的。”

    “是啊,朵儿肯定不愿意,他那么讨厌皇宫。”云非也附和着,语气十分的肯定。

    “不说她,便是爹也不愿意,但,如若想保全咱们全家的性命,除了此法,爹暂时没有别的办法。”

    云详慵懒的扭了扭身子,冷冷道:“并不是没有它法,只是爹自己舍不得而已。”

    “你又想说什么?”

    这阵子云详也升了官,上官青止十分满意,对他说话也不若以往那般。

    “只要爹肯放权,只要爹肯退居二线,这一切,便都不是什么问题了。”一语中的,却让上官青止,霎时黑了面。

    云非也觉得这话不妥,便道:“云详,爹如今怎能退居二线?”

    “大哥,有何不可,这皇上都换了,臣子为何不能换,爹大可学习一下铭皇帝,把这重担,挪到你我身上。”

    云详的话一出,在场三人,面面相觑,竟没有一个人能接话。

    末了,竟还是赵显娘先开了口:“老爷,其实,详儿说的,也有道理是不是?”

    她期待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听云详的劝,只是,在看清上官青止的表情时,她再度失望的落下泪来。

    “不是我舍不得放权,只是你们未免也太小看了这位新皇帝,你们以为,他就那么好糊弄的?”

    上官青止还在强自辩解,而云详却是挑嘴一笑,道:“皇上确实不好糊弄,可是,只要我等不糊弄他不就成了?爹既然如此看不来,那么,便由儿臣帮你看开吧。”

    “云详,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话?”上官青止,面色不善,似乎动了真怒。

    云详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他,冷冷道:“各凭能力,既然爹不想放权,那么便由孩儿来争,这个殿阁大学士的位子,我要定了。”

    言罢,室内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上官青止气极,骂道:“逆子,你在说什么,你是要逼你的亲爹吗?”

    “是,因为,若是孩儿不逼您,便是您要逼我们所有人,云儿一次,朵儿两次,爹,咱们上官家的男人都死绝了吗?非要用女人来巩固自己的权力与欲望吗?”

    一番话,说得血脉喷张,连云非也默不作声,算是无声的支持了这个平时他一直瞧不起的弟弟。

    “好,好,我生的好儿子,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扳倒我。”

    上官青止虽然气得不轻,可又十分欣赏云详的这股子冲劲,一时间,说话的语气,时高时低,让人摸不清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不用扳,爹,你已输了第一步。”

    “是吗?何以见得?”

    “不用见,因为爹你也见不到了,方才我来之前,朵儿已经离开。爹,如果你够本事,那便再生出另一个上官朵颜送给皇上吧。”言罢,云详轻挑起嘴角,大笑着离去。

    在场三人,赵显娘脸上犹带着泪滴,却是一幅喜不自胜的模样。

    而上官云非,却是紧盯着云详的背影,久久不语,第一次,他觉得他这个弟弟,原来深不可测。

    而上官青止,却在听到这话后,暴跳如雷,冲着赵显娘就大吼起来:“你呀你,还在这儿楚杵着干嘛?还不快去看看。”

    赵显娘抹了抹眼泪,急急了去了,却在出了门外,脚步越走越慢,心里想的却是:“我的朵儿啊,快跑,快跑。”

    ————-

    却说朵颜出了上官府,其实也根本没有出城,因为云详料定父亲上官青止,一定会派人四下寻查,所以,让她去了云刀所居的醉梦楼。

    秋歌起初死活不同意,可朵颜却一脸兴奋,青楼啊,她还没有去过呢。

    云刀听说朵颜是云详的妹妹,表现得那叫一个热情,终于被朵颜看出了端倪,拽着她就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三哥?”

正文 第255章 不如不遇倾城色105

    “啊?有这么明显吗?”

    云刀捂了脸,惊问。

    “对啊,很明显,是不是秋歌?”

    朵颜扭头问秋歌,秋歌仔细了看了一眼云刀,也老实的点了点头:“是很明显。”

    云刀一听这话,便苦了一张脸:“这么明显,可是门主为何看不出来呢?是没看出来,还是已经看出来了,还假装不知道呢?”

    “你说我三哥不知道你喜欢他?”

    云刀的性子直爽,也没什么心机,朵颜一见她就喜欢,若是云详真能娶了她回家,也是一桩美事,于是便有心帮着她。

    “是啊,他从来都对我只那个样儿,不好,也不坏的。我说,你家那个上官朵云是不是真的很漂亮?弄得门主神魂颠倒的,几年都恢复不了。”

    说着,说着,云刀就开始埋怨起朵云来,朵颜见状,笑得好不开心。

    “呵呵!小刀姐姐,你也不用生我二姐的气,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就算是有心,也抢不了你的门主啦。”

    “啊?你说什么?皇上的妃子?那不是……”

    本想说,那不是爷抢了门主了心爱之人,话到一半,突然想起说错了话,于是赶紧的收了嘴,看着朵颜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

    朵颜只道是云刀高兴没了竞争对手,便也没有在意她说了一半的话,只是笑道:“这下放心了吧?”

    苦着一张脸,心里盘算着,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嘟嚷着道:“男人的心,我还真是看不懂了。”

    朵云和秋歌相视一笑,心内对云刀的这种坦率个性,越来越喜欢。

    在云刀处住了几日,都不敢出门,一是担心让上官青止抓了回去,二是因为最开始的一日,不小心从后院跑到前院,看到醉梦楼里的那些衣着暴露与人调笑的女子后,秋歌便死活不让朵颜再迈出房门半步。

    而就在朵颜离家的第五日,圣旨便到了上官府上,萧君彻不顾群臣的反对,竟然执意纳朵颜为妃。

    这下可急坏了上官青止,就连云详也皱了眉头,不发一言。

    圣旨强下,他已猜出萧君彻的目的,正如他了解萧君彻一般,萧君彻亦十分的了解自己。

    朵颜的失踪,别人猜不到,他萧君彻却未必猜不到,所以,他提前下了这道旨,为了就让云详自己把人交出来。

    云详并不想背叛萧君彻,但,另一方面,他又太心疼朵颜,皇宫禁地,太不适合这个妹妹,他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可是,现在萧君彻已下了决心,假如云详还装傻充愣的话,到头来,说不定会将事情更加恶化,这么想着,云详终于还是到了醉梦楼。

    他见到朵颜的第一句话便是:“朵儿,三哥对不起你。”

    “三哥,你说什么呢?”

    朵颜诧异的问着,心里更是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皇上下旨了,封你为夜妃。”

    一语即出,朵颜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早也躲晚也躲,可真的应了那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她上官家还有人在京都,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倔强的咬着嘴唇,朵颜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冷静道:“三哥,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

    “我要见雪疡。”

    只一句话,云详的心里便再也轻松不起来,原来,这一切早已命中注定,无论她向前,还是退后,无论是雪疡还是萧君彻,她的命运,维系的却都是同一个人。

    只是,她自己从来不知道而已。

    “你想干什么?”

    “三哥,这回换我说声对不起你们,假若雪疡可以放下一切,我愿意和他浪迹天涯。”

    朵颜坚定的说着,却惹得云详更加担忧,他试探性的问:“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且让我再自私一回吧,三哥,我不愿意回宫,不愿意。”

    是的,她并非真的那么讨厌萧君彻,只是,那个皇宫,那可怕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不愿意回去。

    比任何人都想纵容朵颜一次,可云详却不敢开口答应,雪疡不可能陪她浪迹天涯,若是见了,只怕是又得重伤一回,他心疼她,不想让她再受刺激,可是,他要如何告诉她,雪疡其实就是萧君彻本人?

    张了张嘴,他仍旧说不出口,因为他也不敢确定,假如朵颜知道雪疡和萧君彻其实是一个人,她会有什么反应,是高兴,还是永远再也没了笑颜?

    “朵儿,不见他可以吗?”

    “三哥,求你。”

    朵颜没有多余的话,她想说的,想做的,从不瞒云详。其实她自己也不敢肯定雪疡的决心有多大,但,假如不试上一次,她想,她一辈子都会后悔。

    “朵儿,假如三哥希望你不要见他呢?”

    “我一定要见他。”

    “假如三哥不帮你传话呢?”

    “那我就自己想办法,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不相信这世上,只有三哥你一个人能找到雪疡,或者,云刀,清雨,冰笛,任何之一,都可以办到。”

    很少这么跟云详说话,也同时证明了她的决心,云详自知再劝无益,只得叹息着应了声:“三哥,帮你。”

    闻言,朵颜笑了:“三哥,谢谢你。”

    “朵儿,还跟三哥这么客气吗?”云详试图笑一笑的,可任是他如何努力,也挤不出丝笑意,朵颜见了,不觉也心疼了起来:“三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摇摇头:“我倒希望你再任性一点,若是当初第一次入宫便逃了,也许,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情。”

    点点头,却用同样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也许吧。”

    言罢,她转首望向窗外,午后的空气,闷燥得不行,而她的心,此时此刻,冰冷如雪。

    ——————

    朵颜不便出门,便让云详直接约了雪疡到醉梦楼找她,恐是那前院的风景惹眼,让他们不便谈话,朵颜特意挑了一处僻静之处,坐于一块天然形成的大石上等他。

    入了秋的夜晚,不似白日那般炎热,十分舒服,朵颜抬起头,仰望着天上明月,一时间竟出了神。

    “月色真好。”

    一人幽叹出声,朵颜一震,恍惚间转首,那月下一人,月白衣衫,迎风而立,随意散的长发,银色的面具,还有那性感却看似薄情的嘴唇,不是雪疡又是谁?

    朵颜微微一笑,如月宫嫦娥,拍了拍身侧的一处:“你来了?坐吧。”

    雪疡没有说话,竟是直接的贴着朵颜坐了下来,朵颜顺势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刚才,我一直在担心,你会不会来。”

    “当然会。”

    似乎又变回了当初的那个雪疡,他的话,少字而简捷。

    “那你也知道我让你来的原因了是吗?”

    朵颜是在问他,可内心却十分的不确定。雪疡抬起头,望向刚才朵颜盯着发呆的那轮新月,缓缓吐出两字:“知道。”

    “所以呢?你的决定呢?”

    双手不自觉的握紧,指甲都几乎陷进肉里,朵颜紧张得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错过了什么一般。

    “……”

    好半天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朵颜眼一红,心似乎已碎裂成一片片。她不甘的问道:“所以,你要放弃我了是吗?”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不愿意?他,就那么招你讨厌?”

    如果这话是别人问出,朵颜一点也不奇怪,可问话的人怎么会是雪疡,他怎么能问出这么样的话来伤她的心?

    “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愿意吗?”

    没有回答,朵颜亦反问着,最后一字落地,她的泪也跟着滑落在地。

    “对不起!”

    同样的没有回答,他一声对不起,彻底的击垮了朵颜的理智,她忽而弹跳起来,指着雪疡的鼻子就骂:“你是不是男人?就算你不要我,是不是也给我一个理由,从来就是不说,从来就是对不起,有什么用?我要你这声对不起有何意义?”

    “……”

    雪疡不语,却是不知道如何回复,他内心亦同样在挣扎,他也想对她坦白,可他的骄傲又告诉他,他应该夺回她的心,以萧君彻的身份。

    “不说话,又不说话,雪疡,你这个懦夫,你是个混蛋。”

    朵颜哭着骂着,竟而捂着脸,蹲在了地上,耸动的肩头泻露了她的无助与脆弱。

    雪疡伸出手,想抚上她肩,却在离她几有几步之遥的时候,生生将手收回。

    “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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