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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他是人间地狱-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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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这些,觉得我和他之间的缘分真是诡异,原以为是今生势不两立的仇人,谁知道峰回路转之后,我们成为了彼此的爱人。
  这一夜,韦御风没有离开。
  次日清早,我和韦御风出了门,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的小姨。陆只悦在佛堂,辛童还没起床,我跟王妈打了声招呼。
  韦御风也不清楚我小姨现在在哪里,但他问了他二叔,他二叔给了他一个地址。地址是G市的,只是离向宅挺远的。
  “好冷啊,你会不会穿得太少了?”我搓着手,哈了哈气,这几天,温度降得厉害。车里的暖气刚开一会儿,我手都快要冻僵了。韦御风却只穿了一件打底的薄毛衣,外面套了件便西。
  “你忍一会儿,到前面路口,我去买点吃的暖暖胃。”韦御风指了指前方不远的KFC。
  “嗯。”我想着要见到我小姨,语气忍不住的轻快起来。
  车子靠着路边停下来,韦御风下了车,寒风中,他小跑着进了KFC。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了门口,收回视线后,我瞥见我的手机。昨天晚上被柳又平关机后随手扔在了储物柜,我下车时也忘了拿,后面韦御风过来又不走了,我也就懒得再去拿了。
  按下开机键,等了好一会儿才进入了主界面。我习惯性的点了开了微信,柳又平给我发了几条信息,让我到了给他报个平安。
  我要删对话框时注意到了通讯录那里有一个好友申请,我点开:采采,我是伊城。我看着那几个字,仿佛跟见了鬼一般。
  伊城不该是我记忆里上辈子的人了吗?我在牢里呆了三年,压根没想起过他。伊城……我盯着他的名字,他找我做什么?叙旧情吗?初恋难忘?我暗自笑了一下,然后删除了他的好友申请。
  翻了一会儿手机,韦御风就回来了。
  我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继续赶路了,我没有告诉他伊城加我的事情,但我突然有点好奇起来,现在的伊家是什么样子?
  “你现在和伊家还有联系吗?”我状似无意的问道,我记得,伊城那早逝的奶奶叫邓菲,她那是韦御风的姑姑,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伊家才会一直赞助福利院。而在韦御风成年后,韦御风又会匿了身份成为伊城爷爷的助理。
  “听说伊老爷子身体不太好。”他淡淡的语气,仿佛提起并不相干的人。
  “伊城,他和白雪结婚了吧?”我又问。
  “嗯,生了个女儿。”他道。
  “哦。”我点了点头,“那挺好的。”
  “怎么突然问起伊家?”他还是问了我。
  “因为要去找我小姨,不免想得有点多。”我解释道。
  “你觉得伊城的妈妈怎么样?”他这么问我。
  “哈?”我愣了一下,又想了想才说:“印象中,她就是一个挺温柔的中年女人。说话温柔,走路温柔,连发脾气都温柔。我觉得她人还不错,至少,表面上给我的感觉是这样。
  韦御风没有接话,他仿佛没有听见我的回答一般专心地开着车。后来,他就改聊了别的话题,没再提伊城妈妈那茬了。我心里落了点疑问,觉得韦御风想说关于伊城妈妈的事情,可他却没有说。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车子开到了G市的另一个区的富豪区。辗转了好几层手续,我和韦御风才得以进了大门。
  “这安保也忒严实了,这么一比,你以前住的别墅都得算贫民区了。”我抱怨道。
  他伸手过来拍拍我:“采采,我有一个请求,你得答应我。”
  我看着他:“你这么说话我有点害怕啊,你韦御风可是霸道总裁啊。”
  他失笑:“哪学来的话,埋汰我呢。”
  “说吧,什么请求?”我伸头过去。
  “之前那笔旧账,我记着,以后,我一点一点还你,好不好?”他难得低姿态。
  我反应过来,他指着是最初我被他折磨凌辱的那段日子。说起来,这确实是我心里的一个坎。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摒弃前嫌,但想到那段经历,我还是耿耿于怀,真不敢相信,眼前的韦御风就是当年那个变态的韦御风。而我,和他相爱了。
  他伸手过来紧了紧我的手:“对不起。”
  我笑了一下,又叹口气,勉强道:“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车子在别墅区开了十来分钟后,终于开到了半山腰的一幢别墅前停了下来。我看着车窗外,翠绿的竹林间,青白色的别墅外墙掩在绿意间,古典味道很浓郁。
  下了车后,眼前出现了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路,路的两旁种满了野花,时值初冬季节,在这样寒冷的地方,路两旁的野花开得却十分好。看起来,很有一点当年我去见刘麦时,柳又昕带我走过的天堂之路。
  “你找谁?”我愣神时,一个穿着老式褂衫的中年妇女拎着一袋垃圾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她有些好奇地问我和韦御风。
  “你好,打扰了,我们找梁梦昭女士。”韦御风道。
  “你们找梦昭?”中年妇女将手里的垃圾袋放到一旁。
  “麻烦你进去告诉她一声,就说韦御风和殷采采来了。”韦御风客气道。
  “我进去问问她,她没跟我说今天有客人要来啊。”中年妇女转了身。
  我的视线又跟着她进了院子里,院子是由青色的石头铺成的,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院子的一角围了一方池子,池子里种了睡莲。睡莲的上方葡萄架,时节过了,睡莲只剩莲叶,葡萄架上也只剩藤。
  “你们进来吧。”那中年妇女很快跑回了院子里,她得了梁梦昭的令,这会儿已经是满脸笑容,态度也殷勤起来。
  我和韦御风一起进了院子,进了院子后,我才看到在院子的另一边立了一架秋千。秋千旁边是两株有年头的腊梅,这会儿,枝头间开出了花苞。
  跟着中年妇女身后,我们进了大厅,然后又上了二楼。从大门迈进去时,眼前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整个二楼是全打通的,但设计得错落有致。最上面一层三面都是书柜,第二层看着象友人小聚时的闲聊区,柔软的沙发,落地玻璃。最下面一层则和阳台相连。这一层是茶室,我之前觉得向云天蛮讲究的,看到梁梦昭的茶室,我才知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茶室里摆着一张至少三米长的茶桌,茶桌的茶盘古朴,素雅,旁边的柜子里放满了茶叶。我正在质疑这么讲究的人茶叶怎么可以不冷藏时,我又发现,那柜子并不是普通的木头,看着更像是石头。我隐隐记得,有一次柳又平提到过一种叫寒山石的石头,据说可遇而不可求,其价值无法估量,这种石头的功效堪比冰箱。
  “来了。”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从阳台的栏杆前转身,她抬头时,我感觉血液从脚底往上窜。只一眼,我就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她就是梁梦昭,我的小姨。
  “昭姨。”韦御风淡淡的喊了一声,他拉了拉我,我如同置身梦里,跟他往台阶走了下去。
  “坐。”她走进来,姿态婀娜。
  我呆呆地看着她。
  “梁引容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女人走到我面前站定,她略略俯身看着我的眼睛,“生了一双跟梁引容一模一样的眼睛,其他地方却完全像殷蹊。”


第:此情难尽23。我不懂

  我心里很激动,梁梦昭和我妈也很像,我多想亲亲热热地喊她一声小姨。可她这么冷静,冷静得近乎冷淡,我那声小姨就叫不出口。来之前,我也猜想过见面的情景。再怎么说,我妈和她是亲姐妹,在韦御风和柳又平讲述中也没有提到她和我妈有过节。我想,她即使不那么激动,至少,她也会有所感触,毕竟,在隔了几十年的光阴后,我们见面了。
  “你们坐吧。”梁梦昭施施然往茶座的主位走去,坐下后,她伸手按了一下茶座上的一个按钮。
  韦御风抬步往侧面的沙发走去,我跟在了他身后,挨着坐到了他旁边。
  少顷,一个大约十八九岁长得非常清秀的姑娘上来了。
  “梦姐。”姑娘很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她就忙碌起来了。先拿着壶去柜子后面装满,开始烧水后,姑娘从柜子里拿了茶叶。
  梁梦昭靠在椅背上看着我和韦御风,她的神情始终那么淡淡的,我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疏离。这让我想起很小的时候看过的皮影戏。现在,我和韦御风就像是台上的两个戏偶。
  “听说你妈妈过世了。”梁梦昭看着韦御风。
  “是,听说过世快十年了。”韦御风淡淡道。
  梁梦昭微微蹙眉,道:“可惜了那么有才情的一个人,我从前就和她说过,不要将情寄予你父亲身上,他的心跟着死人早就死了。她若听我的,也不会过得那么苦。”
  “造化弄人。”韦御风也不多言。
  梁梦昭轻笑:“不过,你妈妈也算争气,直到你父亲过世,他也没能见你一面。”
  韦御风没说话。
  茶座上的水已经开了,姑娘拆了茶包开始泡茶。只见她纤长的手指拿着茶夹,用头泡茶洗了闻香杯,然后用茶夹夹着杯子一一放到我们面前。
  我原本是不喝茶的,来了G市后,跟着有样学样。这闻香杯,我看陆只悦一个人做起来最像样。其他人,我都觉得过于做作,所以,我从不愿意东施效颦。
  韦御风循了礼节,拿过闻香杯闻了闻:“是九尾山上的极星吗?”他用了疑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梁梦昭的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你倒是见过一些世面。”
  这话要是换了一般人说得多狂妄,但从梁梦昭嘴里说出来,莫名的变成了一种赞许。我庆幸我没去拿那闻香杯,我哪里闻得出来什么茶,最多能品一品茶的好坏。
  “阿柚,你把剩下的盒茶打包,待会让阿风带走。”梁梦昭吩咐道。
  “是。”姑娘诺诺应道,说话间,她已经给我们都斟好了茶。随后,姑娘又拿了点心出来,用精致的小碟子装好,一人一碟。
  我这才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不上来什么这茶和一般茶有什么不同,但想再喝一口。这大约跟买奢侈品是一个道理,属于玄学范围。总之,物以稀为贵,物以贵为珍。
  我放下茶杯后拿了块点心,点心入口,这时候就感觉到了什么叫舌尖上的极致享受。我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显然,梁梦昭用了最好的茶招待我和韦御风。这么说来,她对于我的到来还是很欣喜的?
  喝过茶,吃过点心后,梁梦昭搭眼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然后她扶着椅子起了身,道:“今天的太阳挺好的,到楼下走走吧。”
  我和韦御风和她一起下了楼,她沿着开满野花的石子路缓步往前走。
  “你去吧。”韦御风推了推我。
  我有点紧张,但他拿着手机已经往旁边的车子走去了,我只能硬着头皮往梁梦昭的方向走去。拐过屋角,梁梦昭坐在路边的木椅上。
  我攥了攥手心,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望着路边的竹子出神,半晌后,她道:“你总该叫我一声小姨吧。”
  我实在是受不了她这样装神弄鬼的高姿态,在我看来,这人世间,不管高低贵贱,那都是人。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开心的时候笑,难过的时候哭,活得那么累做什么呢?
  “按理说,我是该喊您一声小姨。但您的似乎并不太想认我这个亲戚,思来想去,我觉得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我没管住自己的嘴,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她抬头看我,眼神有讶然之色:“这话听着很新鲜,殷采采,你样刁钻的话,你时常对人说么?”
  “当然不,只对您这样的人说。”我干脆跟她一拧到底,这亲不认也罢,反正我爸死了,我妈也疯了。以前没有她们,今后也不必有她们。
  梁梦昭从木椅上站了起来,我心里吓了一跳,脚下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按你的意思,我应该把你搂到怀里哭一场,诉说这几十年的分离,问问你妈的情况。是这样吗?”梁梦昭的声音里终于有了起伏,她的内心不象她演的那么波澜不惊。
  我抿着唇不说话,她终究是长辈,我不能过于放肆。
  她往前走了两步到我面前,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要鼻尖顶鼻尖,我又退了一步。她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我哆嗦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那么像他?”她目不转晴的盯着我的脸,眼中隐隐有了泪意。
  我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我像我爸。反应过来后,我心里涌起莫大的悲哀。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始终保持着疏离,为什么只字不问我妈。能让一个女人念念不忘以及耿耿于怀,大约只有爱情了吧。两个亲姐妹,出身名门,同时为了一个风月场中的男人欲罢不能。想想,真是个大悲剧。为此,兄妹大打出手,害死大嫂腹中孩子。我要是我外公外婆,应该会直接从厨房里拿刀吧,劈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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