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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阴阳食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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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回答着话,撩开饭店的门帘道:“您进来吧,我叫他出来见您。”
  面对我的盛情,荷芝白却没有动。
  她警觉的看了一眼周围道:“不用了,不耽误你们做生意。我说几句话,你先帮我转告赵海鹏,之后的事情,他自然明白。”
  一听这话,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荷芝白来都来了,移几步路就能进后厨见到赵海鹏,何必费一道手续让我传话?
  不过人家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因此我没多考虑,便当时点头,答应了。
  随后,何芝白略微沉吟,凑过头,缓慢而小声的对我说道:“毒,五味杂陈,下卦点龙门阵,行凤黄汤池,石灰,太位,明格子,瑞。”
  何芝白说完这几句话,我心头一阵紧绷!
  这是火工语。
  火工语,是五脏庙厨子里通知各类不好明言的情况时,所用的一种暗语,说的也绝不可能是家长里短的问候。
  何芝白在这种情况下不见赵海鹏,还让我带一句火工语给赵海鹏听,显然是有什么急事要告诉他的,而且……不能明说和相见。
  我感觉到了事态的紧急。
  说完这话后,何冲我笑了笑,问我记住没有,待我回以肯定的答复后,她便转身而去。
  临走时,她又转过头来问我道:“是不是惹了电视台的记者?”
  我尴尬的笑了下,算是回应。
  “记者挺麻烦的,以后小心。”
  冲我嘱咐了一句后,何芝白转身就走,很快消失在了黑虎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何芝白走掉之后,我不敢停留,急忙转身,脑子里揣测着这一番暗语的含义,一面急匆匆的进饭店,找赵海鹏去了。
  可就在我刚刚撩开门帘,进入半个身子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
  本能的,我扭头去找,而且很快,我现了目标。
  在我门店右边那个大戏台子下,有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在冲我笑着。
  男人五十多岁,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在看见我的时候,那如刀的眼神毫不避讳,更像是一种示威。
  那人绝不一般,但我知道现在情况复杂,不是深究此人来路的时候……
  于是,我装作没看见,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店里。
  进店,下楼,在地下室,我看见了正在为午餐准备的赵海鹏和赵水荷,这二位一个在炸肉备料,一个在蒸米饭馒头的锅前玩手机。
  我看见赵海鹏,径直便对他道:“何芝白刚才来过,咱们估计让人盯上了。”
  闻言,赵海鹏先关了灶火,随后才开口道:“何芝白……她来什么事?”
  我顾不得详解,便直接冲他说道:“带一句话,叫‘毒,五味杂陈,下卦点龙门阵,行凤黄汤池,石灰,才位,明格子,瑞’。”
  听完这些,赵海鹏面色石化了一般的样子,赵水荷则放下手里的手机,略微摇头道:“徽家出大麻烦了,有事要和咱商量。”
  我虽然和赵水荷学了不少火工语,但大段的整暗还是不能理解,因此不由问赵水荷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赵水荷收起手机,跳下椅子,告诉我道:“这是很急切的暗语,头一个‘毒’字,便是说,不好的,害人的事情已经生。”
  原来在火工语中,毒是最急切的一种危机。把这个字加在一句暗语的前置或者后置,便是说恐怖的情况已经生,需要亡羊补牢的意思。
  “那剩下的呢?”我继续问道。
  “这还不简单”,赵水荷随后一一点拨我道:“五味杂陈,自然是嘴里情况复杂,简单说不明白的意思,至于‘下卦点龙门阵’,也就是下午八点,请客吃饭的意思……”
  水荷说,在火工语中,时间和确切数字都用暗语指代,因为数字普遍是涉及商业机密,金钱多少,约定时间等敏感信息的,所以更加不能轻易透漏。
  就具体对应来说,基本上是按照五行八卦,相生相克的原理来指代。
  这其中,零被称作无,一被称作太,二被称作仪,三被称作才,四被称作象,五被称作行或者手,六被称作合,七被称作星,八被称作卦,九被称作宫,十被称作全或者拳。
  理解了这些,那么“翻译”起何芝白接下来的内容,也就不难了。
  至此,赵水荷一一道:“行凤,就是五凤的意思,黄汤是指酒,黄汤池子就是酒楼,石灰是‘白’字的代指,位,格子,和瑞等,都是具体的层数坐标。”
  听了赵水荷的话,我恍然大悟,这句火工语里的门道,也同时懂了。


第四十三章 :五凤楼
  “我明白了!”说话间,我把那句“毒,五味杂陈,下卦点龙门阵,行凤黄汤池,石灰,才位,明格子,瑞”在我头脑中翻译了一遍。
  之后我开口解释道: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徽家出了大事,要和咱们商量,八点请客,地点五凤酒楼,请客人是‘白’,具体房间是酒店三楼,向阳一侧,带瑞字的雅间?”
  “基本都对,瑞是‘吉祥’的意思。”赵水荷纠正道。
  赵水荷说完这些,一直不怎么言语的赵海鹏抬头看了眼表,随后道:“时间还早,先做生意吧!”
  语必,赵海鹏又重新开火,继续他炒肉备料的过程。
  我看着赵海鹏午餐备料的认真劲,佩服的点了点头,随后也上去,招呼客人了。
  在接下来的时间中,我迎来了午餐点的忙碌,今天可能是蔡秋葵他们不在,桌子比较富裕的原因,我生意的流动性大了很多,但总也感觉自己心里空唠唠的。
  不是我自作多情,而且这个蔡秋葵,很可能已经迷恋上哥,只冲这一点儿,就足够让我头疼了。
  平心而论,这蔡记者虽然长得飞机场了一点儿,但也不视为一个美女,如果我心里没有阴女梅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但问题的关键却是,阴女梅在我心里的地位太重要的,而且听说她就要从sc老家回来了,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一回。
  因此……恐怕我也只能拒绝蔡记者的秋波了呗。
  胡思乱想中,我又熬过了中午加下午。
  大概七点半,我们所有人忙活完最后一点事务,又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提前两三个钟头关闭了门面。
  我驱车带着大家,去了与何芝白约定好的五凤楼。
  从手机的卫星地图上我看见,本市叫五凤楼的饭店有三四家之多,但只有一家叫“五凤大酒楼”,只有它符合何芝白的火工语中“黄汤池”的描述。
  现代科技,定点找路,很快我们便驱车来到了坐落着五凤楼的芙蓉道。
  芙蓉道是好地方,据说这里古时候有一片水渠,水渠里长满了芙蓉花,到了盛夏的夜晚,芙蓉花盛开,暗香浮动,人们争相来此赏月探花,消暑采莲,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条晚上比白天还热闹的商业街。
  现在,芙蓉不在,空剩下热闹的人群和死气沉沉的砖头。
  作为本市最大的商业街之一,这里几乎全天车水马龙,消费能力与人员流动,都比我那里主要靠旅游特色支撑的黑虎街旺财路又高出一个档次。
  我停车,下路,仰头看着路北一座三四层楼高,中式装修,雕梁画栋,且挂满红灯笼的酒楼,心中由衷的羡慕。
  从我的角度看去,那些中式飞檐和顶端瓦雕气势恢宏,在红灯漆柱的映衬下,像极了五只展翅欲飞的红凤凰。
  赵水荷告诉过我,古来五脏庙饭店分类,没有顶棚四壁的一律叫“摊”,有房子,但五张桌子以下的地方叫“肆”,十几张桌子左右叫“居”,二十张桌子左右才叫“坊”或者“阁”,等展到三五十张桌面时,才能叫“店”。而更高级的“楼”,则必须的有五十张桌子外加上下两层的门店,才敢这么叫。
  而我眼前的五凤大酒楼,则有三四层楼房,少说一百张桌子,已经是很高规格的“楼”了。
  在我想来,何芝白这样徽家的“代表”绝不会在别家的酒店请我们,这定然是徽家的产业之一。
  五凤楼或许是管中窥豹,但足以证明泰山徽家的实力和能力。
  真真的……鲁北餐饮瓢把子呀!
  感叹中,我吞咽了一口涂抹,随后跟着赵海鹏的步伐往里边走,同时也禁不住幻想着……什么时候我的店也能有一百张桌子的规模呢?
  心生幻想,我也就走的有点慢,等身后的赵水荷推我的时候,我这才抬头,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五凤楼的前堂。
  酒店的装修都有一定的风格,这五凤楼的风格便是内敛含蓄的中庸,里面虽然以红色灯笼桌椅为主,但没有刺眼的感觉,连灯光都刻意调整到恰到好处的效果。
  这里完全和着五脏庙夫子殿的风貌。就连服务员也是淡妆素抹,亮而不艳,鲁菜的中静内敛,从她们身上似乎就能闻出味来。
  在之后,前台服务员殷勤的冲我们打招呼,问大家是包间还是吃饭。
  我刚想回答,赵海鹏却摇了摇头,随后冲服务员道了一声:“约好的”,便带领我们径直快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算上地下室一共有五层,期间赵海鹏又显示了他卓越的狡猾,他将电梯都按过一遍之后,才带着我们来到三楼。
  三楼中,我们没见到服务员。又因为没有标识物的原因,我们所有人都不太找得到方向,又是赵海鹏拿出他那个随身携带的军用指南针,略微测定了一下后找到了向阳的南,随后顺着三楼过道的门一个个找去。
  最后我们在一间挂着“吉祥”牌子的包间门口停了下来。
  赵海鹏收起指南针,冲门敲打了几声后,开口用火工语问候道:“石灰节节高?”
  赵说完话,那门里响起了一阵快的走动声音,随后那门里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哗啦声,漏出了一条缝隙。
  那门里,是何芝白,何大姐。
  打开门后,何大姐五赵海鹏相视一笑,随后看看我们道:“果然都来了呀!快进来。”
  说完话,何芝白这才将门拉开。
  我们三个人陪着笑脸就,走了进去。
  屋子里,暗香浮动,除去大饭店常见的桌椅板凳,碗筷菜碟之外,还挂着三副大大的墨宝,那墨宝被搁置在一侧的墙壁上,分别是三个章草体的大字:“诗,礼,乐”。
  仅仅这三个字,便给人一种正正之章,磅礴大气之感。
  赵海鹏看着这一切,突然脸色微变,随后指着凳子问何芝白道:“大姐,咱们一共四个人,却有五张椅子,这是要‘待爵’么?还有什么人没来?”
  何芝白问言,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下,随后说话道:“你还是那么聪明。没错!还有个人要来,而且今天请客吃饭的并不是我,而是……”


第四十四章 :三分柱国
  何芝白说还要有人来,让赵海鹏脸色上有点挂不住。
  想想也是,白天何芝白在“春点”并中没告诉我们还有一个人,或许她有苦衷,但这冷不丁的来这么一句,别人多少都有点受不了。
  但,毕竟是相熟的朋友,那种不快的表情很快便一闪而逝了,赵海鹏示意大家坐下,随后问何芝白道:“大姐,谁要来?”
  “这个……”何芝白有些腼腆的笑了笑道:“徽家二小姐,徽嗣杺。”
  一听说是徽家的二小姐,我当时的心境便有些不自然。
  记得还在德州鲁壁阁的时候,我就从何芝白和二世祖徽嗣柱那里了解到,徽家是“三分天下”的,老大徽嗣柱就是个汉献帝一样的摆设,真正的实权,其实掌握在二小姐,三少爷和老舅爷三大“柱国”手里。
  这其中,老大徽嗣柱尤其对这个二小姐忌惮的紧,据说连给员工工资,往出借菜刀这样的事情,都的过问人家。
  这样强大阴险,如曹操一般的女人,听名就让人心生嘀咕。
  徽家二当头嗣杺小姐亲自宴请,绝对来者不善,我先猜测的,也自然是这二小姐来的目的。
  莫不是她对于老大比斗儿输刀不太满意,要亲自来兴师问罪?
  鉴于此,我有点忐忑的探问何芝白道:“那个……白大姐,二小姐亲自来,不会是为了菜刀的事情找我们麻烦的吧?”
  对此,何芝白淡然一笑道:“霍兄弟放心吧,不过具体的事务,还是等二小姐来了咱们再详谈,毕竟主家的事情……我不好越俎代庖。”
  何芝白说话滴水不***到为止,我也就不好再去细问,这之后大家只能等着这位二小姐的大驾光临,闲来无事,又说起了家常。
  何问赵海鹏,那天我们比斗儿赢得菜刀后,怎么走的那么匆忙?连我们的饭店在哪里她都没来得及问,要不是前几天在电视上看见我们从时妖手中救孩子的事情,还真不好找。
  对此,赵海鹏淡淡一笑道:“中了阴灾的人,赶回去保命最重要,而且这事情挺麻烦,怕你知道多了,在把你也搅和进来。”
  何芝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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