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第3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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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这小妮子先是诧异愤怒,而后不服气的夹起一筷子鸡后腿,轻轻塞进了嘴里,紧接着……和我一样吐了出来。
喝过一杯水后,赵水荷对自己有些失望了,她瞬间变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用不可相信的悲催语气自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辣!我是严格按照‘厨师标普’的比例制作的!为什么这么失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小妮子行将崩溃的样子,赵海鲲无奈指点道:“那个……你做的不错!只是经验少而已。”
赵海鹏紧接着给话安慰道:“我哥说的对呀!同样是辣椒,五十克和五十克的辣度差别是很大的,你们淮南的辣椒水分大,辣度自然低,这鲁北发干,而且又是秋天,所以辣椒更辣,菜做成这样……也是正常的!”
两位赵哥发话之后,我更是开口,冲赵水荷劝解道:“没错没错!咱就当……辣子鸡吃了!你别哭,我们这就吃哈!”
就这样,在我们三个人连扇乎带安慰之下,赵水荷的脾气终于从崩溃的边缘平静缓和了那么一些。渐渐趋于平静。
随后,这倔强的姑娘抹去了自己眼眶子里的泪水,紧接着冲我强调道:“我没哭!这泪是辣椒辣出来的!谁哭谁小狗!谁胡说谁该死!”
听着水荷的强辩,我立刻点头道:“没错!我看错了,我该死,但死之前,咱把第四个菜也上来呗?再怎么说,我临死也得把您最后的佳肴品尝过,才能明目吧?!”
听完我的话,赵水荷破涕为笑了,而后她再次立起了身体,一边往地下室走,一边冲我们说道:“你们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着话,赵水荷跑下了厨房,去拿第四道菜去了。
在之后,我们大家趁着水荷去端菜的简短时间开了一个小会,一致认为,这位“姑奶奶”属“顺毛驴”的,基本上是一个只能听好话的主,也是我们饭店最不稳定的“炸弹”。
鉴于此,为了维护这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我们以后少招惹她为妙。
就在大家刚刚讨论出一致结果的时候,赵水荷也端着她最后的一道菜走了出来。
这一次,水荷经受了三回打击之后,明显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心气。从地下室端碗上来之后,她一只手拿着最后的菜品,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喜悦与兴奋。
最后,水荷将那只碗往我们的面前一扔,紧接着如扒鸡一般爬在桌子上,一边玩筷子,一边指着那菜道:“水淹鱼鳞藤!最后一个是凉菜,大家慢用不谢。”
听着赵水荷这要死半活的声音,我本来想再夸口讲她几句好话,让他缓和缓和,但没曾想就在这个时候,我们的席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如雷的掌声!
伴随那样掌声,赵海鲲用非常佩服的语气冲赵水荷说道:“好!水荷!你这最后一道菜真是神来点睛之笔,有了它,这四四宴席便有了不一样的格调,在下真是佩服,佩服呀!”
赵海鲲突如其来的“抽风”另我们所有人诧异不已,而作为当事人的赵水荷,则更是一脸不屑的回应道:“您别抬举我了,这就是一不入流的凉菜,我昨天上街买瓜子的时候,看蕺(ji)菜根便宜又没人要,就顺手抄回来腌的。”
听了赵水荷的话,赵海鲲没有急于品评什么,而是首先冲她讲到:“话不能这么说……水荷,咱们今天吃的是宴席,宴席就是一个整体,所以单菜的色,香,味,形就都显的不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整体的效果。”
言辞间,赵海鲲又指着那四个菜道:“你这四个菜,分别是东坡肉,什锦素鸭,五关鸡以及凉拌鱼鳞藤,虽然说是两荤两素,但是名头里却鸡鸭鱼肉全部都有,只说你这份用心,便很难得了。”
说至此,赵海鲲又进一步感叹道:“淮阳两祖殿的菜色,最讲究一个‘风花雪月,阳春白雪’,格外看中名称和寓意,就算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面条,也会冠以‘阳春面’的雅号,更何况……你这还一桌四菜席呢!所以……”
说至此,赵海鲲刻意升起手臂,昂头恭敬道:“能把两祖殿视为精髓的‘雅’字融入的这么巧妙,遇见你的天赋和悟性,只这一点,赵某就佩服的很,你们淮南赵家青出于蓝,让咱们本家的脸上有光呀!”
第三十二章 :鱼鳞藤
赵海鲲说水荷有天赋,不管是真是假,肯定都让那小妮子感觉十分受用。
那些话,让赵水荷高兴之余,更不由的翘起了小辫子。
这个时候的水荷强忍着笑意,冲赵海鲲自夸道:“那是!这种鱼鳞藤腥味大,样子怪,你们北方人不会吃,也亏的我慧眼识珠,要不然,早就被菜商当做废物倒掉了。”
虽然赵水荷的自夸很让人无语,但是为了安定团结,我还是点头,并“由衷”赞成赵水荷道:“没错,没错!这一桌子菜,又是鸡又是肉的太油腻,偶尔上这么一盘子‘小清新’,还真是别具一格,好吃又好看哈!”
听着我们轮番的夸赞,赵水荷再次乐呵的和朵花儿一样,兴奋中她“扬眉吐气”了,又是拍桌子又是跳脚的,最后还笑着主动去后厨添饭,忙的不亦乐乎。
在赵水荷辛勤的招待下,我们每个人吃的都不错,而且平心而论,这一餐的菜品,赵水荷只是做的略微有些不成熟,如果不吹毛求疵的话,她制作的菜品几乎都没什么大问题。
这对于一个不经常下厨的厨娘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脸上洋溢着回味的笑容,就在高兴之余,我们的水荷更是主动提出由她开车,去带着我们找什么“月泪”。
赵水荷开车,我是绝对不敢用的,因为以前的教训太惨重,但是我刚出院,肚子上的伤口又没能愈合,带着赵海鲲去找什么“月泪”,当真也是有点力不从心。
而就在我有些进退两难,考虑该不该打个出租之类的问题时,我饭店的门突然敲响了。
门声响了一瞬间,紧接着吃了“兴奋剂”的水荷蹦跳着打开了门,随后我弟弟阿四的脑袋,灰溜溜的申了进来。
看着我,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非常小声的对我呼喊道:“哥……我回来了!”
听了张阿四的声音,我抬头看了一眼指针指向十二点的表针,随后得意的冲有些惊愕的赵海鹏点了下头。
随后,我并没有继续数落阿四,而是回身,指了指我旁边的餐桌道:“饭给你留着呢,赶紧吃,吃完咯,你开车带着我们去找月泪。”
听完我的吩咐,我弟弟阿四灰溜溜的走了进来,而后如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坐在椅子里,吃着我给他预留的饭菜。
说实话,阿四回来的时间只比我预计的晚半个钟头,虽然对于他为什么晚回来我不知情,但此时此刻也懒得问他。
毕竟,眼下正是我们用人之机,对他宽松一点儿,全当让他戴罪立功了。
就这样我和赵海鹏,赵海鲲他们坐在阿四的背后,一边看着他吃东西,一边有说有笑,聊谈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但就在我们的话说到一半时,赵海鲲的脸色突然变的僵硬了起来。
随后他划着轮椅,慢慢走向正在埋头吃饭的阿四,紧接着冲他的脖颈伸手过去。
赵大哥突然伸手够张阿四脖颈的手,非常让我意外,也非常好奇,我也就质问赵大哥道:“大哥!老四脖子怎么了?”
听了我的话,包括阿四在内所有人将头扭了过来,而就在这时,原本还一脸惊愕的赵海鲲则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表情急剧转换的赵海鲲平静的摇了摇头,紧接着对我说道:“没什么,他脖子上有个包,我以为这孩子昨天晚上睡水泥管子,让毒虫蛰伤了呢!”
说完这个,赵海鲲又转身,冲一边侯着的弟弟道:“老二,今晚换伯奇的东西,在加一瓶香醋,一只镊子。另外……”
说到另外两个字,赵海鲲看了看我,张了张嘴,随后明确道:“你弟弟昨晚没睡好!让他守着家吧!咱们去找月泪……还是让水荷开车更稳妥。”
赵海鲲的话婉转而坚决,从他的语气中我知道他定然在我弟弟的脖颈上看见了什么见不得的东西。
因此会意的我同意了赵海鲲的安排,又改口让老四留下,将钥匙交给了赵水荷,随后带着大家,提心吊胆的上了路。
按照赵海鹍的指示,水荷用时快时慢的速度开着车,在那过山车一般的体验中,在颠簸的行驶中,我问赵海鲲道:“大哥,你刚才在我弟弟身上看见什么了?为啥非要让他在饭店歇着呢?”
听了我的话,赵海鲲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面色非常严肃的问我道:“你要救的那个徽嗣杺……是不是在一次车祸中昏迷的?”
闻言,我咋舌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赵海鲲又进一步问我道:“除此之外,他们徽家是不是最近还有许多人出了意外的车祸,但车祸的具体原因却又查不出来?”
对问,我彻底震惊了……
刚才……赵海鲲只是看了我弟弟的脖子一眼,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这个赵海鲲,到底从我弟弟的脖颈上看见了什么?
我满腹的狐疑,最终变成一句话道:“赵……赵哥!这到底是为什么,您看出端倪了么?”
听了我的问话,赵海鲲点头道:“当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死了的人,中了蛊,而且是过去苗蛮惯用的沉虫蛊!”
“蛊毒?”我与旁边的赵海鹏同时愕然,随后沉默。
徽家的事情,在我眼前历历在目,但对于“蛊”这种东西,我却丝毫不理解。
简单来说,我只知道被称做蛊的玩意,是从食咒中特化出的一类生物毒药,至今仍流传在东南亚以及云贵苗疆地区,在现代都市,只不过是传说般的存在。
而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我的身边的。
带着忐忑不安,我又问赵海鲲道:“您刚才看了一眼阿四,就知道了这些……那该不会是说……我弟弟也中了这种蛊吧?”
对着我惶恐不安的假设,赵海鲲点头道:“没错!他种了沉虫蛊,已经被别人控制了,如果刚才让他开车的话,咱们这一车人有极大风险,恐怕就会车毁人亡的!”
第三十三章 :沉虫蛊
赵海鲲的话,仿佛一条冰锥入体,让我从眉心直凉到了脊椎。
“虫蛊?!”我嘀咕,随后问赵海鹍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中了的人会出车祸,您刚才怎么不和我弟弟挑明呢?”
听了我的问询,赵海鲲告诉我说,那种蛊,他没见过,也不知道具体制作的方法,但是知道是一种用虫子制作出来的毒蛊,对于蛊毒的原理也有一些了解。
制作这种虫蛊的“本虫”定然是某一种会释放毒素的毒虫,具体形态,或为蝎子,或为蜈蚣,但不管是什么类型,却一定是那种最恶心,最难看的毒虫。
那玩意制造好了之后,尤为神奇的是,纵然虫蛊是由低等且不会思考的毒虫制作的,但是他们在蛊师的趋势下,却显得有头脑,有灵性一般,会对着制蛊人言听计从。
平时,那些毒虫会蛰伏在蛊师的袖口,鞋底,甚至口腔中,全然僵直不动,而一遇见该使用的时候,蛊师则会通过某种驱使法门,让毒虫立刻苏醒,用毒伤人。
这个时候的毒虫,已经不同于一般的有毒虫物,因此他们伤人之后的效果也大不一样。
起初,中蛊的人,多半只会在人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仿佛蚊子叮咬的疤痕,并不马上发作。
再之后,存留于人体的蛊毒就会像遥控炸弹一般潜伏在身体里,而一旦发作,便会造成人暂时性的瘫痪或者休克。
这个过程,往往并不长,但是人如果在开车或者干一些危险的事情时休克那么几秒钟,可就必死无疑了。
说至此,赵海鲲又进一步后怕道:“蛊这种东西,因为是很低等的生物毒素,所以真正直接致死的很少,但是间接致人亡的概率却很大,也因此,社会上才会有关于蛊毒的种种奇怪传说。”
听了赵海鲲的话,我恍然之间,终于明白为什么徽嗣柱的伺机会在脖颈子痒痒了一下之后,立刻昏迷出事了,感情这都是拜虫蛊所赐。
“好阴狠的招式!”我不由自主道。
在我感叹之后,赵海鹍又冲我进一步解释道:“我之所以知道你弟弟被人下了蛊,是因为在他的脖子上看见了独特的黑色虫蛀咬伤,之所以不当着你弟弟的面捅破,是因为你弟弟现在还没什么危险,毕竟,我想这下蛊的人明显是为了趁着他开车的时候来解决掉咱们的,所以只要你弟弟不开车,他暂时就没什么生命危险。”
说至此,赵海鹍显得十分冷静,甚至冷酷。
他将头望向了窗外,续而又对我道:“既然你弟弟没有生命危险,那他的事情咱先放一放,等我联系好人,找到月泪,再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