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食谱-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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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的话,冯主任倒是没有拒绝什么,只是他旁边的女学生刘海,却突如其来的发了飙。
刚一脱掉整体式的呼吸器,这位专业精神很足的法医便对她的老师摇头道:“老师!不能让他去,这个人有虐尸癖,保不齐会毁坏尸体的!”
听着刘海犀利如刀的话,我的脸迅速涨红了。
哎!听着这丫头片子倔强的话,我不用想也知道,她已经因为咱先前的举动而彻底误会我了。现在在她的眼里,想来我就是一个极度变态,极度不安分,极度危险的家伙。
而她,想来是不会让我这样的人,再接近她的尸体一步了。
刘海这小丫头的话,显然对冯主任产生了巨大的作用,我只见这位老主任心思沉吟的想了间隙,随后还是摇头道:“这个……霍老板想要什么资料,回头我让蔡记者传给你一份附件便是了,你没必要跟过来的。”
听了冯主任的话,我知道人家这就算是委婉的拒绝我们了。
对此,我很想争辩一番,可转念一想之后,却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毕竟,我刚才在地下室里只考虑了竹诗的胡闹,所提出的要求也确实挺歉考虑的,这一切说起来,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
虽然我不去,但是赵海鹏和蔡记者还是要去的,有老赵在,无形中又增加了安全的几率。
故而我退一步想,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综合下来,我对冯主人点了点头,便算是同意了他的要求,之后我和赵海鹏说明了这一情况,把菜刀交给他“上路”,便立在一旁,看冯主任他们处理接下来的后事了。
在将最后一具尸体抬走之后,冯主任一伙去而复返,他们再次回到我饭店里来时,我看见刘海的背上背了一个类似农村喷射杀虫剂的塑料喷雾器。
执着这喷雾器,女法医刘海一个人走下了刚刚挖完尸体的厨房,续而冯主任进屋,手中拿着两个一升多的大白药瓶子,冲我走了过来。
将那两个白塑料瓶子放在我面前之后,冯主任特地嘱咐我道:“霍先生,刘海在给你的后厨做杀菌和消毒喷雾,完成之后,你要多通风。我给你的这两瓶药,你和你的伙计吃一瓶,洗一瓶,二十四小时之后,如果你没有发烧和起疹那么你们就是健康的,之后,你再把厨房的锅灶都蒸煮消毒一遍,就可以正常营业了!”
听完冯主任这细心而关切的讲解,我立刻千恩万谢着,收下了他送给我的这些药品。
而面对我的殷勤,冯主任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反而是皱着眉头,背手离开了我的饭店。
看着冯主任的背影,我知道,在地下室的举动,真的很伤这位老爷子的心。
以后有机会的话……弥补一下吧!
就这样,老爷子给我送完药之后,背手走人了,而我作为一方地主,虽然不受人待见,但也得尽量尽一些地主之谊。
因而,在冯主任拔腿离开之后,我也跟着立起了身子,笑呵呵的将他和他的学生送出门,送回到检察院拉送尸体的车里。
而直待我把冯主任送进检察院的车,又送赵海鹏进入蔡秋葵的汽车后,我这才有机会,细睹一下冯主任这台非常专业的,拉尸车的样子。
从外观来看,这辆拉尸车与殡仪馆的那种加长车非常不同,相对而言,它更接近医院的那种急救车辆,而且更长,更结实。
在这样的晚上,如果不是它的车头和车门部位写着“检察院”三个字的话,我也真的很难将这样一辆车与急救车区分开来。
因为车体很长,所以我在把冯主任送进车座里之后,特别好奇的往后仓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果然与我想象的一样,那些尸体被堆放整齐之后,也并不显得十分拥挤。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我便又将眼神放在了那六具出土的尸体上。
回想着他们在我开饭店之初所带来的种种不便,再想想他们马上就要被付之一炬,我内心便感觉有种骤然解脱的感觉。
带着这种解脱,我轻轻的抬起了手,一边挥舞,一边对那些尸体道:“别了!司徒雷登!别了!我敬爱的列宁同志!别了!铁达尼号上的漂亮姑娘们!别了,不列颠尼亚!别了,康……”
还没等我说完这一连串正式而欢快的欢送话语,我内心的情绪就已经陡然发泄了不少。但偏偏在这个时候,我身后却又穿来了一阵阴险而讽刺的声音。
那声音带着一百八十度的高吊门冲我喊道:“又是铁达尼又不列颠尼亚是的,霍老板这么恨这些尸体呢?您可别忘了,早晚有一天,我们也都得变成他们。”
咱盯着尸体抒发感情,却猛不丁听见背后有人传来这么一句话,但凡是个正常人,便会吓一个哆嗦,要心理脆弱点的,恐怕就尿失禁了。
因而,在恐惧之余,我急忙回身,望向这个在我身后发狠话,叨扰我兴致的家伙。
第九十九章 :异动
对着长期困扰我们的死尸抒发压抑许久的感情,这可能是我今晚最高兴的事情了,但偏偏如此美好的时刻有人败兴,当真让我意外的很。
听见背后有人说风凉话,我急忙回身去看,却发现那个喊话的人……正是与我误会最深的公安局法医“刘海”女士。
刘女士的突然出现,起初挺让我意外,可是看着她背后的喷雾器,我又恍然明白,她这是给我消毒完了,要回去,没想到正好碰见了我抒发感情的一幕。
一个尴尬的巧合。
在无奈的巧合中,我们面面相对了不到一秒,之后刘海盛气凌人的鄙视了我一眼,然后拉开了盛尸车的后屁股门,弯腰走进去,合上车门,对着尸体坐了下来,开始卸掉自己背上的喷雾器桶。
面对着六具尸体,刘海镇静的仿佛如无物,甚至在有尸体因为她的运动而堆叠的不规整时,还毫不顾忌的用手重新码放了几下。
这个女人的表现,挺让我汗颜的因为平心而论,就算是我这样一个男人也不可能在面对如此多的裹尸袋子时有如此淡定的表现。
看着她码放裹尸袋,我起初对她非常敬佩,但是她码着码着,我突然感觉不太正常了。
因为,我确定看见那些裹尸袋子中……有一个在动!
那一个尸体袋子被放置在最上方,说它与众不同的动,是因为我看见那裹尸袋子的拉锁在被什么力道一点点拉开着。
那铝制的拉锁正对着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拉链自下而上的缝隙在扩大着,起初只有指甲盖子大小,但是很快便到了大拇指长短。
这个过程速度均匀而无息,令坐在车厢中的刘海毫无察觉,但却被正对着裹尸袋子的我看了一个正着。
当拉链拉至拇指长短时,白色的裹尸袋子缝隙略微打开,紧接着我便在那充满头发与腐败汁液的裹尸袋中……发现了一张鲜红的,女人的嘴。
虽然不甚分明,但是我凭直觉觉得,那张嘴……正是那最后一具女尸。
看着如鬼魅趋势一般被未知力量拉开的裹尸袋,以及袋子中异常鲜红欲滴的女人嘴,我整个人的神经都感觉不好了。
就在这时,我不顾一切的拍打向拉尸车的后玻璃窗,并同时对着端坐在尸体间,正准备喝水吃零食的刘海大吼道:“开门!那尸体有问题!让我看一看,让我看砍一刀!”
我的话声形并茂,想来就是刘海坐在车里听不清,也应该不至于忽略,但另外倍感意外的是,这位刘海女士在抬眼看了我一下后,便扭头过去,冲驾驶室里的苏青和冯主任说了两个字。
虽然我听不见她说什么,虽然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那拉尸车的发动机轰鸣,却给了我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与答案。
法医拉尸的车子要走了,而在它之前,蔡记者和赵海鹏的汽车……也已经往火葬场去了。
看着这快速启动的汽车,我心中急促至极,既然刘海不听,我便又急忙冲驾驶室的方向跑去,想和冯主任说明情况。
于是,我从汽车的屁股后边一路拍打敲击,冲着正在加速的车头方向奔去,又是一边挥手,一边对冯主任喊道:“主任!尸体有问题!停车!快停车!”
在凌晨的黑暗中,面对着我声嘶力竭的叫喊,那端坐的冯主任倒是看见了我,可是……他却仅仅是在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后……同样选择了无视。
没等我走到车头,这辆白色的拉尸车,绝尘远去了。
我呆呆的望着拉尸车的后排挡风玻璃,愕然看见在那光洁的玻璃后,除了端坐着正在吃牛肉干的刘海之外,还有一个穿着旗袍,咧嘴冷笑的女人……
那个女人,就坐在刘海的旁边!
看着这一切,我内心倍感绝望。因为那蓝旗袍女人的表情与先前我在地下室看见的截然不同了。
在她的脸色,是一种得意,一种阴谋得逞,或者毒计成功的得意之笑。
她逃出了我的饭店,逃出了竹诗的刀下。
看着那载着“鬼”的汽车远去,我一边喘息着,一边自言道:“出事了!要出事了!”
来不及对冯主任,刘海的轻蔑忽视做什么品评,我即刻思考着,如何把这个车队拦截下来,好让他们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好让赵海鹏他们有所觉察。
首先,我想到了电话,于是迫不及待的拿出手机,给赵海鹏拨打了过去。
可是另我十分意外的是,当我拨打出赵海鹏的电话之后,我手机里去传来了一阵令人心凉的声音道:“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稍后,我都快烧死了!
骂了一声“妈的!”我立刻换号,给蔡记者拨打了过去,然而在拨通之后,蔡记者的电话里,回答我的却是同样的,令人绝望的回答。
又打不通……可他们才刚刚离开,根本就不可能出信号区呀!除非……有某种力量成心不让我联系上他们。
听着呼叫中心机器人发出的声音,我心中一冷,手里的电话轻轻的摔在地上,发出了“咔嚓”的响动。
手机的掉落声,将我从冰冷的假设拉回了现实。
而现实中,我救人的迫切欲望又战胜了一切恐惧的胡思乱想。
来不及矫情什么,我跑回饭店,让正在收拾桌椅的水荷阿四牢牢的守住店门,自己便拿了我的汽车钥匙,准备追逐出去,想把那驶向火葬场的汽车队追逐回来。
临走时,赵水荷问慌张而急切的我道:“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儿?!”
我闻言,只能在即将离开店门的最后一刻告诉她道:“尸体!那些死人的尸体里,寄宿着一只鬼!我不应该放走的鬼!”
说完这话,我狠狠摔住了门,便跑到旺财路我停车的地方,准备驱车去追。
拿着电子钥匙,我打开门,一头钻进车中,随后猛然启动了发动机。
起初一切还算顺利,可是当我把脚踩到油门的位置上去时,我的车却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汽车居然……无法前进?!难道我真的撞邪了么?!
第一百章 :待援
今天晚上的怪事,接二连三。
竹诗闹,女鬼闹,电话打不通,汽车没油门,这所有的事情全赶在了一起,这种种的怪异综合下来,我便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被坑和后悔。
想着拉尸车中那蓝衣女鬼得意的笑,我整个人的神经都在深悔中极度紧绷。
很明显,那种得意是在告诉我她自己飞出了我的掌控,而我……没办法追上她的!
但即便在深深的被戏谑和不甘中,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即使自己的车不能用了,我也得想办法,去火葬场救人!我必须找到一辆能够来往那个鬼地方的车!把老赵他们捞回来。
可这大晚上的,谁愿意开车陪我去一趟那种鬼地方呢?
对此……我只能想到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我的准未婚妻,那位笑渔舸上的陈八妙小姐。
几次三番求陈八妙帮忙,昨天还说不让她来,今天却又在大晚上求人家“出山”,这样的要求,我想想也是过分和混账,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真的没有多余的选择。
毕竟,我可以不在乎咎由自取、自尊自大的法医刘海,但不能不顾及老赵和蔡记者的安慰。
于是乎,我拿出手机,又接着拨打出了八妙儿的号码。
这一次,电话并没有让我失望,在短暂而难耐的等待音后,它终于传出了我梦寐以求的,天籁般的慵懒女人声音。
刚一接电话,陈八妙便拉着疲惫的音调对我说道:“喂?!这么晚打电话干嘛?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入赘?也真巧,刚才我还梦见你一边学狗叫,一边跪着求我呢……”
听着八妙儿那懒散而挑逗的话语,我却只生起了一颗悲催想哭的心。
相由心生间,我带着急切不能再急切的嗓门,冲陈八妙苦求道:“姐!您能不能开你家最快的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