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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阴阳食谱-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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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东区的情况……却完全出了我的想象!
  刚一进入东区,我就看见一个摊位前人山人海,排起了长龙,甚至有人在吃完那摊位上的东西后又排了回去,明显着欲求不满的样子。
  那家人的生意真的太火了,我不可能不注意到,而且我特地数了一下,他家的长龙比水荷那里的丝毫不差,显然参赛菜品的名头也绝不含糊。
  看着这一条长龙,我立刻意识到,这家展台里的店面绝对是我未来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今天投票选举出来的一二名,保不齐就要在我们鲁味居和这家店面之间产生了。
  记得老圣人说过,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因此当时,我便决定趁着与蔡记者一起采访的机会,过去好好摸摸这家店面的底细,也好进一步对症下药。
  我扭身,对蔡记者道:“那个……咱们先从这家最火的店面开始采访吧?”
  记者这种职业,天生比较喜欢大新闻和热闹的地方,因此我的意思自然也是蔡记者的意思。我俩点过头之后,立刻便达成一致,顺着排起的长龙,往展位前台走去。
  近到那里,我先看见了一个小伙子,他骨瘦如柴,埋头不语,立在红色展台的里边,不停地埋头将油旋,混沌等食材包入食品盒子,在拿给展台外的顾客们。
  在小伙子背后的展板上,则写着三个非常低调,但任何人绝对不会注意不到的酱色大字。
  “仙,汤,楼”
  看着那三个字,我一阵恍然,随后扭头过去,问一位排队的老爷子道:“老人家,这个展位,是马路东街的望月仙汤楼?还是北街北道的五味仙汤楼?”
  “自然是望月楼!”被我问到的老人立刻点头道:“在咱们市,除了这一家仙汤楼是真的,哪里还有别的仙汤楼呢!”
  “对!对!”另一个买汤群众也随声附和道:“我们来,就是支持真正的老字号来的!”
  “喔!”我点头,随后知道……我这是遇见目前为止,最强劲的对手了。
  见我恍然,蔡秋葵便也跟着好奇,于是他把话筒递给我,借着仙汤楼川流不息的人群和三个大字的背景,问我道:“霍老板,这仙汤楼的来历您知道么?和电视前边的观众们说说吧?”
  闻言,我虽然知道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会提升对手的名气,打压自己的店面,但我还是开口,并对镜头竖起了夸赞的拇指。
  因为,我不想昧着良心说胡话,而仙汤楼也的确是好店面。
  上来,我告诉大家道:“仙汤楼全称‘望月仙汤楼’是业界传奇,更是市里字号最老的店面之一,据说在民国的时候,这仙汤楼就有,而且是和五味居,笔筵斋齐名的饭店,这仨地方,合称‘鲁北三范’。是鲁菜中数得着的鳌头。”
  说至此,我又无不遗憾道:“不过,那俩地方现在已经消失了,这仙汤楼,是硕果仅存的一家。


第二十一章 :仙汤楼
  说起仙汤楼,那可是我们市区响当当的老字号招牌,是一处以汤菜而闻名本市的“银杏树”。天籁小说
  虽然时代在变,但是仙汤楼的老汤却没变过,多少年下来,还是那个味。
  所以,他家的展位前人气旺盛,铁杆粉丝众多,那真的是一点儿都不奇怪的。
  因此,这间百年老店担当的起行内的任何恭维,虽然它……已经今非昔比。
  听完我的恭维,蔡秋葵似乎有点不解,于是又开口,笑问我道:“这样啊?但既然仙汤楼是百年老店,可为什么只安排了一个小型展位呢?这可有点屈才呀!”
  对此,我回想着仙汤楼的历史,心中无奈,但又没法明说,因此也只好在电视记者面前打哈哈道:“这个……可能是报名晚了吧!咱去看看,回头再问……”
  说完这些话,我与蔡记者走向仙汤楼的展位,与此同时我也把我原本想说的话,在心里小声默念了出来。
  其实,我霍三思一入行便老早知道,仙汤楼之所以从鲁北“名楼”混成了中小餐饮,并不是因为报名晚或者时运不济,纯粹是拜胡老二这只疯狗所赐。
  而仙汤楼从辉煌到没落的故事,也可以说是饭店联合会内的“公开秘密”。
  入过饭店联合会的人都知道,十几年前仙汤楼的大当家叫申一跳,这人“吊汤”手艺一流,号称鲁北第一勺。
  申老爷子六十多岁,只有一个儿子叫申沉,申沉自小聪明伶俐,也跟着父亲学了一身的好本事。
  后来,处于“事业上升期”的胡老二,急于扩张饭店联合协会的地盘,不知怎么着就看重了百年老店仙汤楼的威望。
  胡老二感觉,要想让联合协会变成本市最大的饭店互助会,那就得拉有影响的大饭店加入,树立典范才成,否则,就算是把全市的大排档都招揽进来,作用也是有限。
  看上仙汤楼的招牌之后,胡老二先是来文的,对申家父子送钱拉拢,随后又拿饭店联合会副主席的位置诱惑申一跳。
  可是申一跳这个人比较正直,他知道胡氏三兄弟背景不太干净,而且饭店联合会挣得也不是什么清白钱,故而刻意和胡疯狗拉开了距离,始终在拒绝胡老二的诱惑。
  再后来,胡老二火了,为了竖威,便决心利用非常手段,搞垮仙汤楼。
  胡老二甚至还放出狠话道:“这仙汤楼不是号称望月仙汤楼么?不加入联合会,我就让你们见不到下个月的满月!”
  随后,阴险狠毒的胡老二,便盯上了申一跳那年轻气盛,少不更事的儿子,申沉。
  当时,胡老二暗托了一个手下,故意和年轻的申沉套近乎,每天施以小恩小贿,不是带着他打游戏,就是带着他赌马机。
  就这样,正处于青春亢奋期的申沉管不住自己,很快便和胡的暗线打成了一片,每天称兄道弟,玩的不亦乐乎。
  半个多月之后,胡老二看见时机成熟,便设下了一个大局,让申沉往里跳。
  那一天晚上,申沉跟着胡老二的暗线赌钱,结果被人家座牌,输的一塌糊涂,自己写下了十几万的欠条不说,还被胡老二的暗线逼的第三天就要还钱,还不出来,就找人上店门讨要。
  申沉虽说是个少当家,可让他三天之内拿出十几万的现钱来,完全不可能,而开口和老爹要,那后果也是不言而喻。
  左右为难间,申沉绝望的抱着那昔日与他称兄道弟的暗线,哭着请求宽限。
  眼见少掌柜哭穷,昔日带着申沉满世界转悠的暗线,此刻又摆出一副同情的样子。
  他拍着申沉的肩膀,告诉他道:“小子,别说哥不帮你!有个活儿现在让你干,等你办完了,今儿的账一笔勾销!怎么样?”
  申沉被胡老二和暗线的局迫的死死的,于是他点头问是什么活儿?
  胡老二的暗线一咧嘴,随后交给他一个报纸包,让他连夜把报纸包送到某一个地点,交给某一个人,便可以了。
  送一趟报纸包,能抵得上十几万赌债,换谁谁心里也感觉不对,于是申沉当时便伸手,打开纸包,看了一眼!
  而那里边……是一整块毒品!
  眼看着那害人的东西,申沉不干了,他把纸包扔在地上,摇头哭泣表示拒绝。
  申沉不干,那胡老二的暗线自然也不干,于是他在胡老二的授意下对申沉连哄带吓,逼他就范。
  哎!怪只怪申沉社会经验太少,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似乎是条绝路,而且他在那暗线的诱导下也渐渐感觉这是个轻生而讨好的活,只一趟就能还清所有的借贷,总好过付出十几万,还挨上老爹的板子。
  于是,大晚上的,申沉便拿着那纸包出去交货了。
  再之后的事情,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申沉被早就得到消息,并布置好的警察抓了,虽然后来证明是被迫的胁从犯,但运毒数量太大,也被判了五年的有期徒刑。
  有这一次打击,对仙汤楼的老板申一跳可是致命的,那老爷子受不了这份刺激,便得了半身不遂,没几年便一命呜呼了,临死的时候,甚至都没能看见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从监狱里走出来。
  老爷子病了之后,根本顾不上仙汤楼的生意,胡老二便又趁火,用卑鄙的手段,在仙汤楼闹事。
  每一天,胡老二的人如狼群一般撕咬着老店,他们不是放苍蝇,便是在检查人员来之前偷灭火器,不是砸玻璃,就是往人家后厨里塞死耗子,直到生生把仙汤楼弄关张了,才肯罢休。
  但是,申一跳老爷子还真有骨气,人家都被胡老**到这个地步了,还硬生生不肯低头,最后仙汤楼关门的时候,申一跳愣是拒绝了胡老二几百万的收购计划,只抱着一块缺角的百年老匾走人,放在家里对哭。
  再后来,胡老二买了仙汤楼原本的地皮,盖了一座“五味仙汤楼”,以次充好。
  而三年之后,申一跳的儿子申沉被放了出来,彻底痛改前非,在我们市区马路东街的偏僻底面上,又挂起了仙汤楼的牌匾,娶妻生子,养家糊口。
  至此,本市出现了两个仙汤楼,一个是真楼,假牌子,一个是假楼真牌子,而这两块牌匾背后的各种心酸,只能是当事人心有体会了。
  想至此,我明白的紧,这仙汤楼的申沉和胡老二的仇,那是血仇,梁子也比我的大,可申沉明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这届展交塞的举办方,却还要来参加……这个中的意思,就耐人寻味了。
  他们或许……是来报仇的?!


第二十二章 第一个对手
  跟着蔡记者走到仙汤楼的展位前后,那个帮客人盛放食品的小伙子继续埋头工作着,我一上来并没有打扰他,而是本着观察敌人的眼光,在看他们卖的是什么东西。『
  看了一会儿之后,我明白了,他们的菜品,是地道的鲁菜小吃,分别是鸡蛋油旋儿和鸡丝混沌,油旋单包,两个一组,混沌单盛,一人一碗。
  这样的搭配稠稀合适,软硬适中,真的和今天我的设计,有异曲同工之妙。
  难怪……人家的摊位会这么火。
  油旋我没吃到,所以是否好吃,手法如何,咱真的不好评价,不过当我抬头,看见展位里边那位做油旋的师父和他使用的鏊子砖灶时,我被惊到了!
  当真佩服的紧!
  一个没忍住,我立即喊出了一声“好手艺!”
  可能是我的话声太大了一些,那仙汤楼展台上,为客人包装吃食的小伙子立刻“颤”了一跳,随后他抬起头,瞪着干瘦的眼睛框子,与排队的食客们一起好奇的望着我。
  小伙子见我站在摊位旁边,似乎误解了我的身份,故而他伸手指了指他家摊位前排队的食客,有点不客气的冲我说道:“想吃排队,不能扰乱秩序。”
  “我们不想吃!”我微笑,指了指身边的记者和摄像道:“我们是记者,想采访一下您的店面。”
  待我说完这话,小伙子并不像别的商铺那般立刻笑迎我们,而是再次抬眼,望了一下他面前那长长的食客队伍。
  璇儿,他摇头告诉我道:“我们没时间,您要拍,就拍吧!”
  这话,说的可是真不客气,不过这小伙子我却很佩服,因为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出的是一种责任,一种时刻把客人放在第一位的心思。
  百年老店的传承,很不寻常呀!
  对于小伙子冷淡的态度,我挺理解,但周寿机和蔡秋葵显然不能,这蔡记者当时便皱了皱眉头,面露难堪,周摄像则直接关掉摄像机的声音,随后质问那小伙子道:“我说小伙子,我们是给你们做宣传的,能不能认真一点儿?”
  闻言,那小伙子头也没抬,又回答道:“我们没请你们,客人在没时间。”
  哎~~!别看这小伙子看上去沉默寡言的,但说话也真毒,三两句下来,竟然把我们三个成年人顶撞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就在他弄得我们大家都有些下不了台的时候。在里边做油旋的大师傅,走了出来。
  那大师傅一脸短小的胡子茬,肌肉结实,两只手臂满是条纹状态的伤疤,显得有些凶悍疲惫。
  伸手,大师傅拿抹布擦掉手臂的油腥后,先冲我们陪了个笑脸,随后转身责备那小伙子道:“申望!我说过多少回了,不能和人这么说话,不记打么?”
  小伙子被大师傅一说,显然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他明显惧怕大师傅的责备,故而还是回答道:“明白了,爹!”
  小伙子叫申望,而他又管这个大师傅叫爹,于是我联合着自己头脑里的信息,立刻明了了眼前大师傅的身份。
  这位手臂上满是横纹伤口的师傅,应该就是仙汤楼的老板申沉,而眼前包装食材的小伙子,是他儿子,申望。
  眼看见五脏庙里的大方丈,我忍不住点头,用火工语恭维申沉,同时也替申望说好话道:“申大方丈比蛟龙,好严慈,水壶有心,何必煮凤凰蛋呢。”
  我的话是恭维和劝诫,把申沉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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