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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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一枪打穿了她的心脏。这一枪太仁慈了,他心里想着,尤其是在她那般折磨他之后。而且,他根本就不喜欢她,毫无幽默感的婊子。
最后,“野狼”离开了诊所,钻进了他那辆“陆虎”。他不认为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一个人都不会有。
他大笑起来,笑得几乎无法控制。这也是拼图的一部分。
《伦敦桥》第116章
“他来了——肯定是他。”
“他在笑!有什么可笑的?看看他。你能相信吗?”
“看上去他做过整形手术,他的皮好像被人剥了,”当那个穿着风衣,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富人区里走出来时,奈德·马霍尼说。“活像一个食尸鬼。”
“别低估了他,”我提醒奈德,“别忘了,他就是一个食尸鬼。”
我们看着“野狼”——至少,我们相信这个人就是“野狼”——看着他离开曼哈顿东区的那个整形手术诊所。我们不到一分钟前刚刚赶到。差点又没赶上他。
“别担心,我没低估他,亚历克斯。所以我们才为他准备了6个人。要是能再早到点,我们就能在诊所里抓住这混蛋了。”
我点点头。“至少我们赶到了。在英国的谈判很麻烦。克拉拉?洛奇和她的孩子现在在北非的某个地方。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
“这么说,他离开前苏联以后,肩胛骨底下就一直带着那个跟踪器?是这样吗?”
“我们来了,不是吗?克拉拉说,马丁?洛奇一直知道他在哪儿。所以洛奇才能活着。”
“那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吗?去抓他?”
“我们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上帝,我准备好了。我迫切地想要抓住这个混蛋。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马霍尼对着头盔上的耳麦说:“开始靠近他。记住,他是个极端危险的家伙。”
你说对了,奈德。
《伦敦桥》第117章
黑色的“陆虎”在第五大道和第59大街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了下来。两辆深色的轿车将它夹在了中间。第三辆车堵住了路口。特工们跳下汽车。他跑不了了!
这时,一辆停在“陆虎”面前的白色“悍马”越野车里突然射出了一串子弹。“悍马”的车门打开了,3个手持自动步枪的男子端着枪跳了出来。
“他们是从哪儿蹦出来的?”马霍尼对着麦克风大喊,“大家都趴下!”
我们早就下了车,朝着枪战的地方跑去。奈德一枪击毙了“野狼”的一个保镖。我打死了另一个;第3个保镖开始冲着我们开枪。
与此同时,“野狼”也下了车,沿着第五大道跑,穿行在车流当中。他的脸让他看起来像是已经中弹了,或者是被烧伤了。人行道上的行人因为听到周围的枪声而全都趴到了地上。有几个还不能自拔地尖叫着。“野狼”以为他能跑多远?这可是在纽约市区!
越来越多的武装分子出现了,好像都是从地缝里冒出来的。更多的保镖。他肯定有后援。我们的人手够吗?
“野狼”躲进了第五大道上的一家商店。马霍尼和我跟着就进去了。我甚至都没有注意这是什么商店。高级。耀眼。第五大道,我的天啊!
然后“野狼”做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觉得惊讶。他伸出右手,往空中扔出了一个黑色的物体。我看着那东西在空中翻滚着,于是下意识地大喊道:“手雷!全都趴下!趴下!手雷!”
商店前一声强有力的爆炸震碎了两扇巨大的橱窗。购物的顾客都被炸伤了。到处都是浓烟。商店里所有的人都在叫喊着,包括站在柜台后面的那些职员们。
我的眼睛始终盯着“野狼”,决不放松。不管他干什么,不管有多危险,我决不允许他再次从我面前逃脱。追捕他的代价已经太高了。这家伙威胁到了全世界。他已经害死了几千人。
马霍尼和我各沿着一条走廊追过去。“野狼”好像是在朝一个通向小巷的出口跑了。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了。第55大街?还是第56大街?
“他没出去!”奈德大声冲着我喊了一嗓子。
“你说得对。”
我们离他越来越近了,我甚至能够看到“野狼”的脸了。那些厚厚的绷带,那些淤青和肿块,他看上去比我想象的还要狂野。更糟的是,他看上去很绝望,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这个想法。
他大喊着:“我会干掉商店里所有的人!”
马霍尼和我都没有回答;我们只是不停地跑着。但我们对他的话没有一丝怀疑。
他随手从一个看似保姆的人身边抓过来一个金发小女孩。“我会杀了她。我会杀了这个小女孩。她死定了!我会杀了她!”
我们仍然没有停下。
他把小女孩挡在胸前。他的血滴得她满身都是。小女孩尖叫着,在他怀中拼命挣扎。
“我会杀——”
奈德和我几乎同时开了枪——两枪,“野狼”向后摔倒了,放开了那个女孩!她跌倒在地,然后尖叫着爬起来,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野狼”也爬了起来。从最近的门蹿到了街上。
“他穿着防弹背心——肯定是。”
“我们得打他的脑袋,”我说。
《伦敦桥》第118章
我们一直沿着第55大街向东追去,还有纽约市警察局派来的两个快腿警察以及我们自己的特工。如果“野狼”的哪个保镖逃过了刚才那场血腥的枪战,他现在也追不上他的老板了,因为那家伙早就从商店里逃走了。那些保镖已经都不见了。
然而,“野狼”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这可能吗?他怎么会做好应对这种突袭的准备?这不可能——所以我们能抓住他,对吗?我不相信还会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所有这些努力又要徒劳无功了。
他还在我们的视线里。他就在我们前面。
他突然拐进了一栋有八到十层高的红砖楼。他在那儿有熟人?更多的后援?陷阱?还是什么?
大楼里有警卫;至少是曾经有过。但穿制服的保安已经死了,弹孔都在脑袋上,个个都趴在地上,鲜血流满了整个大理石地板。
电梯都忙着,闪烁的红灯显示着楼层——8、4、3——都在向上。
“他跑不出去。我敢肯定,”马霍尼说。
“这不好说,奈德。”
“他总不会飞吧?”
“不,可谁他妈知道他还能干什么呢?他来这儿肯定是有理由的。”
马霍尼安排好特工看守所有的电梯,然后,我们开始系统地从底层向上逐层搜查。纽约市警察局派来的后援也已经上路了。很快就会出现几十名警察。甚至是上百名。“野狼”在大楼里。
马霍尼和我从楼梯继续向上追。
“这是去哪儿?还有多远?”
“房顶。那是唯一的出口。”
“你真的觉得他还有逃跑计划?怎么会呢,亚历克斯?”
我摇摇头;我怎么知道?他在流血,一定很虚弱;也许已经神志不清了。要不就是他确实还有个计划。该死,他总是预先做好各种计划。
于是,我们一路追上去。楼顶在九层,但当我们把头探出楼梯间时,却没有看到“野狼”。我们迅速向各单位询问情况;没人看见他——如果看见了,他们是不会这么快就忘了的。
“在后面。楼顶上还有楼梯,”一家律师事务所里的人告诉我们。
奈德·马霍尼和我又爬了一截楼梯,然后站到了阳光下的天台上。还是没有看到“野狼”。只有一个一层的小建筑,就像老建筑上的那种帽子式的小房子。水塔?管理员的门房?
我们推了推门;门上了锁。
“他肯定就在周围。除非他跳下去,”奈德说。
然后,我们看到他从塔楼背后绕出来。“我没跳下去,马霍尼先生。我好像告诉过你不要插手这个案子。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快放下你的枪。”
我走向前。“是我带他来的。”
“当然是你。你就是不知疲倦、永不放弃、冷酷无情的克罗斯博士。所以你容易被人猜透,还有一点用处。”
突然,一名纽约警察从我们出来的那个暗门钻了出来。他看到了“野狼”,然后开了枪。
他击中了“野狼”的前胸,但这并没有阻止他。他一定是穿着防弹背心。这个俄罗斯人像狗熊一样咆哮着,冲向那个警察,不停地挥舞着胳臂。
他抓住那个惊恐万分的警察,把他举起来。我和奈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接着,他把警察扔下了楼顶。
“野狼”朝另一边跑去,他看上去就像真的已经疯了。他在干什么?突然,我想我知道了。南侧邻楼与这栋楼之间的距离很近,这样他就可以跳过去。这时,我看到一架直升机从西边飞了过来。接他的?这就是逃跑计划?千万别再发生这种事了。
我在他后面紧追不舍。马霍尼也是。“站住!快站住!”
他在我们前面疯狂地以Z字形跑着。我们开枪了,但第一轮射击并没有打中他。
然后,“野狼”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他就要跳到对面的楼顶上去了。
“你个混蛋,不!”奈德大叫着。“不!”
我停了脚步,仔细地瞄准,然后连开四枪。
《伦敦桥》第119章
“野狼”不停地摆着双腿,看起来像是跑在空气中,但他已开始下落了。他的胳臂伸向了对面楼顶的房檐。他的手指够着了房顶。
马霍尼和我跑到所在的楼顶边缘。“野狼”跑得了吗?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有办法。除了这次——我知道我打中了他的喉咙。他会被自己的血呛死的。
“下来,混蛋!”奈德冲着他大叫。
“他快不行了,”我说。
他确实不行了。那个俄罗斯人掉了下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挣扎,一声也没吭,也没有叫喊。一声也没有。
马霍尼向下朝他大喊着。“嘿,‘野狼’!嘿,狼人!下地狱吧!”
他掉下去的动作就像是电影中的慢动作,但他还是重重地跌到了两栋楼房之间的过道上。摔得很重。我向下看着“野狼”摔在地上的身体和包满绷带的脑袋;这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到满足。真的很满足。我们抓住了他,他也就配这种死法,像人行道上的虫子一样被碾死。
奈德·马霍尼像个疯子一样鼓掌、叫喊、跳舞。我不像他那样,但我理解他现在的感觉。下面的那个混蛋就应该落得这种下场。冰冷地死在小巷子里。
“他没叫,”我最后说,“连喊都没冲我们喊一声。”
马霍尼耸了耸宽厚的肩膀。“我才不管他喊没喊呢。我们在上面,而他却躺在下面的垃圾堆里。也许这就是公正。哦,也许不是,”奈德说着,笑着,走过来紧紧地拥抱着我。
“我们赢了,”我告诉他,“他妈的,我们终于赢了,奈德。”
《伦敦桥》第120章
我们赢了!
第二天早上,我跟奈德·马霍尼以及他的助手乘“贝尔”直升机飞回了匡恩提科。他们在人质解救队的总部庆祝“野狼”的死去,但我却只想回家。我要告诉奶奶今天别让孩子们上学了,因为我们要一起庆祝一下。
我们赢了!
在从匡恩提科去华盛顿的路上,我就开始给自己减压了。当我到家时,当我向往着家庭庆祝会时,我开始觉得自己更加接近正常人,几乎回到了本来的我,至少是我所认识的自己。没人出来到门廊里来接我,也许是奶奶和孩子们都没看见我回来。我决定给他们一个惊喜。
我们赢了!
前门没锁,于是,我走了进去。屋里的灯开着,但我却没看到人。也许他们想给我一个惊喜?
我悄悄地走到后面的厨房里。灯开着——盘子和银器已经被摆在了餐桌上——但是屋里还是没有人。
真奇怪。有点不对劲儿。小猫罗丝“喵喵”叫着钻了出来,靠在我脚边蹭痒。
最后,我大喊了一声:“我回来了。爸爸回家了。人都哪儿去了?爸爸打胜仗回来了。”
我冲上楼,可楼上也没有人。我找了找,看他们有没有给我留什么字条。什么也没有。
我跑下楼,走到外面,在屋前的第5大街上来回走了一趟。街上连个鬼影都没有。奶奶和孩子们在哪儿?他们知道我要回来了。
我又回到屋里,给奶奶和孩子们可能去的地方打了几个电话。其实,如果奶奶带孩子们出去,她一般都会留下字条,哪怕就出去一个小时,更何况他们知道我会回来。
突然,我觉得很难受。我又等了半个小时,然后就给胡佛大厦的几个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