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Ⅱ-第5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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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说后来嘛,黄公望给你师父和箫老大干死了,黄门郎这个黄家掌控者给我干死了,后来继任的黄家家主黄门令暴死,荆门黄家有因为民愤过大而被屡屡攻击,诸多产业抛售,早就是一头病虎了,这花红,也就没有人再信了。
陆左说就算是信,有谁还能干翻老王不?没有,那这就是一个笑话了——来来来,别谈这些扫兴的事情,吃饭了。
王明拍着手,说对,酒是茅台原浆,老鬼好不容易从茅台镇弄来的好货,肥羊是现杀的,鲜活,兄弟们好不容易聚首在一块儿,就别谈那些不开心的屁事儿,喝酒,喝酒。
刚才说话的时候,大家面前的酒就都已经斟满了,此刻众人都站了起来,举起杯中酒。
一声干杯,大家都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勾兑过的,酒液入喉,便能够感觉到那酱香突出,幽雅细腻,酒体醇厚,回味悠长,喉咙与胃部连成一条线,身子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王明又斟酒,然后举杯,说第一杯酒敬聚首,第二杯酒敬重逢。
众人轰然应诺,然后又是一杯饮尽。
王明斟起第三杯酒来,说第三杯没有那么多的说法,敬弟兄和友谊。
三杯下肚,热力蒸腾,我竟然有点儿酒意,陆左夹了几块片得薄薄的涮羊肉下锅,说别愣着,该吃吃,来这儿做客,总不能饿着肚子吧……
气氛十分融洽,一帮江湖最顶尖的高手在这火锅桌前为炉而坐,大呼小叫,倒也十分快活。
陆左吃了几块羊肉,瞧见威尔双眼迷离,说威尔你是喝惯了洋酒,喝点儿白酒就迷糊了啊?
威尔连忙摆手,说不、不、不,这酒太香了,我还在回味呢……
他中文说得棒极了,普通话的口音标准无比,却比我和陆左这种来自苗疆、总说方言的人还要强许多。
大伙儿一边涮着火锅,一边喝着酒,这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起来。
话一多,那便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先是威尔谈及了初遇左道两人的往事,随即又是闻铭谈及了当初在东官遇到陆左和威尔的事情,后来又是王明谈及与左道会面的事情……
大家说了许许多多,有的我知道,有的我不知道,不过听这帮个个牛波伊无比的老大聊天,当真有一种沉重的历史感。
就是这些人,创造了当今江湖的格局,而他们,也成长为能够左右天下大势的一帮猛人。
可以这么说,天下十大里面,我们这一伙人有五个的实力能够入选其中。
闻铭我不太清楚,至于威尔,这个被欧美老外誉为“血族大帝”的老大,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实力和势力,只不过……
他不是咱们国家的人。
所以算不进来。
就是这样一帮人,此刻却像最普通的那些年轻人一般,为炉而坐,吹牛打屁,十分轻松。
我和闻铭被他们特地安排在了一块儿,一开始的时候还有些尴尬,不过随着话题的展开,我与闻铭单独又喝了好多杯酒。
这酒劲儿一上来,顿时陌生感就降低了许多,闻铭跟我两人单独聊起天来,简单地聊了一下这些年来的经历,然后又转到了小时候的日子,讲到了我们两个以前在亮司村里的时候,一起上山砍柴,下河摸鱼,去村口王老二家的瓜地里面偷西瓜,又聊到了读书时的那些同学和老师……
闻铭告诉我,说还记得牛娟不?
我说当然记得了,怎么会不记得呢,长得不太好看,不过人挺好的,还是我们班里的劳动委员,对吧?
闻铭说对,就是她,后来她跟了我……
啊?
我愣了好一会儿,赶忙说不可能吧,你们……
闻铭瞧见我误会,赶紧跟我解释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牛娟原来是出了意外,结果给闻铭救了,成为了他的后裔。
闻铭告诉我,说牛娟现如今在西南一带,帮他做事,不过也有自己的事业,混得是风生水起,还算不错。
但不管如何,血族与普通人,到底还是有许多不同。
正因为这件事儿,使得闻铭痛下决心,跟过去的往事说再见,所以这才有了后来一直没有回家的那些事情。
他不想连累到别人。
我也跟闻铭聊起了一些同学的境况,譬如向立志啊、秦观啊、李海啊等人,另外还特别提到了许智华,说我上一次碰见她,她还一直追着我问跟你有没有联系呢,如果有的话,请一定要转告她——看起来人家似乎对你还念念不忘……
闻铭笑了,说哎?我记得许智华不是你以前的暗恋对象么?
我连忙摆手,说别,哥们儿现在有女朋友了,你呢?
闻铭听到这个,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这个以后再说……
我正想八卦一下,没想到对面的杂毛小道突然大声说道:“这样不好吧?到时候要闹起来的话,那可真的不好收拾呢……”
第六章 迟到
酒喝到这个时候,大家喝得都有些高了,虽然说凭着我们这些人的修为,劲气一驱,酒意顿时就消失一空,但这样弄,反倒是没有了饮酒的乐趣。
所以大家都没有刻意用修为去弄这事儿,反倒是喝得自在飘然。
事实上,当今之世,能够凑到这么一伙人在这里吃涮羊肉火锅,还真的是难得。
我喝得有点儿多,又一直在跟闻铭聊着天,就没怎么注意陆左他们在说什么,杂毛小道这么骤然一提音,我顿时就转过了头去,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却没有想到陆左在旁边微微一笑,说这事儿呢,想来想去,还就得是我们来做。
杂毛小道说你确定了?
陆左拿起一根筷子,敲了敲铜火锅的边缘,然后用小调唱了起来:“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王明、杂毛小道和威尔等人轰然大笑了起来,说别在这儿拽文了,弄得好像谁不会似的。
威尔也是喝得有点儿飘,也拿筷子敲起了碗儿来,一边敲一边拽了一大段的英文,抑扬顿挫的,弄得大家都傻了眼,陆左也愣了,说说的是什么鬼啊?
威尔一脸诧异,说莎士比亚的名著,你们居然不知道?
陆左说鬼知道你什么莎士比亚呢。
威尔说我们西方也是有文化的好吧,别在我面前表现,莎士比亚的二十一部剧,我都能够倒背如流……
陆左翻白眼,说我懒得跟你这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不死比这个。
他们一番打岔,倒是让我忘记问之前讨论的话题。
随后又是喝酒,他们备的酒是陶缸,拿瓢舀的,真的是放开肚皮来喝,吓人得很,喝到后面的时候,我都有点儿犯晕了,说不行,再这样喝下去,我要吐了。
迷迷糊糊之间,有人扶我上床,然后把我往里面一挤,那人自个儿也爬上了来。
我一开始还有些惊讶,睁眼过来,瞧见是闻铭,不过他倒也老实,转过了背去,我懒得再理会,也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我起来的时候,有些头疼,勉强爬起床来,闻到自己一身酒味,自己个儿都有些恶心,再瞧旁边,闻铭倒是穿着睡衣,弄得整整齐齐的,比我这惨模样儿好了许多。
我推了闻铭一把,说洗手间在哪里?
闻铭睡意正浓,指着角落,说那儿,这里是改造过的,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卫生间。
我下了床,扶着头,走到了卫生间旁边来,却听到有一东西朝着我这儿飞来,我顺手抄了,却是一个纸袋子,躺床上的闻铭说道:“这是我让人准备的,你洗个澡,顺便把那一身换了——说实话,你这一身挺难闻的……”
呃?
我朝着他竖起一根中指,说得了吧,当初读书的时候,我们去网吧包夜,你们几个跑我宿舍睡的时候,可没这么讲究。
闻铭听了,哈哈大笑。
我进了洗手间,又闻了闻身上,一股酒臭味,衣服也发了酸,赶忙脱下来,在淋浴间里冲洗了一下。
瞧见托盘上面的肥皂,我有些心惊,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菊花,想着还好,闻铭那小子应该没有这个爱好,我昨天晚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应该不会……
收拾妥当,我换了一身运动装出来,闻铭也起了床,进卫生间去。
我隔着门,说他们人呢?
闻铭说昨天都喝高了,估计还睡着吧?你去看看。
我点头,推门而出,来到了堂屋,瞧见收拾整齐,估摸着我们这里除了昨天吃饭喝酒的几个大老爷们,应该还有其他人,要不然不会这么整齐的。
我走到院子里,瞧见都没有人,也不着急,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功,头顶冒汗,热气腾腾。
一套动功练完之后,还是没有人出来,我有些意外。
这时闻铭也出了房间,瞧见院子里就我一人,说啊,其他人呢,还没有醒么?
我说不可能吧?
说这句话儿的时候,我的脑子突然一动,心中咯噔一下,说糟糕,今天是那个什么授衔典礼,这会儿几点钟了?
今天是之前约好的授衔典礼,天下十大里面,陆左、王明和屈胖三名列其中,需要去白云观那边接受册封,据说这一次会搞得挺大的,至少比起第一届来说要隆重许多。
在此之前,组委会三番两次的派人过来确认过的,而陆左也是答应得头头是道。
如果这个时候迟到了,大家都会难看。
闻铭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说九点一十。
我说糟糕,那个典礼好像是十点半,这时候正是塞车的时候,现在出发,也未必能够赶得到白云观啊,赶紧叫他们起来。
闻铭说你别急,受衔的又不是你,干着急什么呢?
我不听他讥讽,去房间里挨个儿叫门。
叫的第一个,里面是威尔,听到我的呼喊,说在隔壁,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呃……
听说血族的起床气挺大的,我不敢惹他,赶忙又去隔壁,结果敲了半天没动静,反倒是对门那儿的门开了,杂毛小道揉着惺忪睡眼,说你干嘛啊,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我赶忙抓着他的胳膊,说萧大哥,左哥跟你在一起么?
杂毛小道说没有啊,我没见他人啊。
闻铭说昨天你们不是睡一个房间么,怎么,里面没人么?
杂毛小道回头望一眼,把门打开,我透过间隙望过去,宽阔的大床上面一片狼藉,果然没有人在。
我将今天授衔典礼十点半的事情跟他讲起,杂毛小道听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又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操,糟了。”
我说怎么了?
杂毛小道没理我,伸手去推旁边那门,结果推门而入,发现床铺都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不知道睡人了没有。
杂毛小道说他们可能提前去了,你等我五分钟,我洗把脸。
他回到房间,匆匆忙忙,没多久,人便出来了,然后对闻铭说道:“车钥匙借我。”
闻铭去房间里找出了一把别克的钥匙,扔给了他,说你们去吧,我和威尔两个人身份不太好曝光,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们。
杂毛小道也来不及客气,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俩出了四合院,在外面的胡同走了一会儿,杂毛小道找到了车子,是一辆黑色的别克G18,他看我,说你开还是我开?
我说去哪儿?
杂毛小道说白云观啊,还能哪儿?
我犹豫了一下,说左哥和王明提前去了,估计是怕我们触景生情,到时候心里难过,我觉得既然如此,不如遂了他的愿,就别过去了,免得大家尴尬。
杂毛小道说你懂个屁啊,走了。
他打开车,上了驾驶证,又摇下车窗,说你走不走?
我赶忙跑到另外一边去,坐进了副驾驶座,然后问道:“怎么,难道左哥他们有什么想法么?”
杂毛小道点火启动,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轰的一声,车子就往前猛然窜了一下,紧接着他踩着油门往前冲,彪悍无比。
杂毛小道开车绝对是野兽派的,跟他比起来,那些开跑车狂飙的家伙简直就是小儿科,而我觉得要是我路上碰到这样的司机,估计我也得骂娘。
他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而是一路惊魂,鸡飞狗跳之中,赶到了白云观。
我下车的时候,在向闻铭的这台车哀悼。
不管车子的主人是谁,估计要被那无数个违章给气疯了。
我们赶到白云观的时候,差不多是早上的十点十几分,进里面去的时候,才知道白云观已经封锁了,有武警拦门,还有十几个道装打扮的人物在那儿接待,不过都这个点儿了,来的人都很少,稀稀拉拉。
我瞧见进入其间的,都得手持着邀请函才行。
我们赶到门口的时候,果然被人拦住了。
跟前这留着黑色胡须的道士一脸严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