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Ⅱ-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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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翻转过去的时候,我却瞧见Ben仔光的左臂之上,竟然还有一位身材曼妙的敦煌飞天。
双方一阵砍杀,而就在此时,突然间有重物从天而降。
砰!
一声巨震,炁场鼓荡,众人站立不住,有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下去,随后有一个黑影子在人群之中奔走,拳风腿影,拳拳到肉,不断有人飞起。
当我与Ben仔光双双砸落到了墙上之后,他身边已经没有一个能够站起来的人了。
屈胖三料理杂鱼的手段,远比我刚猛剧烈。
而这个时候,Ben仔光也已经明白了自己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口中一阵念叨,胸口之中的那头饿虎猛然跃下,化作了一团黑雾凝结而成的猛虎,朝着我扑来,而左臂之上的飞天,却是化作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挺着汹涌波涛,朝着我掩杀而来。
他也没有趁机再逃,而是手持双刀,与我正面一战。
啊……
他怒声吼着,将所有的愤怒和情绪,都集中在了这垂死一击之上来。
事实上,对方的猛虎,又或者飞天,对于寻常人来说,都是一种未知惊诧的恐怖手段,但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这是阴灵之物,不管是什么原理,它都有着恐惧的东西。
而最恐惧的,只怕是至刚至阳的雷电。
道门降妖除魔,首选雷法,正是因为这个生生相克的道理。
而我的破败王者之剑,经过极品雷击木剑鞘的温养,从来都不缺此物,更何况身怀大雷泽强身术的我,对于此道,也是个中翘楚。
所以当对方发动全力冲来的时候,我也猛然捏住了手中的剑柄,灌注全力。
当蓝紫色的电芒从破败王者之剑之上弥漫而出的时候,Ben仔光就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随后我长剑挥舞,无论是凶猛的饿虎,还是身材曼妙、让人欲血膨胀的飞天,都带着一声凄惨尖厉的叫声,化作了虚无。
而随后我再次斩出了三剑,三剑过后,Ben仔光手中双刀应声而断。
他手中的双刀应该是有来头的,要不然也撑不到现在。
不过再有来头,又能如何?
然而最终让Ben仔光臣服的,并不是我的长剑,而是屈胖三的招牌菜断子绝孙腿。
一脚踢过去,堂堂和记大佬,Ben仔光直接跪倒在地。
他痛苦地捂住了裆部。
我所能够做的,只有上前过去,一把抓住了Ben仔光的脖子,然后一阵噼里啪啦地拍打,将他的修为给禁锢住,再使用遁地术,逃离了现场。
十分钟之后,我们出现在了一处无人的海堤角落里。
望着不断拍打岸边的海水,我把从Ben仔光身上撕下来塞进他嘴里的破布,又给扯了出来。
Ben仔光一得解脱,立刻张嘴大骂,然而半句话都没有出口,我的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过来,平静地问道:“许鸣在哪里?”
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不可能杀光所有人,所以不管大佬庄是否逃离,我们抵临港岛的消息,应该都已经散发出去了。
许鸣应该是早有准备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们也并没有改变初衷,那就是这个无耻败类,必须死掉。
Ben仔光很硬气,咬着牙不说话。
他不肯说,这是骨气,我叹了一口气,看向了旁边的屈胖三。
屈胖三也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抓向了对方的胯下。
Ben仔光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叫了起来。
我捂住了对方的嘴。
几秒钟之后,他使劲儿眨眼睛,显然是有话要说。
我放开了手,原本刚强坚毅的Ben仔光一下子就流出了悲伤的眼泪来,说都是场面上混的人,能不能给一个痛快?
我说你想死?
Ben仔光哭了,说对,给我一个痛快吧。
我愣了一下,说许鸣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你竟然愿意为了他付出生命?你们之间,有基情?
Ben仔光呸了我一口,说许鸣算什么东西,我是为了我师父。
我说这更奇怪了,兰德公司的人告诉我,说你师父本来是扶持许鸣的,结果后来那家伙抱到了大腿之后,回头就开始排挤你师父了,把你师父送到了马来西亚去,这明摆着是要边缘化你师父啊,怎么你还说为了你师父?
听到我的话语,Ben仔光猛然一震,看着我说道:“兰德公司?你们是兰德公司的人?”
我摇头,说不是,只是有合作而已。
Ben仔光把握到了什么,说你的意思,是兰德公司已经对许鸣不满了,对吧?
我笑了笑,说像许鸣这样朝三暮四、忘恩负义的二五仔,你觉得兰德公司会放心他?想想小佛爷的遭遇,想想你师父的遭遇,你觉得你跟着他,真的有前途?
Ben仔光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没有再说话。
一时之间,大家陷入了沉默之中。
屈胖三似乎有点儿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于是再一次伸出了魔手。
啊……
Ben仔光叫了起来,苦笑着说道:“别、别再来了,再来一次,我真的就废了。”
屈胖三毫不在乎,说没所谓,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两说呢。
Ben仔光说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我看着他,说别啊,我都还没有开始用刑的,你怎么就招了?不给劲啊……
Ben仔光哭着说道:“他老是对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动手,谁受得了啊?再说了,我师父去了马来西亚,三个多月都没有消息了,我还一直怀疑呢,现在听了你的话,我还能为他卖命?”
屈胖三说别啊,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要万一是假的,我们倒是给卖了,岂不是很坑?
Ben仔光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别弹鸡鸡,其它都有得谈。
屈胖三沉吟一番,对我说道:“这么的,你给他吃一剂子午断肠蛊,只要他敢耍咱们,让他受万虫吞噬而死……”
呃?
瞧见屈胖三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话,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
子午断肠蛊我的确是有听过,这是陆左的招牌手段,只不过我听说他那个是需要通过本命金蚕蛊来施放的,现如今的他真正养起了蛊,而我的聚血蛊还没有醒过来,哪里能够弄这个?
我虽然也算是养蛊人出身,但这么久以来忙忙碌碌,就没有闲过几分,就算是闲下来,也多琢磨拼杀手段,从没有想过弄点儿蛊毒出来。
那玩意需要耗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而且还得投入大量的资源。
我没有啊,怎么弄?
不过到底还是跟屈胖三狼狈为奸多时,我心思一转,忍痛摸出了一颗益气健身丸,对他说道:“张嘴。”
Ben仔光不敢不从,结果丹丸一下肚,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七窍轻灵,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是什么,感觉好舒服,就好像泡在泉水之中一般。
屈胖三冷笑起来,说你现在是舒爽了,等发作起来,就知道厉害了。
Ben仔光是许鸣核心成员之一,自然知道我的身份,当下立刻苦起了脸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东西,什么时候会发作?”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十四小时之后,会发作第一次,随后每隔三天发作一次,如果得不到我的治疗,你将会全身溃烂而死,临死之前,身体里会生出四万零八百的虫子来,将你的血肉吞噬一空,只留骸骨……”
Ben仔光说怎么还有零有整的呢?
我没有理他,说废话少说,许鸣在哪里?
Ben仔光说这个时候,他一般都会在基金会下属的孤儿院里,他在那里培养孤儿,有根骨的训练成死士,无根基的训练成杀手,现在已经卓有成效了。
我看了屈胖三一眼,忍不住说道:“赤裸特工啊……”
屈胖三没看过那电影,一脸茫然,却唱道:“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
第十三章 孤儿院负一层
屈胖三唱的这个,叫做《挑滑车》,是京剧传统剧目之一。
他的兴致倒是挺高的。
而Ben仔光所说的那个孤儿院,位于新界元朗附近,他告诉我们,说那个地方以前是坟场的,后来的时候改造出来,政府批了一块地,用来做孤儿院,因为地处偏僻山区,一直都没有人愿意接受,等到了许鸣的父亲死去,他将所有遗产都捐助成立了基金会,方才接手了那个孤儿院,然后开始大肆改造。
现在的孤儿院,跟以前的那个已经截然不同了,许鸣不但在港岛,而且从日本、朝鲜、韩国以及东南亚地区各地搜罗颇有根骨的孩子过来,落户孤儿院中。
他做这些,并非是善事,而是培养足够的死士和杀手。
这些人从小经过残酷的培养,然后被放在港岛外围的无人岛和东南亚海岛上进行残酷训练,个个都如同毒蛇一般。
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师父跟许鸣是有争执的,经常为了这事儿闹得不愉快。
不过后来许鸣似乎是改进了许多,而他师父又因为一些事情,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才使得矛盾没有继续激化下去。
不过Ben仔光其实知晓,许鸣该做的事情还是在做,只不过是转入了地下而已。
这些事情,他知道,但并没有跟他师父说。
能够混黑道的,心肠从来不会太好,他不想因为这事儿,让师父跟许鸣再起矛盾,所以才会进行隐瞒。
他甚至还知道许鸣在孤儿院下面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那家伙常年在那里待着,自任院长。
在外界人的眼里,他是一个热心慈善的商人。
一直都是。
从Ben仔光的讲述之中,我大概知道了许鸣身边的势力,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是在秦魔的推荐下加入了邪灵教,而后来的时候,他竟然成功打入了小佛爷最为心腹的佛爷堂里面,成为了其中一名成员。
而这一经历使得他在邪灵教的地位迅速提升起来,而随后他似乎去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并且在那里结识了另外一个改变了他一生的人。
许鸣并没有参与邪灵教后面的事情,而是一直留在了那个地方,后来他似乎参与了一次针对小佛爷的叛变,不过最终被镇压了,许多人死去,而他带着二十来人,一起逃回了港岛来。
那二十来人经过淘汰,最后剩下了十八人。
他们被称之十八罗汉,是许鸣最心腹的手下,而许鸣则凭借着这十八人重新扎住了脚。
那个大佬庄,就是其中一员。
一开始的时候,许鸣还惶惶不可终日,逃到了东南亚去躲避了一段时间,而后来当小佛爷战死天山的消息传来,他方才返回了港岛,开始重新招兵买马,甚至竖起了新邪灵教的旗帜来。
当然,他们自己将其称之为真理全能教。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随着邪灵教许多漏网之鱼的加入,使得许鸣的势力变得越来越大,在港澳台以及南方一带,又重新死灰复燃了起来。
不过涉及了之前的教训,他们显得十分低调,用各种办法来遮掩住自己的面目。
比如慈善基金会、同乡会、互助会等形势,并且大力向大学生人群进行渗透,甚至还组建了好几个组织同盟,平日里以网络创业、微商为联系手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鸣比他的前辈更加谨慎,又更加富有开拓性精神。
就连Ben仔光也不知道许鸣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但据说他已经能够影响到一部分政府高官的意志,甚至还跟一帮右翼学生组织有着紧密联系。
Ben仔光跟我们说了很多,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投靠了。
因为他越来越觉得一点很恐怖,那就是许鸣所图甚大。
而整个人的心很冷,世界上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可以舍弃的。
有的东西,只要没有用,他就会弃之如敝履。
他也希望许鸣死去。
虽然他不能够如愿以偿地当上和记的坐馆,但至少不会像一个傀儡一般。
我忍不住问他,说他到底是李致远,还是许鸣?
Ben仔光说不知道,他在白道上的名字叫做李致远,但私底下,却从来都称自己为许鸣,想来后面那个,是化名吧……
我心中冷笑,想着他恐怕不知道,许鸣才是那个家伙真正的灵魂。
一路走,因为怕暴露行踪的关系,我们赶到孤儿院附近的山上时,天色已经亮了。
从山边望过去,那孤儿院似乎有过翻新,透着一股子的明亮。
清晨有晨雾缭绕,从我们这个角度望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也没有见到有什么车辆往来。
它仿佛沉睡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有铃声响起,然后孤儿院开始醒了过来,不断有身穿社工服的大人走出房间,然后又有活泼的小朋友在院子里跑动起来,充满了生气。
看着这些,我忍不住回望了Ben仔光一眼。
他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指着孤儿院后面的一处高高黑塔,说那边往下走,就是一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