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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南疆记事:密林诡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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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之前那岩道的后半段开始,石岩就开始多了起来。如今这洞厅里,处处都是横生斜歪的怪岩,走起来累不说,更还无法窥全洞厅的全貌。两束手电光,在这极黑的环境里,只如黑纸里的小白点儿,黑暗是大多数,亮光是一小撮。更别说还有岩影儿遮挡。
  这种幽暗的环境里,别说是藏个蛇人,就算藏两个排的士兵,都他娘绰绰有余。
  当时的实际情况是,大家一路过来汗流浃背,哪还半点儿精力再去挂记那个鬼鬼祟祟的似人生物。几个人索性把冲锋枪的保险打了开,懒得再去找寻。那家伙只要敢露面,我们就敢开枪。当然,另一个原因是,队伍一路沿道,深入了地底下那么多距离,在这种永不见天日的地方,别说是蛇人,生出什么怪物来都不奇怪。
  岩穴环境本身,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那种属于幽闭空间的感官情绪,我很难描述出来。也许是恐惧,也许是烦闷,总之就是忐忑不安,心不舒畅。是啊,这里也是地球的土地,但,它一点儿都不属于人类。除了岩石还是岩石,不长草不生树,留在了这儿,谁也活不成。
  但好处是,这里生态不如天坑里好,一路过来,除了些虫类之外,还没看到什么古怪的生物。
  黄班长每过一个弯,便要在就近的岩石上留一个标记。实际上,一路走到这儿,我们也岔了许多条道。石岩里的空间可不是什么康庄大道,不会一路通到底。其间多生的岩洞,便是地底石穴的“十字路口”。
  稍不留意,就会在这些错综复杂的岩道里迷路。迷了路,结果可想而知。
  心细的黄班长,当然考虑到了这一点。还是那句话,谁知道这些石岩世界,能不能送咱们逃离困境呢?如果不能,队伍也只有原路折回,别无它法。呵,即便是几十年后的今天,我写至这里,也能回忆起当年在黑暗石穴里的忐忑不安——没人想走回头路,谁也不想回到天坑。路可以陡,人可以累,但出路,最好也要来。
  听着之前所说的水声,队伍一路靠了过去。
  果然,步子靠过,水声越发响耳,黄班长拿着的光束里,也出现了渍渍水光。幽闭闷静的石穴里,也扑来一阵刺骨寒意。我渴望已久的水源,竟然会在地底下出现!
  之前四个人借着王军英的水壶,稍微补充了点儿水分。但那显然不够。听闻水声,众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越靠越近,如雨一般的水滴,忽然从黑暗里滴进了我的后颈。水滴挤走了汗液,疲累的身躯,瞬间沁凉透爽。
  还未来得及惊呼,面前那黄班长,就探到了更为喜诧的玩意儿。
  一片幽幽的地下水,哗啦啦的在队伍面前、在黑暗中,欢快流淌。
  我记不起是谁带起头,将脑袋埋进那流淌的水河中。长久的石里穿行,一整天的辛劳疲惫,都在欢快的水声中,在柔滑的水浪中,这一刻里,规整为零。浸爽如水,这片水流,是对五个人的最好馈赠!
  没人再去顾及头顶滴下的“吝啬”水滴,也没人顾及这地底之下流淌的水源是否洁净,五个人卸下了装具,爬跪在水岸边,偏侧脑袋,将脑袋半没入水中,口鼻逆向水流,张嘴痛饮,巴不得将这一片暗水,全全收入肚中!
  我清晰的记着,当时那兴奋的旗娃,觉着这还不够过瘾,竟一脚踏入了那半膝深的水流,欢快的舞起了水。黄班长让他回来,我则训斥他道:“要他娘游水,滚下边儿去,别在上头一搅,全是你这小子的汗臭味儿!”
  水流一路向下,期间也有阶梯状的岩石在水间顶出,形成几道小坎似的瀑布。旗娃便踩着半膝深的水,坐到那瀑布上戏水作乐。
  一顿畅饮,渴意的缓解速度,甚至还赶不上清水入肚的速度。几人喝了个满满胀胀的水肚,满意的拭唇离岸,嗝声连连。谨慎的黄班长为了安全,将那黑暗中戏水的旗娃,叫了回来。下了“餐桌”,还得“打包”。众人拧开水壶,将空悬已久的水壶,灌了个满满当当。
  看看手表,现在已是深夜。
  虽然在这永不见天日的环境中,时间,已经没什么概念可说。但别忘了,从今天下午突然遭遇越军士兵到现在,走了霉运的我们,就没好好歇停过。哪怕是以前跑过的急行军,也不如现在疲惫。
  现在的疲惫,是双重的,心理和生理都有。
  我们该休息了。
  简单察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条地下流水外,是一个相当宽阔的厅道。方才那横乱的岩石,一路过渡,渐渐变缓,脚下的石面,虽然还是石包涌现,凹凸不平,但比起刚才,已经算是“柏油马路”了。
  就说这条地下流水,光束探照中,上不着源头,下不看边际,河道宽阔而冗长,不知道在地底下开顶出了几公里。说得形象点儿,那就像是一个地底大隧道,就算三四辆解放卡车前来并行,都还有宽余空间。
  不太宽阔的地下流水,就在这阔大如隧道的石岩河道里,长久不息。至于这条流水是从何而来,我那点儿知识面,就不够追根溯源了。但感觉得出,这应该是一道地下河流。
  后来我了解到,在我们脚下的地底,并不尽是石岩而已。由各个地方积聚而来的水流,会渗入了地底下,形成地下河。我们知道,地球上的水,海水占绝大多数,淡水是极少数。而除了陆地上明面的江河湖水储量,这些暗底流动的地下河水,更是无法探清全部,谁也不知道储量有多少。
  地下河有大有小,大则形成江湖,小则涓涓细流而已,至于说,这些河水又会一路流到哪里,又如何在地底下完成水流循环,我就不甚知乎了。
  宽广的河道,水声连连,整个地穴空间里,都是连绵不绝,而又空旷静怡的流水声响。如此巨大的空间,给予我们很大震撼。比起这些地底之中,万亿年来默默存立的宏伟奇观,我们在地面上兴起的、大肆报料的土木工程,不过是漠中一沙,无力匹敌。在这种地方,人类的渺小暴露无遗。
  河水虽浅,但流得很宽,不断从上方黑暗渗下的水,豆大如雨滴,这儿显然不适合落脚。看起来,下游那一片比较干燥,我们便沿下而走,寻找落脚点。
  未经黄班长同意,我就打开了自己的那一支手电筒。因为,我很想细瞧一下,这个地底之下,无人留眼过的奇观。一探之下,果有发现。地底隧道不仅长得可怕,连高度也超乎我的想象。光束向上,甚至都不能“一站到达”。
  因距离而变散的光圈,仅能勉强到达隧道的顶部。模模糊糊中,我依稀辨见了那上边儿挂着的团团石笋,以及拱收多变的顶端。石笋后的灰白岩石,印发着泛黄的纹路。纹路像沉积在岩内的骨头化石,也像人为所作的壁画。
  我不禁猜想,这暗无天日的下边儿,难不成还有人类存在过?当然,那最可能是岩石杂积出来的纹路罢了。
  顺着河流,我将光束射至对岸,但光束横过水面,飞穿过去之后,却是被黑暗彻底吞噬掉,探不到任何事物。哗!真他娘大得可怕!光不着物,黑无边境,我只能用所知所见,去幻想那河道那边儿的未知未见,直至今日,也是如此。
  走着走着,脚下的地势,忽然抬升起来。前边儿的地形如平滑的曲线,出现了一个山包似的岩体。光束射上,发现那山包上,有一定面积的平岩。平岩高高在上,离流淌的河水大概有个五六米高,是个休憩扎营的好地方。
  因为,这地下河水也是水,虽然咱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地下河,但依照常识,扎营通常不选择在近水处。
  原因很简单,水位随时可能涨起来,更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灾害。而在越南这种多雨的热带地区,水位更是半小时一个样。咱们虽然搞不清这地下河流从何而来,虽然这里也不会下雨,但毫无疑问,水多便会涨。营地取在那石山凸岩上,是上全之策。
  哗哗的水声中,五个人,三束光,往凸岩走了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休整
  不知不觉间,刚才那触不可及的“隧道”顶端,这时却又陡降下来。由那上边儿挂落而下的石笋,甚至举起手就能摸着。这里的石笋,壮美异常,一个个如凝固的冰柱,长锥尖锐。也像放蜡烛的吊灯,奇特无比。
  有的石笋则脱离了“笋”的模样,有的大圆一坨,壮如灯笼。有的刻着苦瓜一样的纹路,团团而生。更有的连绵起伏,脊线分明,像倒吊过来的山峰。
  出于好奇,我伸手掰了掰,石质外边包着一层沙土样的物质,一撮便碎。而里面的岩石,却很坚固。
  “哇,这儿也有水!”旗娃忽然在水声冒了一句。
  他手里的光束,正往脚下的凸岩右方扫去。这坨凸岩山包的左边,是流淌不息的地下河水道。而右边,则岩壁弯围,岩体塌陷,漏落出了一个簸箕状的凹洞。旗娃所说的水,就躺在那凹洞里。
  水面在光束的照射下,发着幽幽的淡绿,看起来有些深。整片水,大概仅有普通鱼塘那样宽,水边地形洼落,围着一些忽高忽低的石坨子。而绿水贴着的那道岩壁,则是像老人的皮肤那样,斑驳凸凹,褶皱一片。褶皱上的岩体颜色有异,断层明显,定是积累了无数年月才形成。
  “看!还有鱼呢?”邓鸿超揉着眼睛,颇为惊讶。
  旗娃的光束移动中,正好探见那碧水里头,游过了一坨鱼儿大小的黑影。嚯,这还真是个大发现。即便在全是岩石的世界里,也不能阻挡生命的孕育,我还以为,这里边儿除了些小虫子,微生物,就再没有什么活物了呢。
  “真是!”旗娃惊喜的将电筒晃了晃。
  出于好奇,我和黄班长也将光束移了下去。水面碧幽幽,平如明镜,只有边角几处地方,在荡渗出波纹涟漪。
  黄班长对这汪碧水没有兴趣,他收回光束,继续往前。这凸岩上的地形,不如在下面看到的那样平坦,上面坑坑包包,石顶石凹,无一处平坦。黄班长跺了跺脚,说:“好,就这儿了,抓紧时间休息。”
  “真他妈奇了,”旗娃还念着,“这石头里边儿竟然长得出鱼。”
  “这有啥奇的,”邓鸿超打了个哈欠,然后吸了吸堵住的鼻子,“更奇的都还见过呢。”
  进入岩穴后,温度一点儿一点儿的在降。比起树林,这里头算是“冷气房”了。加上刚才几个人打湿了水,现在这身子骨,还真是透凉冰浸。我们都还算好,那光着膀子的王军英,才该是冷到立冬天。
  走到这里,几个人都已经很疲累了,巴不得立即躺下睡觉。大家没再去理会那落塌凹洞里的水汪和鱼儿,纷纷坐下身子,解卸装备。
  旗娃一直惦记着王军英没吃晚饭,便掏出几盒罐头,为他撬了开。
  “都休息,好好休息。”黄班长将手电筒卡在岩缝里,斜射向石顶。他望着那道上冲的光束,继续说:“明天我们再顺着这里,走两个小时,再看不到好迹象,就原路折回去。”
  “折回去?”旗娃立即看向黄班长,“往哪里折?”
  “还能往哪里折?”我也吸了吸鼻子,拍着衣服上的湿水,“还不是回大坑子里。”
  黄班长将衣服的袖子捋了下来,答道:“一直走下去,不是个头。要是走迷路了,只会更麻烦。”
  “嗯,”王军英咽着食物,也表了态,“一直走,不一定走得对。”
  实际上,在这幽暗的空间里,越是往深处走,心里就越没底。就像我强调多次的那样,谁也不敢保证,这些岩里的空腔,能不能带咱们走出去。如果仅是为了逃避万般凶险的天坑,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心态,而一路闷头走下去,无疑是挖出另一个深坑,逼自己跳。
  黄班长的想法很正确,一路往下走,不是个头,多走一步,迷路的风险就多一分。
  而这个风险实在太大太大,我们谁都无法承担。试想,如果做最坏的打算好了,困在天坑里,也还有一丝拼搏的机会。不说向越军士兵投降,可是那天坑里面生态好,就算走到绝路,打一只毛毯怪来填填肚子,那也是可以的。
  但如果是迷路在这下头,那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怕是李科长派出一个团来解救咱们,都起不了作用。这种地方,不能撞不到南墙不死心,不能钻牛角尖,要理智。
  一路过来,我都先入为主的将天坑里的岩缝,幻想成了“出路”。但在幽黑的石岩里待了半天不到,我不免开始丧失了信心。所见所闻,开阔了我的视野,也打消了我的乐观看法。地底下的长洞,并不是一延到底,而是多枝多节。
  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咱们在之前的路上,拐错一个岔洞,兴许就见不到这条地下暗河了。
  这个道理很简单,七弯八拐的岩洞就类似于一个迷宫,我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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