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蛊师那些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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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子依然在全力查找剩下两阳药引子的线索，林风和程俊负责照看十七的功课，至于他们的大师兄，那个甩手掌柜凌月霜，一直在研究我外婆留下来的破书，还别说，真让他研究出来不少东西，他刻出来的符箓越来越精妙，已经做了好些送给了林风和程俊他们。至于我，因为还有消魂丹镇压，这段时间也没怎么被金蚕蛊折腾，就开始研究外婆留下来的蛊术。
这是除了金蚕蛊，我外婆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也是我外婆扬名立万的本事，我身为她老人家的外孙，怎么着也不能让人小瞧了去。再说，经过柳生兄妹的事情之后我发现，没有本事只会拖后腿，一次两次也就罢了，难道要永远拖后腿吗？我不是个甘心做吊车尾的，所以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学习一点道家的修心养性的法子之外，就是全力钻研蛊术，这短短一个月的功夫，我的蛊术进步很多，或许是因为有金蚕蛊在身的关系，再加上破书里面的记载，我对蛊术有了很大的认识，也跟着茅山养蛊高手学习了不少，现在也算是个脱掉吊车尾名号的小青年了。
这天江清殿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负责接待的是林风，程俊带着十七去做早课没回来，我和凌月霜一直在后堂，就算是来客人我也是个外人不好过来露脸，反倒是凌月霜很纠结的表情。我问他怎么了，他叹口气说：“来的这位叫仁老，具体名字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是老头子的好友。他在国家特殊部门任职，听说地位还不低。每次遇到棘手的麻烦事需要搬救兵的时候，他就过来求助老头子，当然最后跑腿的都是我。”
难怪凌月霜会这么纠结，为国家办事，办得好是你应该，办的不好遭人笑话，总的来说是个两难的事情。而且还要全程免费，凌月霜如果不生气，那才怪了呢。
我问他：“你的意思是，他这次来，也是来求助的？”
凌月霜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我明白了，他已经是不屑一顾了。
我们两个正在说话，突然，林风急急忙忙走过来，对凌月霜说：“大师兄，师父叫你和十五过去。”
凌月霜看了我一眼，如果是求助，也不该叫我去啊？我问林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林风摇头说不清楚，不过这次仁老好像不是过来求助的，而是有事相商。
凌月霜哼了一声说：“还是过来找劳动力，我看仁老是得寸进尺，这次老头子随便答应的话，就让他自己去。”
这家伙就是这个驴脾气，我安抚他说：“算了，先去看看，风哥不是说有事相商吗，既然是商量就好说。”
凌月霜如果直接拒绝的话，岂不是伤了那两位老朋友的关系。所以凌月霜也就是嘴上快活两句，如果真有事相求，还是要一边抱怨一边出力。
站起来，凌月霜走在前头，我和林风在后面。对于凌月霜越加不满的抱怨林风也是无可奈何，他是可以出去帮忙的，可是他走了，丢下江清殿这么一个大摊子谁管？凌月霜？只怕鸡飞狗跳不得安宁都是轻的。
我们三人来到正殿，仁老坐在江清子的左手边，两位老朋友正在品茶。看到我们过来了，立刻叫我们过去。
仁老是个有些秃顶的中等个子，衣服很随意，看不出来是个在国家特殊部门工作手掌大权的干部，看不出年纪，或许六十，或许五十五，或许更年轻一些。一脸随和的笑意，一双狭长的眼睛很有神，凌月霜偷偷告诉我，仁老就是典型的笑面虎，玩人的手段黑着呢。
“仁老，多日不见，您老还是这么精神。”凌月霜是典型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手。
仁老呵呵一笑说：“凌小子还是口齿伶俐，这个就是你的小朋友？嗯，不错不错，是块好料子。”
好料子？他要干啥？裁衣裳？
江清子放下茶盏，对我说：“仁老在XX路段开了一家风水咨询公司，想请你去撑撑门面，你可愿意去啊？”
我一愣，懵了。人家开风水咨询公司，找我一个蛊师干嘛？还是个半吊子的。就算找，也应该是凌月霜，而不是我啊？我还没说话，凌月霜突然站出来说：“既然是仁老好意，我们自然不会拒绝，可是我们年少，本事不到家，怕会砸了您老人家的招牌。”
仁老呵呵一笑说：“这公司刚刚成立，成员才确定下来的也就几个人，刚刚开门没几天，哪里来的招牌？凌小子你太谦虚了。”
凌月霜接着说：“既然如此，那么仁老您看，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我们也好准备一下。”
仁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那就后天吧，公司正在准备员工宿舍，你们都可以住在公司里，不用跑来跑去，省得麻烦。”
江清子从开始问我一句之后就沉默下来，自顾自的喝茶，商量的事情完全交给了仁老和凌月霜。我这个主角反倒成了陪衬。
把一切都敲定之后，我们离开了大殿，剩下两个老哥们说话。
出去之后我问他不是不想白跑腿吗，怎么突然就答应了？凌月霜看着我说：“我说弱鸡，你是不是研究蛊毒都研究傻了？风水咨询公司虽然是关于风水方面，但是所接触的人可是方方面面，有这么宽广的人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找到龙魂草的消息，还能打探一下另外两样东西。和这些人打交道我们才有机会，如果是寻常人，我们就算拿着照片去找都未必能有线索。”
我一听，醍醐灌顶。心里感叹，感情凌月霜这么在意完全都是为了我。我本来是想跟他道谢的，他一转身就去找林风要午饭了。我忍不住抚额，天啊，遇上凌月霜，或许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磨难！
第四十三章 仁老真意
按照我们先前约定好的，我们在准备两天之后去了XX路段，仁老走的时候留给了我们地址，我和凌月霜带着简单的行李坐上出租车来到这里的时候刚巧是中午，到处都是忙着找餐馆吃饭的人，我和凌月霜站在一个路灯下居然有点不知何去何从。
我捏着仁老留下来的地址，再一次叹气。
凌月霜举着矿泉水，说：“我说你从出门就开始叹气，到底在担心什么？别说你的消魂丹忘带了？”
我摇头说：“不是，只是想着日后要给人家打工，我就有点不踏实，怕自己做不好。要不然我们回去吧？”
其实我也不想临阵退缩，可是我怕自己没本事，到时候连累凌月霜跟着被人嘲笑，眼下正是茅山多事之秋，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他唉了一声：“你还是个没名声的蛊师，说白了连半吊子都算不上，仁老敢请你，怎么，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没勇气做好？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不是这个问题好吗？我觉得我和凌月霜的对话永远都是驴唇不对马嘴。
“行了，我看你也不知道地址，给我，我找别人问问。”凌月霜一把从我手上抢走地址，立刻拉着一个穿着靓丽的少女询问。
看他跟着那少女说说笑笑，我真怀疑他真的再问地址吗？
大约五分钟，他回来了，告诉我说找到了，就在前面左拐，再走一百米左右就能看到招牌了。而且他还保证，这个招牌非常显眼，只要一眼就能看到。
我疑惑的跟着他走，往前走左拐，然后一百米左右看到了一个招牌，我吃惊了，张大嘴巴能吞下两个鸡蛋。
凌月霜看了招牌吹了一下口哨，说：“挺显眼的。”
能不显眼吗，门面做的就像是古代的茶楼一样，外面都是竹子一样的装饰，正中间做了一个粗布麻棚，一旁杵着一杆大旗，上面是隶书体，写着‘求神问卜’，完全就是古代茶楼前面的算命先生的小摊位。只是这杆大旗是相当的显眼。能看到屋子里有几个人在忙，一时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进去了。
“不就是个风水公司吗？怎么还求神问卜啊？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看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在观望，但是却停滞不前。
“你懂什么，要得就是这个效果。现在的人看重的都是包装，你做得越夸张，越吸引人的眼球，不是所有风水公司都能生存下去，有本事的人未必就是有钱人。”凌月霜抬脚就往里面走，我看看四周，眼瞧着凌月霜都进去了，我也不好意思继续站在这等着人家叫我，于是低着头跟着走进去。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我是这里的客服。”一个长相颇为甜美的小姑娘站在我们面前，笑眯眯的对我们说话。
看到美女，凌月霜立刻一本正经起来，说：“美女你好，我是仁老请来工作的，我叫凌月霜，他是金十五。”
他很高声的说我们是被仁老请来的，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屋子里还有几个人在，一看就是这里工作的人，但是他们只是让一个客服来接待我们，显然就是没把我们当回事，如果我们是来求人帮忙的，到时候岂不是要低人一等？现在表明我们的身份，也好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我的脸有点疼，凌月霜这家伙真的太臭屁了，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得罪了，日后相处起来肯定少不了磕磕绊绊。
那客服立刻惊讶道：“哎呀，仁老吩咐过，今天会有两个年轻高手过来的，您看我这记性。真是抱歉，现在屋子里还有点乱，要不我带您先去宿舍吧，远道而来先休息一下怎么样？”
这客服是个聪明人，立刻带着我们去了准备好的宿舍，缓解了大厅里尴尬的气氛。我真的很想告诉凌月霜，我刚才看到有几个青年看着我们的眼色不善，但是看到凌月霜和那个美女聊得火热，我只有叹气的分了。
虽然他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我知道，虽然他还在和美女嘻嘻哈哈，但是绝对不会耽误正事的。于是我也就放心的跟着往前走。
虽然外表看不出什么，但是里面全都是现代化的装修，一条走廊的两边都是高档的木质门，就像是小旅店一样，装修得很有格调。
这个客服叫小慧，她打开一扇门对我们说：“这就是二位的宿舍，如果有什么不满意或者需要什么请对我说。虽然我们这里没有食堂，但是会有约定好的快餐公司来送午餐，大约还有一个小时，请两位稍稍休息。回头我来请两位。”
凌月霜立刻笑嘻嘻的对小慧说：“别这么客气，以后都是同事，不介意的话叫我名字吧。”
小慧也不矫情，立刻点头叫到：“好的，阿霜，十五！你们也要叫我小慧哦！不要总是美女美女的叫，让真正的美女听见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小女孩还是个会调节气氛的，这一点上和凌月霜很相近。难怪能有那么多的共同话题。
送走了小慧，我和凌月霜走进去，屋子里的装修更像是中等级的旅店一样，蓝色的床单枕套，空调、饮水机、电脑一应俱全，生活用品准备的也都是双人份。是一个标准的双人间。独立卫浴，24小时热水，简直美的不能更好了。我还以为宿舍就是那种上下铺的木板床，只要翻身就会嘎吱嘎吱的响。现在看来真是好得太多了。
凌月霜一屁股坐在临近窗户的床上，说：“仁老是真肯下血本啊，这还没搞出什么名堂来，就这么大的投入，看来仁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直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眼神似乎正在研究天花板上的吊灯。嘴里说着：“这里做得这么显眼，显然不是为了赚钱，仁老可是国家特殊部门的老油条，还能差钱？我估计这个地方就是仁老的信息收集站，通过一个正规的风水公司来收集情报，是不错的掩饰。而且小慧刚才说，公司里有几个人是仁老的门生，不出意外，就是特殊部门的后备军。仁老把他们放在这里，多半是为了磨练他们。再加上还有我们，也是想让我们多亲近，日后仁老退休了，起码还能有人在茅山那里说的上话。”
我听他这么一分析，立刻点头，难怪凌月霜总说仁老是足智多谋，现在看来，当真不是吹出来的。
我问他：“既然你都知道仁老的用意，为什么在大厅里还故意那样说？岂不是故意和他们拉距离？”
他嗤笑一声，坐起来，一把拉过椅子坐在我的对面，笑着说：“我就是想试试这群人的度量。既然是仁老的门生，自然要看看他们有多大本事。仁老既然要磨练他们，那么和我们相处就成了一个考验。能不能为自己拉拢一个强援，都要看他们自己。”
第四十四章 小试牛刀
凌月霜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连这点人际关系都处理不好，也很难有大发展。
我和凌月霜在宿舍里休息了一会，马上要吃饭了也就没午睡。况且外面的人一定都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