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晒船-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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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家非但不是莽夫而且心细如发——但是那种勇往直前的性格的确和爱使用些阴谋诡计的远坂时臣不合。
白兰笑嘻嘻地点了点头,和舟涧玟并排走在了夜色中的冬木市。呼呼吹过的寒风虽然将舟涧玟的脸颊刮得生疼,但是她也不否认这夜风的确是挺能提神的。
“至于涧玟你嘛……”
“言峰璃正今晚找见Berserker的Master的事应该不是秘密,他失踪了,我这边是第一个受怀疑的对象,”这一点舟涧玟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虽然她消除了自己离开之后的痕迹,但这世界上哪有什么不透风的墙?
“而且在远坂时臣看来,他也应该知道自己的性格和你不合,”哪怕现在舟涧玟才是真正的Berserker的事情已经曝||光,但是她当日的那场嘴炮远坂时臣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都是难以忘却的。
白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当然啦,他也知道他的Archer和你更加不合。”
舟涧玟当众炮||轰金皮卡的事可以说是狠狠地打了金色英灵的脸,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找舟涧玟算帐很大一部分只是因为他找不到舟涧玟的踪迹罢了,若是有机会的话……
“所以远坂时臣接下来的策略应该是和卫宫切嗣合作,然后让Saber和Archer联手来对付涧玟你。”
“毕竟比起Master只是个没什么根基的魔术师的Rider,涧玟你这边的仇恨值更高一点。”
光是舟涧玟在今夜露的这一手宝具,在远坂时臣看来如果不是和Saber结盟的话,单单让Archer一个人来对付她恐怕也是有些吃力——远坂时臣并不是不相信Archer的能力,只是怕他又像对付Caster那样只是做做样子并不打算真的出力。
但如果是和卫宫切嗣结盟的话,就算Archer真的不干实事也还是有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到时候再想办法说服Archer补刀就好。
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白兰又侧过头看向了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舟涧玟——哪怕她听说了早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的自己是接下来的集火对象,“涧玟你觉得呢?”
单论仇恨值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仅次于Caster的舟涧玟点了点头,“你的推测和我这边差不多,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远坂时臣虽然蠢了点,又一心只有“得到圣杯达到根源”,但是眼见着多年的友人就这么失踪,他想来也不可能一点儿事都不做,“如果他真的选择和卫宫切嗣合作、然后让Saber和Archer一起将矛头对准我的话,倒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现在「圣杯战争」只剩下四组,能够想象出的战况无非就那几种:要么就是自动分划为两组进行一对一地进行战斗,但是这样更容易暴露实力;要么就是出现第二个像Caster一样的Servant,自动吸引其他三家的火力;要么就是……
先拉上一个同盟,一起对付其他两组。
“其实如果知道远坂时臣接下来打算对付我的话,某个金色的家伙恐怕也乐意出力吧,”这也不是舟涧玟太过自大,她心里也清楚,要不是闹出了Caster的问题搅了某个金色的家伙的兴致,他恐怕早就抓住机会和自己正面肛了。
王是不会轻易下场的。
但是王同样不会轻易放过当众打了自己脸的敌人的。
“只可惜远坂时臣这个决定做得太晚了,反正早晚都是要和我动手的,想来Archer是不愿意再放任这个碍眼又无趣的家伙继续活下去了吧,”远坂时臣没了,金色英灵只会觉得更自在。
反正他想要与谁进行战斗从来就是看他的兴致的,而不是因为哪个人的命令——或者是请求。
“涧玟其实已经做好准备了吧,”白兰又不是不知道她今晚去找红衣英灵的原因,要不是舟涧玟早就算计得清清楚楚,她也不可能掐着时间这么做,“你现在只怕远坂时臣不去找卫宫切嗣不是么?”
如果远坂时臣不去找卫宫切嗣、如果卫宫切嗣方面不对远坂时臣提出“那个”要求,那么她一系列的准备都是白搭。
“也正是出于‘那个’目的,涧玟你才会把言峰璃正从教会带走,”白兰只觉得舟涧玟步步算计只为了救下远坂时臣似乎有些不值,“其实远坂时臣死不死对于之后的战局也没有什么影响,你又何苦去救下一个正准备和人结盟一起对付你的敌人。”
舟涧玟斜睨了他一眼,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收回了视线,最后轻声地说道,“我只是不想看见远坂葵和远坂凛母女俩今后要孤儿寡母地相依为命。”
远坂时臣对于远坂凛来说的确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对于远坂葵和远坂凛来说却是重要的存在。
白兰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后也就随舟涧玟去了。
正如他所言,远坂时臣死与不死对于之后战势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死了,言峰绮礼就要正式地和某个金色的家伙狼狈为奸;他若是不死,按照舟涧玟的计划这次的「圣杯战争」也与他无缘、他也影响不了之后的战况。
既然舟涧玟不是为了「圣杯战争」才救的人、而是为了远坂凛和远坂葵母女才救人的,那么他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在结束了一段谈话之后,舟涧玟和白兰终于又回到了未远川边上,此刻的未远川平静得仿佛几个小时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既没有海怪曾经存在的痕迹、也没有由三百名舰娘组成的宝具出现过的样子,河水从上流顺着河道一路流向了港口、最终汇聚到了太平洋中。
舟涧玟、白兰、以及维内托三人就如同前一天一样,打坐着已经等候多时的潜艇走水路回到了阵地,只是和昨夜那紧张的气氛所不同,此刻的舟涧玟并不担心接下来又要出现什么令人头疼的水怪,只是思索着自己的计划是否能够进展顺利。
而接下来的事实也证明,同样是对今后事情发展的推断和计划——当然还有算计和布局,舟涧玟的成功率比起远坂时臣不知道要高出了多少。
就在Caster被消灭大约24小时不到的时间,远坂时臣便找到了爱丽丝菲尔并且在冬木教会和她进行谈判和结盟——而根据在教会里监||听白兰的表示,这两人谈判的内容的确和他们猜得差不多。
远坂时臣要求Saber不能够使用宝具——虽然他依旧不知道Saber的真实身份,但是在他看来能够多一道保险也是好的,尤其是当他见识过了Rider和Berserker的宝具之后;而爱丽丝菲尔的要求则更是直白,她要求言峰绮礼立刻退出「圣杯战争」离开日本。
双方的意愿很快就达成了一致,而一夜好眠的舟涧玟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派了人去通知了红衣英灵。
大约是想尽快地和Saber那边联合起来对付Berserker,远坂时臣很快地就联系上了弟子,在告知了对方自己的意思之后,又送上了一把有着纪念意义的AZOTH剑——毕竟他和言峰绮礼师徒一场,对方又在这次的「圣杯战争」中助他良多,他没点表示和安抚总是不行的。
在将AZOTH剑交给了言峰绮礼之后,觉得自己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的远坂时臣便起身离开,只是他走了才没几步,原本一直坐在沙发上的言峰绮礼忽然拿起了被远坂时臣放在自己面前的那把AZOTH剑,然后……
狠狠地从背后朝着自己的老师捅了下去。
“这就是愉悦么……”
言峰绮礼并没有将那把AZOTH剑立刻拔||出,只是看着远坂时臣缓缓地倒在了地上,血液自伤口汩汩流下,染湿了他们脚下的地毯。
他望着自己老师的尸身,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别的缘故的嗓音说道,“我……”
言峰绮礼尚未全身心地沉浸在亲手弑||师的扭曲和愉悦之中,就有些惊讶的发现被自己插||入远坂时臣的后背的AZOTH剑的剑身忽然被红色的光芒所覆盖,而下一刻……
他已经用尽的令咒忽然又回来了两枚。
“看来你终于能够体验到了这至高无上的愉悦了啊,”熟悉又傲慢的声音从言峰绮礼的背后突然响起,言峰绮礼扭头向身后看去,只看见穿着铠甲的金色英灵双手抱臂,斜着头看着他,看样子似乎是在这儿看了好一会儿的戏,“绮礼。”
“吉尔加美什……”
亲手弑||师又获得了两枚令咒,言峰绮礼也没有去管其中的原由——毕竟这已经不重要了,他望着对面就在刚才失去了Master的Servant,正准备以失去了Servant的Master的身份重新与对方缔结契约,但是下一秒——
——BOOM!!!!
炮火击碎了这个房间窗户上的所有玻璃,并在窗框和墙壁上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好通过一个成年男人的洞口。站在窗框边上的吉尔加美什虽然堪堪躲过,但看起来也是灰头土脸的。
敢来袭击远坂家的人不多,而其中有这样的本事的就只有一个。
言峰绮礼和吉尔加美什从洞口向外望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了两个红色的身影——一个是穿着红色的旗袍打着灯笼的年轻女性——不是舟涧玟身边的人又是谁?
但另一个看上去就有点奇怪了,因为那是一个黑衣红袍的银发男人,在此之前谁也没有见过他,而从他的气场来看似乎也不像是舟涧玟那边的人。
难道说他就是Berserker的Master么?
昨夜并不在教会的言峰绮礼猜测道。
而那被打量着的银发男人此刻也在凝视着那两人,不过也没有过多久,他忽然就张弓搭箭,目标直指金色英灵……身边的言峰绮礼。
这种将攻击目标锁定在了Master身上的做法,看上去也的的确确像是另一个Master会做的事,男人的这一举动无疑也是从侧面印证了言峰绮礼的猜测。
虽然从他的角度和距离,并不能看清这个红衣银发的男人手背上到底有没有令咒。
穿着一身红色旗袍的女性——也就是舟涧玟身边的逸仙侧过头对着身边的男人似乎是说了什么,又睨了眼对面的金色英灵,随后忽然转身离去。
但是刚才差点就被命中的金色英灵又哪肯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尤其对方还和舟涧玟那个疯女人有关。
见逸仙要跑,早就打算和舟涧玟正面肛的金色英灵直接就打算顺着这条线索追了上去——在他看来这就是舟涧玟对自己的挑衅,而她方才和红衣男人的交谈在其他人看来根本就是在商量战术。
只是就在金色英灵追上来的同一时间,已经将弓拉满了好一会儿的红衣男人忽然却将手里的弓箭射||出,而根据那通体都是黑色的箭的轨迹来看……
正中的恰好是正准备朝逸仙追去的金色英灵。
敏捷值并不算高的金色英灵的头脑反应速度倒也算快,他立刻使用宝具抵消了红衣男人那在一瞬间改变了目标的攻击,只是因为防御得太多急促,他最终只能以一个并不怎么符合王的身份的姿势落地……
被人逼得险险落地让金色英灵颇为的恼怒,但旋即却也让他在不经意间看见了有些匪夷所思的一幕:
就在方才被言峰绮礼从背后偷袭而亡的远坂时臣的尸体……
不见了。
第118章 只需要两天就可以了
温热的暖意自后背持续传来,逐渐地取代的最初那撕心裂肺到几近麻木的疼痛感,远坂时臣只觉得自己原本混沌而又模糊的意识逐渐地开始变得清晰,最后竟也能听到外界传来的对话声。
“……情况如何?”
率先开口的那女声清冽,虽然她的语气听着也没有那么的高高在上,但是意识介于清晰和模糊之间的远坂时臣却觉得这个让他感到无比熟悉的声音的主人,应该才是发号施令的那个。
远坂时臣正这么想,接下来很快就响起一道他听着并没有那么熟悉的声音:
“虽说原本是致命伤,但因为所使用的刀||具被动过了手脚,所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清洌女声的主人“唔”了一声,而后才又说道,“看来让他在那个山寨品上面施加的麻痹效果是起到作用了。”
“是呢,”第二个声音的主人逐渐朝远坂时臣所在的地方远去,但声音听起来却依旧是那么的清晰,“倘若不是有那个效果在的话,那么远坂时臣诈死的样子看起来也就没有那么逼真、更不可能同时瞒过言峰绮礼和吉尔加美什的眼睛了。”
等等,诈死?
并没有完全苏醒的远坂时臣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瞬间就有点不太好了:他远坂时臣,一个秉持着远坂家的优雅的男人,怎么可能使用诈死这种一点儿都不优雅、看起来甚至有些愚蠢的手段?
再说了,这和他的言峰绮礼、还有他的Servant吉尔加美什有什么关系。
一想到这两个名字,远坂时臣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于是他努力地开始回想自己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