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晒船-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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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对方既然以臣下之礼来面对自己，他作为王倒也可以给他些许的指点，“难道你忘记了么，时臣，这次「圣杯战争」的Master里还有一个超出常理的存在。”
　　“您是说Berserker的Master？”
　　一听到金色英灵这么说，远坂时臣立刻想到了那个劝说自己用令咒让Archer自杀的疯女人——事实上时至今日言峰绮礼手中的Assassin尽数被灭，他们也依旧未能得到什么有关Berserker的Master的有用资料。
　　甚至连Berserker的身份也不能猜不透。
　　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个疯女人的名字可能是叫做「舟涧玟」罢了。
　　可以说，那一组是这次「圣杯战争」中最令人感到忌惮的存在——当然，远坂时臣也没有把那个疯女人放在眼中。Archer当时的一时失利并不代表什么，远坂时臣并不觉得她的Berserker真的可以和在Archer一对一的战斗中同他五五开。
　　远坂时臣语气中的嫌弃和鄙视并没有瞒过Archer的耳朵，他嗤笑了一声之后也不再对他说些什么，却也没有让辉舟离去，只是继续停留在未远川的上空，想要看看那个女人还有些什么手段。
　　“——就使尽全力让王好好地看看你的能耐吧。”
　　事实上他很快就看见了。
　　仿佛是得到了命令一样，那成片成片的飞机在同一时间朝未远川中的海怪发起了进攻，红色的火光在黑色的硝烟的覆盖下，在夜幕中倒也没有太过的显眼，只是他依稀地可以看见除了来自于空中的进攻之外还有来自于别处的攻击。
　　是的，那海怪此刻就仿佛是被全方位包围了一样，除了来自于空中的进攻，还有来自于六个不同方向的攻击。
　　空中有航母编队的轰炸，而第二舰队从六个方向包围了海怪展开炮火的攻击，至于胡德率领的第一舰队则是分散开朝海怪进行着游｜｜击作战。
　　这就是舟涧玟的战术。
　　却也不仅只是如此。
　　因为除了来自于空中和河面上的攻击之外，还有一处的攻击也不容忽视。
　　不如说好不容易有个有头无脑的蠢货敢在她的面前玩海战，舟涧玟又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以U47为首的驻防编队——也就是潜｜｜艇和炮｜｜潜编队是和她们一起抵达的，在第二第三舰队展开来自河面上和空中的攻击的同时，她们也从河中对海怪发起了进攻。
　　舟涧玟站在岸上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火光与硝烟弥漫的场景她已经非常熟悉了，毕竟当年在虚圈也展开过这种大规模的攻击。
　　但是之前的战斗中，却没有一次比现在更让她觉得艰巨。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Berserker的Master，”在飞机群出现后不久，便驱车朝岸边赶了回来的Rider问道，“天上的那些玩意儿、还有那些突然出现的小姑娘都是你的人吧？”
　　在此刻站在岸上的几个Servant里，只有他在刚才和海怪近距离地接触过，而他除了看见天上的飞机，在回来的时候同样也看见了那六个突然出现、并形成一个包围网将海怪困了起来的小姑娘。
　　虽然不知道她们是谁，但是看那个通知他注意来自天上的攻击的金发小姑娘和其中一人交谈的样子，Rider也能猜得出她们的身份了。
　　所以说这一届的「圣杯战争」中不仅Assassin不止一个，就连Berserker也有复数以上么？
　　这还真是有趣了。
　　“虽然现在能够有效的阻止那个丑东西的前进、也暂时阻止了它的进一步发展，但是还差一口气呢，”舟涧玟看了一会儿，随后扭过头看向了维内托，“怎么样？”
　　“大约在0。75秒到0。91秒左右。”
　　维内托立刻回答道。
　　舟涧玟在听到这个数值之后倒也没有太过惊讶，却还是叹了一声气，“果然是这样么，还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爱丽丝菲尔歪了歪头，“怎么了？”
　　舟涧玟抬手指了指那个被炮｜｜火和硝烟包围着的地方，倒也没有对堤岸上的其他人隐瞒，“是那个海怪的再生速度，大约在0。75秒到0。91秒之间。”
　　听到了舟涧玟的回答，所有人都是瞪大了双眼，而韦伯更是直接叫了出声，“居然已经连这个都计算出来了么！！！”
　　比起海怪的再生速度，能够得出这个数据的舟涧玟的部下更加可怕。
　　舟涧玟也没有给对方什么解释——毕竟他们现在只是临时盟｜｜军而不是什么同伴，她并没有向他们解释得那么完善的必要，“虽然现在数据已经得到了，但是也并不意味着什么。”
　　“除非是有能够在这个时间段内阻止海怪再生的力量，对，比如说——”
　　舟涧玟的那句“比如说”的内容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响起了一阵铃声，拿出了手机的爱丽丝菲尔看起来有些手忙脚乱，最终还是舟涧玟看不下去替她接了电话。
　　“爱丽么？”
　　电话的那一边传出了一个对于舟涧玟来说有些陌生的男生，但舟涧玟却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是我，卫宫切嗣。”
　　“原来如此，是Berserker的Master么，”虽然从自己的妻子那儿知道了舟涧玟的名字，但是卫宫切嗣却依旧用“Berserker的Master”来称呼她，“那么现在对海怪的攻击也是你的手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舟涧玟可不打算给对方什么明确的回答。
　　毕竟任何有关自身的消息，都会成为卫宫切嗣将来攻击自己的武器。
　　卫宫切嗣显然也没有想到舟涧玟会“不合作”到这个地步，不过在知道舟涧玟就是个疯女人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说道，“那么就麻烦你通知一下Lancer……”
　　舟涧玟想也不想地就打断了他，“是Saber的左手藏有对城宝具的事么？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就不劳您费心了。”
　　卫宫切嗣显然也没有想到对方真的掌握了这样的情报，但他说到底也不像Saber一样在某些方面太过天真，所以很快就有了回应，“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劳你代为转达了。”
　　“卫宫切嗣。”
　　就在对方即将挂断的时候，舟涧玟却忽然叫住了他，“虽然对于Saber的天真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也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让你如意。”
　　这么说着，这一次也轮不到卫宫切嗣有所反应，舟涧玟便直接挂了电话，她将手机还给了爱丽丝菲尔，然后看向了显然是听到了她对卫宫切嗣说的那番话的Saber和Lancer。
　　为了让Saber可以对Caster使用对城宝具，Lancer已经做好了折断自己宝具的准备，但是舟涧玟却在他之前先一步地开口。
　　“只要有对城宝具就可以了对吧，”她一手按在了对方手里捏着的「必灭的黄蔷薇」上，说着看似是向在场的所有人确认的话，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既然如此那就先让我试试吧，这样也不必干涉到你们之间的决斗。”
　　爱丽丝菲尔已经猜到了舟涧玟的意思，“难道说涧玟小姐你的Berserker也有对城宝具么？！”
　　“刚才我即使想说这事，没想到卫宫切嗣的电话居然来得更早，”舟涧玟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毕竟我也对Saber说过了，自己‘绝对要消灭Caster’的话。”
　　“现在附近的船只和人员已经全部撤离，那么接下来……”
　　她缓缓地朝着河边走去，身上的黑色西装随着她的脚步骤然发生了改变，成为了一套白色的海｜｜军制服。
　　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知道，只是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过罢了。
　　毕竟这种事情……
　　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换上了自己在成为英灵之后的礼装，一早就知道自己假使要在今天动用宝具、那么就绝对瞒不住了舟涧玟心里倒也没有什么不自在，不如说是畅快来得更多一些。
　　她一把抽｜｜出了挂在腰际的指｜｜挥｜｜刀，而后将刀尖指向了面前的海怪。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样，所有的攻击在此刻戛然而止，那海怪的身上燃着红色的火光，受到了太久的攻击的他正准备趁着敌人喘息的时候发起反抗，舟涧玟却在此刻开口。
　　“就让你看一看我的宝具吧。”
　　这话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对Saber说还是在对Caster说，舟涧玟握着手里的指｜｜挥｜｜刀凌空挥了三下，刀刃破空的三道声响传在众人的耳中是那么的清晰。
　　但比那更清晰的，还是舟涧玟解放宝具真名的声音。
　　——「国之将亡，遍地舰娘」


第114章　你不懂生命的可贵
　　舟涧玟的声音清冽，穿着白色海｜｜军｜｜军｜｜装、持着指｜｜挥｜｜刀而立的她表情肃然，如果只是从她此刻的模样来看的话，恐怕谁也想不到她是只用言语就能够让人感受到暴击的存在。
　　同时也是七个职阶中以丧失理智和无法沟通而闻名的Berserker。
　　——你一个Berserker这么能言善辩你让其他的Master和Servant怎么办啊！！！！
　　似乎是完全感受不到身边那些人和英灵心中的澎湃，也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已经灼热到了异常。
　　念着自己的母语——当然，对于其他人而言是来自于东方古国的语言的她丝毫不觉得内容有多么的羞耻。但是她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还是庆幸着并非是所有人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虽然，这也让她觉得有些感伤就是了。
　　望着在自己解放宝具真名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地就静下的河面，舟涧玟也放下了自己因为要解放宝具而举起的右手，银色的刀刃破空划过了一道弧线，只残留下了银色的轨迹和破空的声响。
　　而站在舟涧玟身边、已经被“她才是真正的Berserker”的事实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Saber等人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尤其是同样拥有「对城宝具」、也同样是以刀剑为武器的Saber。
　　她听不懂舟涧玟解放宝具真名时说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这是不可避免的文化上的、乃至时代上的差异；所以她才更想通过舟涧玟的宝具的威力来猜测甚至是判断舟涧玟的真身。
　　而就在这时，在方才的刹那间里静下的河面上也终于产生了众人期待中的异动。
　　对城宝具的发动注定是不会平静的。
　　想Rider发动对军宝具时那千军万马、浩浩荡荡的阵势——虽然舟涧玟当时并不在场，当然，Lancer也不在。但是无论是当时不在场的Lancer，还是当时在场的Saber，亦或者是作为使用者本人的Rider……
　　都想亲眼见识一下那个只用言语就能把人给逼疯的疯女人的宝具，究竟是何等模样。
　　毕竟今天之前，七个Servant中也就只有Berserker这一家是最神秘的了，现在对方竟然肯当着他们的面使用稍不留神就可能被人看出真实身份的宝具，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虽然她早就已经自报家门过了。
　　只见平静的河面上忽然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水泡，那水泡在诞生的瞬间便又炸｜｜裂开。
　　水泡诞生时那不绝于耳的“咕咕”声与炸｜｜裂时的“噼噼啪啪”的声响不绝于耳，众人起先还以为那是Caster制造出来的海怪的反击，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的。
　　除了水面上的异动，他们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又有什么声音由远及近地缓缓传来。
　　明明此刻已经入夜、明明是站在未远川的河堤上对着发了狂的Caster和海怪束手无策，却让他们感觉自己这会儿仿佛是坐在了船上，迎着扑面而来的舒适海风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难得的平静。
　　就连那颇具节奏感的马达声似乎都清晰可闻。
　　等等，马达声？
　　率先意识到了不对劲的还是韦伯，毕竟和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英灵、以及爱因茨贝伦的「小圣杯」不一样，他对于现代社会还是有一定的常识和接触的。
　　“你们不觉得有些不对劲么，”他望着此刻只有Caster存在的河面，颤抖着声音说道，也不知道是因为原因不明的恐惧感还是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实。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只有水泡碎裂的声响、以及马达轰鸣声的河面上忽然有一道汽笛的长鸣声破空响起，那声音虽然并不刺耳却令人感到了震撼。
　　站在了Rider身边的韦伯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抓住了自家Servant的披肩。
　　Rider不觉得这即二连三响起的古怪声音有什么不对劲的——虽然和他那千军万马制造出的声音别有不同，却同样的振奋人心、令人产生了如临战场的错觉。
　　但问题也并非是不存在的，他遥望着孤零零地站在河面上良久没有动静的海怪，摸着下巴有些困惑地开口，“说起来，刚才的那些小姑娘呢？”
　　刚才还在这里的小姑娘都消失了不说，那个肉块竟然没有趁着这时候反击也挺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