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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国色医妃-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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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月色,看着她眼角湿润,红着鼻头,可怜巴巴的模样,差点心软。
      秦蓦抿紧薄唇,脚步放慢,站在屋子中央,秦蓦拂落她的手。
      谢桥又缠上去。
      秦蓦又推开。
      谢桥看着空落落的手,这些时日的煎熬,担心受怕,终于在见到他这一刻齐涌而出。可他的冷淡,终是令她委屈的落泪。
      泪水啪嗒啪嗒,天上下豆子般往下掉。
      秦蓦眸光一深,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别开脸,不看她。
      谢桥一头栽进他怀里,双手抱紧他的腰,撞得秦蓦毫无防备朝后趔趄,将她抱紧了。
      脸陡然一黑,秦蓦冷笑道:“行啊,挟子行凶。”
      “母凭子贵。”谢桥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道:“所以,我把药给了师兄,你不准不要我,不准有意见。就算有——你给我憋着!不然……”
      “嗯?”
      “你将会失去贤良的妻子。”
      秦蓦被她给气笑了,却依旧板着脸。
      谢桥半晌没有听到动静,他的手从她的背上拿开,心坠进谷底。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师兄我视如亲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去。我把药给他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我是你的妻子,从嫁给你的那一刻起,除非你不需要我,否则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追随!”
      秦蓦无声叹息,终究是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谢桥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
      秦蓦问:“这几日,为何不回来?”
      谢桥吱吱唔唔,语焉不详:“当时我见你毒发,心中没底,不知如何面对你,便逃避了。”
      黑暗中,秦蓦的脸紧绷,面容冷峻,语气极尽克制:“今夜回来,想通了?”
      谢桥沉默半晌。
      秦蓦呼吸不由粗重,抱着她的双臂力道大了几分。
      谢桥痛呼一声,秦蓦骤然松开,转身端起茶壶倒一杯冷茶,一杯下肚,浇灭心头怒火。
      “我明日与……他一同去大庆。”谢桥敏锐的感受到秦蓦周身气息变化,抓着他的衣袖,期待的看着他:“你等我回来。”
      秦蓦握着她的手,目光灼灼:“为何要去?”
      “我……”
      “不要去?”秦蓦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望着她明亮似落满星辰的眸子,哑声道:“我们过几日一同回京。”
      谢桥不语,伸手抚摸着他的头,宽广袖子滑落,露出半截莹白细腻的手臂,柔柔笑道:“夫君,你等我,最迟两个月。”
      秦蓦目光渐冷,仍旧克制住将要勃发的怒意:“理由。”
      谢桥张口,猛然,耳边回响穆神医的话,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解释咽进腹中,话音一转,随口诌道:“南宫萧他帮我摆平一件事,我欠他恩情,他的祖母病了,特地来余海请我去给他祖母治病。我总不能拒绝?”
      ——你们感情并不坚固,一向是你包容她的小性子。致使她不会设身处地为你着想,随性而为。
      ——她不信任你,将药给玉倾阑。她躲避了,怕你失望,责备她。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味付出,一味索取。
      ——你不信,我们赌一回。她会以给我祖母治病为借口,跟随我回大庆。
      十指交握,秦蓦手指一根一根收回,眸子里幽微光芒渐渐黯淡,凝结成冰。
      后退一步,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距离。
      却仿佛隔着天堑,难以逾越。
      “秦蓦……”
      “我再问你一遍,大庆非去不可?”秦蓦目光如炬,无形的力量压迫着她,谢桥心弦紧绷。
      秦蓦半晌,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嘴角勾了勾,带着嘲弄。
      谢桥与他只有一步之遥,明明只须伸手,便能够将她束缚在怀中,霸道的勒令她只准留在他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
      可四周像矗立着无形的高墙,阻挡着他,困囿着他,压迫着他。
      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力不从心,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秦蓦转身,大步朝外走去:“你早点睡,明日要早起赶路。”
      谢桥心头一慌,“秦蓦——”追上去几步。
      秦蓦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离开,转眼消失在夜色中。
      谢桥站在门口,呼啸冷风吹拂,裙裾随风飘荡,宛如一朵迎风绽放的玉兰,孤单飘零。
      腹部踢动一下。
      谢桥木然回神,手指轻轻抚上腹部,神色落寞。
      她还来不及告诉他,宝宝会动了。
      此刻,他并不想听罢?
      没关系,等她回来,一并向他解释清楚。
      ——
      书房里。
      蓝雨出现在书房,两个时辰过去,秦蓦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态,站立在窗前。
      “主子,郡王妃走了。”
      如他所想,并没有得到回应。
      蓝雨站了一会,打算退下去,还没有转身,秦蓦一阵风似的飞掠而去。
      “……”
      蓝雨有点不懂主子,明明这般在意,为何又冷着,晾着?
      人都走了,再去追……
      来得及么?
      空寂的街头,唯有高挂在檐角的灯笼随风晃动。
      秦蓦站在大街上,寒风如刀,肆意吹刮在他的脸上。
      霜白的月光下,秦蓦清晰的看到地上马车碾压而过的痕迹。
      足尖一点,踏上屋脊,朝城门口疾掠而去。
      站在城墙上,秦蓦只见到马车缩小的影子。
      直至马车消失不见,秦蓦双手紧握,扯了扯嘴角,苦笑一声。她到底没有解释,就连道别都不曾。
      究竟是怎样走到如此地步?
      “桥桥,一句解释,如此之难么?”
      “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任何,都不计较……”
      秦蓦依旧望着谢桥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眸子幽黑空寂,仿佛永远地凝在此刻。
      ——
      马车上。
      明秀将南宫萧递过来的油包纸,一层层拆开,摆放在精美的瓷碟里。
      配着精致的点心,极为赏心悦目。
      明秀连吃,都觉得不忍。
      “郡王妃,您吃一点,再睡一会。”明秀夹起一块糕点,放在小碟里,放在谢桥的面前。
      谢桥自上马车,便缩在角落里,目光放空,没有焦点,手里拽着一物。
      明秀眼尖,看出来,那是郡王亲自雕刻的玉簪。
      心中轻轻一叹,昨夜里她听到动静,披着衣裳出来,便见郡王妃坐在门槛上,脸被风吹的煞白,便知不妙。
      今夜出门的时候,她多嘴一句,为何不与郡王道别,郡王妃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
      “郡王妃,您不是一个人,饿着孩子不好。”明秀端起小碟,塞在谢桥的手里。
      谢桥听到孩子二字,眸光微微一动,落在手里的糕点上,胃里翻涌,泛起一股子恶心。
      俯身干呕,手里的碟子落在马车上,糕点骨碌滚落。
      明秀吓坏了,谢桥极少有反应,只有身子不适的时候,方才吐了两回。
      “郡王妃,您怎么了?”明秀拍着谢桥的后背,匆匆忙忙,倒一杯清水递给她喝下去。
      谢桥压下恶心感,喝了几口水。
      南宫萧听到动静,骑马爬上马车,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目光一沉,冷声道:“你折磨自己,很有意思?莫要有命拿药,没命回来,落得个客死异乡!”
      明秀怒瞪南宫萧,嘴真毒!
      可转头,看见谢桥竟拿着糕点往嘴里塞,瞪圆了眼睛。回过神来,焦急道:“郡王妃,您别急,慢点儿吃,别噎着了。”
      谢桥吃了三块糕点,南宫萧从后面马车提来铜壶,递给明秀。
      明秀以为是茶,闻到一股奶香味,方才知道是羊奶,嘀咕道:“南宫将军嘴刻薄点,人还不错。”
      谢桥仿若未闻,手指轻轻抚着玉簪,神色柔和似水,眼底似注入了神采。
      秦蓦,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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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朝公主诱拐郡王残废世子双剑合璧组队打渣的权谋权宠故事,双洁双强,爽文欢迎跳坑。
      小剧场:
      某女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许久,贼高兴。
      稍不留神,某人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解开了婚服,继续脱。
      “等等,你的腿……你不是不行吗?半身不遂啊?”
      某人挑眉,褪尽衣衫,躺在床上邪魅而笑,勾了勾手指道:“娘子,来吃!”
      某女傻眼,坚决不承认被迷惑了,“我无福消受。”
      某人见她要走,瞬时移动身子,将她俘虏上了床榻,“那夫君我可要开荤了。”
      某女悔恨,随意选了夫君怎么如此强势?难怪打渣渣时候次次都赢。她汗颜,还以为自己功力渐长呢,原来都是某人出手啊!

      第二百一十章

      时间飞逝,冬去春来。
      柳府里,热闹非凡。
      柳自清能力卓绝,解决漕运赋税一事,皇上当朝褒奖,声名渐起。
      兰阳心中高兴,举办宴会。
      他算是后起之秀,仕途之上,地位绝不止眼前如此。
      朝中大臣,皆对他起笼络之心。
      大半携夫人前来。
      兰阳长袖善舞,在各位夫人中周旋、交好。
      容姝跟着柳氏,并不与那些个贵女坐在一旁,如局外人一般,远远观望。
      柳氏叹一声:“姝儿,你与她们并无差别,为何不与她们交好?”在她的心里,容姝依旧是深闺中的女儿,和离的身份,并不会成为她交际上的阻碍。相反,她如今过的有滋有味,浑身散发出的光彩极为耀眼夺目。
      出色的表现,成为她的骄傲。
      这半年多来,她的酒楼经营的很好。
      身边不乏有出色的青年才俊,柳氏几乎都要忘记她曾经成过亲。
      只是,容姝并没有要再嫁人的想法。
      这成了她的心病。
      容姝温柔沉静,脸上始终蕴含着浅淡的笑容。对谁都是一副笑脸,不显过份亲热,也不令人生厌,颇为亲和,标准的社交笑脸。
      这半年的磨练,喜怒不再写脸上,变得圆滑。
      走出酒楼,便会静静地放空自己,恢复本真,不愿再多废心思与人打机锋。
      甚至,很厌恶她们攀比、明争暗斗的做派。
      以前不喜欢,身不由己,不得不压抑自己,融入她们的圈子里。
      如今,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她。不必为了博得好名声,为今后成亲铺路,可以随心所欲。
      容姝手指抚弄着圆润如粉贝的指甲,眼角上挑,眼底笑意流转:“母亲,我成日里与人打交道,好不容易清闲下来,您就让我静一静。”
      柳氏看着就像变了一个人的容姝,依旧不适应。愈发慈祥:“姝儿,母亲懂你如今的想法,只是你总归是要嫁人生子。历来男人主外,女人主内,这些个小姐,你在不喜,与她们交好了,日后她们婚配的人,于你今后的夫家并无坏处。母亲这般说,虽然势力了,可却是生存规则。”
      容姝知道她不嫁人生子,母亲不会同意,甚至只是以为她受伤,暂且躲避罢了。长久以往,思想总会改变。
      “我昨日研制菜谱到很晚,很疲倦,只怕会怠慢她们,得罪了人。”容姝见柳氏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嘴角翘了翘,挽着柳氏的手臂:“母亲,您说的我都懂,这一生还很长,聚会很多,不差这一日。”
      柳氏如何听不出她的敷衍?也便随她去了。
      容姝松一口气,远远瞧见兰阳过来,心中失落:“大姐姐一去多时,不知何时回来。算一算,快要生了?”
      冷不丁提起谢桥,柳氏失神片刻,惆怅道:“该回来了。”
      谢桥不在京城,郡王镇压倭寇,在余海建造势力,与康绪形成对立,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回京之后,势头不减,声势浩荡。
      一枝独秀,风头隐隐盖过荣亲王。
      太子心怀芥蒂,可却需要秦蓦这一把利剑与荣亲王抗衡。况且,秦蓦与淮阴侯关系亲近,褚明衍与他深交,太子再不满他风头大盛,也只得忍了。
      容姝脸色也渐渐变了的难看,不悦的说道:“太子太过分,姐夫将他地位巩固,他却给郡王府塞一个女人。”
      为了局势,秦蓦将人带回郡王府,令人监视,不曾收房。她一直在替谢桥盯着,秦蓦的品性她很放心,只是那个女人……
      真是一言难尽!
      柳氏眼底闪过冷意,也记起那个女人。当时听闻风声,容生满面怒火冲去郡王府,她怕他生事,急忙赶去,见到那个女人,大吃一惊。
      太子旁的手段没有,这些个邪门左道,会的不少!
      “这孩子一声不响的离开,好在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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