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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笑枕江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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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一眼,突然发声大笑。

陆飞这时也转过头笑道:“此正所谓先生的‘孙膑之魏’之计,驾!”

众人纵马飞奔,扰民不止。

**

汴梁,戴恩府邸。

一大早,在花姑身上折腾一宿的戴雄刚刚从梦中醒来,就听府里嘈杂一片,房门被柳伯拍得震天响。

戴恩骂骂咧咧的披衣打开门,却见柳伯一脸哭样,声音也哽咽起来,颤颤道:“少爷,宫里来人传旨,说是老爷在前线,在前线阵亡了……”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扶着戴恩的腿跪了下去。

“甚?”戴雄一脸茫然,从地上将老柳伯给扯了起来,急道:“你说甚?”

柳伯老泪纵横,哭泣道:“老爷阵亡了,在三川口,宫里的内侍就在前厅,夫人已经昏过去了,少爷,哎呀,将军哪!”

戴雄愣愣的站着,身体一阵晃荡,身上披着的衣服悄然滑落。

缩在被子里的花姑蜷缩着,动也不敢动,花容失色。

戴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忙着迎圣旨,忙着给戴恩设灵堂,戴恩死后,官家特恩旨赐戴雄袭了个虚职,也算是天恩浩荡了,只是没有多少人知道戴恩其实早就在赵官家的算计之中了,就算他没有战死在前线,也得死在君前,这是他逃不脱的命运。

灵堂之是简单布置一番,听内侍说,西北一战,宋军大获全胜,戴部署的遗体正从前线运回,戴雄花天酒地,从不过问家里的事,如今所有的一切全都压在了他身上,猛然间他似变了一个人,独自一人跪在花园里,几个时辰都没有说一句话,后院中不时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知道,那是母亲大人在哭,是父亲的几个妾室在哭。

晚霞铺洒在花园中那冰冷的地面上,透骨的寒意直往戴雄的双腿里钻,他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突然变得迷茫起来,以前家里任何事都是父亲在张罗,要钱要物他只要一伸手,成天在汴梁城里寻欢作乐,疯得昏天黑地,现在呢,天突然塌了,父亲阵亡了。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缓缓而来,耳边戴有白花的花姑和她女儿巧儿慢慢的走了过来,巧儿的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花姑来戴府已经十多天了,被安排在了戴恩的房里做事,在几天前的一个早上,她伺候戴雄起身,却被他一把给扯进被窝里,别看戴雄年不过二十,却有着和他爹一般的身体,花姑想不从都难,能在戴府里得到少爷的青睐可能会过上更好的日子,能让女儿活得开心一些,花姑从了。

“少爷!”小巧儿已经十二岁了,有些懂生离死别的事,小脸上挂着同情,将茶水举到了戴雄面前,小声道:“少爷,喝茶!”

戴恩目光有些呆滞,慢腾腾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巧儿,一言不发。

花姑比戴雄大了七八岁,又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这会见他久跪于此,不禁从心里生出一丝不舍,怯生生道:“少爷,地上凉,起来吧,前院,前院几位夫人都在等你。”

戴雄哼了一声,苦笑道:“等我,等的不是我,等的是我如何分家产,我爹的尸首都还没到家,这些姨娘就都吵着要分家了,我真是见识到了。”

花姑不太明白深宅里的事,她已经是戴雄的人,一个女人若是交出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心就一定会跟着他走,此时此刻她最亲的人一个是女儿,一个就是少爷,虽然少爷可能压根就没把自己当回事。

花姑喃喃道:“少爷别太伤心了,大夫人还在昏迷不醒,这家里的大小事还得你拿主意呀,柳伯问是不是派人去迎一下老爷的灵柩,说是已经到澶州了。”

戴雄一脸惨白,搭着花姑的手,吃力的站了起来,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前些天京城突然戒严,六部九卿都入了宫,说是前线出了事,难不成那时候宫里就知道爹在前线阵亡的事了?可为什么一直到今天才来报丧,军中到底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戴雄撇开花姑的手就往前院冲,柳伯正在前院和一众家丁忙着布置灵堂,整座戴府一自白色凄凉。

“少爷,你去哪?”柳伯杵着拐杖喊着。

戴雄已经冲出了门,直奔天波门而去。

第0088章归来

来到天波门,脱了孝衣,直接就冲进了兵部侍郎张季恩的家,张家的几名家丁怎么也没拦住,按理说,家里有人过世,身穿重孝的孝子孝女是不能随便进入别人家的。

远远的,在张家前厅的张季英老远就看到了戴雄那风风火火的样子,忙急急抽身想跑到后堂去,哪知戴雄几个箭步就冲了进来。

“世伯!”戴雄大声喊道,“前线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爹是怎么死的?”

张季英见逃不掉,便只得泱泱不悦的转过了身,一脸无可奈何道:“唉,贤侄呀,世伯也是刚知道,大将难免阵前亡,贤侄要节哀呀,府里若有难处,世伯会周全一二的。”

戴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急急道:“不,我不相信,我爹是堂堂主帅,仗既然胜了,我爹怎么可能会死,不可能。”

张季英又是一阵叹惜,道:“贤侄莫要如此说,官家既然亲自传下了旨意,那就一定错不了,你爹确实是在前线阵亡了,你就别多想了,尽心料理好你爹的后事吧,戴家家大业大,只要贤侄多多用心,戴家的风光还会在。”

其实这话张季英都不信,金山银山哪里抵得过一个纨绔子弟的无度挥霍,张家和戴家订亲,那完全是冲着戴恩那如日中天的位置去的,和家财没什么关系,张家也不缺钱。

戴雄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前些天,六部九卿都入宫议的是何事?是不是关于西征前线的?”

张季英一听,眉头直皱,马上换上一番生冷的表情和面孔道:“朝廷之事不是你能打听的,行了,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来人,送戴少爷回去。”

几名家丁在门口一伸手,齐道:“戴少爷请回!”

却在这时,张彩云从后面掀帘跑了出来,一脸的忧虑。

“你出来做甚?”张季英瞪了女儿一眼。

张彩云和戴雄是西征前就订好的亲事,两家也是故交,二人更是自小相识。

“雄哥儿,你别难过了,等些天,彩云陪你一起去接公爹。”张彩云从来没见过戴雄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她眼里,戴雄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更喜欢到底惹事生非,却也不犯什么大错,成天一幅乐天派的人,他爹的死一定让他无所适从,她拉着戴雄的手,安慰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戴雄的脸。

“彩云,别胡闹,进去,什么公爹,别乱说话。”张季英怒道。

张彩云拉上戴雄的手,道:“爹,女儿是戴家未过门的媳妇,公爹故了,女儿应当过去看看。”

张季英气得连连摆头,拉着女儿的手就往里面拖,一边走还一边沉声道:“别瞎说,订亲又没成亲,你的婚事,爹另有安排。”

张彩云一把甩开爹的手,花容失色的脸呆滞着,怔怔道:“爹,你,你什么意思?”

张季英前些天接到过几位宰执大臣放出来的话,说是戴恩在前线图谋不轨,说是戴家在汴梁城作威作福,还包庇江湖杀手等等,反正听这意思就是要六部九卿提前作安排,只等戴恩班师时就一起上书弹劾他,只是没想到还不等戴恩班师他就在前线战死了,弹劾之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有点是肯定的,戴家从此失去了在朝里的根基,张季英偷鸡不成还丢了把米,连肠子都悔青了,虽然他也不希望戴恩死,毕竟两家是故交,只是女儿却不能再嫁到戴家去了,于张家势力的发展一点作用都起不上,他就这么一个能用来联姻的筹码,肯定要用在刀刃上。

张季英直把女儿往后屋推,也不解释,只说一句:“你不懂,以后别提这门亲事了,等戴家的丧事一过,爹就让人将聘礼都送回去,这事了了。”

落井下石,戴雄站在那看着父女俩的举动,摇头一阵苦笑,家里的几个姨娘闹着分家产,张世伯闹悔婚,世态炎凉至此,戴雄无话可说,连父亲的事也顾不上再问了,转身就跑了。

“雄哥儿,别听我父亲的。”张彩云从父亲的腋下伸出手,泪流满脸的哭喊着,青梅竹马的情哥哥情妹妹,哪能说断就断。

**

陆飞连日行军,十天后,终于在澶州追上了李继隆,交了军令,李继隆自是高兴,捧日军的军威早就传扬天下。

一万马军损失三千左右,余下的全都各归各部,陆飞依旧只是左厢第一军的都指挥使,但声望已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全军上下一提起陆飞的名字,哪个不连连竖大拇指。

大军会合和没有停下,依旧朝汴梁而去,刚过黄河就有朝廷的旨意传来,特意点明让李继隆和陆飞接旨。

天使念完圣旨,全军欢呼雀跃,两场大胜一并封赏,赐捧日军上下共计五十万贯赏额,李继隆正式继任捧日军都指挥使,陆飞升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加邢州节度;其余各部将领皆有封赏。

这一切都在陆飞和寇准的意料之中,从这前后官家的行事来看,陆飞也是一阵后怕,赵官家肯定是之前动了杀心,得亏陆飞事事做得干脆利落,敢把自己弄得军威十足却又臭名昭著,已是釜底抽薪之计了,回了汴梁后还有将这些做得尽善尽美,不能让赵官家对他有一丝的不信任。

五月初,大地回春,到处一片生机盎然。

大军按计划是从陈桥门入城,这天一大早,陈桥门外已经聚集了好几万人,都是来迎接捧日军凯旋的,赵官家也亲自下旨,在京所有文武都必须前来,入城时,他会在城楼上对三军再将封赏口述一句,以示皇威浩荡。

陈桥门外人潮涌涌,别误会,来的基本都是禁军的家属,有人欢喜有人忧,不知他们的儿郎是不是活着回来了,一个个翘首以待,锣鼓也已齐备。

离陈桥门还有四十多里,李继隆下令全军暂作休整,重组军列,队伍要看起威武雄壮,不能给禁军丢脸,一时间,全军昂首阔步,队列整齐划一,三万余人的队伍拉出了十里长的行列,旌旗都是新制,鲜艳夺目,马军开道,步军居中,辎重压后,阳光下,刀枪林立在队伍之中,泛着阳光晃人双目,甚是威风,李继隆走在队伍最前头,得意洋洋。(未完待续。)

第0089章陈桥

在队伍的中间,陆飞与众兄弟并驾而行,他的四位兄弟也个个都有封赏,分别按李继隆的提拔任左厢第一、二、三军的都指挥使,唯铁捶被陆飞拦了下来,他从左厢中挑出百人精壮,充作自己的亲兵卫队,铁捶任亲兵都头,职虽不及其余兄弟,但却是十足的心腹,寇准也水涨船高,任左厢典军,职奉六品,他的红颜知已如月姑娘不能随军走,陆飞已挑了几个手下先行护送他们到汴梁去了。

陆飞放慢了马速,跟上身后的马车,敲敲马车上的小窗道:“黑云,快到汴梁了,到家了。”

小窗掀起一角,露出没藏黑云那娇羞阵阵的俏脸,俨然一笑,小声道:“来不来汴梁不打紧,有你的地方就是黑云的家。”

陆飞眉头一挑,得意道:“这话我爱听,我知道你过惯了草原生活,乍来汴梁,以后慢慢习惯吧,我们汉人大度,能包容一切风俗,你不用太刻意按我们汉人这一套生活,怎么开心怎么过。”

没藏黑云舒心一笑,突然又一皱眉头道:“陆郎,你,你在汴梁是不是有没有别的女人?”

陆飞愣了一下,想起了安居坊的巧娘,离开汴梁已经八个月了,没有任何她的消息,一个女人,没有任何的收入来源,也不知道给她留下的钱花完了没。

看着陆飞心事重重的样子,没藏黑云忙又加了句:“陆郎别误会,我没你想的那么小气,真有我也不在乎,毕竟你们相识在前。”

陆飞也没想瞒她,也瞒不过,以后也肯定会知道的,便自以为潇洒一笑,道:“我想,你和她会相处得很好的,她……”

陆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黑云脸上阴晴不定,鼓着嘴将小窗上的布帘放下。

“你,你不是说你不小气么。”陆飞一脸尴尬。

马车里传出一个满是醋意的声音,“你就不能骗骗我。”

陆飞嘴一撇,无奈的打马跟上了前面的寇准与众兄弟。

寇准回头看了看马车,笑道:“怎的,惹新娘子生气了?”

陆飞摇摇头道:“切,女人就是小心眼,一点都不大度。”

曹克明在边上插口笑道:“若这也大度,那只能说她没心没肺了。”

众人哈哈一笑,不知不觉间,前方已见汴梁城的轮廓,两名逆着队伍骑马奔跑的士兵正大声的喊着:“保持队型……”

陆飞也提向着声音喊道:“兄弟们,都精神点,让汴梁的百姓看看,啥叫威武之师。”

锣鼓喧天而起,大军在震耳欲隆的声音中驻了足,一众捧日军的将领齐刷刷来到了陈桥门下,朝城楼上那黄萝伞盖处拱手跪拜。

陆飞没见过赵官家,这会忍不住想偷偷去看几眼,只因相隔太远,只能粗略的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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