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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笑枕江山-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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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捶瞪着眼咽着口水惊讶道:“头儿,咱这回立大功了吧,你说戴将军会不会赏咱一人一娘们,你说这里得有多少兔崽子呀”

陆飞没工夫理他,只是借着山谷营地里的篝火观察着整个谷内的地型,但天太黑,看不清,也不知道这处山谷有多少出口。

陆飞转过身对铁捶道:“行了,你回去,带上曹克明他们,到延州去等戴将军,将这里的情况告诉他”

铁捶道:“那你呢?”

陆飞将手拢在嘴边哈了几口热气道:“我要探查下这里的山势,要打就得包圆了,一个都不让他们溜掉。”

铁捶诧异道:“你要到谷里去?找死呢”

陆飞拍拍他的肩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吧,告诉戴将军,不管我有没有回来,只要大军一到马上出击,党项人的兵力一共就三万来人,咬一口是一口,别指望毕其功于一役”

铁捶左右为难,最后还是拗不过,只得按原路返回。

陆飞也从长城上下来,到烽火台里休息了一会,恢复些体力,也等铁捶他们走远了,免得一会自己不小心惊动了对方引来党项人搜寻。

半个时辰后他这才再度爬了上去,顺着长城一直走,但从长城这边看去只能看到长城脚下山谷的情形,对面则是漆黑一团,他得到山的那一面去才行,想包圆这伙人就只能将这山谷里所有口子都堵起来,瓮中捉鳖。

看着天上的月亮时出时没,陆飞还在做得决心,太冒险了,下面估计得有好几千人,一个大意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日出了,冒这么大的风险到底值不值?巧娘可能在汴梁城望眼欲穿。

这人一辈子呀,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做选择。

风雪又起,陆飞顺着山体朝谷中摸去,这一折腾,天色已近零晨,东方的天际微微有光亮投来,只是谷里还是很暗,没有一丝风,是个避风雪的好地方,各各帐篷里的火也变得很微弱,四处都能听到接连成片的呼噜声,陆飞等在营地的边缘,等着巡逻兵间隔的空间时,他猫着腰渐渐朝营里走去,党项人没有结木成栅的习惯,他们只是将一辆辆牛马车给围在营地周围。

眼看巡逻兵刚过,陆飞快速的移动着,刚要从马车下钻过,却只听身边传来一阵‘叮呤吟’的声音。

陆飞暗骂了句:操!

党项人够刁,他压根就没发现那些铃铛是挂在哪,现在也是悔之晚矣,也就在这时,他从马车低下能看到几条人影正朝他走来。

陆飞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是党项人的衣服,当下便从车下钻了出来,大摇大摆的四下搜寻着,偶尔捡起几根湿木头,抱在怀里。

五六名党项人朝他围了过来,大声冲他叫了一句,陆飞也听不懂,但他将手里的湿木头晃了晃,又张着嘴发出几声呀呀的声音,老子是哑巴行不,会说党项话了不起呀,你丫会说汉语吗?

几个党项人愣了愣,随即哈哈笑着又到别处去了,看他们那表情似乎是在嘲笑陆飞是个傻子,竟然捡湿柴火。

其实汉人和党项人长得差不多,只要不开口说话,就只能从发式上区别,陆飞头上戴了顶宽大的狗皮帽,天又黑,乍一看和党项人也没什么区别。

就这样,陆飞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干脆就大大方方的抱着几根柴火在营地里走着,偶尔有几个党项人从他身边经过也没人关注他,这种天气鬼才会相信有人摸到这里来。

陆飞就这样在营地四周走了圈,将各各出口都记在心里,正要离开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轮红日已经爬上了山头,怪了,今天竟然是什么晴天。

营地里不断有人从帐篷里钻出来,没一会,整个营地已人声嘈杂,大家出来后便都站在了帐篷边上,看样子是在等着点名清查。

陆飞一想,坏了!他急忙低着头从这些人身边走过,四下搜寻,趁着没人注意他时,在营地的边缘找了顶圆顶帐篷钻了进去。

刚一进去,里面的情形却吓了他一跳,一个披着一头黑发且是半|裸着的女人正准备从毛皮毡垫里起来,看样子她刚起床,胸前一对玉|峰高耸。

二人对视着,谁也没动,画面好像突然定格了,过了好半天那女的才张着嘴大叫了一声,陆飞头皮都炸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刚想抬手打晕她,却只听得帐篷外已响起了脚步声。

陆飞也顾不得许多,掀开那宽大的毛皮被子就钻了进去,顺手将那女的也拖了进去,陆飞躲在她身后,冰冷的刀尖抵在她光洁的后背,压着声音道:“敢乱说话弄死你”刚说完这句陆飞就傻了,操,这娘们听得懂汉语吗?

第0047章温香

汴梁,安居坊。

北国的大雪纷飞也给汴梁带来了一场气温骤降,只是雪还没有下下来,一大早巧娘便挎着篮子打算出门,她的额头光滑而圆,长着一张鹅蛋脸,与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眼配得非常恰当,浑然一体天然漂亮,眉宇不露妩媚,看起来很是亲切,只是她身上的衣裙着实破旧,冻得有些绯红的脸和净白脖项倒让人不禁想起剥开一半的红鸡蛋,些许粗糙的手似乎不太应该是她这个年纪才有的,她不过才二十岁。

刚出门,隔壁正在太阳下编着竹制品的寿伯笑呵呵的道:“巧娘这是打算去哪?”

巧娘掩上门,脸略显憔悴,这些日子他一直对飞哥儿担心吊胆,自从他上战场之后,她几乎每晚都会做恶梦,每隔几日|她便要去龙津桥的瓦社听听,那里是闲汉的聚集地,他们说着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这些天那里谈论得最多的话题就是禁军出国门打仗的事,她很想听到有关飞哥儿的消息。

巧娘拢拢发际,道:“我去龙津桥走走,寿伯,您要买什么东西不,我给你捎回来”

寿伯道:“我不需要什么,你呀,就别老去了,飞哥儿吉人自有天护佑,他且舍不得扔下你呢”

巧娘脸一红,低着头羞道:“寿伯,您老又取笑我,对了寿伯,您不是有几个老兄弟还在禁军当差吗,要不你去打听打听,听瓦社的人说,北边下了好大的雪,路都不通了,您老说飞哥儿他们打完仗没?”

寿伯道:“这才多少日子,估摸着还没到吧,飞哥儿不是说过吗,他是亲兵,用不着上战场,你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等飞哥儿回来,非心疼不可,你就踏实等着吧,我呢晚上也去找我那几个老弟兄喝几盅,顺便帮你问问,瓦社那地方,少去”

巧娘鼓着嘴哦了一声,正要回家,却被人叫住。

“巧娘,等会”

巧娘转过身,见是对面那猪肉铺的李家大郎,手里还拎着一串猪肉。

“李大哥叫我有事吗?”

猪肉李一脸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晃晃手里的肉道:“早上现杀的,这不快过年了,飞哥儿又不在家,啥事都得你张罗,你也腌点,趁着这几日头好,晒晒,等他回来就能吃了”

猪肉李一想起当日陆飞那一百多骑兵在他店门口耀武扬威的场面,这小腿就打哆嗦,他当即也表示要替自家婆娘赔不是,并负责巧娘家以后所有的肉食,希望能讨陆飞一个不计前嫌。

巧娘一想也好,记得飞哥儿头一次来寿伯家时寿伯就是用腌肉招待他,她吃得可香了。

“那谢谢李大哥了,多少钱,我进屋给你取”

猪肉李一咧嘴笑道:“不用不用,街里街坊的,劳您等飞哥儿回来时你说给他听听,这肉俺不要钱”

巧娘左右为难,想想自从飞哥儿领着兵丁抱着自己在安居坊走了一圈后,街上是没人敢羞辱自己了,可也没人敢和自己说话了,见了自己都低着头绕着走,凡事还真是有好有坏,被冷暴力了。

猪肉李又道:“最近飞哥儿有信没?啥前能回呀?”

巧娘有些失落的摇摇头。

猪肉李走过来将几斤肉放到她的篮子里,笑道:“没事没事,再等等,心宽些,我回了”

巧娘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取出陆飞留下的那包安家费,摸出一把铜钱,数得很认真,生怕数错了。

猪肉李一回铺子,他那肥婆娘就一把将他拽出屋。

“你拽我作甚?”

他婆娘叉着腰道:“谁叫你又给她送肉了,肉不要钱哪”

猪肉李气道:“还不是给你擦屁股,我就纳闷了,你咋非得和巧娘过不去,她招你惹你了”

婆娘一跳脚道:“老娘就见不得她那可怜兮兮的狐媚样,装甚可怜,也不知给多少男人碰过了,我也就奇怪了,那飞哥儿咋就看上她了,这什么命哪”

猪肉李反嘲道:“难不成你想让人看上你呀,也就是我能受得了你,你再给我惹事,我早晚休了你”

他婆娘一听就火了,“哎呦,反了你了,还敢休妻,好的不学你学歪的,你咋不学学那飞哥儿也让老娘在这街上威风一把,他要能看上我,我还求之不得呢”

猪肉李道:“省省吧你,告诉你呀,别再去招惹巧娘了,飞哥儿咱可惹不起”

“咋的,他还敢杀我不成,再说了,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呢,我也告诉你,以后不准再给那贱|人送肉了,那那,她过来了,准是送钱来了,你别犯傻呀,去,去收钱”

猪肉李一脸无奈的指指他婆娘道:“你呀,头发长见识短,别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就等着吧,等飞哥儿回来做大官时有你后悔的时候,我早晚得被你连累死”

巧娘站在肉案前,拢着手哈哈热气,一掂脚喊道:“李大哥,给你钱”

“哟,巧娘呀,你看看,都说不要钱,你还非得亲自送来,巧娘呀,这飞哥儿打完仗回来要升官了吧,你就等着享福吧”

“谢大哥吉言,我回了,以后别再送了”

**

紧随着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充斥着木炭燃烧温暖如春的帐篷中一阵冷气袭来,厚厚的毛皮帘被人掀起。

几个粗犷的党项汉子冲了进来,四下打量一眼,忙个个以右手握拳按在胸前一脸恭敬的用党项话问道:“主人,出了何事?”

缩在被窝中的陆飞虽然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可猜也猜得到肯定和刚刚这个女人惊叫有关,他的身子一动不敢动,一只冰冷的手按在她光洁圆润的胸脯上,另只手也稍一用力,刀尖随即在她的后背上留下一个凹痕。

被窝里的女子吓得挺了挺胸,却也不敢挣扎和惊叫,露在毛毡被子外的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喘息之声,过了一会她才定定神喝道:“都出去,无事”

看样子这个女子很受这些党项人尊敬,几人不太敢正眼相视,听她一喝当即便右拳按胸躬身而退。

温暖的被窝散发着阵阵的体香,都说党项女人泼辣彪悍,却也不曾想到她们竟然会有这裸|睡的爱好,在这里面呆上一会,陆飞直觉闷热感腾腾而来,原本冻得几乎有些僵硬的手和躯体正在渐渐发热,帐篷里很静,只有这个女子颤颤的喘息声和帐上铁盆中木炭燃烧的迸烈声。

“你可以出来了,他们走了”这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了,竟然是一口有些生硬的汉话,只是整个人还是一动不敢动。

陆飞迸息而听,确信外面没什么动静后才慢慢的探出半张脸,刚一探头,却猛然道:“你,你会说汉话?”

女子香肩一阵颤抖,缓缓道:“我家以前有一个奴隶,他是个汉人,是他教我的,你是谁?”

陆飞将手从她胸前移开,直起半个身子,轻轻的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着,毛毡从陆飞的肩上滑落,也将她裸|露的上半身呈现在眼前。

陆飞就这么静静的凝视着她,她真的很美,并不像曹克明那厮说得那样党项女人个个大胸大腚粗野不堪,眼前的这个女子竟有些江南女子的灵秀,满头青丝铺酒在枕头上簇拥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蛋,挺拔而又精巧的鼻子因为紧张显得有些微微的颤抖,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睁得很大,却是充满了恐惧,长长的睫毛上下跳动,说不出的楚楚动人,那张粉嫩小嘴紧闭着蠕动着,呼吸急促。

陆飞瞪着吃惊的眼顺着她洁白的下巴看了过去,她的胸口在剧烈的上下起伏,将胸前那一对雪峰一次次顶起,老实说她的胸不算大,可能是平躺着缘故。

女子没出声,只是缓缓的移动着双手抱在胸前,她很害怕。

陆飞这才收回视线,有些尴尬的将毛毡压下,盖在她身上,举目打量着帐篷里的一切,里面的视线并不是很清晰,冬天党项人的帐篷一般都是用厚厚的毡垫围搭而成,遮风挡雨,隔音效果也很好,地面铺着一张张精美的地毯,中间的圆木柱边上有一个火炉,里面炭火正旺。

陆飞从被窝里出来,走到门帘处掀起一角,外面不见一人,只有稍远处有几个党项兵在走来走去。

“你到底是谁?”女子这才敢直起腰,拉过被子遮在胸前。

陆飞四下走着,见那炭火边有个铜杯,里面有些乳白色的液体,便伸手拿起来凑在鼻子前闻闻。

“那是马奶酒”那女子说道。

陆飞泯了一口,不好喝,但他还是一口喝了,这都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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