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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笑枕江山-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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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怕弟弟语再有失,也忙道,“去吧,听话,一会姐找你玩去”

李拱济玩世不恭地一个吐舌头跑开了。

在占地约有五里亩的宁王府里,有处天然形成的小湖,小湖边有座小石山,很不起眼,平时这里宁王禁止府人的靠近,违者轻则痛打,重则密密处死,平静却神密。

刚回府没多久的宁王,只带了几名随身的下人,穿过花园,来到湖后的那处石山,石山有处半人工的石洞,宁王四下看了看,让人守在石洞门口,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亲临其境,谁能想到,在宁王府这处不起眼的假山内竟然别有洞天,从假山内侧的石壁上,开有一处不仔细看根本就难以发现的石门,宁王环视左右后,独自一人推门而入。

顺阶而下,洞内豁然开阔,前后相去足有三十多步,石璧上遍支火把,将洞内照得亮如白日一般,数十名赤裸着上身正在内里舞枪弄拳的精壮汉子一见宁王来了,忙一齐单膝跪于地,齐声道,“参见宁王”

此时虽是秋日,但室外依然是热气腾腾,不过这偌大的地下石洞中却有着阵阵的凉风袭来,不得不说宁王的良苦用心。

宁王挥挥手,示意众人继续,众人中一名披挂衣甲之人,生得是精壮魁梧,混身都透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威气概,此时见宁王来到,忙稳了稳头盔,整整衣甲,三步并做二步上了台阶,来到宁王身边,拱手道,“千岁,您凤阳之行一路舟车劳顿,应当多休息”

宁王捋捋长须微眯眼而轻笑道,“赵将军是说本王老了吗?”

赵将军闻言脸上一紧,自知失言,忙拱手惶恐道,“不不,属下并非此意,千岁爷您正值龙精虎猛之际,何谈垂暮,属下失言了,千岁爷赎罪”

宁王哈哈一笑,攥紧了拳头,用力在赵将军胸前的衣甲上捶了几下,道,“哈哈,老夫虽已是花甲之年,但雄心不输壮年,昔日老黄忠花甲之年沙场杀敌,拼得个五虎上将,老夫岂不如一老卒”

赵将军赶忙微笑附和着,“千岁鸿鹄之志,属下等不及万一,我等今生能追随千岁左右,何其幸,日后只要您千岁爷一声令下,属下头一个唯您马首是瞻”

宁王闻言,眉头上拧,微微愣了愣,接着便一展容颜,“将军好像话里有话呀,你想让本王做什么?”

这个赵将军今天出门前多吃了几头蒜,这一会子工夫这些不该他说的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原本还想多拍拍马屁,没想到句句不中听,这会他以是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不敢再开口,生怕这张破嘴再招惹来什么要命的是非。

宁王心知肚明,呵呵一笑,“将军不必不安,本王无心之问,说说这里吧,本王离开这些日子,这些勇士的教练可曾荒废”

赵将军在心里长出口气,紧接着又是一拱手道,“属下怎敢违背千岁爷的吩咐,在属下这几年的调教下,这些勇士如今个个无不是顶尖中的好手,俱能以一挡十”

这个赵将军,姓赵本子杰,原是南昌将军,五年前因为冒领军饷被江西道御使李如松参了一本,经查实后,被正德皇帝下旨严惩,去官夺权,发往边疆充军,却也是这小子手眼通天,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宁王从中出面,以狸猫换太子之计,将他留了下来,还混进了宁王府,自此以后,这赵子杰便改名换姓,取名赵忠,意为对宁王忠心不二,照样在南昌府混的人五人六,后来又协助宁王成立了这处秘密组织,帮着宁王在这处地下世界里训练死士,很受宁王器重。

也是由于赵忠原先于军中的职位,罗织起这些死士就方便很多,他自己拟好名册,打着宁王的名号在南昌府军各部里精挑细选,那选出来的人,个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他又为讨宁王欢心,不惜以各种严厉的手段,让这些人变得更强,更重要的是他这些人只对一人忠贞不渝,那就是宁王,为此,赵忠在宁王心目中慢慢变得无可替代,成了宁王的心腹之人。

宁王听他这么说,频频点头,“嗯,你办事,本王信得过,好,不错,现在一共有多少这样的勇士”

赵忠道,“整整一百,另外还有一些属下正在物色”

宁王看了看下面这里吃喝有声的壮汉们,脸上慢慢露出几丝得意,他对赵忠摆了摆手,“不不,兵贵精而不在多,你也是带过兵的人,应该深知这个道理”

赵忠道,“千岁英明,千岁爷事无巨细,总能虑想周全,属下惭愧”

奉承的话听得一多,宁王更是有些飘然,下了几级台阶,“让本王看看你这些日子做的怎么样”

赵忠一听,心花怒放,忙活了这么久,今天终于能有机会在主子面前露露脸了,这怎么不让他兴奋。

只见赵忠向宁王一拱手,让人搬了把椅子来,请宁王落了座,这才转过身看着台阶下的死士们,那杀气腾腾的表情马上又回到了他脸上。

“停!”赵忠一挥手。

众人立时如木偶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就边眼皮都不敢轻动一下,偌大的地下洞穴里一片死静。

紧接着,赵忠连连对众人挥动胳膊,作出各式各样的命令。

片刻之后,一众死士已分成左右两排,相向而立,接着便从两边各走出一人,拉开了架式,各自大喝一声,拼打在一起,这番打斗,那真是拳拳到肉,招招凶险,直看得宁王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但他内心却十分满意。

一对一,再有一对二,二对四,十对十,还有器械兵刃之斗,众人各展其所长,有的力大无穷,有的身轻如燕,有的机敏异常,赵忠见宁王那频频点头的表情,心中更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得意洋洋。

一个时辰之后,身上各自都带着累累伤痕的众死士又回复平静,面相宁王,笔直地站立在台阶下。

豢养死士这应该成了李家的传统,在京城里,从李渊那辈起各个皇帝就在身边养起了死士,美其名曰‘锦衣卫’,说白了就是为皇帝充当打手之流,皇帝看哪个大臣不顺眼,这些人便钻山打洞的替皇帝找这大臣的毛病,就算没毛病也得造出几个来,这班人,如果皇帝是位明君,利用得当,锦衣卫便是监察天下不法脏官的利器,反子就只能是祸国殃民,助纣为虐了。

在宁王府的这群死士到底能做什么,宁王心里可早就盘算好了,此时见到眼前这些人的勇猛,心都乐开了花,有这些人在手,何愁万事不顺。

正当赵忠意气风发想要向宁王讨个赏时,却见宁王眉头一紧,他心中一哆嗦,凑了过去,小心问道,“千岁,您还有哪里不满意吗?”

宁王道,“看得出来你在这些人身上是下了工夫的,不过,这些人的忠心如何”

这人心隔肚皮,外表看起这群死士身手不凡,可万一对自己有二心,这可是万万不能的事。

赵忠听是此虑,微微一笑,自信的摆摆手,“千岁爷,您接着往下看”

赵忠直起身子,对着众死士大喊一声,“孙大毛,出列!”

一名肩膀在刚才的表演中受了伤的死士应声挤到了队伍前面。

赵忠看了宁王一眼,诡异一笑,突然扭头对孙大毛道,“禁令第七条,是什么”

孙大毛想都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违命不从者,死!”

孙大毛话刚落音,赵忠冲口而道,“死!”

平白无故让一个人死,这要放在任何时候任何人身上,这种要求都是强蛮的,谁人不怕死,谁人不惜命。

可就在赵忠的命令刚刚出口,这个孙大毛已经将一只脚向后一躬,伸出右臂,怒目圆瞪,慢慢张开了自己的虎口,只听他大喝一声,他那强壮有力的手已经捏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见他脸色渐渐涨红而紫,‘咯’的一声骨骼断裂的声音传来,孙大毛已经一动不动了。

这一幕,就连久经世事的宁王也是一震,一个人能亲手将自己的脖子扭断,这人可以说已经不是人了,不过,这种人正是宁王想看到的,想拥有的。

孙大毛的尸体被人拉了下去,众人如无常般又呼喝操练了起来,宁王传命厚葬,赏其家属白银千两。

赵忠更是又得了许多好处,正当宁王检阅完他的这些死士将要离开的时候,赵忠送至洞口,来了一句,“千岁爷,属下昨日刚得知一条信息,正想要向您禀报”

宁王停下脚步,“何事”

这个赵忠平日里除了帮宁王训练死士之外,还有一项任务,就是替宁王秘密监视宁王需要监视的人。

赵忠道,“听城北驿的驿丞说,江西道御使李如松昨天给京城上了道折子”

宁王哦的一声看了赵忠一眼,看得赵忠不寒而栗。

李如松在江西御使任上已经待了七年,这人是出了名的杠头,也是出了名的不贪不惧权贵之人,赵忠就是倒在他手上,这人可是不轻意上折,换句话说,只要是他上折子,那十成十的又是盯上了江西道上的哪名贪官,而且一定是证据确凿,这人宁王一直想引为几用,却次次都弄得灰头土脸,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势同水火,宁王想要除掉谁,上至一品,他都是动动嘴的事,但御使可非同一般,他现在还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第0240章加急

此时李如松上了折子,宁王难免心中不安,宁王道,“知道折子里的内容吗?”

赵忠摇摇头,“御使的折子,属下,这”

他赵忠还没胆子敢私拆一个堂堂四品御使直达天听的奏折。

宁王脸一沉,“追上去,老夫要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赵忠一脸的不安,“驿丞说这份折子走的是六百里加急,这会,这会怕是已经过了黄河了吧”

宁王一拂袖,“去,去他家,老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也要想办法套出这份折子上写的是什么”

赵忠咽着口水道,“属下尊命!”

……

云宵从母妃房中出来,宁王府世子李拱济拉着姐姐在王府里转了一圈,细说着这两年王府里的变化,云宵自是欢喜得紧,只要不是呆在那个死气沉沉堆满金银的赵家,在哪里云宵都会感觉一身的轻松。

宁王府的气派这几年是日盛一日,足足占了几条街,比其他各地的宗室的藩王府地可是不能同日而语,原址这里是江西布政使的官署,是整个江西行省规模最大的官署衙门,后来这里被宁王看中,利用朝野上下的各种关系,终于如愿以偿让皇帝下旨改官署为其宁王府的私宅,再经其扩建,如今只怕是只有大唐王朝的紫禁城才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十几年前南昌知府曾以宁王府逾制向当时的弘治皇帝上过折子,也就是当今正德皇帝的老爹李佑樘,但时机不巧的很,在这封折子刚刚到京城没几天,正当壮年的弘治皇帝一命归天,年仅十五岁的李厚照即皇帝位,这封参宁王府逾制的折子也就从此无人问精,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的南昌知府早已过世,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云宵和李拱济沿着王府中长长的画廊缓步而行,有说有笑,正在此时,一阵喧哗声从王府大门处传了过来。

云宵有些好奇,这王府里一向规矩繁多,谁也不准在府里大声喧哗,听这些声音云宵感觉很陌生,于是她快走了几步,扔下弟弟快走几步,寻声而去,李拱济连连喊着,“姐,姐你上哪,这这,这你还没看呢,这池里可有我去年亲手放养的几条金鲤,听说还是南洋来的”

他见姐姐没回头,也只得跟了上去。

宁王府的偏门大敞着,王府的管家正站在门口对进入的众人点头哈腰,作请之势。

“哈哈,可把老子谗坏了,老宁王这一去凤阳就是半个多月,可算是回府了,哥几个,说好了,今天不醉不归”说话之人一冲进王府就摸着脸上那条长长的刀疤嚷嚷起来,这人满脸的络腮胡子,胸前衣服大敞着,露出一团团那卷曲浓密的胸毛,给人一看就非善类。

一个手拿着个鱼叉之类的东西的人在进门的时候,随手将鱼叉扔给王府的管家,大摇大摆地进了门,他也是哈哈大笑,“那是,有宁王在何愁没兄弟们喝酒取乐的地方”

一行十来个人前后大声的嘻闹着就进了王府,眼中并没有将这里看作是平日南昌百姓闻之色变的宁王府,只当是在自家的大院里一样自在,而且人人身上都带有一种江湖气,嘴里脏话连篇。

云宵正在这时绕过了长廊,来到前院,正好和这群人不期而遇,云宵一见这群人,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真是反了天了,这是从哪里跑来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在宁王府随便出入,她刚想开口斥喝,却没想到对方先开了口。

那脸上有着刀疤的大汉一见云宵这般模样的美色,乐得露出那一口像抹了一层黄油似的牙齿,摸着嘴看了看同行的几个人,轻蔑地道,“哟,这小美人谁呀,咋老子在宁王府从来没见过,瞅瞅,长得多水灵,那那,看这身段,嘿你说,这戏文里唱的那貂禅是不是就长这模样”

这群人一见云宵,那立时惊为天人,也是他们放荡惯了,哪知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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