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第7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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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轮残骸实施救援,而是在海面上走起了能够较为有效规避鱼雷攻击的z字路线。等“瓦伦西亚”号轻巡洋舰赶到现场,这艘体型庞大的油轮已经完全倾覆,线条饱满、外壁吸满海洋生物的船底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人们面前。若是还有人困在倒扣过来的船舱里,那么西班牙海军显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
由于未在观测到海面上有可怕的鱼雷穿梭而至,几艘西班牙战舰上航的官兵们一面警惕地关注周边水域,一面怀着各不相同的心态眺望那艘已经无可救药的油轮。
“右舷海面发现鱼雷,距离两千码”
警报来自于“瓦伦西亚”号轻巡洋舰的嘹望员。在这个作用逐渐为雷达和声呐所取代的岗位上,受派担任嘹望员的,通常都是自然视力非常出色、注意力足够集中之人,且配备了高倍数的双筒望远镜。
几乎同一时间,装备声呐的“卡斯蒂列霍”号和“阿尔韦托”号也探测到了飞驰而来的鱼雷。军官们连忙按照相应方位和距离望去,只见两条若隐若现的白线出现在“西班牙”号西北方。很显然,袭击者此前就埋伏在直布罗陀海峡西口北侧,这是蓄谋已久的攻击!
鱼雷不同于炮弹,它们在水下航行的速度通常在40节左右,也就是说驶过一千米的距离需要一分钟左右(炮弹也就一秒多一点),而艘机动灵活的舰艇在提前预警的情况下往往有充分的时间通过转向实施避让,这也是潜艇很难在大白天击沉轻型舰艇的主要原因。
距离鱼雷最近的“卡斯蒂列霍”号,航速始终维持在30节左右,只见它以近乎甩尾的飘逸姿态来了个疾速右转,非常轻松地避开了那两条鱼雷。不远处的海面上,体形较驱逐舰大了一倍有余的“瓦伦西亚”号也在匆匆进行着规避。
顺利避开鱼雷之后,“卡斯蒂列霍”号再度转向,这时的它如同一头受到挑逗的公牛,怒不可遏地朝着“西班牙”号西北方驶去。只待靠近袭击者的疑似位置,舰上的刺猬深弹接连发射,海面上紧接着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
在此过程中,另一艘驱逐舰“阿尔韦托”号始终寸步不离地守护着“瓦伦西亚”号,三艘鱼雷艇和姗姗来迟的扫雷舰无所作为地兜着圈,没有一艘军舰冒险靠近倾覆中的“西班牙”号。
“卡斯蒂列霍”号的小胡子舰长这时候依然面色沉重,但他的思维并没有因此变得迟缓笨拙,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海面,铁着脸下令道:“降低航速,从西面靠近油轮,全体保持战斗戒备,声呐设备维持运转!”
参谋官觉得自己猜出了舰长的用意,他从旁提醒说:“敌人在攻击过程中并没有使用潜望镜,肯定是使用了精度灵敏的声呐系统,他们肯定能够探察到我们的存在,想必只是在附近游弋,不会冒然浮上水面。”
小胡子舰长脸色不改地望着海面,过了一会儿才应着参谋官的话说:“如果不能逼迫它浮上海面,或是将它击沉在这里,我们就无法确定它的身份。”
这话听起来颇有深意,比起舰长要年轻不少的参谋官琢磨良久,叹道:“敌人恐怕是有恃无恐的。”
舰长未置可否,而是静静地矗立在栏杆边缘,让自己整个置于阳光的直接照射下。此时天空依旧蔚蓝,阳光仍是那样的洁净,没有了枪炮声和爆炸声,海面上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祥和。轻风吹拂着海浪,海浪拍打着船身,目光凝固在某一时段,那巨大如山的油轮下沉的趋势又变得不那么明显了,甚至让人觉得它会就此漂浮下去。
没等“卡斯蒂列霍”号靠近油轮,声呐室忽地传来警报:“左舷发现鱼雷!距离1500码!”
舰桥上,几名军官用望远镜扫视海面,但依然没有发现潜望镜。看来,袭击者能够通过声呐设备测定目标的准确方位,然后发射鱼雷仔细观察鱼雷的运行轨迹,不难判断出这是传统的直航鱼雷。
好容易恢复了正常的神态,舰长不禁轻皱眉头。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两场世界大战的激烈交锋,但他对潜艇这种看似不起眼的武器真正蕴含的攻击力和破坏力还是深有体会。别看眼前的海面颇为平静,海面之下却隐藏着险恶的杀机。若是指挥驱逐舰强行靠上去实施救援,即便航速不减、警惕不松,也有可能撞上敌人的枪口,在一千码甚至更短这几乎不足以避开攻击的距离上,遭到对方的鱼雷齐射。
“快看,少校,‘瓦伦西亚’号命令我们后撤警戒,应该是要让鱼雷艇和扫雷舰上去接应撤离油轮的船员了!”
听到僚属军官的报告,小胡子舰长连忙端起望远镜。在遭遇鱼雷攻击之后,那艘西班牙轻巡洋舰兜了一个圈子,接下来便呆在距离油轮足有五六公里的地方远远观望。诚然,“西班牙”号现在的状况已经失去了抢修拖带的可能,理性来说,确实没必要搭上任何一艘西班牙军舰。可是,军舰是西班牙的财富,水手也是西班牙的财富,为保军舰完全而放弃对油船上的水手紧急施救,哪还有西班牙方阵威震欧洲的霸气?哪还有西班牙无敌舰队横行大洋的豪迈?西班牙人的血性,难道真的已经沉沦在了那些闪耀着白银光辉的年代?
(本章完)
第1000章 皮亚韦河之战(上)
一艘载重量逾五万吨的级油轮倾覆,17名船员丧生(多数是烧伤或窒息致死),“西班牙号事件”消息一出,立即在西班牙国内引起轩然大波。诸多舆论明指暗示此事乃是意大利人所为,就战争态势和交战各方一贯的表现来看,意大利人制造这起惨剧的嫌疑确实很大,但意大利军方断然否认他们有派出潜艇在直布罗陀海峡伏击联军舰船,而孱弱的西班牙海军未能现场抓赃,西班牙政府也没能拿出有说服力的线索来,这暂时成了一桩众所纷纭的国际悬案。
“西班牙号事件”余波未了,西班牙掌权者依旧没有下定决心参战。在社会舆论的重重压力下,王国议会批准了政府紧急追加军费的提案,供西班牙海军添购2o艘驱逐舰、6o艘猎潜舰以及1oo架反潜巡逻机。
近三十年来,西班牙不但跟新联合王国以及奥匈帝国保持着经济同盟关系,军事合作也日益密切。西班牙军队一多半的现役武器装备,要么是从这两个国家直接订购,要么是以技术合作或技术转让的形式在本国生产,但是这一次,由于海牙国际公约的限制,西班牙军方只能向本国造船企业以及中立国家船厂订造舰艇,或是从中立国家采购现货。
西班牙海军的竞标通知还未出,德国人便主动找上门来,表示他们有大量的封存舰艇可以低价转让,并可提供全套的技术支持,包括为西班牙海军培训军官和水兵。
看到德国政府的报价清单,西班牙政府官员和军方将领无不心动,这份“饱含友情”的舰艇转让方案很快就被送到了相胡安亲王以及****阿方索的案头,甚至连深居圣伊尔德封斯宫安度晚年的国王阿方索十三世对此也有所耳闻。不过,事情并没有像德国人预期的那样顺利,以胡安亲王为的进取派认为此次增购舰艇是激励西班牙本土造船企业以及雷达、声纳产业的一个契机,基于长远考虑,至少应该将半数的订单留给本国企业。****阿方索虽然不完全认同胡安亲王的意见,但也不希望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新奥意三国之间的战争能够在较短的时间里结束,那么不妨继续沿用此前跟新联合王国合作展、互惠互利的模式。
西班牙海军采购飞机舰艇一事尚无定论,西班牙掌权者的参战想法也还在摇摆,地中海战争的形势却是以日新月异的度生着变化:随着增援力量6续从本土开赴地中海,新联合王国海军在西地中海已牢牢占据了主动权,意军总参谋部原本是要以撒丁岛为依托,阻挡敌方舰队靠近本土海域,可是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在撒丁岛的军事部署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在北方战线吃紧的情况下,意大利空军无奈将他们宝贵的喷气机中队调回本土,海军也将仅有的几艘大中型舰艇撤往西西里岛和塔兰托湾。
在以海上作战行动为主的西线战场,意大利海空军被对手修理得毫无脾气,而在以空中和6上作战行动为主的北线战场,意大利军队也是深陷被动,疲于应付。战争伊始,意大利空军还能够在北方边境地区跟新奥联军展开激烈角逐,但随着新联合王国的战略轰炸力量抵达奥匈帝国,意军战斗机不得不跟屡屡夜袭摩德纳、米兰、都灵、******等工业城市的联军航空部队死磕。尽管装备了机载雷达和空空火箭弹,但在拥有众多护航战斗机的联军轰炸机群面前,意军战斗机部队依然胜少败多,且因新式战斗机现役数量不多、保养技术不高、消耗补充不上,防空作战的处境不断恶化。
相较于表现差强人意的海空军,意大利6军在边境筑垒地带的顽强抵抗总算为意大利挣回了一些颜面。事实上,意奥边界处在山峦叠嶂、交通不便的阿尔卑斯山区,无论哪一方向对手展开进攻,都必须克服地形易守难攻、大兵团难以展开以及补给辎重运输不畅等难题。
面对逐次增兵、攻势强度不断增强的联军地面部队,意军总参谋部先后增调2o多万部队开赴特伦蒂诺和威尼托地区,使得边境防线的兵力接近6o万人,这条大纵深的防御战线因此被意大利高层自诩为“铜墙铁壁”,这些沾沾自喜的家伙压根没有意识到,新奥联军之所以屡攻不下,真正的原因是要吸引意军主力部队进入他们设计的“笼子”战线北翼是奥匈帝国的蒂罗尔和萨尔茨堡地区,战线东面是奥匈帝国的伊利里亚和的里雅斯特,南翼是亚得里亚海腹地,只有西面跟意大利的伦巴第地区相通。只要联军从蒂罗尔和萨尔茨堡南下击穿意军防线,以较快度抵达亚得里亚海之滨,便可以将这6o万意大利军队包围起来!
在联军作战参谋部的计划里,源出佩拉尔巴山、流经贝卢诺盆地和威尼斯平原的皮亚韦河被选定为这场关键战役的突击路线,沿河城镇和跨河桥梁则是这条突击路线上的战术支撑点,必须确保拿下并且牢牢控制……
战役起之日,天刚放亮,26oo余架联军战机分成十余个波次对意军纵深地带的机场实施了大规模强击。这是新联合王国和奥匈帝国在意大利北部战线动的规模最大的战术轰炸。由于6基预警雷达遭到敌方电子干扰,意军战斗机部队的反应依然慢了一拍,以致于许多意军战机还没来得及起飞就被击毁在了机场上,这些意军机场周边的防空设施也在空袭中遭到强力攻击而损失惨重。
清晨时分,一架涂刷着三叶草徽标的双运输机混杂在庞大的机群中朝着西南方飞去。在它充斥着机械轰鸣声的机舱里,22名全副武装的伞兵神情忐忑的揣测着未知的命运。27岁的上士霍瓦特是他们中的普通一员,这个来自卡林西亚的青年自1946年开始在声名显赫的爱尔兰皇家第1空降师服役,他本该在1949年夏天顺利退役,但这场突战争打乱了先前的所有计划。伟大的爱情和憧憬的事业只能暂时搁置一旁,******一经下达,他也就义无反顾地和朝夕相处的同伴们一起来到了危机四伏的战场。
自从起飞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霍瓦特不能确定这群运输机的飞行路线究竟是如何确定的,从机舱摇摆的幅度来看,它们在空中至少进行了两次转向,想必是以此避开敌人防空力量较为强悍的区域。
见靠近驾驶舱位置的红灯闪了两闪,排长布雷恩少尉高声喊道:“最后一刻钟!检查装备!”
竭力抵抗令人头晕的晃感,霍瓦特转头看着舷窗外,柔和的晨曦映照着这支庞大的运输机群,高空应该还有一群一群的战斗机担当护航。随着时间的推移,担心的情况依然没有出现,霍瓦特很不安地想着:是意大利军队的纵深防御薄弱,还是留了个巨大的陷阱给联军空降部队?
“伙计们,最后五分钟,准备起立!”
机舱里的军官又一次高声喊道,而在他们前方,是此次空降的目标地域意大利东北小城科勒纳诺,它位于威尼斯以北,是个宁静而祥和的小地方。
在跳伞离开机舱之前,霍瓦特听到前面有个战友在大声调侃说:“伙计们,我们罗马再见!”
霍瓦特来不及多想,前面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跃出舱门,终于轮到自己,他飞快的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带着坚定与忐忑交织的心态一跃而出。
勇敢的人不会畏惧高度和风造成的心理压力,降落伞打开之后,霍瓦特稳定身姿便认真观察下方的情形。在临起飞前,长官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