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约阿希姆-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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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号被部署在了苏格兰西北部的克莱德军港,集中在波特兰港的仅有“虎”、“皇家公主”、“不倦”这三艘战列巡洋舰,而且“皇家公主”号在日德兰海战中所遭受的结构性损伤使得它永远无法恢复到最佳状况,因而难以胜任高强度的海战对抗任务,心理性的存在意义大于它的实际作用。
此时坐镇“虎”号担任英国战巡编队指挥官的依然是勇猛有余、沉稳不足的戴维…贝蒂,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韧劲令人钦佩,并且随着研究分析的深入,人们渐渐意识到英国舰队在日德兰海战的失利主要不是自己无能,而是对手太过狡猾,这在很大程度上位杰利科和贝蒂们减轻了责任。第二次弗兰德斯海战,英国舰队一度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但最终还是因为技术和运气上的缺憾输掉了战斗,贝蒂率领“爱尔兰”号奋勇作战,关键时刻以一敌多,击伤德国主力战巡“德弗林格”号,打出了英国皇家海军的铁血意志,尽管“爱尔兰”号最终战沉,那场海战依然成为英国官方的正面宣传题材,戴维…贝蒂和那场海战幸存下来的许多英国海军官兵获得了维多利亚十字勋章这一至高荣誉奖励,他个人的军事生涯也出现了重要转机。至10月中旬,他被重新任命为第1战列巡洋舰分队司令官,统帅他格外钟情的英国战列巡洋舰群。
在这座美丽的英格兰南部港口,除了贝蒂的战列巡洋舰,此时还停泊着由海军上将阿瑟…杰克逊爵士指挥的英国无畏舰群。公平而论,约翰…杰利科在日德兰和弗兰德斯海战期间并没有出现严重的失误,但他的谨小慎微还是成为了众矢之的,为了安抚民意,英国海军只好用比杰利科年长四岁的杰克逊爵士取代他对本土舰队的指挥权,第二次弗兰德斯海战期间因被德国鱼雷艇偷袭旗舰而受伤的杰利科则回到家乡南安普顿养伤。
年长并不意味着经验更丰富、资历更深厚,事实上,杰克逊的角色更偏向于军事理论专家,他的最高指挥职务是地中海舰队司令,而那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1911年以后,杰克逊先后担任第一海务大臣、皇家海军学院校长以及帝国海军参谋长,战争爆发时,这位年近六旬的老将并未参与主力舰队的作战行动,而是被派去指挥和协调协约**队对德国殖民地的进攻作战。在非洲,协约**队仅在较短时间内占领了德属多哥,在西南非、喀麦隆和德属东非,德国殖民地部队的抵抗至今仍在继续;在太平洋地区,英**队配合日本军队向胶州湾发起进攻,战斗到10月底已临近尾声。总体而言,英**队在欧洲之外的作战行动乏善可陈,毕竟德国人的军事重心完全放在了欧洲战场。在英国本土舰队接连惨败的衬托下,杰克逊的表现值得英国民众寄予新的期许。
开战伊始,英国皇家海军总计拥有22艘无畏舰,而等杰克逊从杰利科手中接过令旗时,这支原本位居世界第一的主力舰队规模锐减了近三分之二,在波特兰港集结的仅“铁公爵”、“乔治五世”、“帝王”、“征服者”、“雷电”、“阿金库特”这六艘无畏舰,“科林伍德”号奉命驻守北部的斯卡帕弗洛基地,新完工的超无畏舰“印度皇帝”号还在进行服役前的调试和训练。
杰克逊不出意外地选择了修复归队的“铁公爵”号作为旗舰,这艘在日德兰海战中遭到半支德国舰队强攻的超无畏舰已经成为了英国皇家海军的精神象征。明媚的阳光下,它静静停泊在“虎”号战列巡洋舰对面的泊位上。单看“铁公爵”的时候,人们不免惊讶于它巍峨与雄武,可是跟“虎”号处在同一画面时,它的光彩便为后者所夺。正因如此,贝蒂在这艘刚刚服役的战列巡洋舰上升起了自己的分舰队司令旗,好让它在枪林弹雨中傲然飘扬在战斗的第一线。
离午餐还有半个小时,从“虎”号左舷放下了一艘白色的交通艇,贝蒂军容整齐地坐着这艘汽艇前往“铁公爵”号。尽管驱车或是步行也能够到达目的地,但海军军官们显然更愿意用这种海军独有的通行方式。
贝蒂搭乘的交通艇还在途中,海军上将杰克逊爵士就已经站在了靠近舷梯的甲板上,他穿着一套略显朴旧的海军制服,表情安详,目光深邃,看起来不像是个叱咤沙场的战将,而是个温文儒雅、富有内涵的学者。
接掌舰队指挥权之后,杰克逊没有解散杰利科留下的幕僚团队,而是根据参谋军官们的个人意愿进行了调整,有的人调往分舰队任参谋长或主要参谋官,有的人出任舰艇指挥官,相应的,杰克逊带来了他所信任和赏识的下属军官。杰克逊本身并不是“费舍尔帮”的一员,他的战略观点与丘吉尔、杰利科等人截然相反,推崇近岸封锁、主动进攻,而不是英国海军在战争爆发后实际采用的深远封锁策略。如今英国已无能力对德国海军进行封锁,但在如何寻找机会、争取反败为胜方面,杰克逊和贝蒂找到了不少共同话题。他们一致认为,谨慎防守只会让德国海军对不列颠本岛的套绳越收越紧,得不到资源供给,英国就没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建造舰艇,英德海军之间的实力差距也将因此而越拉越大。
贝蒂登舰之后,杰克逊便迫不及待地对他说:“我们一直等待的机会来了!”
看到新任司令官这般踌躇满志的表情,贝蒂脸上却没有一丁点儿兴奋劲头,眉宇之间蕴藏着几分忧虑。昔日奔赴日德兰半岛、开往弗兰德斯之前,舰队指挥官们也曾如此满怀期待,结果正应了“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那句老话。
贝蒂的平静反应并没有打消杰克逊的积极性,在主力舰的舰长们悉数到来之前,他将自己跟海军大臣通电话的内容和盘托出,并对贝蒂说:“不能北上迎击德国舰队确实很让人沮丧,可是一想到能在斯卡格拉克海峡赢回我们失去的一切,所有的棘手问题都不重要了。”
往日的贝蒂如同雄狮一样刚猛果决、意气风发,此时却像是被杰利科附体,他对杰克逊低语道:“如果德国人到最后也没看破我们的计划,这确实有可能成为我们实现大逆转的机会,可是德国人那么狡猾,他们会对我们的异动毫无警觉吗?”
这个问题让杰克逊当场愣住了,但要他推翻海军高层亲自制定的“绝妙计划”,他又感到百般不情愿。
“我们可以想尽一切办法迷惑敌人。”杰克逊说,“故意给德国人假情报,放烟幕弹,让他们觉得我们之所以没有北上,是害怕同他们展开对决。”
“德国人可要比我们想象的聪明很多!”贝蒂无奈提醒道,“他们的舰队参谋长,霍亨索伦皇室的军事天才,绝不会轻易被我们所欺骗……绝不会!”
杰克逊咬了咬牙:“可是海军大臣告诉我,这个计划已经得到了英王陛下的批准,而且德国舰队已经完成或接近完成他们的部署,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紧迫。难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北上?”
贝蒂摇了摇头,丢给杰克逊一句很无奈的话:“没必要出动主力舰队而出动主力舰队,德国人肯定做好了圈套等我们去钻。他们真正的目标还是我们啊!” 。
第360章 为自由而战〔上〕
爱尔兰,科克港
夜里的枪声仿佛秋时的雨,时而零落,时而稠密。人们战战兢兢等来天明,打开窗户,发现大街小巷已挂满了爱尔兰独立运动的三色旗帜,而且随处可见荷枪实弹的家伙,他们显然没有统一的制服,而是普通平民装扮,丢下枪便能混迹人群,此刻却代替警察和保安队接管了这座港口城市。
“爱尔兰是爱尔兰人的爱尔兰!爱尔兰是自由的爱尔兰!让英国人滚出爱尔兰!我们不接受英国人的统治!”一群妇女高喊着口号,沿街散发传单,遇到响应积极、情绪激愤者,便会指引人家前往征兵站,有些人神情淡漠,也有人避之不及,碰到这种情况,妇女们并无偏激举动,塞了传单便迅速转向下一个人。
在时常举行公众活动的广场上,爱尔兰共和兄弟会的人架起喇叭,用慷慨激昂的讲演不断“轰炸”人们的耳朵,他们还开来了一辆卡车,给那些自愿登记并宣誓为爱尔兰独立而战的人发放步枪和子弹。尽管爱尔兰独立运动面对的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英**队,但短短一个早上的时间,还是有好几百名男子拿起了武器,他们中既有热血澎湃的青年,也有不少蓄着胡须、长了肚腩的中年人。
日上三竿,喇叭里的声音依然满怀情绪地喊道:“爱尔兰同胞们,兄弟姐妹们,我们是在为爱尔兰的独立而战。大家千万不要被英国政fu允诺给我们的自治权欺骗了,那样的自由遥遥无期,只有用武力对抗武力,才可能真正实现爱尔兰的独立!无论你们以什么的样式——哪怕只是站在身后为我们呐喊,也请支持我们!支持爱尔兰共和兄弟会!支持爱尔兰志愿军!”
骤起的枪声和爆炸声从城北方向传来,有幸灾乐祸者在窗户后面自言自语道:“看吧,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马上就要被收拾掉了,他们哪里打得过英**队,这种愚蠢的行为给了英国人使用武力的绝佳借口!”
科克城北的公路旁,阻击英军的战斗已经打响。
领头的两辆装甲车有一辆正燃着熊熊烈火,旁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士兵的尸体,另一辆装甲车左侧的轮胎已经全瘪,车上的机枪不断往外喷吐火舌,连串的子弹扫进不远处的树林。
跟在装甲车后面的几辆卡车显然只受到了枪弹的攻击,车上的驾驶员和乘员大都幸存,土黄色卡其布军服的英军士兵散开到了路旁,在大致摸清敌情之后,他们以持续而快速的射击进行获利压制,并开始有条不紊地发起进攻。
树林中,在一个戴鸭舌帽、穿背带裤的男子带领下,三四十名爱尔兰志愿军战士依托事先挖设的射击掩体与敌人展开对射。
威力大,精度高,坚固耐用,这些特点使得毛瑟g1898成为一款经典的军用步枪,但即便在合格的德军士兵手中,这款步枪也难以跟英军的恩菲尔德mk…i对抗,因为两者的射击速度实在相差太多。若不是这群爱尔兰志愿军士兵还拥有一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恐怕很难在数量三倍于己的英军士兵们枪口下坚持几个回合,何况这些非职业军人构筑的简单工事远无法跟西线战场上的堑壕相提并论。随着时间的推移,伏击者不断给对手制造伤亡的同时,自己这边也有越来越多的同伴被对方的枪弹击倒。
眼看一小队英军士兵仗着优势火力的掩护推进到了树林边缘,鸭舌帽男大喊道:“第一组投掷手榴弹……先拉导火索再投出!”
在他的提醒下,几名爱尔兰志愿军战士取下插着腰带或靴子里的木柄手榴弹,以像模像样的投掷姿势将其抛出,只听轰轰几声爆响,靠近树林的英军士兵好几个瞬时被炸飞出去,余下的紧紧匍匐在地。手榴弹爆炸的声威让伏击者这边的气势稍振,但交战双方的整体局面却未有大的变化,布置在树林中的唯一一挺马克沁机枪受到英军火力的重点“照顾”,操作机枪的战士接连遭到爆头,导致火力时断时续,已难起到有效的压制作用。可是,鸭舌帽男不甘就此撤退,他不断增调战斗中的人员前往机枪阵位顶替中弹的射手,过了一阵,又让他的第二组人马投掷手榴弹。
几颗手榴弹接连爆炸的声势依旧,但英军士兵们已有提防,他们散开队形,从几个方向进攻这片树林,伏击者防御相对薄弱的一侧很快成为英军的突破口,这些久经训练的职业军人悄然进入树林,摸索到了可以看清敌人身影的位置突然开火,正在操作马克沁重机枪的四名爱尔兰志愿军战士首当其冲地遭到了攻击,转眼之间,他们悉数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在依托树木和土丘构筑的单兵掩体里,大多数爱尔兰志愿军战士为各个方向传来的枪声所惑,危险时刻却未意识到危险的逼近,五六十米的距离上,突入树林的英军士兵能够从侧后轻松射杀这些一门心思朝前开火的伏击者。等到鸭舌帽男发现这一情况时,他手下的士兵已减员近半!
“注意右边……有英国人!”鸭舌帽男一边大声提醒战士们,一边猫着腰朝右边移动。英国士兵发现了他的企图,遂向他开火射击。鸭舌帽男在飞溅的木屑和泥土间快速穿行,侥幸未中一弹,相较于眼前这些英军士兵,手榴弹是他和他的爱尔兰志愿军战士在武器装备方面唯一的优势所在。随着步枪射程和大炮威力的跃升以及机枪的登场,掷弹兵这一古老的兵种逐渐退出了各**队的现役行列,1914年时,只有德、俄两国在战争爆发前大量生产并装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