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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风花醉-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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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赢了那个赌约,所以总要兑现的,否则念奴儿岂不是要便宜别人了?
    赵有恭没有进门,**子吴妈妈就笑脸迎了出来,她不得不如此,因为她怕赵小郡王跟她翻旧账。当时,她可是打算替念奴儿重新找个男人的,好在念奴儿劝了她,否则这个时候,小郡王拿来的可不是折扇,而是火把了。
    “郡王,你可算回来了,奴家可是整天烧香拜佛的,这番心思,总算没有白费!”
    吴妈妈那张嘴,可真是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赵有恭显然不会上这个当,合上折扇顶住吴妈妈白皙的胸沟,嘿嘿笑道,“你还会为本王烧香拜佛?很好嘛,不过本王怎么听说你好像打算替念奴儿重新找个小官人呢?”
    听赵有恭这么说,吴妈妈杏眼圆睁,胸前两坨微微一颤,“哪个缺德玩意乱造谣,小郡王,你可是知道奴家的,奴家平时胆子最小,哪敢做那事?”
    “真没有?”
    “真的,若不信,小郡王可摸摸奴家的心!”
    吴妈妈脸不红心不跳,还故意往前挺了挺身子,赵有恭那个暴汗,只能收回手,歪着嘴笑道,“得了,管他真假呢,总之你帮本王保住了念奴儿,那便是好的。嗯,另外告诉你一句,其他的姑娘本王不管,从今往后,少折腾念奴儿,若让本王知道你给念奴儿安排什么才子官人的,看本王不一把火烧了你这鸟楼!”
    “不敢,不敢,郡王放心,奴家便是有万分的胆子,也不敢欺瞒你的!”
    “知道便好,快去准备,休让本王等待太久!”
    说罢赵有恭便大刺刺的坐在了椅子上,吴妈妈弯腰道好,慌慌张张的上去准备了。
    梳弄,虽是逢场作戏,但红盖头,鸳鸯枕,大喜服,那是一样不能少的。想念奴儿这等花魁,自要办得更隆重一些,这一夜,撷芳楼自动关门,而楼里的姑娘们就成了道喜的宾客,当然,赵有恭也少不得要发些红包。
    戌时三刻,原本哄闹的大厅瞬间归位了寂静,小檀一身红衣,手里还牵着一个红绸,红绸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牡丹花,而另一头是一个头盖红布的妖娆女子。
    一件薄薄的紫色纱衣,一件柔滑的粉色抹胸,看上去并不艳丽,可穿在念奴儿身上却是如此得体。念奴儿依旧是那么的个性,别的女子新婚都是一身红色喜服,而她仅仅只是多了一个红盖头。
    结婚,虽是假的,可心中依旧荡漾着一丝涟漪,如果那一头牵着的是樱婼或者婉儿,该是多么好?
    

第54章 新婚与禁兵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红花落尽,天地间万事万物终有尽头,柔弱的女子,从出生便已注定了结局。念奴儿走向那个曾经舞过的地方,高台之上,燃烧着几支红烛,姐妹们站成两排,眼中满是羡慕和祝福。从进撷芳楼那天开始,念奴儿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大红蜡烛点燃,这个身子也要随红烛一起融化。
    高兴?痛苦?到了此时,念奴儿却发现心中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有的只是麻木和淡然。
    这一夜过去,撷芳楼的花魁也要易主了,她不是李师师,赵有恭更不是赵佶,李师师哪怕身子不再纯洁,有着官家在,她依旧是那个最为引人瞩目的女子。而她念奴儿不行,破了身,她便只能是赵小郡王的禁脔,除非赵小郡王放了她。
    这一夜,楼里的女子们人人带笑,只是真心的又有几个?恐怕,连她念奴儿自己也没有几分高兴吧?
    吴妈妈抖着手帕,看着时辰到了,便吆喝一声,几个女子推着一身喜服的赵有恭上了高台。
    “吉时已到,还请郡王莫要误了好时辰!”
    赵有恭咧嘴一笑,心中自是万分不爽,明明是逢场作戏,偏偏要弄这么多规矩。
    吴妈妈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赵有恭和念奴儿也是依话行事,不过拜高堂的时候就有些意思了,看着面前那幅观音送子图,赵有恭真想大笑三声,今日才发现吴妈妈也挺有才的,竟然找个观音送子图来代替高堂。
    一番折腾下来,楼里的姑娘们簇拥着两位新人朝闺房走去,这一路上少不了说些调笑话,赵有恭久经风月,话语间自是应对自如。
    新房便是念奴儿的闺房,此时房中已经换了另一幅景象,原本挂在墙壁上的字画不知去了何处,转而换上了几幅喜庆的红色绸缎,窗棱上贴着纸花,梁上、柱子,处处做了一番装饰。看来念奴儿为了这一晚,可没少做准备,只是明明是假的,又何必如此认真呢?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进了闺房,便没了那么多规矩,楼主女子大都心里有数,进了房还不是为了上床么,再待在这里笑闹,免不了要惹怒小郡王了。
    吴妈妈知会一声,将姑娘们推了出去,小檀自然也未幸免,顷刻间,原本哄闹不堪的闺房,竟变得安静异常。
    念奴儿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双精巧的脚并拢着,玉手交叠,她的玉指修长白净,粉色指甲逞一种半透明状,就像染了一层鳞光粉一般。烛光下,如此安静的念奴儿,却让赵有恭看的砰砰直跳,有些焦急的向前两步,伸出右手,慢慢揭开了那面神秘的红盖头。
    念奴儿自是美的,她的双眸,她的娇颜,全都刻在了脑海之中,可赵有恭知道,今夜的念奴儿一定是不一样的。
    依旧是那张美如芙蓉的脸,不同的是,那张脸上看不出笑也看不出悲,那对灵动的眸子也不复之前的狡黠。
    不施半点朱红的粉唇,依旧泛着淡淡的润泽,樱桃小嘴,薄唇粉面,一抹娥眉,墨色沉沉。一对勾人的凤眼,犹如天上的月牙,弯弯的,勾着男儿的心。眼眸轻眨,修长的睫毛流露出几分调皮。
    “郡王可是要如此看到天亮么?”
    娇媚的小脸微微侧着,双眼眯着,说是嗔怒,却又是妩媚无比。
    原来念奴儿一点都没变,她时而可爱,时而娇媚,时而睿智,你根本搞不懂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更搞不懂下一刻的念奴儿会以什么样的姿态展现在你面前。
    赵有恭心中竟升起了几分忧虑,为何越来越看不清念奴儿了呢?
    犹疑间,那只手已经触摸到了一张柔软的脸,轻轻摩挲着,赵有恭眼中透露出一阵欣喜之色,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念奴儿你可真美迷死本王了”
    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念奴儿心中万分清楚,她抬起手,玉指轻轻滑过赵有恭的手背,粉唇微启,有些抑郁的说道,“郡王,上天保佑,你能回来,否则,奴家可就等不到这一天了!”
    “不是已经等到了么?”
    赵有恭坐在塌边,长臂一伸,便已将念奴儿柔若无骨的身子揽在了怀里。
    既是新婚,又何必矫情?
    红色的喜服慢慢剥落,烛光摇曳,那一身紫色纱衣也已经落于榻旁。
    多年来,赵有恭经历过的女子有多少,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了,可看着这一副完美无瑕的玉体,他的呼吸依旧变得急促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害羞吧,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淡淡的晕红,修长的玉腿紧紧并拢,努力阻挡着那只不断侵入的手。
    腹中犹如燃烧了一团火焰,那一杆长枪早已点头应命,揽过一条玉腿,赵有恭有些作怪的把玩着那只玲珑剔透的玉足。
    足趾微红,有些肉噗噗的,赵有恭忍不住伸嘴向前,轻轻舔了舔。念奴儿终究是第一次,哪里经得住如此玩弄,胸口起伏,双手掩住了自己的脸,“郡王,莫要作弄奴家”
    “快的!”贴着美人的手背,轻轻地吐了口热气,“美人,可还要喊郡王?”
    “官人”声音微弱不堪,犹如蝇蚊哼哼。
    “娘子,官人来也!”
    赵有恭动作温柔,当刺破那一层隔膜时,念奴儿秀眉紧蹙,两条修长的美腿紧紧地缠住了男人的腰。
    “疼”
    落红点点,似朵朵梅花,几声呻吟,是来自天堂的余音。
    第一夜,总是不堪征伐的,念奴儿早早沉睡过去,而赵有恭却有些难受,因为腹中的火气还没有完全泻掉呢。
    春风浮动,一轮弯月挂在树梢,同样的月光,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感受。
    如果说念奴儿感受到的是一片火热,是一片激情,那李师师感受到的却是一片孤独。
    弯月遥遥,悠悠的汴梁河畔,升起的是一种无边的孤独感。看着那一份熟悉的风景,师师竟然好害怕,有那么多人捧着,却依旧感受不到半点温暖,子时的夜风,犹如一柄柄寒刀刮在脸上。
    一条流浪狗匆匆跑过,师师竟抿嘴露出了几分苦笑。
    原来自己与那条流浪狗是如此的相似,流浪,流浪,是不知归路的远方。她孤独、寂寞、彷徨,可是一切,却只有在无人的黑衣里才敢表现。
    一生中有过心仪的人,错的是那人枉为圣贤。
    周邦彦啊周邦彦,她的周先生,当初为何就不敢上前一步呢?这君君臣臣,虚情假意,看得多了,也看累了。
    当太阳重新升起,赵有恭已经迈步于汴梁河畔,此时的他衣冠楚楚,风度翩翩。
    昨日风景不可留,今日佳人在床头。
    邪邪一笑,赵有恭伸手摸了摸小腹,好饿啊,真是失算,早知道的话就留在撷芳楼里吃点东西了。仔细想想,念奴儿真的挺有味道的。
    赵小郡王吃几个包子,也没人敢找他要钱,小三狐假虎威惯了,在西市上走一趟,就顺手弄了点熟食。眼看着赵有恭包子没了,小三赶紧递过了抢来的肉饼,“公子,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好,三儿,你这眼力劲儿见长啊,不错,不错!”
    “哪里,公子说笑了,那还不都是公子教导有方?”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赵有恭如此人物,还能指望几个狗腿子是啥好货色?
    回到王府时,就看到府门站着一队禁兵,领头之人看上去还是个小官呢。
    验看赵有恭走来,全都立身行了一礼,“小人铁闩营都头毛文宇,奉圣上之命,前来护佑楚王府!”
    “嗯,免了,好生做事,本王不会亏了你们,小三儿,给几位兄弟点买酒钱!”
    小三展眉一笑,将兜里几串钱丢到了毛文宇手上。有,十几个兵丁自然是眉开眼笑,免不了又是一通马屁话。
    原本人气不太旺盛的楚王府,突然间多了一队禁军,倒是增加了不少生气,只是赵有恭心中除了冷笑外,可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以后再想偷偷溜出王府,可要更加小心了。
    是夜,大约丑时时分,赵有恭悠悠睁开眼,小声喊了喊,确定暮春暮雪睡熟后,悄悄地点了二人的穴道。
    虽然毛文宇将二十名禁兵分成了两队不断巡视,但依旧挡不住赵有恭。
    离开王府,不多时就来到了城南的小院,翻过墙头,本以为还要敲敲门的,谁曾想独孤求败居然正在院子里耍剑呢。
    独孤求败当真是天下绝品怪人,大晚上的站院子里练剑,脑袋被驴踢了?
    张嘴想挖苦下的,谁知还未站定,独孤求败突然右手一甩,猛地掷出了那柄宝剑。宝剑犹如闪电,直冲赵有恭面门而来。
    心中暗骂一声娘,赵有恭不敢怠慢,头一低,赶紧蹲在了地上。
    “独孤兄,小弟得罪你了?”
    赵有恭双目圆瞪,要不是拿不下独孤求败,现在就拿根绳子把他绑了抽鞭子。
    话音落下,人还没站起来,就听屋中亮起了灯,接着一个身影慢慢走了出来。看到那人的脸,赵有恭张着嘴,竟半句话说不出了。
    

第55章 仙子入凡尘
    月色朦胧,一个穿着白色纱衫的女子扶着那扇棕色小门,女子面对赵有恭,只见她长发如瀑布般洒在肩头,一根银色丝带挽个发髻。她有着一张精致的脸蛋,一对狭长的凤眼,眨动间伴着种种媚意,小小的瑶鼻,薄薄的粉唇,犹如一个圣洁的天使。白衣似雪,身姿苗条,不知为何,那女子竟如此的不真实。
    天下间,竟有如此美的女子,单就姿色来说,这个犹如天使般的妙龄女子,比赵福金和李师师还要美上半分。
    太美了,美的已经让人无法相信,面对如此女子,赵有恭竟升不起半点亵渎之意。
    “嘶,独孤兄好享受,没想到啊”赵有恭话语中有些酸溜溜的,他当然想不到的,隔壁就是那个经常上门的孟**家,独孤求败还敢金屋藏娇,难道他已经说服孟金玲,玩了个左拥右抱?
    听赵有恭一阵啰嗦,独孤求败收回宝剑,冷冷的盯了他一眼,这一眼阴狠如刀,看得赵有恭心头一冷,默默想道,“难道说错话了?”
    “你想死?”
    “独孤兄哪里话,算小弟错了成不?”听独孤求败冷冰冰的语气,赵有恭就知道自己真的说错话了。
    独孤求败懒得跟赵有恭争论,他指指那个少女,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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