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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人临安-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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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盼,这缠钏这么跑出来了?”
  宋清盼抬起头,道:“娘亲昏睡的时候,阿盼无聊,自己翻出来的。”
  宋酒这才放了心,她以为家里进了贼,将她藏起来的东西给翻出来了。
  “娘亲,你以前不是说过么?墙上的字画里有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阿盼谁也没有告诉,只和娘亲说过哦!”宋清盼转着手中的铃铛,笑着说道。
  宋酒心一提,重要的东西?难道指的是宋玉姝藏起来的名籍?
  “阿盼,娘亲以前还说过什么?”宋酒抓着宋清盼的双肩,急切地问。
  宋清盼将手中的缠钏给她,“娘亲说过,若是娘亲没有戴着它,一定要提醒娘亲时刻戴着!”
  一道声音轰然在宋酒的耳边炸开!
  “宋大娘子,日后劳烦你照顾阿盼,切记小心永嘉宋氏的人!”
  宋玉姝,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死前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还准确无误地找上了我!
  宋酒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会重生到宋玉姝的身上。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宋酒突然觉得自己重生的事情像是被人算计好的,她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
  “娘亲!娘亲!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宋清盼摇着宋酒的手,她这才回过神。
  她记得宋玉姝的房间里挂着的字画只有一幅,上边写着“亲贤远小”几个字。不过因为是宋玉姝的亲笔字,她害怕被别人拿来和她的字迹作对比,便将字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宋酒艰难地起身,朝衣橱走去。她记得把字画放在了衣橱的底层,若是花媪在收拾的时候没有挪动过,应该还在那里。
  宋酒打开衣橱,果然,字画还在最底层放着。
  宋清盼弯着身子,钻着脑袋进去,将字画从最里边抱了出来。“娘亲,你看!”
  宋酒替他拂去膝盖上的尘土,牵着他走到榻上坐下。
  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字画里,宋玉姝说的应该就是他们想要找的名籍。她倒是想看看,宋玉姝费劲千辛万苦想要藏的名籍到底写的是什么。
  宋酒展开卷轴,伸手在字画的表面来回摸了几次。
  字画的正反两面十分光滑,不可能藏着一本名籍。难道是藏在里卷轴里?
  宋酒动了动上边的卷轴,纹丝不动。她又转动下边的卷轴,动了!
  卷轴右边的圆头竟然动了!
  宋酒赶紧拆开,一倒。一卷油纸掉了出来,宋酒再用力晃了晃,再无他物。
  将字画丢在一边,宋酒拆开油纸,发现里边还有一张纸。上边只有两句话:洛阳纸贵,字无分文。
  宋清盼也认得上边的字,却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娘亲,这不是你写的么?是什么意思啊?”
  宋酒也想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宋玉姝果然不简单,藏个名籍也要弄这么多的招数。
  “洛阳纸贵是一个典故,讲的是西晋时一位文人作了一篇《三都赋》,人们见他写得极好,便争相抄写。最后,弄得洛阳纸都不够用了。后来的人用它来形容他人的著作十分出色!”宋酒慢慢地给宋清盼解释,心中却在思虑宋玉姝为何要写这个。
  “那字无分文是什么意思?”
  “字无分文,就是说字不值钱,人们不肯出一文钱买它。”宋酒说着,突然恍然大悟。
  原来宋玉姝说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纸贵,而字不值钱!
  那字画上的字不值钱,有用的就只剩装裱字的纸了。她方才摸的地方只有写过字的地方,而没有字的地方她没有摸过。
  思及此,宋酒赶紧将字画拿了回来。果然,在上面的卷轴下有一块比较厚实的地方。
  宋酒沿着卷轴将字画撕开,夹层里果然装着两张纸。宋酒将纸取出,展开一看,霎时惊得一动不动!
  内容的开头用朱红的朱砂写着:朝中受贿官员名籍。
  难怪宋玉姝会溺死在临安城外的河里,难怪那人会对名籍虎视眈眈。原来这份名籍记录的是当朝各大官员贪污受贿的证据!
  “娘亲,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宋清盼支着脑袋要看,宋酒赶紧捂住他的双眼。
  “阿盼,这上面写的都是害人的东西,看不得!”
  宋清盼听着宋酒沉重的声音,点点头,坐了回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烧名籍
  宋酒这才仔细地看起名籍上的内容。
  礼部……
  兵部……
  户部……
  刑部……
  吏部……
  工部……
  六部里总能挑出一个受贿的官员,而且受贿的数目还不小。有丝绸、宅子、良田数目不等,而直接送银子的倒是很少见。
  名籍里还有用红圈出来的名字,特别注明着受贿人是永嘉宋氏的人。
  宋酒将名籍上所有的内容都看完,心中觉得十分沉重。
  宋玉姝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去藏这份名籍的?受贿的人是她的家人,而杀害她的人也是她的家人。
  真是讽刺啊!
  那宋玉姝是打算将这份名籍如何处置呢?是保护起来,不让永嘉宋氏的人受牵连?还是送到京师去,一纸状纸告到官家的面前?
  这些,宋酒如今都不得而知。她如今想到的是,只要这份名籍落到她的手中,就得由她来处置!
  宋酒又看了一遍名籍,将上边的内容一字不落地记在心中。既然这份名籍是祸起的根源,那么便不能留在身边。
  宋酒取过烛台,将写着名字的两张纸就着烛火点燃,看着火焰将名籍上边的字一个一个地吞噬掉。
  直到火焰快要烧到手边时,宋酒指间一松,两片残纸摇摇晃晃地下落。火焰在空中突然加大了势头,一个火舌过去,两片残纸变成了灰烬。
  “娘亲,火灭了!”宋清盼不明白宋酒为何将那两张纸烧掉,但是看见明明灭灭的火焰,他觉得十分有趣!
  宋酒微微一笑,“阿盼还想看么?”
  宋清盼点点头,兴奋地说道:“想!”
  宋酒又将宋玉姝的字画拿了过来,一把丢在地上。“阿盼,今夜的事情以后不可以对任何人说起,知道么?”
  宋清盼重重地应了一声,“除了娘亲,阿盼谁也不告诉!”
  “乖!”
  宋酒将烛火靠近字画,火焰瞬间便咬住了字画的边缘。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火焰变得越来越大。
  宋清盼高兴地拍掌,“好看!真好看!”
  火光映得他的小脸一片暖意融融,尤其是两株火苗在他的眼中跳跃着,像个顽皮的孩子。
  宋酒悄声地对着燃烧的火苗说道:“宋玉姝,这份名籍从今往后便没了。但你放心,杀你的人我会要他偿命,而阿盼我也会好好地护着!”
  宋酒搂着宋清盼坐在榻上看着那幅字画在火光中消失殆尽,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门外的檐下站着一个黑影,无声无息,令人难以察觉。
  王之焕亲眼看着宋酒将一幅字画烧了,而那幅字画他之前潜入宋酒房间的时候看过。
  那上边的题字是宋玉姝的。
  宋酒有宋玉姝的字画并不奇怪,因为她们二人是认识的。这一点,在刚才那一幕发生之前,王之焕一直都坚信不疑。
  可当宋酒将字画里藏着的东西一并烧了之后,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将他之前所有的疑问都串联了起来,从而得出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但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结果。
  宋酒就是宋玉姝,宋玉姝就是宋酒!
  但是有一点他想不通,宋酒的性子和宋玉姝的性子相差得太远,就连习惯也不相同。
  难道世间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人?
  王之焕是不信的。
  俶尔,一道黑影从宋酒宅子的墙头飞了出去。
  ……
  与此同时,钱宅的三房里亦是“火光漫天”。
  钱琳和钱三夫人坐在钱慕予的房中,下首跪着已经被关了半个多月禁闭的钱慕予。
  钱琳神色淡淡地看着钱慕予,一言不发。
  钱慕予也不开口,父女二人就这么一直干瞪眼。
  钱三夫人扯了扯钱琳,小声地哀求道:“阿予被关了这么久,也知道错了。你也别让她跪着了,地上凉,对她的身子不好。”
  “娘,你别求他!”钱慕予一开口,话里满是硝烟。“他这种人就是个孬种,不配做我爹!”
  “孽障!”钱琳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将杯中的茶水震洒了大半。“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识好歹的不孝女?”
  钱琳说罢,气呼呼地起身。瞪了钱慕予一眼,愤然甩袖而去。
  钱三夫人赶紧起身,恨铁不成钢地对钱慕予说道:“你这傻孩子,要不是你爹向族长求情,你恐怕要被关上好几个月的禁闭!你怎么不懂你爹的心意呢?”
  “娘,他这种窝囊的人除了向老族长求情,还会作甚?”钱慕予不屑一顾,“我宁愿再被关上几个月,也不要他的施舍!”
  “你傻不傻?”钱三夫人将钱慕予扶起来,“听说太原王氏的王惠文来了,此人是王之焕的叔父。你若是能入得了他的眼,还怕进不了太原王氏的门?”
  钱慕予一听是王之焕的叔父,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体态臃肿,留着长胡子的中年男子。钱慕予嫌弃地摇摇头,“难道我竟被嫌弃到了这种地步,要去讨一个老头子的欢心不成?”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王惠文可是王之焕的亲叔父,听说这回来还有其他的事,便是替王之焕找个贤妻。你不入他的眼,如何嫁得了王之焕?”
  “当真?”钱慕予两眼放光。
  “若是不真,你爹何苦去求老族长解你的禁闭?”钱三夫人看着方才被钱琳震洒的茶水,劝道:“你爹他哪里不疼你?你找机会向他认个错,别再跟他闹了!”
  钱慕予没想到此次钱琳不但不阻止她接近王之焕,反倒还向族长求情,让她有机会去接近太原王氏的人。
  此刻,钱慕予对钱琳的认知有了大大的改观。
  “娘,爹他当真不会恨我吗?”钱慕予仰着头问钱三夫人。
  钱三夫人叹了口气,“父女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只不过你方才的话着实将他气着了,可能要多费些心思。”
  钱慕予知道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心中便有了底。“娘放心,阿予再也不会惹爹生气了!”
  钱三夫人为了父女两人之间的事情,此刻已是身心俱疲。她如今也不指望着钱慕予能做得有多好,只要不再将家里闹得乌烟瘴气就好。
  家和万事兴,这才是她眼下最期盼的。
  钱慕予见钱三夫人累了,柔声劝道:“娘既然累了,便回去歇着吧。阿予一会儿便去跟爹认错,保证不会再胡来!”
  钱三夫人揉着眉心,由女使扶着走了。
  钱慕予只是发现她此刻累了,并没有发现她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钱三夫人拖着病体,慢悠悠地走在小径上,眼底满是失望。
  这女儿养了十几年,到底有几分是贴心的呢?
  女使担忧地问道:“夫人,还要再请大夫来看看么?”
  钱三夫人摆摆手,“不必,只要她听话,我这病就会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两位美男
  宋酒的风寒在喝了两日的药后,好了一大半。
  刚有了些力气,宋酒就打算到宋家酒楼去看看,任凭花媪好说歹说也无用。宋酒索性趁着花媪不注意的时候,牵着宋清盼悄悄地溜了。
  大街上,宋酒牵着宋清盼慢悠悠地走着。一大一小的两个人手牵着手,一人拿着一个糖人儿。
  宋清盼舔着糖人儿,含糊不清地问道:“娘亲,花媪知道我们跑了,会不会生气啊?”
  宋酒手中拿着糖人,却没有吃。她笑着说道:“不会的,花媪哪里有这么小气。”
  宋清盼瘪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心道:“娘亲睁眼说瞎话,昨日是谁被花媪骂得乖乖待在家中的?”
  “快看!好俊俏的郎君!”
  身后突然吵杂起来,带着不少女子的惊呼声。就连原本走在宋酒前边的老妇人听了,也激动得朝后边跑去。
  宋酒和宋清盼齐齐回头,只见一队人马朝这边驶来。
  走在最前边的是两个男子,骑在高头马上,在人群的簇拥下只能看见他们的半截身子。
  宋清盼个子太矮小,只能看见看热闹的人那各式各样的腿。“娘亲,我看不见!”宋清盼可怜兮兮地晃着宋酒的衣袖,伸出两臂要宋酒抱他。
  “来吧,爱凑热闹的小家伙!”宋酒一把将他抱起来,一齐看向马上的两个男子。
  宋酒不禁赞了一声:“确实是不可多得的美郎君啊!”
  两人中年纪稍长的男子身着一身缃色常服,外边衬着一件颜色稍浅的短褙。极少有男子能将缃色的衣裳穿出风华无双的感觉,他是第一个。何况他的容貌还不俗,值得细品。
  缃色衣衫的男子肤色不似白雪,但胜在有阳刚之气。一对剑眉下有一双坚定不移的眸子,常人若是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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