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临安-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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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酒看着快速出动的差役,静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
很快,他们三人就会重新聚首,将这桩前仇旧怨都处理干净!
第一百一十五章 :抵死不认
宋雪滢和林路桓来的时候,两人在门前互相瞪了几眼,各自哼哼了几声。
宋雪滢自始至终都记得林路桓在钱宅对她做的事情,她的清白可都毁在了林路桓的手上。
“林路桓,等会儿你若是将那件事乱说,小心你的狗命!”宋雪滢恶狠狠地警告道。
林路桓摆摆手,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不过就是睡了你一次,整个钱家的人都知道,不,应该说去参加宴会的人都知道,你何必自欺欺人?”
“我懒得跟你说!”宋雪滢大袖一挥,先行进门。
林路桓看着宋雪滢进去的身影,眼中泛起异样的光芒。不得不说,宋雪滢的身材还是十分诱人的,上回他虽然尝过一次,不过却记得不太清楚了。
林路桓为人有些清高,烟花柳巷的楚馆他是不屑去的,可有时候要解决一下问题的时候,他又苦于没有发泄的对象。
如今倒好了,这不是有一个人摆在他面前么?林路桓想着,遐想非非地进了府衙。
“官人,宋雪滢和林路桓到了!”
郑进前清了嗓子,道:“让他们上来!”
宋雪滢和林路桓先后而至,两人都朝着堂上的郑进前拱手行了一礼。“小民宋雪滢(林路桓)见过知州!”
郑进前也不拖延时间,直接问道:“宋雪滢、林路桓,今有宋家酒楼的东家宋酒状告你二人合谋毒害宋家大娘子,你们二人可承认?”
“不承认!”宋雪滢高声回道。“郑官人,她这分明是诬陷!我怎么会毒害我的女兄?官人若是不信,大可招替我女兄诊治的大夫,我女兄的死因便可知晓!”
林路桓也上前义正言辞地说道:“是啊,郑官人,您可不能听信小人的谗言!”说着,林路桓还瞥了宋酒一眼。
美人虽美,不过带刺了可就没意思了。
郑进前咳了两声,“是非对错,本官自会查个一清二楚!公庭之上,岂容你们瞎嚷嚷?”
宋雪滢和林路桓赶紧埋头,往后退了一步。
“给宋家大娘子诊断的是哪位大夫?”
宋雪滢回到:“是回春堂的张大夫!”
郑进前使了眼色,下边的差役飞快地跑出去,去请回春堂的张大夫来。
宋酒看着一唱一和的宋雪滢和林路桓,无声地笑了。
不巧的是,宋雪滢正好瞧见了宋酒的笑容,“宋酒,你笑什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凭什么来告我?”
“冤枉了!宋二娘子,我的确与你无冤无仇,可阿宋她有啊。难道你不知道你女兄在下面活得有多凄惨么?”宋酒笑着问道。
“你!”宋雪滢两手在袖中暗暗紧握,却不知该说什么。
林路桓上前护住宋雪滢,对着宋酒说道:“宋酒,这可是在公庭上,你的所作所为郑官人可都看在眼里!你在此地胡说八道,就不怕遭天打五雷轰么?”
宋酒看了一眼郑进前,郑进前赶紧将眼神移开了。
“我宋酒做事不愧天地,怕甚?”
“哼,那咱们就走着瞧!”
林路桓说完,就拉着宋雪滢站到一边,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一直看着宋酒。
宋酒看着他们一副不知情的模样,看来还不知道冬儿已经找到了他们的罪证啊!若是他们一会儿见到了冬儿,不知会不会吓得上蹿下跳?
想到他们狼狈的模样,宋酒不禁笑出了声。
一刻钟后,回春堂的张大夫被差役拖着赶来了。还不等他休息片刻,郑进前将惊堂木一敲,着实吓了张大夫一跳。
“张大夫,当初可是你为宋家大娘子治的病?”
张大夫擦着汗,回到:“正是!”
“那宋家大娘子得的是什么病,竟然不到一年就去了?”
张大夫回到:“官人,这说来也怪,老夫当时给她诊治的时候查不出任何的病因,又见她日渐消瘦,老夫也束手无策,只好开些滋补的方子,让她再多些时日可活。”
宋雪滢上前说道:“郑官人,您瞧,我可没有瞎说!”
宋酒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对郑进前说道:“官人,我还有一个人证,请您准许她上庭来。”
“准!”
冬儿便埋着头从庭外就走进来,在众人的注视下像一只受惊的小兽。
冬儿在庭下跪下,“婢冬儿见过官人!”
宋酒解释道:“这个婢女以前是宋家大娘子身边的婢女,名叫冬儿。不过在宋家大娘子去了之后,就被二娘子给赶了出来!”
郑进前看着下跪的冬儿,“你转过头去瞧瞧,那两人你可认识?”
冬儿畏畏缩缩地转过身,缓缓地抬头。
宋雪滢和林路桓一见冬儿的模样,皆是一惊。
冬儿飞快地点头,“认得!一个是宋二娘子,一个是大娘子的未婚夫婿!”
郑进前一愣,原来林路桓和死去的大娘子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那宋雪滢勾搭林路桓毒害大娘子,岂不是……
“官人,你千万不要听信这个贱婢的话!”宋雪滢看见郑进前的神情,赶紧解释。“这个贱婢先前与我有间隙,她这是在陷害我!”
郑进前敲了敲惊堂木,喝道:“她可什么都还没说,你怎知她是在陷害你?她又陷害你什么?”
林路桓一把将宋雪滢拉了回来,小声怒斥。“你激动什么?仔细中了宋酒的奸计!”
郑进前继续问话,“冬儿,本官问你,你知道你家大娘子是如何死的?”
冬儿点头,“是宋二娘子和林路桓害的,冬儿有证据!”冬儿从袖中掏出了那张单子,在来之前宋酒又将它还给了冬儿。
单子很快呈到了郑进前的手中,郑进前看过之后,招林路桓上前。“来人,准备笔墨!让林路桓写几个字!”
差役很快就将东西端上来。
林路桓不明所以,问道:“官人这是何意?这写字和此案有何关系?”
郑进前板着脸道:“自然有关系,难道你当本官是吃素的吗?”
林路桓赶紧拱手,“自然不敢!”
“那就写!”
林路桓无奈地提起笔,却不知该写什么。
郑进前催促道:“就写你的名字!”
林路桓这才刷刷地写下三个大字。
差役将纸递了上去,郑进前将两张纸上的字迹仔细对比了一番,有叫身边的人跟着一道辨认。
“这字迹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郑进前大喝一声,“大胆林路桓,你竟然去药铺购买了大量金刚石粉,不是害人是什么?”
林路桓扑通一声跪地,喊冤道:“冤枉啊,官人!我几时去买过什么什么粉?”
郑进前将那张单子递给身边的人,那人脚步轻快地下去,将纸递到林路桓的眼前。
“你如今还敢抵赖?”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迎头一击
林路桓仔仔细细地看了那张单子,上边赫赫然写着他的名字。
而那张单子他记得清清楚楚,是他去药铺买金刚石粉的时候签的。
这张单子到了宋酒的手里,意味着她已经拿到了决定性的证据。卖药的店家认得自己,单子上的签名是自己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一切好像是被设计好的圈套,要将他拖下水。
林路桓摇摇头,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算了!
凭什么宋雪滢杀了人,证据却都指向他?难道是要他背黑锅不成?
不行!他林路桓怎么会让宋雪滢得逞?
“官人,这单子上的名字确实是我的!可是,杀人的却是宋雪滢!”林路桓大声地说道。
“林路桓!你胡说什么?”宋雪滢赶紧跑过去捂住林路桓的嘴,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疯了!你方才看了什么,竟然将我招了出来?”
林路桓红着眼,笑得面部已经变相了。“滢妹,咱们都招了吧!你瞧见了么,是阿宋的鬼魂回来了,她来找我们复仇了!哈哈哈哈……”
宋雪滢看着林路桓疯疯癫癫的模样,不停地晃动他的肩膀。“林路桓,你给我清醒一点!女兄她已经死了,怎么会来找你?”
林路桓的疯是一瞬间的事,哪有人会在一瞬间就疯了的呢?
宋酒看着痴痴呆呆的林路桓,说道:“林路桓,你再怎么装疯卖傻也没有用!你们欠的债迟早要还的!”
宋雪滢:“官人,你可要明察啊!凭什么单凭宋酒的一面之词和一张单子就要定我们的罪?”
“可还不止这些!”
庭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官人,宋君顾请求上庭!”
差役看向郑进前,询问他的意思。
郑进前点头同意了。
宋酒看着宋君顾进来的一瞬间,几乎快认不出他来了。
昨日见他的时候分明还好好的,怎的一夜之间他脸上就变得鼻青脸肿的?
宋君顾遥遥地朝宋酒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出声。
郑进前问道:“你是何人?”
宋君顾费力地抬起双手,拱手道:“小民宋君顾,是宋家大娘子的亲弟弟。”
“哦?”郑进前微微探了探身子,问了句与本案没有多大干系的话。“你是谷老新收的弟子?”
宋君顾垂首,“正是!”
郑进前坐了回去,“你上庭来所谓何事?”
宋君顾指着宋雪滢说道:“小民要状告庶姐宋雪滢和庶母胡氏害我亲姐!”
“哦?你可有证据?”
宋君顾捞起袖子,说道:“官人请看,小民身上的伤痕都是庶姐和庶母打的!昨夜我回到家中,无意间听到庶姐和庶母在谈论当初如何合谋害我阿姐的事,我气不过就去跟她们理论,谁知她们就合伙打我!”
宋雪滢咬牙切齿地说道:“宋君顾,你撒谎!原来你昨日故意激怒我,为的就是今日来陷害我!”
宋君顾凄厉地说道:“二姐,我何故去自讨苦吃?难道是弟弟冤枉你和庶母了吗?家里的仆人可不止一次两次见你毒打我!”
郑进前看着宋君顾身上的条条伤痕,将目光转向宋雪滢。“宋雪滢,他说的是否属实?你可不要欺瞒本官,若是本官叫你家的仆人来问一问,真相自可大白!”
宋雪滢看着郑进前威严的样子,气势弱了下去。“是我打的!可他方才说的话半真半假,我如何能承认?”
宋君顾道:“官人,其实有一人亲眼目睹了宋雪滢害我阿姐的全过程,她就是宋雪滢之前的贴身女使,金菊!”
“那她人呢?”郑进前赶忙问道。
“金菊之前得罪了宋雪滢,被关进了柴房,几近死亡。好在我将她救下了,因此她也愿意来作证!”
“来人,将金菊带上来!”
金菊不是走进来的,而是被人抬着进来的。
一张算不得很大的藤椅上,金菊缩着弱小的身子躺在上边。她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往昔孔武有力的臂膀只剩下了一层皮包着骨头。
宋酒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红光满面的,如今一见,倒像是换了一人似的。
宋雪滢狠毒地看着金菊,威胁道:“金菊,你可要想清楚了,奴告主,可是要被斩首的!”
金菊虚弱地靠在椅子上,有一种看破生死的释然。“二娘子,金菊反正也是一死,倒不如在临死前做件善事,好在阎王面前求个宽恕。”
宋雪滢红着眼,指着金菊吼道:“你敢!”
金菊猛地一阵咳嗽,似乎要将体内的所有东西都给吐出来才舒坦。金菊拿开手,她嘴角残留着一道显眼的朱红血迹。
“官人,婢被二娘子下了金刚石粉,也没几日好活了!咳咳咳……不过想着被我帮着害死的大娘子,婢觉着夜夜难安。”
郑进前看着金菊的模样,有些看不下去。“大娘子真是二娘子害死的?你将过程细细说来!”
金菊看着宋雪滢和一边装疯的林路桓,缓缓说了起来。
“当初二娘子为了和胡氏谋夺宋家的家产,在员外刚走的时候就有所行动。可那时候大娘子一人扛起了大梁,再加上吊丧的人都看着,她们也就作罢了。”
金菊说道一半,残破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了。不过她还是坚持说下去,“一年间,酒楼的生意越做越好,二娘子她们也越来越眼红。于是二娘子就和林路桓合谋,买了金刚石粉撒在大娘子的饭食和房间,大娘子熬了一年,终究还是走了。”
宋酒听着金菊的叙述,不禁红了眼眶。
想起去年的辛苦全都被宋雪滢和胡氏败光了,而阿顾也险些遭了她们的毒手。
“不,不是这样的!”宋雪滢在一边抵死都不承认。“林路桓,你倒是说句话啊,说这不是我们做的!你是想死吗?”
林路桓只是一个劲地嘿嘿嘿地笑着,俨然一个疯子。
宋酒上前说道:“官人觉得以宋雪滢的德行,说这话可信吗?她和林路桓在钱宅的所作所为,好些宾客都看在眼里。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