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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美人临安-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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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寻震惊地捂着脸,“娘,你竟然信她而不信我?”
  李夫人压着怒火,啐道:“你叫我如何信你?人家连那姑娘的名字都知晓了,你是要气死我不成?不成,我这回非得告诉你爹,让他来教训教训你!”
  骂完,李夫人也没脸再待在谷老的家门前了,气呼呼地大步走了。
  李寻快步追上去,扯着李夫人的袖子:“娘!娘!我不是还要拜师么?”
  李夫人回头瞪了他一眼,骂道:“你还有脸说?你有这个脸去拜师,老娘我可没有!”
  李夫人说完,头也不回,一个劲地往前走。
  李寻唤了几声也无用,知道此事闹大了,这回他定会被爹打个半死不可。
  李寻气急,想起罪魁祸首还在身后,转身便快步冲了回去。
  宋君顾见状一下挡在宋酒跟前。
  李寻猛地停步,面目狰狞地骂道:“宋酒娘,你个无耻的妇人!你就是水性杨花,若知有今日,那日就应该将你送去楚馆!”
  宋君顾闻言,终于忍无可忍,抡起拳头,朝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李寻,我阿姐行事光明正大,不准你侮辱她!”
  李寻一个趔趄,吐了一口鲜血。“呸,就是个下贱胚子。装什么装?宋君顾,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
  “吵吵甚?”身后的宅门忽的一开,谷老跨步出门,满脸的不悦。“哪个满口污言秽语的竖子?也不怕污了我这片干净的地儿?赶紧给我滚!”
  李寻不动,虽然说话的人是谷一椿,但不见得他要对谷一椿毕恭毕敬。
  谷老朝着门内喊道:“来人,抄家伙,给我把说浑话的竖子打出去!”
  只见门后突然跑出几个年纪稍小的男童,个个抡着一把扫帚。
  “给我赶!”谷老负手站在门前下命令。
  宋酒和宋君顾识趣地让开一条路,那些男童举着扫帚直冲李寻,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打。
  “滚滚滚!”男童一边打,还一边吼。
  李寻狼狈地躲闪,发丝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沾染了不少黑黑的尘土。被临安鼎鼎有名的谷一椿扫地出门,不,是连门都还没进,就被扬言赶走,真是丢脸。
  李寻也没脸再待在这里讨打,奋力拨开乱七八糟的扫帚,一股劲地撒丫子跑了,背影万分狼狈。
  宋君顾看着李寻逃走的模样,顿时哈哈地捧腹大笑,“阿姐,你看他!真是报应不爽!”
  宋酒却是轻轻戳了戳他,要他收敛点。
  毕竟谷老还在呢!
  谷一椿对着门前的两人说道:“宋酒进来吧,阿洛等你好久了!”
  两人这才跟着进了谷家的宅子。
  谷一椿与谷夫人坐在主位上,宋酒与宋君顾先后朝两人行礼。
  谷夫人好奇地问道:“酒娘,你身旁的这位郎君是……”
  宋酒一笑,道:“他是我的义弟,也姓宋,名君顾。”
  谷夫人在家中时倒没了在钱宅时的严谨肃穆,看着十分可亲。“也是巧了,你们二人都姓宋,可是一族的?”
  “非也。酒娘不过是与他过世的阿姐相识罢了,他阿姐便是原先的小宋酒家的东家。”
  谷一椿直截了当地问:“他今日来所谓何事?”
  宋酒站起身,拱手道:“果真一切都瞒不过谷老!酒娘带他来,便是想来拜师的。”
  “拜师?”谷老与谷夫人相看一眼,显然没有料到。
  这临安的哪家哪户不想请谷老为师的?若真是如此容易,那谷老岂不是要桃李满天下了?
  谷一椿干咳几声,“老夫这一生教过的人不过十指之间,要在我门下习文,实非易事。”
  宋君顾上前一步,拱手,坚定地说道:“谷老,晚辈是真心实意想要跟随您习文,还望谷老考虑考虑!”
  既然是考虑,便不是逼迫谷一椿收宋君顾为弟子。
  宋君顾的话说得委婉,既不伤谷老的面子,也不损自己的志气,这一进一退的法子用得不错。
  谷夫人在一旁看得还算满意,在她看来,宋酒娘敢带来的人定是有非凡之处的。
  谷一椿听着宋君顾的说辞,心中也没觉得膈应。何况他方才在门后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这宋君顾能在李夫人和李寻的无语伤人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又能在李寻破口大骂的时候奋力出击,维护了宋酒的名声,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不过有情有义也不可能直接收为弟子,还得看他的禀赋。谷一椿咂了一下嘴,道:“也好,老夫便给你个机会,且考你几个问题。”
  谷夫人这时悄然起身,和蔼地牵着宋酒的皓腕,说道:“酒娘随我来,我有些话与你说说。”
  宋酒识趣地点头,跟着谷夫人出去了。
  谷老说要考验阿顾,此事便是有了半数的赢面,剩下的一半得靠阿顾自己努力了。


第六十八章 :谷老出题
  宋君顾听着谷夫人与阿姐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拱手尊敬地对着谷一椿道:“请谷老出题。”
  谷一椿端坐其位,只一双黑亮的眸子看着宋君顾,一派师者风范。“我且问你,你欲以我为师,何故?”
  何故?
  宋君顾打算拜谷一椿为师,最初只是想和钱改容一样,想着科举中第进后进入大理寺为卿,如此便可护着阿姐一世无忧。可男儿当志在四方,若是说出这个理由,定会令人以为他眼界甚窄,更会被谷一椿瞧不起。可若是不讲清楚,就是欺瞒师者,又会显得他拜师的诚意不够。
  心中飞快地思虑千般,在谷一椿的犀利注视下,宋君顾坦然答道:“君顾欲拜谷老您为师,一是为孝,二是为志。孝,是为了保护阿姐。等君顾积蓄力量之后,绝不让任何人欺负她。而志则关乎自身。”
  宋君顾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谷老想必清楚,论繁华,汴京为首,临安次之。”
  谷一椿点头,“然也。”
  宋君顾又说:“汴京虽是在天子脚下,但仍有杀人、偷盗、抢掠之事发生,更遑论临安?然而君顾详览我朝的律法,漏洞仍存,尚不完备。各地的推官虽然清明,尚不能将犯法之人绳之以法,只得任其逍遥自在。长此以往,国风日下,繁华之都亦会成一片苍凉之地。”
  谷一椿捋一捋胡须,未作评论,又问道:“我再问你,一国强盛、天下繁华的源头在何处?”
  宋君顾闻之一笑,似有叹息之意。“若是以前,君顾定以为一国强盛源于兵强马壮,而天下繁华则是依靠贤君的圣明治理。而今却不然,君顾以为,兵强马壮、天下繁华的前提都只有一个,那便是国富民富!”
  谷一椿这时已是站起身,随意在屋中踱步,“你这说法倒是新奇,说说看。”
  宋君顾没有说话,只是先走出门外,从庭下的杨柳上折了一枝柳条,将枝条上的柳叶全数摘下,又将枝条折断成几段。
  回到屋中,宋君顾将手中的断枝左右均分,摆在桌上一一排列整齐。“谷老请看,若左边的断枝代表我朝的兵马,右边的断枝代表长期侵扰我朝边境的辽国兵马。请问谷老,若单看兵马数量,而不论双方的实力大小,这一仗可有胜算?”
  谷一椿凝视着桌上的断枝,摇头道:“难呐!双方的兵马和人数相当,只会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宋君顾抬手,手中的柳叶悉数落到了左边的断枝上边。
  “若这柳叶代表粮草军需、上等的兵器火药,如此,我朝的兵马便没了后顾之忧,此仗必胜!而粮草军需、上等的兵器火药皆需要银两购买。普天之下皆是百姓,一人一口,吃食也需要用钱财购买。如此看来,这一国强盛、天下繁华的源头便和富裕二字息息相关!”
  “哈哈哈……”谷一椿突然大笑起来,拍着宋君顾的肩膀赞叹:“你这郎君倒是聪颖!不错!不错!想法清奇,后生可畏!”
  谷一椿生平最嫌弃别人按着古书给他讲那些枯燥的狂言狂语,一个个的皆是逞一时口舌之快。他最欣赏的还是能躬身实践之人,有些人说的比唱的好听,倒不如做的实在!
  宋酒与谷夫人刚回到庭中,便听见了谷一椿的大笑,疑惑地问身旁的谷夫人。“谷老何故如此高兴?”
  谷夫人面上带笑,望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说道:“他这是欣赏令弟呢!想当年他收下钱氏九郎的时候,也是这般,像个疯人似的。”
  宋酒欣慰一笑,看来谷老是愿意收下阿顾了。盼了这么多年,终于了了一桩心愿。
  谷夫人牵着宋酒进屋,谷一椿见她们进来,兴奋地连忙朝谷夫人招手。“你来瞧瞧,他摆的两军对阵。虽说简单了些,但是道理却讲得不错!”
  宋君顾悄声退到宋酒身旁,狡黠地说道:“阿姐可听见了?谷老可是夸我了,这说明我在书院中并没有荒唐度日。”
  宋酒瞧他得意的模样,抬手朝他的脑门一敲,“盈满则亏,莫要太得意,做人要谦虚些。”
  宋君顾略有不满,朝她做了个鬼脸。阿姐明明是替她高兴地,却总是口是心非。
  “还小孩子气,都要拜师了,还这般不懂礼数。”宋酒虽然高兴宋君顾能拜谷一椿为师,但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心。阿顾在她心中依旧是长不大的孩子,她怕他在谷一椿面前也是如此不知轻重,若是惹谷一椿不快,那她的一片苦心便白费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担忧,宋君顾小声劝慰道:“阿姐,你放心,阿顾晓得分寸的。”
  谷一椿与谷夫人在一旁说完话,又回到首位坐下。
  谷一椿对宋酒说道:“你这义弟天赋不错,老夫就收下他了。”
  宋酒一喜,只有谷老亲口说收下阿顾,这才算是一锤定音。
  她正要起身拜谢,谷一椿却是摆手制止了。“不过老夫有一个要求。”
  宋酒与宋君顾相视一眼,道:“谷老请说。”
  谷一椿指了指宋君顾,毫不客气地说道:“他必须留在谷宅,若无大事,便要日日在宅子里跟着老夫习文。不知这一点,你可做得了主?”
  宋酒也不好答话,毕竟她如今的身份摆在这里,的确做不了这个主。若她此刻的身份是宋君顾的亲阿姐,自然能爽快地答应。
  宋君顾不想宋酒为难,径自起身说道:“谷老不必担心这一点,家中的庶姐与庶母对我并不严加管束,君顾自己做得了主。”
  谷一椿瞧了夫人一眼,宋君顾家中只有庶姐和庶母,还对他疏于管教,可见她们心思并不单纯。
  谷夫人朝谷一椿使了眼色,点头。谷一椿这才点头说道:“那你明日便住进来。”
  宋君顾悄悄舒了口气,随即激动地拜谢:“是,多谢谷老!”
  宋酒提醒道:“怎么还叫谷老?该改口叫师傅了。”
  宋君顾笑笑,恭敬地对着谷一椿一拜,道:“是,多谢师傅!”
  宋酒也起身,将带来的两壶酒递与谷一椿。“谷老,承蒙您教导君顾,这两壶酒是从酒楼的酒窖中精挑细选的。区区薄酒,不成敬意!”
  谷一椿一看,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宋酒手中的酒壶,两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他早就闻见酒香了,一直馋得很。
  “咳咳。”一旁传来谷夫人的干咳,谷一椿连忙收回手,略微尴尬地对着宋酒说道:“老夫许久不饮酒了,你还是留着给君顾吧!”
  宋酒看向谷夫人,道:“这酒是我的一番心意,若是夫人和谷老不愿收下,宋酒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夫人,这酒也适合您品尝,偶尔小酌两杯,不会伤着身子的。”
  谷一椿眼巴巴地盯着那两壶酒,咽了咽口水,劝道:“夫人,酒娘说得不错。我不喝,你也可以小酌几杯不是?不要辜负了人家的心意嘛!”


第六十九章 :王氏之秘
  谷夫人瞥了他一眼,她还不清楚谷一椿的那点儿小九九?她若是收下了,他肯定每日想方设法都要偷上一口。
  “夫人,你收下吧,好歹是孩子的一片心意。”谷一椿说着,还一边跟宋君顾使眼色,让他也来劝几句。
  宋君顾心领神会,也上前来说道:“师母,您就收下吧。师母忍心看着阿姐一直举着,累得手酸么?”
  谷夫人见三个人同时劝说自己,无奈地摆手,笑道:“罢了罢了,搁下吧。”说着还瞥了谷一椿一眼,嗔道:“这回倒是便宜你了,收了一个徒弟,还能喝上好酒。”
  谷一椿喜滋滋地接过酒壶,“是是是,是老夫的福气。阿洛心好,终于舍得让我喝上一壶了!”
  两人这般打情骂俏也不避着外人,倒是宋酒与宋君顾待不住了,两人向谷一椿和谷夫人告了别,出了谷宅。
  宋君顾要先回宋家收拾些衣裳和日常用品,而宋酒也要回酒楼去看看。
  待宋酒与宋君顾离开了谷宅,一辆马车驶到谷宅门前。
  片刻之后,车内走出来一人,将方圆几丈内的青翠柳色比了下去。如一枝浊世青莲,清香悠悠,飘然欲仙。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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